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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弱水三千之古龙堤-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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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龙之灵不灭,必然为祸苍生。古千月不听劝,定要冰封枭龙,以保全他的龙灵,却忘了山底的赤龙已成气候,灵力四散,火山复恢,亿万百姓流离失所,死伤惨重,没有了枭龙的牵制,灾劫更胜从前,国家亲人,更是无一幸免。在那场灾难中,祭司全族以己之力拼死对抗,几乎全军覆没……”
吴邪听完心悸不已,那一场浩劫所导致的生灵涂炭,竟源自一个人的执念吗?
“枭龙不除,赤龙便不灭。如今,赤炎之血再成气候,这里很快又会变成一座活火山,如果在那之前我们出不去,只能一同殉葬于此了。”
此时吴邪才终于明白,枭龙预知大限将至,才不顾后果灵脱真身,而闷油瓶与卓林禹之所以着急,是怕赤龙冲天,捣毁墓穴,那时命悬一线,再无解救之法了。
古千月,你可曾后悔过?吴邪在心底里大声发问:为了社稷,你放弃了它,为了它,你愧对了天下。到底所做的究竟值?或不值?明明输不起,却不料输了全部……
第89章 “没时间”的真相
炽热的岩浆汩汩冒泡,藤上的落炎滴滴捶地,两种声音清晰的交叠在一起,竟似魔鬼弹奏的天籁之乐,令人胆寒心惊,遍体生寒。吴邪眼神空洞的望着“修罗之地”,心中更多的是惆怅,对与错,该与不该,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定性,谁能说古千月做的一定是对是错?人心所向,从来逃不脱自私;天生万物,便注定没有终极。
卓林禹见吴邪遭受打击,心中说不出的畅快淋漓,下面的话本不欲再说,可惜贪念嗔痴从不给人赎罪的机会,哪怕一次,他也很想知道,吴邪知道那件事的真相,将会流露出怎样有趣的表情?
“当赤湖的岩浆满溢时,便是赤龙之灵聚齐的时刻,到那时,我们谁都出不去了。”
吴邪面无表情的看着翻滚的浆体,脑中乱成一团浆糊。卓林禹知他听的进去,于是也不加理会,自顾自说道:
“本该再晚一月有余,却似乎被一股力量牵引,时间提前了。恐怕……与‘枭龙之泪’出现有关。”
看似平常的一句话令吴邪猛然惊醒,他颤抖着回身,不可思议的盯着卓林禹:
“你说什么?”
卓林禹并不避讳,直视他道:“赤君感知到枭龙的气息,要提早苏醒了。如果不是你……”
“够了。”噤声许久的闷油瓶厉声打断他的话,冰冷的眼神直射过来,眸中尽是警告之色。
“他不是要知道真相吗?他根本不相信你,到现在你还护着他?”卓林禹气恼,他们之间的隔阂几乎都是因为吴邪,他有什么错要遭到指责,明明一切错在吴邪。
“让他说。”吴邪半扶着墙强行镇定,他要知道真相,要知道一切,到现在还瞒着他又有何意义?须臾,稍稍抬眼看着闷油瓶,低声央道:
“小哥,让他说吧,我想知道。”
闷油瓶抿唇不语,静静的盯着他眼睛良久,那黑亮的眼眸失了灵气,却坚定而固执的想看穿一切。闷油瓶低头,将眼睛藏在刘海下的阴影里,谁也不知,他此刻的心有多痛。
“如果不是你将‘枭龙之泪’带进斗来,我们兴许还有机会出去,只可惜我一切明白的太晚,没早点阻止。兽雕充斥九芒,只会提前唤醒赤龙之灵,也许就会在这一两天吧,说不定晚点,又或者更早,总之……我们已经出不去了。”
吴邪听完浑身俱震,只觉一股热气直冲头顶,晕眩中勉强稳住身子,差点没一屁股坐到地上。心中闷闷的,脑中蒙蒙的,他到底干了什么?做了什么?
“对不起……”三个字不足以形容吴邪此刻的内疚,他不想伤人,不想害人,却终归由他而起。
卓林禹本欲再说几句,却见闷油瓶微眯着眼,眸色早已毫无温度,心知再说下去只会适得其反,于是适时改口:
“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你也不用自责,看来一切都是天意,不过……”卓林禹话未说完,闷油瓶突然沉声道:
“还有时间。”
吴邪缓缓抬头对上那双深邃而淡然无波的眼,略一吃惊又迅速别开视线,那双眼中已褪去冰冷,竟带着些许柔和暖意,他是在安慰自己吗?吴邪心中顿觉舒畅了许多,不似先前闷堵,只是畅心之后又是怅然若失的失意,只因他不能确定,这种温柔,还能再相信吗?
砰砰的凿击声再次响贯在耳,吴邪猛然回神,紧张的盯着声源处,那声音自火湖附近传来,清晰的回声似能把每个人最后的希望震碎,莫不是赤龙即将升天?难道……真的没时间了吗?
吴邪转头,但见闷油瓶原本轻簇的眉头越来越紧,似乎真到了什么不可挽救的时刻,那一刻,他心中不禁涌出一丝后悔,一丝歉疚。卓林禹说的对,如果从一开始他们没有相遇,兴许闷油瓶还可以像从前一样无牵无挂,没有烦恼的活着,不用在此命悬一线的追逐,更不用冒着生命危险与命运作赌。
三人缓缓向声源处靠近,面上神情严肃,只是所想却不尽相同。待靠近赤湖边上,一股股热浪扑面燎来,吴邪顿时感到身上的肉皮都要烤熟了,难受的令人几欲窒息。
须臾,只听得一声类似爆破似的巨响,距离湖口不到一米处被硬生生炸出一道豁口,吴邪站的较近,被爆炸冲击波一冲,重心不稳,一个跟头就向岩浆中栽去。本以为这次真要去见爷爷了,吴邪心中愤恨的腹诽,娘的,倒霉,早晚知道要死在这里,没想到居然是这种死法,连个棺材也没有,尸骨也不必打捞了,直接化成了火水,更省去火葬场那笔不菲的消费了。
闭上眼的那刻,忽觉一股劲风袭来,他缓缓张眼,却见一个灰影靠了上来,周围那满目的烟灰与水蒸气汇合,虚虚渺渺,令他看不真切,只觉这人很是焦急,口中还念叨着什么,呼喊着什么,随即一把将他揽入怀中,拼命的拽向自己。他只觉一股灼痛袭来,又堪堪被拽回地面,身后的人亦闷哼一声,将他狠狠抛了出去……
是谁?吴邪慢慢恢复意识,他抬头看去,一张张焦急的脸,关切的眼,在头顶上空不住的打转,吴邪眼中溢出一丝欣喜,急急扶着后脑坐起身来,看着面前逐渐清晰的脸孔,激动的叫道:
“胖子,三叔,潘子……怎么是你们?”
“你丫傻啊?”吴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胖子冷不防弹了个脑奔儿,“我说天真,见着我们再怎么高兴也不用往火里跳啊?我可不想一见面就给你收尸啊。”
他不提还好,一提吴邪到真来了气了,伸手轻抚过灼伤的耳垂,一阵钻心的痛感袭来,还好脸部没有烧伤,不然非跟他们讨个交代不可:
“你还好意思说,不见还好,一见面你就把我往阎罗殿里送,你乐意送终,也要看我乐不乐意呢。”
胖子闻言一挑眉:“送终?你想的美,占辈儿欺负人?老子要不是看你柔弱早把你提起来吊着打了。”胖子说完还装腔抡袖子。
“你……”
“行了,胖子,小三爷刚受了伤,你就别逗他了。”潘子忍不住瞪胖子一眼。
“嘿嘿嘿……”胖子谄嘴一笑,拍拍吴邪肩膀,低声道:“好了好了,开个玩笑,不过天真,这回个小哥可伤不轻了,你预备养他后半辈子?”
吴邪一听,猛然一怔,转头焦急的找寻那个清瘦的身影,是了,刚刚分明要掉进岩浆里了,幸亏有人救了他,那个人,难道是闷油瓶?焦距渐渐定在不远处的墙角,吴邪这才发现,这里已不是先前所在的地方,而闷油瓶外表看似没有大碍,只是那张脸却变得苍白如纸。
“小哥,你怎样?”吴邪边说边向墙角挪去,闷油瓶依旧紧闭双眼,没有任何表情。吴邪诧异的看向一旁的卓林禹,他的眼中除了怒火便是厌恶,似乎从没有别的情感再针对自己,吴邪颤颤收回眼眸,紧盯着闷油瓶一张苍白而毫无血色的脸,似乎想从那里看出什么,随即眼神下移,看到了他袖子上未干的血迹。
吴邪皱起眉头,是手臂受伤了吗?当他正要伸手查看,一只手却突然抢先一步抓住了他,抬眼,对上一双依旧波澜不惊的黑瞳,深邃而摸不见底。
“吴邪,我没事。”
那一句”我没事”说的云淡风轻,好像一汪清泉淌过翠绿的山涧,柔和治愈。吴邪听得出来,这一句话带着温柔,带着虚弱,带着隐忍,他的眼神依旧深邃,可是不再冰冷,依旧淡然,可是不再无情,他在极尽全力表达着感情,不再拒人于千里之外,也许是什么事情令他想通了,更或许是生命即将走向终结的忌惮,嘴角那一抹淡淡的微笑更是令吴邪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难道他,愿意敞开心怀了吗?
只是那一瞬的呆滞,吴邪眼底的情绪早已波涛汹涌,这种温柔来的太奇怪,每当他冲着自己笑的时候,最后的结果都会令自己胆战心惊,那就像一种征兆,一个暗示,就像青铜门前的那一幕……不,不会的,难道他又……吴邪的思绪早已乱成一团,身体里叫嚣着,抵抗着,却丝毫减不去那种担心与担忧,突然间冷不防甩开握着自己的那只手,在闷油瓶还来不及反应前,一把撩起他掩起的袖子,那一刻,仿佛自己的神经崩断了一根,那种前所未有的悲哀竞相涌进心田,压抑,痛苦,内疚,折磨……最后,是窒息般的痛,痛彻心扉。
这,还能算是一只手吗?
第90章 爱的救赎
这,还能算是一只手吗?
庆幸的是,不是那只握刀的右手。
鲜血淋漓,泛着鲜红的皮肉,血泡遍布,偶见白骨森森,被一层薄薄的几乎透明的纱布随意裹住,遮不住的是令人遍体生寒的动魄。
吴邪猛然怔住。
如果当时不是这只手相救,会不会他的脸已成这副样子?
“为什么?”颤抖的唇申诉着心中的伤,为什么?
看着闷油瓶沉默的隐忍,吴邪终于再也伪装不下去,从前的确伤过,痛过,为了那个接近虚幻的情敌,为了这个追寻那段失落的记忆而不断折磨自己的人,曾经怨恨过他的欺骗,嘲笑过自己的付出,可是最后仍然不忍痴心付之一炬,因而默默的承受这一切伤痛,去帮他及他所爱的人。可如今,他为了自己而受伤,到底是残忍的糖衣炮弹,还是无言的真心?
“小哥,我有话问你。”吴邪沉默良久终于下了决心,这种苦,这种痛,不想再忍了,他不想犹豫,不想拒绝,他心甘情愿,不问情由,只要一句话,他甚至可以死。因为他欠他的,早已不是一条命能还得清的。
只是这之前,他想要了解该了解的一切。
吴邪说完,起身朝僻静暗处走去,这番话,他不想被别人听到,如果三叔知道他下面想要做的事,说不定会拼上老命去阻止,这样又让他如何安心?
闷油瓶双目一暗,吴邪的神情很清楚的表明,他们之间似乎又筑起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墙,原本的沉默是想保护,却适得其反将他越推越远,到底怎样,才能不伤害他,不再令他受伤?这种憋闷的感觉从未如此强烈过。
闷油瓶勉强撑起身体,忍着巨大的痛楚朝吴邪走去,身上的痛早已麻木习惯,唯独心中的痛,从来令他不知所措。如果真如卓林禹所言,司空啻就在这里,那么他到底该如何抉择?不是不知早已心有所属,只是那恩情却是还不起的。
吴邪回头,看着跟在身后的消瘦身影,一抹痛色闪过眼底,似乎自从遇到了闷油瓶,他无时不在纠结煎熬中度过,那些透过阴霾的光系就好似前世的梦,来匆匆过匆匆,抓不住,留不住,扯不回……
“对不起。”
“对不起……”
语毕,两人均是一怔,惊愕于同时出口的话,之后是良久的对视。
闷油瓶依旧是一脸的平静,平静到吴邪怀疑是否幻听,那个自负的男人,居然在说对不起。对不起,呵,于别人也许还不奇怪,只是这话似乎是吴邪生平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吧。虽然不知道他为何会向自己道歉。
闷油瓶拖着疲惫的身体依墙而立,吴邪犹豫了一下,踱到他身旁低垂下头,此时此刻,他倒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曾经,他有着和你一样和煦的笑容。”闷油瓶率先打破沉寂。也许就是因为沉默才令他们走到如斯境地。
吴邪一怔,他?那个他,难道是指司空啻吗?
“一开始我以为他只不过是个渴望有爱的孩子,渐渐才发现,他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单纯,他的心是冰的……就和那时的我一样。”
吴邪不敢看向闷油瓶,双手不自觉紧紧抓住衣襟,一直在追求真相,寻找答案,眼下,却让他对自己的选择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害怕真相背后那段刻骨铭心的心酸。
他……融不进他们的世界。
“祭司的选拔很残酷,继承权的争夺战从他们出生之时就开始了,啻天生聪慧灵秀,很得司空宇瞻(大祭司,司空楀与司空啻之父。)的宠爱,恰是这种宠爱遭到兄弟们的妒恨。不过是因着先天残缺,才得以安身,没有受到迫害。”闷油瓶仰头默叹,长长的刘海遮住他所有情绪,语气中却夹杂着淡淡的怜惜与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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