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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颜-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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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竹子一戏万钱……
、015
少筠淡着一张脸,也没和那名叫阿联的灰衣人打招呼,径自上了车,一言不发。
侍菊没敢说话,也跟着上了车,看着少筠,小心翼翼的:“小姐……”
少筠虽然打了那万钱一下,可心里面的生气一点也没有少。她才头一回出门,就被人这样轻薄,实在是!说实话,她很想迁怒于侍菊。就因为侍菊没有拼死护着,她才这样被人吃尽豆腐。可是转念一下,她又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那万钱那样的身量,怎么是侍菊这样的丫头能反抗的,何况他们两人脚上还都有伤。想到这儿,少筠暗自平了平心绪,悄声说道:“刚才的事,只当没有,往后不许再提一个字!”
侍菊其实也生气,几番想骂人,最后都按捺住了。最后她才问道:“小姐眼下好些?”
少筠闭了眼睛,没理侍菊。而后侍兰也跟着上车了,老柴在车外向阿联道谢:“有劳阿联兄弟了!山高水长,咱们后会有期。”
阿联谦虚了两句,又问及他家万爷是否在茶寮里等着他。
老柴心里感激阿联,连忙又问侍兰。侍兰正要说话,少筠扬手截住,悠然说道:“柴叔,天色不早,咱们该早些启程了。万爷自然就在茶寮里候着这位兄台的。”
老柴不知前面一段,只笑着相请,然后不久马车就动了起来。走了许久,少筠才轻轻哼了一声,睁开眼睛坐端正了。
侍兰这时候问:“小姐,脚上如何?”
少筠笑笑,横了侍菊一眼,自嘲道:“天天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稍一走路,就成这模样,真是书上说的四体不勤了。不过我瞧着侍菊也没好到哪儿去呢。”
侍兰笑着看了侍菊一眼:“不瞒小姐,侍兰头一回出来的时候也这样,不过多两回,就习惯了。今天确实也是走得久了一些,而且还是这样的草荡竹林。”
侍菊撇嘴:“小姐,我记得侍兰头一回出去的那天夜里抱着我哭了好久,却不肯说怎么了。”
少筠看了侍兰一眼:“怎么没和我说?”
侍兰红了脸:“说了也不能怎么样,何必叫小姐操那份心。不过是我自己没经验,也不知道裹胸,一张脸又白得跟鬼似的。这模样,往茶楼一坐,人家还不知道我是姑娘家?加上我有一双大脚,那些孟浪人,还不趁机调笑呢。”
少筠抿了嘴,拉着侍兰:“好丫头,叫你委屈,我给你赔不是。”
侍兰笑开:“这有什么!我也想明白了,人家笑话两句,就不活了?也没少块肉。后来知道了,也知道把脸涂黑了,把眉毛画粗了,都是家里的老杨叔教的。”
侍菊有些好奇:“按说你和老杨见过几回了,怎么他没把你带来见见荣叔?”
“荣叔是想见就能见的?他那把老骨头!我见了老杨叔几回,回回都提这事,老杨叔都没给我准话。除夕那天我出去了,才拿了准话回来的。”,侍兰说:“小姐,如今可算是如愿了,可往后怎么办呢?侍兰想着,管家太太在家里那样的能耐,连老荣头也被她丢在一边了,他就是有手艺,也帮不上咱们的忙啊。”
少筠浅笑,回避话题:“侍兰,你给侍菊看看她脚上,别到家了连袜子也揭不下来。”
侍菊有些怪模怪样的看了侍兰一眼,抿住了嘴没说话。反倒侍兰奇怪的问:“小姐呢?”
少筠眸子一转:“我么,方才侍菊出去拿水,就是给我收拾。那什么万钱的手上正好也有金疮药,已经让侍菊给敷上了。你只管给侍菊瞧瞧。”
侍兰不疑有他,便拉过侍菊,给她脱鞋脱袜。
少筠没再理两个丫头,只掀开车帘,往车外望去。远处,两匹枣红马远成了黑点,而马的主人,似乎并没有出现。少筠转头凝望着那飞驰的景物,心中多少有些忐忑,她已经迈出第一步,孰成孰败?
身后传来侍菊的惨叫,这一回,她也被折腾惨了。
不过这些,都没让少筠回头。摆在她面前的是转动的万花筒,变化万千,尽管她自认已经牢牢的锁定了扳机点,但能否成功扣下扳机,却仍是未知之数。
……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少筠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少箬亲自陪着青阳走了进来:“青阳一早就来了,没碰着你,下午又来了,等了一个时辰了。侍菊侍兰,跟我去我房里,有两块衣料子,是上好的松江府细布,你们给你们小姐挑一块。”
青阳一身青色锦袍,朗朗风采,真如庭中松柏。他淡笑着看着少箬领走了两个丫头,才走向少筠,伸手擦去少筠脸上的灰尘:“怎么脏猫模样?你的丫头也不提醒你。”
少筠笑着拉开青阳的手:“你又来做什么?虽然是姐姐家,你……不妨碍么?”
青阳拉着少筠的手,挨着少筠坐下:“不碍事的。平常爹爹就希望我多与这些长官见面交谈,今日他老人家要去见布政使大人,我看书有些乏,便来找梁大人说说话。”
一个府学生、一个秀才,能找堂堂两淮都转运盐使司的同知大人说话?骗鬼呢!分明是借口。可这个借口却让少筠安心,她一下子放松下来,轻轻靠着青阳:“哥哥,你来了,真好!”
青阳也笑开,身子一动不动的任少筠靠着,两人便融在静谧中,享受那片刻的浮生安详。浮生或动荡,浮生或庸碌,但时光总在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中镌刻着一种叫永恒的东西。
“少筠,你可是出了远门?”
“嗯。哥哥,你最远去过哪儿?”
“我么?我曾跟随爹爹四处赴任,去的地方也多,日后一处一处的告诉你。”
“是么,我今日也算是出远门了。”
“哪里算远门?”
“富安,不算么?”
“呵呵……”
“怎么发笑?不是么?”,少筠感觉自己被嘲笑了,抬起头来摇着青阳:“怎么不算远门?”
青阳笑着说:“好好!算!算筠儿的远门!”
青阳其实很宠溺少筠,可少筠只觉得青阳压根就是小瞧她,她不依,拉着青阳投诉:“什么少筠的远门嘛!就是远门!我往日就是跟娘去郊外上香,也没走这么远的路,脚都磨破了,怎么不是远门,哥哥你还笑我。”
青阳无奈,又担心:“脚磨破了?找大夫看过了?没有妨碍么?还说出远门呢,稍一走动,就磨了脚。”
青阳担心,少筠却有点恶作剧得逞的愉快,咬着嘴唇撒娇:“可疼!”
“是么!那让我瞧瞧!”,青阳真担心了,连忙扶着少筠,想去看少筠的脚。
少筠这时候才赫然想到,给自己裹脚的还是另一个不知名男人的内裳,她一下子红了脸,连忙拉着青阳:“哥哥!没事了,路上侍菊给我收拾清楚了,还敷了伤药的,不过一两日就好了。”
青阳抬头看见少筠红了脸,才知道自己唐突,一下子也脸红,只直起身子:“你就淘气。旧日为了让姨父抱你,整天皱着眉头抱怨‘爹爹,小竹子脚疼’。那皱眉嘟嘴的样子,真可恨。长大了也没见把毛病改一改。”
少筠嘟了嘟嘴:“少筠没了爹爹,只剩下哥哥,哥哥还挑剔我这个么?”
一句话,青阳又心生怜意。是啊!少筠自她爹爹去世后,真得变了。小时候很淘气,又刁蛮。后来么,懂事了,安静了,听话了,会安慰人了,那淘气却藏了起来。这十年,他康青阳看着少筠在那家里与母亲弟弟相依为命,受的委屈,从来无人真正开解。也只有到了他这熟悉的哥哥面前,才有机会像小时候那样,也撒撒娇,使一使小女儿家的小任性。所以,青阳一直希望她能在他怀里,一贯的开心和无忧。
“妹妹,我从不会挑剔你。旧日不会,今日不会,以后也都不会。”
少筠何尝不知道青阳疼爱她。他的疼爱是过去十年时光中,她可以任意支取的财富。她对这一份珍宝,就像最吝啬的财主,小心翼翼的看着,却又情不自禁的用着。每一次青阳向她保证这份珍宝的使用期限,她都由衷的高兴:“哥哥……”
话到一半,少筠并不知道还要说什么,仿佛一切都不用再说,又好像什么话都说不够。
青阳点了点少筠的鼻子:“我知道。”
有那么一刻,少筠有些迷惑,便捉着青阳的手,扬起头来问:“为什么?哥哥。”
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喜欢她么?还是为什么那么疼爱她?抑或是为什么是她?这些所有的问题,都没有答案,也都不算问题,青阳从来都没有去想过、更没有疑问过:“少筠,不用问为什么,也没有为什么。”
少筠笑笑,有些明白,也听话的不再问,只是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哥哥,天快黑了,你回去吧,别误了家里的晚饭,叫你母亲大人抱怨。”
少筠提醒了青阳,青阳浅笑着舒了一口气:“是该走了。你好生歇着,就是想做什么,也再三思量过,别叫人担心,知道么?”
少筠点头:“哥哥快走吧!”
……
青阳前脚走了,少箬后脚进来了:“青阳走了?”
“嗯!”
少箬笑嘻嘻的看着少筠:“小竹子可如意了!”
少筠红了红脸,拉着少箬坐下:“说我么!我还记得当年竹叶子姐出阁的时候,不也这模样么!”
少箬笑着点了点少筠的额头,而后肃了脸:“见到老荣头了?”
“嗯。”
“可有用么?”
少筠偏了偏头:“姐姐别不信,有用的!荣叔帮咱们的那个路子,原就不在姑姑这条路上。他在这一行人脉广,人也有见识,能得他相助,日后大有裨益。姐姐也想想,姑姑如今掌家,姑父就是账房先生,一应替她奔波的人都是她养的心腹。咱们真有心提少原盘回这份家业,总不能还用她的这些人,不然也不过是换汤不换药。”
少箬点头:“你比我想得远,只是能不能盘回这份家业还是个问题呢。我说过,姑姑稳坐两淮盐商的头一把交椅,每年跟着转运司转运使大人前往南京户部领盐引目录的商家代表。这个地位,很难撼动!妹妹如今你一无钱二无经验三无地位,如何做这无本买卖、无米之炊?”
无本买卖?这世上没有无本买卖。没有米,也煮不出一锅粥来!但是要撼动一个庞然大物,却未必不可能,这就是老鼠折腾死大象的根本所在。只有力量有悬殊对比,才成全那堪称艺术的博弈术。
作者有话要说:平静的呼吸,呵呵。
早前没有写文的时候反省过自己写的东西是不是太过复杂深刻太过用力。后来想了一下,觉得风文还好,云文么,有点用力过猛了。所以怒颜用的笔墨语调就往平常上靠,但也未必一定有市场。最后么,我觉得主要还是读者的问题。
我并非说读者幼稚什么的,只是我自己写东西偏传统,比较少有雷区和萌点,我自己很讲究逻辑的畅顺,加之经历的问题,我比较慢热。我写的文几乎总要到五万字以后才开始进入状态,并且不是那种纯粹言情。这样的路线与当下jj大多写作者是完全不同的。大家都写三十万左右的文,爱情简单轻快直白。原本生活很累了,又或许经历的并不多,所以大家热衷看这样的文。但我是写不出来的。不是什么阳春白雪,而是我不该在这里混,呵呵,
其实呢,我想的很明白,人总要转型,不可能永远年轻,简单的爱情总会因为年纪变化而变得不堪阅读,这一向是我看小说得出来的结论。所以我也不再抱怨为什么文那么冷,没有人看。其实吧,这都是自己的选择。我选择继续写,只是因为喜欢写,也喜欢把自己的感悟融进文里面。
我当然希望有人同行,那怕一个,我也不care,只是希望大家会留言,这样么,我觉得很有动力。另外谢谢那匹马,从风宪到云到眼下,你的支持给了我很多安慰。
hoho,心态又变得更好了,果然还是要经历大事,人才能淡定。
、016
少筠脚上有伤,白天还不觉得,夜深人静的时候就一阵一阵的刺痛,连着几天都睡不好觉。少若知道了,也少不得责备侍菊侍兰两人,最后梁师道也知道了,忙拿来了一瓶好的伤药,又亲自挑了几本书让少箬送进来。
“你姐夫知道你去了一趟富安,也笑着说筠妹妹真当真了?还亲自挑了两本书给你,说是你看了有用的。”
少筠接了过来,发现一本是本朝的盐典,还有另一本是《盐卤开务》,却是说如何煎盐的:“改日见了姐夫,得向他说多谢,劳他费心。”
少箬横了少筠一眼,打趣道:“你姐夫一贯说,筠妹妹这样安静知礼,不知道的人谁不以为你是位大家闺秀,谁知道也肯往盐场里去。我还笑话他,知人知面不知心。”
“姐姐!”,少筠红了脸,拉着她姐姐撒娇:“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呢!少筠难道是坏心眼的人?”
“你姐夫也这样说的!”,少箬捂嘴一笑:“我就对他说‘也不至于坏心,可你不知道她小时候的那种调皮捣蛋。她小时候啊!咱家的二婶被气得脸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拿了藤条要教训她,可她呢,一面挨打一面躲一面还要上去抢二婶的鞭子,还口口声声的问二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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