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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连环-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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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少商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她去了。”
息红泪皱眉:“去了?”
追命难过地道:“天仪公主为了帮戚大哥挡刺客的暗器,不幸陨命……”
息红泪心头一振,最终感情复杂地长叹一声:“少商,对不起。我……”
戚少商隐忍道:“无妨。只是请各位不要旧事重提。”
铁手道:“今日恐怕是走不远。顾惜朝伤重,需请大夫诊治。”便唤来店家问:“前方可有村店?”店家道:“这位爷,再走十几里,便到镇上了,那里有可以投宿的客栈。”
于是,铁手付了茶钱,五人牵了马,铁手顺带牵驭顾惜朝的马,戚少商则一手抱住顾惜朝,一手拉了缰。
顾惜朝散乱的黑发随着风飘荡,发丝扫得戚少商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时近傍晚,一行人找到了客栈住下。追命趴在窗户上,看到客站后面是夜市,兴奋不已:“二师兄!那里有契丹人开的酒肆!我们去喝他们酿的酒!那酒旗上写了葡萄酒,薏苡酒,还有天门冬酒!”
戚少商将顾惜朝安顿好,去隔壁向息红泪道:“我去请大夫。红泪你帮着照看一下。”
息红泪撅嘴:“让我照看他? ”
戚少商犯难:“可这里就红泪你是女子,照料人自然在行些。”
息红泪睨了戚少商一眼:“谁说的女子就该照看人!本姑娘要去喝酒!”说完拿了佩剑,倏地站起身往外走去。出门便遇到追命和铁手,追命道:“息城主这是去哪?”“喝酒!”“那便同去!”“同去!”三人就这么走了。
戚少商无奈,只得招呼过那店小二,给了一锭银子,让小二帮着端水擦汗。
请了大夫来看过,顾惜朝身上又缝了十来针。小二拿了钱也尽本分,帮顾惜朝擦洗干净,换上新的纨衣掩门出去了。大夫开了药方,收了银子,起身告辞,戚少商送走大夫,拿了方子便去抓药。
拎着几袋药包,穿行在熙熙攘攘的街上,忽听路边一间首饰店吆喝:“流求的琉璃簪子,真(珍)珠手镯!”戚少商随意扫了一眼,见一只用白色珍珠穿的手镯中间是颗红色圆玛瑙,一红一白倒显雅致,想到红泪今日所穿是红色衣裙,便掏银两买下了。刚要转身,又见一支乌木雕花的簪子,那簪身上刻了凤纹,缀着一颗晶莹剔透的青碧色的水滴琉璃珠,突然又想到今天顾惜朝的簪子给红泪用箭毁了,便又掏了银包。
回到客栈,请店家把药煎在灶上,自己上了二楼。敲了息红泪的门,不见应声,想红泪恐怕是还没回来,便转回自己屋里。
顾惜朝苍白的面色在如豆的昏黄灯光下现出些暖色。长发披散,铺在枕头上,带着微卷儿。替顾惜朝掖了掖被角,戚少商坐到一边,掏出怀里的《七略》,翻看起来。
窗外传来街头杂耍艺人燃放烟花的声音。戚少商皱起眉,放下书走过去将窗合起来,不想怀里的手镯掉了出来,刚欲俯身去拾,便听得店家叩门:“客官,您的药煎好了。”
戚少商忙开门接了托盘,谢过店家合上门看见顾惜朝已然醒过来,凤目微张,看着自己。便走过去放下托盘,拿起药碗坐到床边扶起顾惜朝:“来,把药喝了。”顾惜朝摇头,戚少商道:“苦口才是良药。”顾惜朝面露无奈,道:“烫。”戚少商忙抿了一口,咂舌:“果然!”忙将药放到窗台上凉着。
顾惜朝笑道:“大当家的真是被伺候惯了的人,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戚少商赧道:“我是缺乏常识,不懂得照顾人。”“但你为人善良。”顾惜朝道。
戚少商倒是不客气的应承下来:“常有人这么说我。”顾惜朝挑眉无语:这算是老实还是自恋?戚少商放了碗,俯身去拾起那手镯,看顾惜朝看着自己,道:“这是买给红泪的。”顾惜朝了然浅笑:“很衬她。”突然想到簪子,便道:“我也给你买了东西。”顾惜朝见他在怀里摸索一晌,掏出一支簪子:“给。今天红泪弄坏了你的发簪,所以,我替她还你一支。”
见顾惜朝手执发簪不言不语,戚少商莫名地有些心慌:“不喜欢吗?”顾惜朝也不答他,右手撩起发丝,纶了个简单的发结,拿了发簪的左手刚欲抬起,痛得倒抽一口气。戚少商忙道:“我来。”便接过发簪,笨拙地斜斜插在墨色发结里。
“好看。”戚少商自卖自夸,顾惜朝也不驳他,轻声道:“谢谢大当家的。”戚少商反而一窘,忙岔开话题:“药该是能喝了。”走到窗边抬过碗,抿了一口,道:“冷热刚好。”
顾惜朝喝了药,由戚少商扶着慢慢躺下。见那双清亮的凤目安静而略带一丝看不透的意愫望着自己,戚少商忙道:“你好好歇息。”将床帐替顾惜朝放下,掩饰自己无端而来的心乱。
息红泪手腕上佩着戚少商送的珍珠手镯;心情似乎也好了许多;招呼着铁手追命戚少商到楼下大堂吃早饭。追命将那肉包吃得津津有味,铁手笑道:“慢慢吃,没人和你抢。”戚少商拿了两个青菜馅儿的包子,端了碗小米粥放在食盘里,抬着上了二楼。
息红泪看了一眼,哂道:“没想到昨日伤他那么重,连个早饭都不能下床吃了。”追命扫荡了四个肉包,又喝下一碗小米粥,抹抹嘴,道:“惜朝兄真是命大造化大,为从蔡京那里取回晚晴的骨灰,中了怜幽草毒,同戚大哥去取上古名琴“一”又中了无名毒,逃归大宋的路上又因癔症发作残杀追兵,险些被戚大哥用逆水寒剑刺穿了胸膛……啧啧,若是我,这般被捏扁揉圆地折腾,早就一命归西了。”
息红泪喝了一口粥,道:“好人每每不长命,祸害往往活成精,都能长尾巴出来扫街拖地。”
说完便听到了楼上一阵摔碗跌盘的声音。息红泪蹙眉,伸手夹了一个春卷,道:“顾惜朝之于少商,可谓‘庆父不死,鲁难未已’ 。”
楼下的列位摇头叹气:也只有戚少商这般心好的人,才会三番五次忍耐原谅顾惜朝的不可理喻吧……
古人云: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戚少商推门进了房间,见顾惜朝的床帐仍然垂放,便放了食盘,掀开了帐子。
早晨睡得迷糊的顾惜朝,有一番别样的风情。
风情……戚少商觉得用这个词形容眼前这个俊逸的男子实在奇怪了点。
突然,顾惜朝睁开了水汽烟笼的眸子,慵懒地看了看床边的人,哑着嗓子问:“少商……这是几更天了……”
“早点拿到房里了……我给你端来。”戚少商觉得那声“少商”赛过迷烟之祖“梦殇”,话出了口已是答非所问,忙转过脸起身去拿食盘。心不在焉的结果便是将两个菜馅包子和一碗粥全喂给了地板,兼得打碎了一碗一盘。
13四海缘法归有道'中'
六人在用了早饭后动身离开夏州,向离夏州最近的永乐城赶路。虽将近中秋,可日头爬上了云端,渐渐开始蓄积热量,竟也晒得纵马驰走在旷野的六人有些头晕脑热。
突然,戚少商立马不动,跟在后面的铁手险些撞上了他的黑风。其他四人也勒了马,戚少商道:“旁边的野草长蒿好生碍眼!”众人立刻领会,都戒备起来。戚少商低声道:“有人跟了我们近二十里路。”
风飒飒吹过半人高的野草和蒺蒿,空气中的气氛一点一滴凝聚起来。戚少商突然道:“红泪,用你的箭射那边!”息红泪莫名地瞪着戚少商,却见草丛里立刻飞出两道砾紫色的疾光,铁手运掌便将那两道暗器挡下,低头看地上,是用紫砂和天铁(陨铁)凝合打造的双锋镖。
双锋镖,乃是西疆应天庄三庄主应羽方的独门暗器,出镖手法竟有十三式之多,配上应三庄主的深厚内功,出镖式式锐不可当,铜墙铁壁也奈何不得。然而应三庄主一次南至成都府,行至剑州,却着了江湖暗道,不仅命丧他乡,随身多年的一对双锋镖也落入他人之手。正是应了那“大风大浪都得过,偏在阴沟里翻了船。”
暗伏的人放了镖,便匆匆隐逃。
戚少商感到那人已然远去不见,看向铁手求证,铁手道:“确已匿走了。”才翻身下马,将那对双锋镖拾起来。
追命突然道:“戚大哥方才是敲山震虎呐!”
顾惜朝不屑道:“不过是打草惊蛇罢了。”追命不依:“惜朝兄干吗事事和我唱反调!”
戚少商道:“确是一条小蛇,用这般精到的兵器,却没有堪与匹配的劲道。”
息红泪道:“可是,这也许就是让应三庄主遇害的毒蛇!不可小视。”
铁手道:“息城主所言甚是,大家应当谨慎为好。”
戚少商将双锋镖放在怀里,五人又继续前行。
傍晚行到了永乐城前的六里亭,天色渐渐暗了,列位大侠公子发扬风度,将“武林第一美女”息红泪护在中间,戚少商打头阵,崔、顾二人为“左右护法”,铁手殿后。
突然,戚少商皱眉:“好重的杀气。”
不等话音散去,便见一道月白色从前方的树冠破影而出,亮银色的冷光挑出缭乱犀利的枪法。不等戚少商回神,那金属冰冷的质感就已经抵在自己的左胁 。
好个惊艳一枪。惊其枪快,艳其枪法。
又听那招牌式的阴阳怪气,带着因为息红泪而引发的醋意:“好好一朵国色天香的牡丹,插在了牛粪堆里。”一顿,又道:“且是四方的牛粪城!”
追命青了脸,铁手见怪不怪,顾惜朝两眼朝天看,戚少商怒道:“小妖!你冲我来就罢了,何必出口伤人!”
郝连春水傲然收了枪,道:“听闻你在西夏国又遇良缘佳人!真是可喜可贺,戚大驸~马~!”
郝连春水,你自讨苦吃……息、顾、铁、崔暗道:戚少商的死|穴呐……你又来揭疮疤……。
逆水寒出鞘便搭在了郝连春水的肩上。小妖一惊,又哂道:“原来戚大驸马面皮也薄,不容他人揭短,恐心中有愧?”
逆水寒贴到了小妖颈项上,戚少商道:“西夏一事休要再提。不然莫怪戚少商不念旧情与你翻脸。”
息红泪道:“戚少商你且收剑!小妖,休要再胡搅蛮缠!”戚少商收了剑,心中郁结皆写得满脸,一时僵了局。
郝连春水听得息红泪发话,如得圣旨,忙道:“戚兄,郝连多有得罪。”
铁手道:“郝连小妖,你不在边关同令堂镇守边塞,跑到这里做什么?”
顾惜朝鼻孔里哼了一声:“他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郝连春水转头道:“顾惜朝,什么话从汝嘴里一出,就立刻不是滋味,汝休要惹怒了本公子,不然咱们旧账新帐添一块儿算,让本公子的亮银枪好好招呼汝!”
息红泪道:“郝连,你是如何寻到我们的?”
顾惜朝偏要惹那小妖动怒一般,哼了一声:“有麝无风自然香。有息城主在,郝连大公子怎能寻不到芳踪!”
戚少商头痛,道:“惜朝,你少说两句。”
郝连春水像发现什么惊天新闻似的,道:“‘惜朝’?戚大侠,莫不是这疯子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散魄药,你什么时候和他这般熟络起来,一声‘惜朝’,叫得亲切呐!”
戚少商真的很窘……不知怎么就脱口而出了……
追命果然很懂得要“息事宁人”,提着油就往火上浇:“戚大哥确实认识惜朝兄很久了,两人本来就互道知音,想来惜朝兄也是误入歧途,才……”
铁手无语问苍天,抬手制止了追命继续“倒油”。
郝连春水扬着眉,看着顾惜朝,道:“啧啧,连追三爷都替你说话了,顾惜朝,本公子低估了汝收买人心的能力了,但是,本公子天生不吃这一套,就爱倒行逆施,别人越想帮我不堪的人,我越是厌恶得紧!”亮银枪一晃,郝连春水睨了戚少商,铁手一眼道:“都说好了伤疤忘了疼!铁二爷都肯这般猫鼠同眠,九现神龙也甘心佛头糊粪,本公子就做那小肚鸡肠的恶人!顾惜朝,看枪!”
顾惜朝冷笑:“杀得了我就让你做回替天行道的正人君子!”掏出小斧便放了过去。
郝连春水一式白鹤晾翅,躲过小斧,提枪一招“乱花迷眼”便直攻过来,口中道:“我便是连红泪的一份,一起还了汝!”
息红泪急道:“郝连且住手!我毁诺城不在追究顾惜朝了!”
“红泪圣旨”一道,郝连春水蓦然收了枪,跳到息红泪马旁:“红泪说不追究,那我也不好再计较了,不然显得本公子小气。”
眼看一场恶斗就这么轻巧化解了,追命佩服地看着息红泪,道:“息城主说话真有魄力。”
众人松了口气,顾惜朝收起小斧。戚少商道:“郝连,你要同我们进京?”
郝连春水摇摇头:“是护送红泪回京。”
说打了一声唿哨,从树丛里小跑出一匹健硕的青骢,翻身上马,郝连春水视其余人等为空气,道:“红泪,我们走!”
这么折腾了一时,到了永乐城,已是灯火连连,夜色见浓了。夜市热闹起来,竟比白天更加繁华。这里似乎没有了什么国界之分,契丹人,女真人,党项人,土蕃人和汉人杂居在一起,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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