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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是人-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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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各种情况上看，这个推论没有什么问题。就连亲身进入宾夕法尼亚的杰克都认同了这一看法。所以说，没有调查研究就没有发言权。
事实真的不是他们想的那样简单。
不论白天还是晚上，这个片土地和天空的主人都是那些长了翅膀的鸟类。正如杰克所担心的一样，鸟类血红色的双眼，正是为了能够在夜晚看得更清楚而准备的。
所有夜盲的鸟类都已经成为了其他鸟类的食物。宾夕法尼亚夜晚的天空，比白天更加繁忙。
留在隧道口的四个监控探头，清楚的显示了天空中繁忙的景象。无数的飞鸟几乎遮蔽了整个天空，当它们在天空中相遇，便立刻会发生惨烈的搏杀。
这是一个赤裸裸的吃与被吃的世界。每时每刻都会有鸟类的尸体从天空中落下，却没有一块能够真正落地。几十上百万的鸟类在天空中战斗，场面无比壮观。
一瞬间，所有屏幕前的人都被眼前这一切震惊了。
然而下一刻，端木突然一皱眉：“糟了！”话音未落，他的人就已经来到了车外。而几乎同时，杰克的脸色也瞬间变很难看。
“所有人，一级警戒，随时准备发动车辆离开隧道。”
对于杰克突然的命令，包括迈克尔和伊莎贝拉都不明白。但基于一直以来的对杰克的信任，他们立刻按照杰克的命令执行。叫醒了车上的所有人，所有武器上膛准备战斗。
端木此时已经绕着隧道的边缘走了一周，眉头越皱越厉害，隧道内部看似没有什么问题，但仔细看会发现，所有下水道井盖都有被移动的痕迹。
而且从痕迹上看，这些井盖都是从里面顶上来的，而不是从上面撬起来的。由此可见，这下面肯定生活着一些没有翅膀的东西。
这同时也证实了端木的猜想。这些鸟虽然相互捕食，但肯定还有其他猎物作为补充。根据能量守恒的原理，运动是要消耗能量的。这就是说不管如何高效的利用，都不可能百分之百将食物转化成需要的能量储存起来。
在之前没有真正的见到这些鸟群的时候，端木也不认为有什么问题。但亲眼见证这疯狂的天空之后，端木可以肯定，如果只是鸟类互相猎食的话，变异鸟类的数量应该越来越少，肯定不会有这样庞大的鸟群。
一定还有其他食物来源！
不考虑天空，也可以排除水里，而地面上也没有任何发现。那剩下的就只有地下了，而偏偏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就是地面以下的隧道中。
看看天空中变异鸟类的数量，不难猜出作为它们食物的生物将是何种庞大的群体。在那几头美洲秃鹫手下吃瘪之后，端木可不敢再小视这些变异生物。
查看了一圈之后，立刻聚集空气中的水汽，准备将这些下水道口一一用冰封死。但可惜，他下手还是慢了一步。在还剩下三分之一的时候，下水井盖几乎同时被顶了起来。
一个个体型娇小的身影从洞口跃出，落地无声无息。毛茸茸的身体，毛茸茸的尾巴，娇小可爱的样子，足以让大多数女性忍不住母性大发。
猫，很多的猫。同样拥有红色眼睛的猫。
瞥了一眼站在肩头上的小白，端木不禁回想起当初第一见到小白她爹的情景。那时候自己正被一直小猫逼得上蹿下跳，当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这些看起来可爱的小家伙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端木压低了声音，生怕惊扰了那群可爱的小猫：“所有人上车，封闭车体，不要留下任何空隙。”
杰克不知何时来到了端木身旁：“很危险？”
“速度型，这里是它们的主场。”
“明白了。”
说着杰克立刻跑回运兵车，同时也把伊莎贝拉也拽回了车里。这一次出来基地对这些司机的安全很重视，所以车体的密封性还算不错。关好了车门和射击口，基本上就没有了可以被利用的空隙。
猫这种东西，在很多文明的传说中都是带有一点点神秘的生物，古埃及，古印度，古波斯都流传着关于猫类无数的传说。而在中国也有很多关于猫的故事，尤其是和死人有关的多不胜数。
车外加起来一共还剩下两个人，迈克尔算一个，而端木和简都只算是半个。加在一起便是两个。黑暗中，几千双红色的眼睛同时盯着你，那种感觉即使端木都表示压力很大，就更何况其他人了。也幸好所有人都进入了车厢，关上了门窗，看不到这幕场景。
然而红色眼睛的小猫并不是全部，端木还听到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还伴有唧唧声，这似乎是老鼠的声音。在几千只变异了的小猫生活的地方，竟然还会有老鼠！
这太不可思议了！然而事实真的就是这么不可思议。端木看到的竟然是正常的老鼠，就像半年之前每天都被人憎恨的那种样子。
体型正常，眼睛正常，叫声也正常，就连怕猫这一点看起来也十分正常。和端木曾经遇到过的那些巨大的老鼠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
上千只红眼小猫已经很壮观了，如果再加上铺天盖地的鼠群，那就已经不是壮观一个词可以形容的。起码十几万只老鼠从没有被冰封的下水道中涌了上来。
地面瞬间被灰色的地毯所覆盖，那种涌动的地毯，看起来异常的恶心。地下隧道的地面甚至墙壁上都布满了老鼠，吱吱声被隧道放大了无数倍之后，不停的袭扰着端木三人的耳朵。
这时，猫群中出现了一个声音。就是以前经常能听到的那种，很萌的猫叫。却在瞬间令吵闹的鼠群变得安静无比。端木没有在猫群中找到这只发声的猫，而他身旁的简也微微的摇了摇头，表示她也没能锁定，只找到了大概位置。
“简，你也回车上去，找到那只猫。”
简也知道在这里她帮不上忙，狙击才是她的强项。所以很干脆的跳上了运兵车。
“迈克尔，让他们再检查一遍身边有没有能够让老鼠通过的缝隙。另外，找东西把排气管赌上，老鼠钻的进去。”
迈克尔点了点头，转身跑向了卡车。
端木不担心担心那些小猫，即使它们速度再快，始终无法撕开端木的冰甲。至于老鼠，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它们钻进车体内，影响发送机工作。
端木真正担心的，这些猫和老鼠背后的东西。
二百三十九
在末世任何一个物种能够生存至今，都有着其必然的理由。不论是眼前的这些猫还是老鼠的身上，端木都看不到这种理由。尤其是在这个被鸟类统治的地方。
所以，它们的身后肯定有一个理由，只是现在这个理由还没有被发现而已。而且“现在”过的真的很快，理由出现了。
端木的耳机中传出杰克严肃的声音：“木，我们脚下有东西，很大。”
没有错“木”是端木的新名字，端木已经正是向大家介绍了自己。但中文的发音是很难学的，所以就简略成了木。虽然端木抗议过，不过现在不是关注称呼的时候，脚下的大东西才是需要关心的。
“能看出是什么吗？”
“很长，蠕动前进，像蛇。”
“肯定不会是蛇。”端木果断否定了这个判断。
“为什么？”
“直觉！”端木回答的很干脆。
“好吧，你的直觉很准。蛇类不可能长到八十米，它们需要至少三个心脏。”
“我倒希望是蛇，起码我比较有经验。”
拍了拍小黑，让他留在原地。端木轻轻的移动脚步窜向隧道的另外一侧出口。由于之前冰封了下水道口，所以这边并没有猫和老鼠出现。端木把手放在冰面上，可以通过冰层清楚的感觉到冰层下有很多小动物在活动。
既然是下水道，那自然就不应该缺少水，之前端木就已经感觉到脚下的水很丰富。加上是夜晚，在这里聚水并不难，但端木需要的量很大。
端木眯起细长的双眼，蓝色的瞳孔变得更加深邃，寒芒涌动间周围的温度急剧下降。
噗……一声轻响。
端木手下的冰层瞬间解体，变成一团冰雾聚在端木身旁。紧接着以端木的手掌为中心，冰层逐渐覆盖了地面，墙面和前面。一堵冰墙在端木的前面渐渐升起，并且坚定的向上再向上，直到将整个隧道口都封死。
揉着微微有些鼓胀的额角，端木在心里感叹，为什们不是双车道，而非要选一个双向四车道的隧道。这里的跨度可是超过二十米了。
甩了甩手，端木这一次直接将手按上了冰墙。空气中的水分疯狂的涌向寒冰，冰墙的厚度越来越厚。十……十五……二十……二十五，最终停在了三十公分。
端木很欣慰的发现，他的能力已经有了明显的提升。在以前，弄出这样一堵冰墙就能让他瘫倒在地。而对现在的他来说，这虽然不算轻松，但也绝对算不上有多困难。就是立刻再建一堵也丝毫没有问题。
而对这三十公分厚的冰层，端木有自信可以抵挡三枚地狱火导弹的连续轰击。隧道内的温度随着冰墙的出现迅速降低，这满天满地的毛茸茸的小动物都感觉到了寒冷，立刻产生不小的骚动。
又是那个声音出现，鼠群和猫群的骚动被瞬间压制。
而同时，一个好消息出现在了耳机里，简说：“锁定！”这是一个意料之外的惊喜，端木也没有想到这堵冰墙竟然能引发那群小动物的骚动。
端木封住了一侧的隧道口，防的就是天上的鸟群。如果一会这里开战，势必会发出声响惊动天上的鸟群。而端木堵住了这一侧的隧道口之后，鸟群只能从另外一侧飞进来。
这时堵在隧道另一头的猫和老鼠们就会首当其冲的成为第一攻击目标，然后才是他们这边。相信猫和老鼠的巨大数量是可以成功的吸引大多数变异鸟类的注意力，真正飞过来的只会是一小部分。
当然，最关键的不是这些猫和这些老鼠，而是那个还没有出现的大家伙。
耳机中又传出了杰克的声音：“木，那个大家伙停下来了，就在隧道正下方三十米。”
“它能上来吗？”端木问。
“肯定能，咱们的脚下就一条刚好足够它通过的隧道。”
“这么巧？”端木表示疑惑。
杰克有些自嘲的说道：“恐怕这不是巧合，咱们可能来到别人家的厨房，而且还主动坐到了餐桌上。”
沉默一下，端木才说道：“杰克，这里是你选的。”
晃了晃脑袋，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大脑中澎湃的血液，在端木的强力安抚下变的平稳。本来端木是准备再建一道冰墙的，但杰克的发现让直接放弃了这种想法。
那个大家伙来自地下，那建几道冰墙都是一样的无用功。八十米，那将是一个十分恐怖的体积。就算没牙、没爪子，光是体重配合的碾压就够他们呛的，这是一个很棘手的问题。
而端木则在继续给杰克施加压力：“你找的宿营地，所以你想办法，很合理。”
“我在想。”
“我在等。”
就在杰克想办法的档口，外面的万鸟大战还是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惨烈的搏杀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每时每刻都有成百上千的变异鸟类殒命。但天空中鸟类的数量却根本看不到一丝减少。
但此刻无论杰克还是端木的注意力都已经不在它们的身上。
端木突然问杰克：“你猜那个大家伙为什么还不上来？”
杰克想也没想就回答：“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在等什么，要么就是怕什么。”
“车上什么东西弄出的声音最大？”
“地狱火＋闪光弹。”说完杰克立刻猜到了端木的想法“你想把鸟群引进来？”
“没错！虽然不知道这个大家伙怕什么，但我肯定它一定喜欢那些长翅膀的肉类。”
“OK，给我三十秒。”
三十秒也不能浪费，端木来到了运兵车的前方，双手按住地面。寒气涌动间，冰面迅速的在地面延伸。足足覆盖到了二十米之外，才停了下来。这还不够，端木还在继续，冰面开始想墙壁蔓延，然后是弧顶。
最终，端木用三十秒的时间，制造了一个二十米宽，完全由冰构成的隔离带。捡起脚边的一枚小石子，轻轻的丢到了冰面上，小石子滑行了很久才停了下来。
端木点点头，隔离带的光滑度令他很满意。光有光滑度还不够，还要有足够的硬度才行。于是，端木的手又一次按上了冰面。
而与此同时，一枚改装过的地狱火导弹从运兵车的发射架上射出。实际上杰克只用了二十秒就完成了对导弹的改装，手速堪称一流。当然，如果不是为了找胶带多花了几秒钟时间的话，这个速度还会更快。
两枚闪光弹被用胶带牢牢的缠在了导弹上，虽然这样会影响地狱火导弹的精确度，但杰克不在意。从一开始也没准备让它打中谁，只要会爆就可以了。
改装的“地狱火”划着弧线冲出了隧道，飞行了十秒钟之后命中了一头极其倒霉的大鸟后，在天空爆炸。两枚爆炸的闪光弹，就仿佛是两颗突然出现在空中的太阳。
无数的飞鸟被这强光刺瞎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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