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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江山-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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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天石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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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没有门阀,但依然有真正的大族存在,在眉州,程家就是真正的大族。 从苏轼的曾外祖辈开始,程家已经连续三代为官,至少在眉州地面上,算是世宦显贵了。
苏家虽然不算穷,但比起程家来,却有天壤之别。这两家之所以能联姻,是因为这一代程家家主程浚,与苏轼的伯父苏涣,乃是同科进士。
如果在别的地方,可能这种同科关系,尚不足以填平两家的鸿沟。但在宋代,四川历史就是半部血泪史。开国后一甲子,连活下去都成问题,还谈什么文教?所以一直到了真宗天禧年间,才堪堪有个姓孙的登进士第。
而眉州又等了二十年,才等到苏涣与程浚这一科。两人同时及第。消息传来,真是举州欢庆,迎接他们衣锦还乡的队伍,竟然百里不绝,盛况空前绝后,后人甚至无法理解。
也正是在那样的背景下,已是世家显宦的程家,才会屈尊与苏家联姻,由程浚的妹妹九娘,下嫁给了苏涣的弟弟苏洵……在当时,程家认为,苏家既然出了进士,飞黄腾达应该不在话下。何况当时的苏家,虽不算大户,但也是广有田产的大地主。
谁知道,十几年过去了,苏家非但没有发迹,反而越混越磕碜……苏涣兄弟三个,他自己是个有名的清官,在外宦游尚且捉襟见肘,更不提周济兄弟了。而留在眉山的苏澹、苏洵两兄弟,一个务农、一个屡考不第,自然要被人看低。
反观程家,却随着程浚的官越做越大,愈加发达起来。如今程浚已经官任夔州路转运使……‘路’是宋代的一级区划,相当于后世的省。整个川蜀被分为四路,每一路的最高长官,就是转运使。夔州路,就是后来的重庆市,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这也是目前为止,四川出的最大干部了……
“程家不仅是眉州第一家,”见儿子很感兴趣,陈希亮便介绍道:“还是眉州首富。”
“他们靠什么发财?”陈恪并不意外,家里这么大势力,想不发家都难。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陈希亮道:“只知道程家广有田产庄园,而且好像程家旁系亲族,不少人是榷商。”所谓榷商,就是指从事盐﹑铁﹑酒等专卖品交易的商人……这些国家垄断的商品,虽然名义上由官府专卖,但官府是政务衙门,不可能亲自经商的。所以要把这一权力,委托给某些个人或商号,由其代行专卖之权。被委托的商人,就叫榷商。
榷商们卖着最赚钱的商品,背后还有官府撑腰,但没有深厚的背景,普通商人休想涉足这个最幸福的行当。
听到榷商这个词,陈恪眼皮跳了下,他脱口问道:“程家榷酒么?”
“不清楚,好像榷吧。”陈希亮不确定道:“怎么了?”
“没什么……”陈恪知道,接下来这一年,对陈希亮意味着什么,所以不准备把黄娇酒的事情相告。不然以老爹的性格,又不能安心去考试了。
“别看程家有钱有势,但并非良配。”陈希亮果然没多想,继续道:“这不是贬低他们,看程家那三个小子就知道……”想到背后论人长短,不是君子所为,他便硬生生打住话头,弹了儿子脑门一下道:“跟你说这些不相干作甚。”说着呵呵一笑道:“不过,苏老泉倒说起来,苏家小妹尚未婚配,为父为你下聘如何?”
“好意心领啦……”陈恪把头摇得像拨浪鼓,道:“孩儿听说‘娶妻在德’,什么意思?就是找个笨点的老婆,我听说……听苏辙说,她这个妹妹了不得,才学比他还高,我可不想整天脑筋急转弯,还得填诗作词对对子,对不出来被各种嘲笑……男人娶这样的老婆,还有什么尊严可言?”
“……”见陈恪反应这么强烈,陈希亮忍俊不禁,这才像个孩子么。但他仍不放弃道:“你可能先入为主了,程夫人教出来的女儿,不会像你想象的那样。”
“那还是留给别人消受吧。”陈恪的思路十分清晰道:“我就想娶个笨点儿的……”他本想接着说‘能受得了我多娶几个老婆’,但这话实在不着调,就改成了:“能显得我很聪明。”
“哈哈哈哈……”陈希亮被逗得大笑起来道:“罢罢,为父给你找个蠢媳妇,到时可千万别哭鼻子。”
“我还是希望能自己找……”陈恪很认真道。
“休想。”陈希亮觉着,这话题不该再继续下去了,又弹他脑门一下道:“去安慰安慰二哥,别让他真跳下去。”
“哦……”陈恪便走到船尾,跟两脚悬空在水面上的二郎并肩坐下,便看到他幽怨的目光:“你们还有点同情心么!人家正伤心呢!”
“有什么好伤心的。”陈恪捡起船上一片小石子,用力丢到水中:“我要是你,绝对不会轻言放弃!”
“怎么不放弃?”
“她不是还没嫁人么?没嫁人就有希望!”陈恪又扔出一块,这次打出了水漂,他得意的举一下右拳道:“退一步说,就算嫁了人,也一样有希望。”
“嫁了人咋还有希望?”二郎瞪大眼道。
“大宋朝离婚又不稀奇,”陈恪经验丰富道:“你可以第三者插足么。”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二郎郁闷道:“人家是青梅竹马的表兄妹,我插的进去么!”
“那就算了吧。”
“若能这么简单就算了,我也不配说喜欢她。”想不到,平日里温和老实的陈二郎,还是一颗情痴种子呢。
说完,他拍拍屁股想站起来。却被陈恪一把拉住手臂:“你不想放弃,就去争取,休要拖泥带水,淋漓不尽,让人不快!”
“我怎么争取?人家都订婚了!”陈忱都要抓狂了。
“就算是结婚,我也能帮你把新娘抢回来!”陈恪怒其不争道:“要不是江水还凉,真想把你丢下去清醒清醒。”
陈希亮的本意,是让陈恪劝劝二郎,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非在苏家找。若让他听到,陈恪竟一个劲儿的给二郎鼓劲,非得气歪了鼻子。
好在他这时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一方砚上。陈希亮本想打开包袱找些干粮果腹,谁知摸到了这玩意儿,拿出来一看……只见这方砚台,颜色似鱼鳞般,有着闪烁浅碧的色彩。且石质细润光滑,微显道道脉络,敲之能发出悦耳的声音,显然绝非凡品。
“这是哪来的?”陈希亮举着那方砚沉声道。
“苏老二送我的,”陈恪道:“说是自家地里刨出来的,送给我做个念想。”
“这个败家子!”陈希亮骂一声,但显然不是骂陈恪:“竟将此等祥物送人!”
“这方砚很有来头么?”陈恪好奇问道。
“嗯,我之前见过这砚。”陈希亮点头道:“苏老泉说,是去岁苏轼在后院凿地为戏时发现的。他小心将石头磨成了砚台,才发现这石头不仅磨墨容易,而且能使磨好的墨水保持长时间的润泽。”
“苏轼便拿给家人看,家里人都说很好。苏老泉更是赞美说:‘这是天赐你文字学识的象征,你应该把它当成宝贝来使用!”
“苏轼果然对那砚宝贝的不得了,就连我,也只给看过一次。”陈希亮指着那砚台底盘道:“你看,这里还有他题写的砚铭呢:‘一受其成,而不可更。或主于德,或全于形。均是二者,顾予安取。仰唇俯足,世固多有!’”
“这书法,可比你强出不止一截啊。”陈希亮大摇其头,心里却暗叫道:‘好像比我也高一截子……’说完才收回赏玩的目光,惊奇道:“这么贵重的东西,他怎么会送你呢?”
“可能是看我顺眼吧。”陈恪摇头道。
“也不知苏老泉是否知道。”陈希亮想一想,呵呵笑道:“罢了,就让我儿也沾沾文学之气,啥时候苏老泉要再给他。”说完他一边收起那方砚,一边定定盯着陈恪道:“认识了苏家二郎,我儿有没有压力?”
“没什么压力,他才华比任何人都高,多我一个也不算什么。”陈恪想一想,慢条斯理道。
“嘿……”陈希亮简直没气死,他怒目而视道:“我陈希亮的儿子,怎能未战先怯呢?!”
“……”陈恪不回话了,显然不以为然。
“看来……”陈希亮不愧是老姜,马上拿定主意道:“必须要让苏家人住到我们家了!”他太清楚陈恪骨子里,是有着强烈的骄傲好强的。就不信和苏轼一起学习,他能甘心差的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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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包黑子很稀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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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家,李简就找上门来,陈恪给他递个眼色,朝陈希亮打个马虎眼道:“李老板来取酒曲了。 /”
“去吧。”陈希亮笑道:“这几天不在家,急坏了李老板。”
“不碍事不碍事。”李简打个哈哈,便跟着陈恪穿过正门,往库房走去。
在宋代蜀地,一般人家住吊脚楼,有钱人家住公馆……基本就是北方的四合院。当然在青神这种小地方,住公馆也不能说明你是个人物。
陈家是个三进四合院,进门转过影壁,便见作客厅的北屋五间、作佣人房的倒座房一排七小间。原也有东西厢房,在陈恪的力主下拆除,使场院东西长度增加到十丈。又以大方青石铺地,在角落放置石锁、箭靶,安上了单双杠,作为兄弟们锻炼身体之所。
从客厅和两侧的耳门,都可以来到第二进。这一进有正厅三间,左右各带耳房两间,前有走廊,又有东西厢房各三间。一般来说,第三进才是主人家起居的正房院;但陈家连个女眷都没有,父子五人只在第二进生活起居,便已是绰绰有余了。
二进正厅当中一间,是饭厅,也是陈希亮审查功课的地方。左首一间,是陈希亮和五郎、六郎的卧房。右首一间,是二郎和三郎的卧房,两个耳房都是书房。
三间东厢房基本闲置,只放放杂物。三间西厢房却被改作酒曲库房,门窗里都藏着铁栅栏,平日里大门紧锁,钥匙陈恪随身带着。
打开丙号库房的门窗,让里面的空气流通一会儿,陈恪才和李简走进去。房里呈回字形摆满了一般大小的陶缸,陶缸里是即将发酵好的酒曲。
其实酒曲是足够的,酿多少酒都没问题,关口是青神橘园就那么多,就算把所有的椪柑都用来酿酒,也不过年产十万斤原酒。产能上限摆在那里,按照官府的条件‘和买’的话,还不如上吊自杀得了。
这才隔了三天,李简整个人瘦了一圈,腰都有些佝偻,他扶着酒缸问道:“三郎,可有章程了。”
“眉州的榷酒商是谁?”陈恪掀开一口酒缸,用木瓢舀起一勺色泽浓郁的酒曲,轻轻嗅着。
“彭山毕明俊。”李简道。
“和眉山程氏没关系么?”陈恪有些失望道。
“当然有了。若没有程家的帮衬,他怎能把玻璃春,从原主手里抢过去?”李简一脸理所当然道:“毕大官人是宋夫人的表哥。”宋夫人是程浚的妻子。
“原来如此……”陈恪缓缓点头:“毕家生意如何?”
“天下名酒泰半在蜀中,竞争自然激烈。但第一个档次的雪曲酒、剑南春和泸州窖地位超然,不受什么影响。争抢主要集中在次一档的汉州鹅黄酒、荣州琥珀酒、眉州玻璃春、郫-县郫简酒、临邛临邛酒上,这五家皆以市民消费为主,所以都用平价走销量。谁家卖得最好不清楚,但卖的最差的是眉州玻璃酒无疑!”
“什么原因?”
“毕明俊是个外行,还喜欢作威作福、苛待工人。酒场里的雇工,期满没几个再待下去的,结果‘玻璃春’的酒味越来越差,要不是仗着专卖,怕是早就关门歇业了。”李简摇头叹气道:“可惜呀,可惜。”
“我们对他们有何影响?”
“影响是有一些,但不会太大。”李简想一想道:“因为我们不走店铺,而是卖原酒给各地酒商,由他们分销出去。且咱们每年产量不到十万斤,这样分到各地还能有多少?影响不到那些专区专卖的榷商。”
这种陈恪精心设计的销售方式,目的便是避免对某一地区的官营酒业冲击太大,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也正是得宜于这种方式,黄娇酒场才顺利的发展壮大,直到发生这次事件。
这时李简已经有些明白了,脸色难看:“莫非是他们在下黑手,咱们没碍着他们啊!”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陈恪险些把木勺掰断,目光冰冷道:“看到好东西就眼红,这是官崽子们一贯的操性!”
“地方进贡什么,可是京里大官们说了算的,程家有这么大本事?”
“地方官不报告,京里怎知道蜀中眉州有黄娇酒?”陈恪嘲讽笑道:“莫非你真以为,不到三年功夫,黄娇酒就成了剑南春、雪曲酒那样的天下名酒?!”
“怎么会呢,我有数。”李简道:“论名气,充其量也就是和琥珀、玻璃、鹅黄差不多。”
“我问过我爹,在汴梁,根本没人知道这些所谓的蜀中名酒。”陈恪声音低沉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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