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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颜-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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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间,少筠眼前空空,只剩下青阳的那一抹笑。而后,她开始明白青阳为什么要停下来用那样一种既轻柔又肯定的语调和她说话。那一瞬间她便红了脸,却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青阳和她……十余年的默契,许多话,轻轻一点,足矣!


作者有话要说:可能很少有文一开头就给女主定了婚约的,hoho……8过……此处省略本文至少四十万字,hoho
这里看得明白么?康青阳是少筠的表哥,姨表哥,家里的桑少嘉也是少筠的表哥,不过是姑表哥。这一家子的关系就这么多了,hoho。




、006


青阳拿着少筠做的那只潇湘竹荷包,细细看了一会,又点了点头,便贴身放进怀里。
少筠看见了红着脸瞅着他:“年年哥哥来看我,总有礼物,今年怎么没有?”
少筠语调里不自觉的有些撒娇,是一贯对着他时才有的滋味,但这一回青阳听得格外为愉快,笑道:“我和家里爹爹商量了,等出了正月,万象更新的时候,再给妹妹一份大礼。”,说着又有些不好意思的:“今年……着实高兴,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该送妹妹什么才合适。”

送她什么礼要惊动他爹爹?那意思……少筠一下子浑身燥热,连忙甩开青阳的手,不说话不是,说话也不是。
少筠如此表情,青阳也觉得自己说的太露骨了些,一下子也找不到话题,两个人就只好愣在那里。往日的亲密无间即将换成另一种亲密无间,却还不曾拨云见日,因此各自徘徊欣喜而无从述说。

渐渐的少筠心头又添了别的忧虑,嘴上不自觉的倾述:“哥哥……咱们家,‘箬’是竹叶子,‘筠’是小竹子,‘原’才宽大呢!竹叶子嫁了好人家,还有小竹子。若小竹子也出阁了,少原和娘在这家里,只怕就没有立足之地了。小竹子……想把箬姐姐没做完的事做完了,才能了无牵挂……”
青阳了然一笑,轻轻的小心翼翼的替少筠抿了抿云鬓:“我知道,少筠,我知道。”

……

而后,两人没有多说话,也没有再单独在一起很久。或许是因为许多事情开了头,便变了模样。想当初两小无猜的人何尝顾忌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呢,但一旦彼此有了更进一步的意思,那欲言又止,就成了彼此尊重的一种趣味。
等两人再回到李氏房内,康李氏也没有多做纠缠,便领着青阳告辞。

大约是数年来的心头大石终于放下了,李氏非常高兴,屏退丫头仆妇之后,拉着少筠长舒一口气:“这一向娘的心事可算是了结了!少筠,你青阳哥哥可对你说了什么了?”
少筠还没大方到和母亲坦然谈论自己未来丈夫的份上,只红着脸说:“也没说什么,但少筠心中……略有数了。”

李氏一下子笑开,搂着少筠:“你和青阳青梅竹马,彼此的脾气品性都知道,咱们做长辈的冷眼看着,谁不觉得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可惜……那么多年,这事就是定不下来。一来呢,咱们桑家虽然有些家底,康家到底还是嫌弃我们是商贾人家。二来嘛,你也知道你姨妈是二房姨太太,虽然也是正式昭告了康家祖宗的,但青阳还得叫正房太太一声娘亲呢。这娘亲不答应,这门亲事,就定不下来。大宅门里的事,不比咱们家里干净多少,你青阳哥哥和你姨妈,这么些年,也实在是用满了诚意和心思了!”
少筠反手搂着李氏,心里感动,也说不出话,只能静静听着。

“你青阳哥哥对你好,娘也看得到。女人图什么呢?不过是夫贤子孝。筠儿若得青阳为相公,娘也就放下心来了!看你那不要脸的姑姑还打不打你的主意。”
李氏说的有意思,少筠埋头在她怀里,闷闷笑出声来。

两母女就这么嘀嘀咕咕的径自高兴的时候,管家太太桑氏回来了。
桑氏进门后一听闻扬州知府康大人的二姨太带着儿子回访了自家,心中便隐隐有了一丝不良的预感。而后柳四娘又报告说康李氏只是呆在二太太的院子里,而康青阳更是径自去了少筠的竹园,桑氏更加不是滋味!
桑少筠是她的禁脔,是她给她儿子铺就的锦绣前程,怎由得人觊觎掠夺!
但桑氏好歹按捺住了自己,她不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用不着横冲直撞的去宣布自己的所有权。

第二天,桑氏没有出门赴宴,用过早膳,她扶着儿子少嘉、丫头彩英,款款走向竹园。

几人走在路上的时候,竹园中的少筠已经裁了一幅素缎,正要描花样子,一旁侍梅清漪都凑在一起出主意。
“小姐,这幅素缎真好看,绣什么好呢?”问话的是侍梅,四个丫头中就属她和清漪脾性最相投,是很温柔安静的个性。
少筠拎着一管湖笔,看了看窗外,才笑着对侍梅说:“自我学了这劳什子,一并绣的都是百蝶穿花、牡丹满堂这样的花样子。金玉满堂、满眼缤纷的,也没什么趣味,因此总想着绣些自己念头里的东西。可你这一问,我还真不知道要绣什么花样呢!”

一旁清漪磨着墨,偏头想了一会,笑着鼓励道:“小姐这话清漪听着有点意思呢!不如说说小姐念头里是什么东西?”
“也不十分新鲜!”,少筠笑道:“我常听人说宜兴那边的紫砂壶名家,都是书画齐集的。我揣摩着,人家制壶就如同作画一般的,除了画好,也题字,方才自成一格。如今么……不怕你笑话,我也学过几日绘画,也想不落窠臼一番……”

清漪性灵透,一听少筠这一番话,就深得神髓,连忙附和:“小姐这话大有趣味,依我看,使得呢!”
侍梅看见清漪都来了精神,也鼓动道:“既然如此,小姐何不就动起手来?只先用帕子大小,又或者宫扇大小的布头画起来,也打发时间,也能练手。”

清漪也同意:“是呀!小姐!如此一来,咱们女儿家的针黹女红就不是绣女那样的活计了,反而像那文人雅士的诗词歌赋一般清雅了!”
说着三人便张罗起来。
少筠虽然自幼失亲,但幸好母亲是个要强也肯争辩的女人,因此大家闺秀该学的那些东西,少筠都得到充足的机会学习。不一会,她就画了一方兰草图,下只用随性的行书写了几个字:“与君子语”,连清漪看了也暗自称叹。

几人正要讨论用什么针法的时候,桑氏、桑少嘉走了进来。

“侄女儿一早的在做什么呢?”
三人齐齐抬头,连忙都站起来行礼问安,又与桑少嘉斯见。

侍梅径自出去给两位主人奉茶,而清漪到底残留些小姐脾气,并没有跟着侍梅出去伺候,只是垂首待立在一旁便罢。
少筠见状连忙答话以转移姑姑的注意:“姑姑今日没有出门访客么?想来连日奔波,辛苦了。”
桑氏笑笑,端着一盏茶,慢条斯理的饮着。

另一边桑少嘉一进门,就发现了宝贝——他竟不知他妹妹房中竟藏着这么位绝色美人!而这位美人的一双小脚,实在看得他心都痒痒!
毫不忌讳,这位年方十七的少年就借着喝茶的一刻钟上下打量清漪。这位美人气质看上去有些儿冷,但桑少嘉风月场里流连,分明看得出她眼睛里天生的带着一股藏而不露的柔媚。那一清一柔、一冷一媚的风情,足矣撩动任何男人,桑少嘉也不例外。

那边桑氏酝酿了一会,才放下茶盏正要说话,却瞥见儿子的一副丑态,原先的一肚子话立即换了话锋:“你就是那个叫清漪的奴婢?”
清漪吓了一跳,只低低声音道:“是,太太!奴婢清漪!”
桑氏横了少筠一眼,又接着问道:“我记得你来这竹园也三两年了?怎么总不见你出来答应差事?”

少筠一听桑氏把清漪挑了出来,连忙维护:“姑姑好记性,清漪到竹园来也有快三年了。侄女儿看她一双小脚走不远,而且手上的女红又出挑,因此平常都是留她在园里头做活,所以倒显得她面生。”
桑氏微微一笑,对少筠说:“侄女儿不曾管家,不知道里面的深浅!有些个下人,心思深着呢!一味的体恤他们,他们倒蹬鼻子上脸!”
少筠心中一顿,脸上只能陪着笑脸。

也就在两人打擂台的一下子功夫,桑少嘉已经不顾体面的放下茶盏,绕着清漪走了一圈,又走了一圈,才笑嘻嘻的问她:“你……今年多大了?”
清漪低着头红着脸,咬着牙:“奴婢今年十八……”
桑少嘉深以为乐,却慢慢坐回了凳子上坐着,仍旧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清漪。

桑氏这一下真正是气了个内伤,她狠狠瞪了少嘉一眼之后,对清漪喝道:“你也知道你的身份!烟花柳巷里的女人也比你高贵三分!你别打量着主人体谅你,你就养了个攀高枝的念头!我告诉你,蛇有蛇路、鼠有鼠洞!你若想过好日子,就得安分守己的伺候着主人!”
清漪本是个苦命人,命运几番几复的磋磨后,只剩下忍气吞声四个字。桑氏这一番话下来,她早已经眼泪欲坠。
桑少嘉一看她这楚楚可怜的样子,更是恨不得立即把她揽进怀里揉捏安慰着,因此坐立不安的:“娘!妹妹的丫头,你着急什么!”,说着看了少筠一眼。

少筠这一下真是哭笑不得,但她也不敢轻易说话。桑氏今天前后两番话都大有乾坤,摆明了车马来给她下马威的,她要是再维护清漪,只怕清漪更加受罪,因此她只能抿了嘴。
桑氏瞪了儿子一眼,又对清漪喝道:“你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是摆给谁看!滚出去!好好掂量我的话,不然明天我打断你的腿!”
清漪咬着牙,行了礼,摇摇晃晃的出了门。桑少嘉看见了,不免叹道:“纤妙应说难,须从掌上看。古人诚不欺我也!”

转了身的清漪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那边桑氏气了个头疼,站起来拉着儿子,客气了两句立即告辞,剩下心中冷笑不已的少筠。

作者有话要说:呃,没话说。留言。




、007

桑氏气得不行,本来想去刺探刺探,没想到倒把儿子的丑态勾了出来!她拉着桑少嘉一径回到自己房中,屏退一众丫头仆妇后,喝令:“嘉儿!你给我跪下!”
桑少嘉吊儿郎当,一脸不耐的撩了衣摆跪了下去,扯长了声调:“请娘教训~”

桑氏看见儿子这不成器的样子,气了个头昏眼花,捏着帕子捂着胸口坐到一侧圈椅上,喘了一口气才说道:“少嘉!娘还不是为你好么!你就是有什么不耐烦,也熬过这些日子啊!”

又是一句“为他好”!自从他两位舅舅去世,他的爹娘就天天忙的脚不沾地,压根没空管他。若是他办了什么错事,他娘也压根没工夫听个前因后果,常常就是一顿打骂,而后就来这么一句话打发他。听来听去,他耳朵早就起茧!
掏掏耳朵,桑少嘉有气没力的学着他娘的语气,跟着他娘一块念叨那念过千百遍的话:“我要不是为你好,用得着这样日日谋算?等你娶了你少筠妹妹,这副家私都是你的,你要做什么不行?!”
话音未落,桑氏才发现儿子已经把她要说的话说完了,她指着儿子的鼻子:“你!”

桑少嘉不为所动,耷拉着眼眸,死狗似地跪着。忽然,他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又跪直了,爬到他娘的膝头:“娘!若少筠做了我媳妇,她房里的人不也就是我的人?那……那个丫头……”
桑氏大怒!一个嘴巴子甩到儿子脸上:“她是什么人?!官家的罪人!比那最下贱的女人还不如!你一个少爷,惦记这样的女人,像话不像话?”

桑少嘉的脾气被他母亲一个嘴巴打了起来,腾的一声站起来顶嘴:“官奴怎么了?要不是家里落难,人家比我们这样的商贾人家高贵百倍!好歹人家也是穿着绫罗绸缎出来的!有钱算什么?爷出门,连件丝绸衣裳穿着都理不直气不壮,充的哪门子高贵!你要我娶桑少筠那个大脚女人,哼!那爷就娶!只不过,爷也不委屈我自己!哪儿的小脚姑娘合爷的心意,爷就往哪儿去!”,说罢抬脚就要往外走!
桑氏被儿子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看着儿子摔门而去,只一叠声的叫:“你又往哪儿去!你给我回来!少嘉!你这孽障!给我回来!”

桑少嘉没理会他娘,一径走了。桑氏说不出的什么滋味,只能把管家叫进来吩咐:“老徐,不出正月十五你就不能让少嘉出门!我就不信了!阖府上下,关里关外,我一个女人尚且打点得妥当,还管不住一个忤逆子!你给我听着,这些日子他要是敢出门,跟他的那些小厮们一并打断腿,也不用问有没有过错!”
管家哪里敢逆着桑氏的意思,连忙出去拦着正要出门的桑少嘉,又当着少嘉的面对他手下的丫头小厮教训了桑氏交待的话,闹得一众小厮下了死命去拉着桑少嘉。桑少嘉无法,只能气闷的摔了手,回到自己房中,拿一些不相干的人发脾气。

这些话当天就传到了李氏耳朵里。李氏虽然算不上炮仗脾气,但也是个心里藏不住话的人,她一听女儿房里又出了这样的事,立即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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