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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颜-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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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盐丁……林志远虽然说得轻巧,可是,桑家里的正盐丁有谁?桑少嘉、桑少原!林志远不过是入赘而来的女婿、桑家昔日的账房先生!他这一番话说出来,足以扯碎在场三个人的心。

桑若华哀戚痛哭,悔不当初,而一直蹲在一旁,一言不发的桑少嘉微张着嘴,不可置信的缓缓站起来:“爹……爹爹……”
看见少嘉这样子,林志远突然觉得眼睛有点涩。他勉强睁开了眼,朝着少嘉挤出笑来道:“爹不在,你要懂事,孝敬你娘、爱护你妻子……”
少嘉嗫嚅着,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一旁的菁玉早已经失声痛哭。林志远又转而看着木然呆立的少筠:“筠儿……总是你姑姑做下的事,你就不要掺和了……”
“少筠……”,老荣头一拧眉,想了一会,一挥手定了法子:“不尽不能出面,还该、该避开去!带两个懂行的人,到北边去。对、北边去!北边万钱……”

可一听要她避开去,少筠好似被毒蜂蛰了一下般跳起来,清越的声音像是一把剑瞬间出鞘:“不!我是桑家当家的!我哪儿也不去!我哪儿也不去!有什么我担着,我一力担着!”
老荣头一愣,缓缓的又觉得肚子里升起一股气,叫他张口就骂:“格老子的!这时候逞能的么!你一个没出阁的姑娘,要去服流刑?你要是不听话,看我不打死你!”,说着抽起地上的烧火棍,作势就打。
听见老荣头说要打她,少筠只觉得一股子气从脚底贯穿胸膛,直顶到头顶,好像凭空生了一根折不弯的脊梁。她不躲也不闪,恶狠狠的瞪着桑荣,冷着声:“我就是不走!家里那么大的事,我绝不走了叫你们替我担着!我惹出来的事,我自己收拾!我……”

老荣头气急了,一棍子下去,再又一棍子,等打到第三棍时,手软了,嘴上却一直教训着:“就在这草荡,我就说过,你敢拿家里的家当耍把戏,我替你爹打死你!”
林志远、桑若华、少嘉菁玉,还有老柴见状皆是泪流满面,一言不敢发。唯独侍菊侍兰冲上去抱着少筠:“荣叔,要打她,不如先打死我们!”
一旁的赵霖实在看不下去,一把扯开侍兰,一挥手,打晕了少筠。

眼见少筠软倒在侍菊怀里,老荣头松了一口气,手里的烧火棍也掉了,只颓丧的叹气:“哎!”
赵霖伸手扶了扶桑荣,低声道:“要走的,赶紧,别磨蹭到兵卫都来了!荣哥,依我看,小竹子往北边去也好。小竹子虽然没掺和前面的事,可就怕牵扯不清,反而把她拌在里面。何况万一这路上遇不上万爷,咱们北边还有家里的田地,你不是总想盘回来?可这一块就荣哥你熟……”
桑荣想了想,就站在人群中央分派:“我领着老柴同两个丫头一块儿进京找人!我这一走,家里头的事,小赵,你同几个老伙计给志远搭把手。”,说着走到林志远跟前:“别怪老头我狠心!这一回这事可大可小,小赵说的对,家里要是过不去了,小竹子和少嘉再生生拌在里头,咱们老桑家就!”
林志远变得十分平静,有些大义凛然的点头道:“筠儿劳你照顾她。她脾气十分倔强,荣叔就当看在她爹她大伯的份上,至于少嘉,有这些叔伯照看,我很放心……”

桑荣没等林志远说完,就走到少嘉面前:“桑家少字辈里头,不能没有人懂煎盐。你妹子走为是家里,你留也是。日后跟着赵叔他们,好生学着!”
变故突来,少嘉讷讷的:“荣……师傅!”,说着觉得膝头一软,就想跪下来。
可老荣头一转身,示意老柴背起少筠,自己拉着侍菊侍兰往海边走去。
林志远担心,拉着赵霖问:“荣叔领着筠儿去哪儿?”
赵霖摇摇头:“开始选的这地方不够开阔,早些日子,我同荣哥就说了想新开个盐池子,才刚选好的地方,所以都没告诉你们。那边已经快出富安地界了,荣哥熟悉那里,不会有事。”
林志远想了想,点头浅笑,扶起桑若华,携着少嘉:“走吧,家去。我不会叫你们吃苦受罪……”
桑若华鼻子一酸,又流下眼泪来……

作者有话要说:何文渊,想得到不?不急,下面几章才是真正的惊变……




、135


少筠昏昏沉沉,只觉得肚子颠得十分难受,脑子又疼又晕就像一团浆糊般的混乱不堪。走了许久,颠簸的感觉轻了些,耳边又响起老荣头那把破锣嗓子:“怎么回事儿?一拨一拨的往富安赶……”,随后叽里呱啦的一声说话声。
少筠隐约听闻侍梅的声音,又听见侍菊高声怒吼的,她心中一急,竭力睁开眼睛,又呢喃了一句。
一旁扶着的侍兰忙柔声问道:“小姐!小姐!醒了么!”
随即老柴的声音喊道:“别闹了!二小姐醒了!”
少筠头十分昏沉,只扶着脖子,奋力坐起来。她睁眼一看,侍菊揪着一个男人背着她站着,一旁一脸惊恐的侍梅扶着一脸呆滞的容娘子……

“容娘子!”,少筠茫然一声低叫,心底旋即猛然醒来,是蔡波夫妻?!
少筠大吸一口气,竭力喝道:“阿菊!是蔡波么?!”
侍菊听闻少筠虚弱不堪的声音,一把推开男人,跪倒在少筠身侧:“小姐!你审审他!是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背主弃意的好事!连累的家里……”,说着呜呜的直哭。
这时候那男人缓缓转过身来,一脸灰败的双膝跪下,悔不自禁的哀号:“二小姐……”
少筠一看,正是蔡波!

蔡波这时候带着老婆孩子出现在这里,还是一副丧家之犬的模样,还能有什么好事?!那账册,由始至终只有他和桑贵知道。桑贵北上,能交给何文渊的就只有他了!可是,他为什么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想到姐姐曾对此人有恩,自己也对他推心置腹,想到自己的弟弟无辜惹上牢狱之灾,自己的母亲因此卧病在床,原先烈火烹油般的家族因此万劫不复,少筠除了痛,只剩下无穷无尽的不明白:“阿蔡!你跟随姐姐,是姐姐亲自推荐的人!为什么?我只想知道为什么!”
蔡波灰着脸,连眼珠子都没了一点光彩:“为什么……为什么……”

侍兰侍菊侍梅看见少筠这样痛心疾首的样子,都同声哭出来。期间侍梅抖着嘴唇跪下了:“小姐……是……是樊清漪……”
樊清漪?少筠讷讷的呢喃了一句。利刃在心间呼啸而过,瞬间叫她直面鲜血淋漓。锐不可当的痛叫她也同时恢复了清明!是了!为什么她一直忽略了这个人呢?樊清漪!迄今为止,弟弟遭罪、母亲气病、姐姐被擒,都有可能是樊清漪搞的鬼!而且她早就认识何文渊,也早就认识蔡波!就在刹那间,少筠想起早前,侍菊曾经奇怪蔡波怎么会有上院里上等绢裁的帕子,当时她以为是容娘子借便利给蔡波的,大约她错了!从一开始,樊清漪就没安好心!
浑身血液如同凝固了一般,少筠僵硬着站起来,声音如同寒冰一样冷:“蔡波,小梅子说一句‘樊清漪’,我就想明白了。你与她早已经勾搭在一起,只怕也表赠私物、生死相许,是么?”

一句话出来,蔡波面无血色,浑身抖如筛糠。

少筠见得此况,冷笑一声:“账册不是你拿给何文渊的,是你拿给樊清漪的。我少原弟弟对清漪一往情深,你心里想必恨极了他,中间只怕也有不少樊清漪对你的哭诉,所以昨日你引着我弟弟去万花楼,做下这不伦不耻之事,害得他身败名裂、身陷囹圄,还把一个无辜姑娘的清白也毁了,你以为只有这样,你才能借机给樊清漪脱身!可惜,你现眼报!樊清漪心高气傲,连我弟弟都嫌不好,何况你一个账房先生?引人来砸了桑家,你好这头将账本交给她,可惜那头她就转交给何文渊,这头和你卿卿我我,那头就把你妻子也一块儿骗到了万花楼,任由一群下贱下流的纨绔子弟糟蹋、陪着演了一出肮脏下流的捉奸在床!我说的,可有半分不实?”
蔡波嘴角、眉梢狠狠的抽着,整张脸麻木又抖如寒风落叶:“二小姐……”,话音未落,他又嘭嘭的磕头,紧接着大嘴巴的抽自己:“我下流、我下贱!我痴心妄想,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我!”,不绝于耳的叫骂和掌掴声交织在一起,诉说不完这个男人的悔恨。

这时候一直紧紧抱着小娃娃的容娘子甩开孩子,扑上来撕咬着蔡波哭吼道:“死鬼!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这么狠心啊!我才是你孩子他娘,才是你正经的老婆啊!”
少筠看着这两夫妻,心里没有半点怜悯,唯一想到的就是她的几个至亲,何其无辜!而她,流离失措,甚至得远走他乡寻求万钱的庇护……
想当日,平地高楼,嵯峨临风如俯仰自在;原来是,芳华毕现,秋刑一煞终落花流水。万钱,大约世故如你,也不曾料想,何文渊忌惮至此!樊清漪嫉恨至此吧!那她又该怎么办……
少筠抿着嘴,抿住颤抖的双唇,抿住无尽的伤心担忧,随后也不理会纠缠不休的蔡波夫妻,问侍梅:“你怎么来了?家里……我娘她……”

侍梅眼含热泪,又手足无措:“我害怕……我担心……二太太……太太有灵儿照料,见过大夫……只是我悄悄听到了清漪同彩英在上院嘀咕……说是只怕小姐也不能幸免……我,她怎么……我竟瞧不出她这样歹毒……她……小姐,您方才说的,是真的?这真的都是清漪做的事?”
侍菊咬牙切齿:“还用问么?你看看阿蔡那副死了爹娘的样子?!呸!”,说着又哭出来。
少筠看见侍梅吓得三魂不见了四魄,不由得捏紧了她的手:“别说你,就是我,哪里想到……可是,蔡波在这儿,不由得我不信了!梅子,你怎么出的来?灵儿照看我娘,妥当么?箬姐姐呢?”

得到少筠安慰,侍梅显然好一些,说话也畅顺了些:“灵儿十分尽心,柴叔手下几个小厮也很用心找了大夫,想是暂时无妨的。我偷听了她俩的话,说是何大人不仅在富安派了人,连南边也这样,只有北面好像因为人手不够不好派兵,我怕小姐真的碰着何大人,因此赶紧出来报信儿,正巧碰着蔡波领着容娘子出来,就一块来了。”
少筠听闻李氏暂无妨碍,也稍微安定了些,正要说话,老荣头却站了起来:“听小梅子这说法,咱们别再耽搁了,再耽搁,真遇上兵卫,就打饥荒了!小竹子,别怕,遇着万爷,你俩商议着办,一准能把少原少爷给救出来!”
少筠在接连变故之下有些喘不过气来,因此无从反对什么,立即的就跟着桑荣上路。此时晌午已过,一行人却连饭也不敢吃的就在桑荣的带领下奔出草荡,照着侍梅听来的消息避开何文渊遣派的兵卫,赶往北面临近富安的小渔村。

这一路,有苍莽宽广的海面相伴,但无人轻松。因为大家都知道,即使未必有生死一线那般残酷,但若一朝行差踏错,局面将大为改变!一路丝毫不敢停顿的奔波,众人都疲惫不堪,然而无人敢抱怨一句。
渐渐的暮色降临,淡淡蓝色的海面旁边,一个平卧着的小渔村出现在眼前。袅袅炊烟直上苍天,昏黄的豆灯摇摇曳曳,安详的好似苦难的终点。众人都振奋起来,可是,少筠却越来越觉得不安!

不知道为什么,一种如影随形的恐惧在步步紧逼,并没有因为看见前方的落脚点而稍稍缓解!少筠起先疑惑,而后翻来覆去不停的思索,究竟哪里不对!直到众人在桑荣的带领下快要进村时,少筠心头的那种恐惧瞬间压倒了她,也给她带来了鲜血淋淋的预感和疑问:要是何文渊真的早有部署,怎么会兵力不足而独独留出北面给她出逃?她突然一把拉着侍梅,低声道:“你怎么偷听的清漪和彩英说话?”
侍梅一愣,随后说道:“这……我在二太太房里伺候,看见他俩眉来眼去的,又躲到偏厅嘀嘀咕咕。我以为彩英在外头带了什么消息回来,因此想去问,可没等我进去问,就听见他们在帐幔里头的话了……”

少筠心中一凉,摇头道:“樊清漪此人,工于心计,在我家里跟着我这么多年,从来无人看得透她的心思!你又一向实心眼,怎么可能叫她给你听见这话?何文渊捉着我对她才是天大的好事呢!何况何文渊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单空着北边任我走?”
侍兰侍菊皆是一个激灵:“小姐是说!”
少筠冷了神色:“我就怕她是故意叫侍梅听见了透给我听的!她很清楚侍梅从不会说假话,也不会心里算计谁!”
侍梅白了一张脸,呢喃道,“那……这……这是……怎么回事……”
少筠声音一沉:“我们不能再给她牵着鼻子走!”

可惜,少筠话音才落,小渔村里兀得腾起大火,整个渔村好似沸腾了一般,里头仿佛许多人在奔走呼号!
桑荣、老柴皆是大震,面面相觑:“这是怎么回事!这可怎么办?!”
这一句话出来,众人立即看见小渔村里相继有些人奔出来!
桑荣一见情形不对,一手拉着最近的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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