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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连环-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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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李师师困在那幢醉杏楼里,以为能永远地锁住这一重倾国的风情。终末,那个孤傲而温婉的女子以这样的方式永远离开了官家的牢笼。 

师师。师师!你还不曾告诉朕,大宋究竟会有怎样的风波? 

粘罕着了正装,看着换上一身青衫的顾惜朝,道:“顾公子。今日黄河口风水湍急。” 
顾惜朝站在主船的登梯前,河风凛冽,扬起青色衣袂和墨色的卷发。许久,开口道:“黄河入海,常向南潜流。今日风运力则水向会略微偏东。王爷的船队切忌首位相接列行,应以主船开头,其余随船渐次隔一船的空距相斜错而行。我说停船时则立时抛锚。我放出响箭则用旗语责令尾随的船队后退,空出头船的转位。到时虽然逆风,可于王爷无弊。” 
粘罕凝着眉,细忖顾惜朝的话,颔首许道:“依顾公子之言便是。” 
顾惜朝也不多言语,登上了头船。 
站在船头,海面一片烟波浩淼。微咸的海风扑面吹来,柔软的卷发轻轻摩挲着白皙的双颊。顾惜朝朦胧着双眼,极目看着不可见的海际。微风在头顶高远的天空中盘旋,絮絮地低声鸣叫着。 

蔡京在楼船的甲板上,吩咐礼炮官将烟花填装在炮管里。“这发‘万紫千红’在九炮‘金碧辉煌’后燃放,切记得了。”蔡京对礼炮官吩咐道。 

徽宗在楼船里感到心烦意乱,唤来大宦官道:“这是什么时辰?”“回皇上,现在是辰时一刻了。”徽宗听了,烦躁地挥手:“你且下去吧。” 

顾惜朝抬手唤来微风。 
打开微风腿上绑的小竹筒,里面是一张二指宽的字条: 
“九重金璧终成空,万紫千红是尽头。” 
顾惜朝笑笑,扬臂放飞了那只雪白的隼,将纸片震得粉碎。突然朗声道:“粘罕大人何须无声无息立在他人身后?” 
“顾惜朝,你究竟听命于多少人?”粘罕温和地笑着,看着眼前这个颀身俊颜,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意味的男子,他永远不可捉摸,周身都是扑朔迷离的雾。 
“大人有所不知。顾惜朝不喜欢听命,甚为厌倦了。现在在下只不过是玩一场游戏。就这场游戏而言,搜集的探报越多,越有趣。” 
粘罕笑笑:“公子的耳目真多。那我大金,是不是也属公子把玩之列?” 
“在下不敢妄言。大人何必多虑,我们各取所需。”顾惜朝灿然一笑。 

戚少商骑着黑风一路向渤海口纵驰。看到河中数十艘中船缓缓顺流而走。船舷吃水很重,便向船家喊道:“这位船家,船上所装为何物?” 船家苦笑:“今日渤海盟誓,很快要锁了船道。我们带了些米面货物去和倭国的商人交易。不知能否通过。”戚少商道:“船家还是回去吧,今日盟誓前方应是昨夜就派官船锁了船道。”船家道:“小的一路赶来,也是昨日才有耳闻。”戚少商怪然:“船家从哪里来?”那船家一顿,道:“澶州。”戚少商点头道:“在下多言语叨扰了,告辞!” 

宋金两国的船队在渤海口互见了船影。 
顾惜朝突然抬手,金国的船队便停了下来。 
徽宗站在金色伞盖下,皱眉道:“蔡爱卿,那金国为何停了船?”蔡京冷笑着捻须:“那些蛮人仗势自己国力略微强盛,敢不把我大宋放在眼里!居然不懂得待东道主停船他们再迎过来!”童贯笑着道:“蔡大人此言差矣。那女真蛮人恐圣上龙威,故停船等圣上的龙船临驾过去。”徽宗喜听好话,点头道:“童疏密所言甚是!”蔡京冷利地剜了笑容满面地童贯一眼。 


宋船迎到了金船前,两船之间搭了一座舷桥。粘罕在左右两位亲管猛安(军师)和二十位谋克(女真族兵士)的随同下通过舷桥跨上了大宋的雕龙楼船,徽宗在左右大臣的簇拥下踱走了过去。粘罕彬彬有礼地向徽宗施了女真族的大礼,道:“陛下,今日我金国同宋国盟誓,共抗辽敌,乃是人心所向之举。” 
徽宗点头诺诺,众人又寒暄客套了几番,来到案桌前,签了盟书,饮了酒。突然宋国的龙船上放出了一炮礼花,声响震耳欲聋。那礼花在阴晦的天穹上绽放出巨大的花火,金碧两色交相辉映,奢华艳丽。徽宗满意地抬头看那礼花,道:“这是大宋的礼炮,粘将军可喜欢?”粘罕抬头看着礼花之上那暗云涌动的天空,道:“好一番金碧辉煌!” 
隔了一刻,那礼炮又鸣响。漫天金烁碧闪,礼炮特有的硝火味在南风中弥漫开来。礼炮鸣了三响后,粘罕向徽宗鞠了一礼道:“陛下,粘罕需速速回金,好告赴我国国君誓盟一事已然完成。粘罕祝陛下国运昌隆!”徽宗兴致正好,便道:“粘将军可回国赴命。”众人拱手又一阵客套,粘罕率众猛安、谋克自舷桥离开了。 
童贯眉开眼笑道:“恭喜圣上盟誓成功!”身后一干臣子随声附和,蔡京看看情势,也躬身礼道:“恭喜圣上!” 
徽宗乐不可支道:“同喜同喜!众爱卿回去皆有赏赐!”礼炮依旧不知疲倦地燃放,满空绚烂。 
突然,空中亮起了一道姹紫嫣红的光芒,徽宗大喜:“万紫千红!甚是美丽啊!” 

中天绽开万紫千红时,顾惜朝将衣袖里的响箭放出,金国的船队开始缓缓后退,头船起了锚调转了船头,迅速划桨向北方驶去。 

蔡京看着离去的金国船队,想那辽帝口称忌惮金国实力,恐惹怒金使,硬要让自己传信放走金船,心中念起自己安插在辽帝身边的眼线对自己所述顾惜朝如何空口白牙就进言天祚帝,心中不禁又怕又恨:凭那三寸不烂之舌就煽动了辽帝放过金国盟誓之船,此人一定是蛊惑人心的魔鬼! 

回神想到该是退避时候了。蔡京突然叩首向徽宗道:“老臣身体不适,恳请陛下让老臣先行告退。”徽宗看那焰火正在兴头上,一挥手道:“爱卿且回去休养吧!”蔡京便顺着船梯下到了雕龙楼船,坐一张为楼船导向的中船,向南寻济水河口离开。 
微风又停在了金船主船的桅杆上,顾惜朝唤过它,将小竹筒绑在微风的脚上,道:“微风,向西南寻去。见皂衣黑马者落下。”白隼仿佛听懂一般,嘹亮地鸣啸一声,振翅离去。 

戚少商被封道的卫兵栏住,正要交涉,突然听的前方一骑兵朝这边拼命赶过来,口中惊呼:“有辽人来犯!速速救驾!” 
戚少商趁卫兵不备,打马冲了封卡。 
渤海口上一片火烟四起,方才和盟的喜庆荡然无存。 
远见十数艘飘着狼头旗的辽人战船呈合拢之式,围住了宋和盟的船队,各船上十余个弓箭手弓开弩张,向宋船上疾射火矢。楼船已经着火,船上的大臣呼号声一片。随行的御林军奋力将船围护在楼船四周,拼死护驾。 
宋辽的船只犬牙交错,厮杀得难舍难分。 
戚少商下马举目四望,岸边竟没有一艘船,一时间愁眉不展。 

“戚少商!”息红泪、赫连春水纵马赶来,赫连面色持重道:“方才我和红泪策马赶过来,看到黄河河道里距此不到三里处沉了十多条船,船上全是木桶,正向这边飘过来,我用枪刺开一个近岸的木桶,里面装的是清油!” 
戚少商大骇:“再过一里河水就湍急起来,那油桶顺流飘到龙船旁,辽人又用火矢,就要酿成大灾!”急中生智,看向守卫士兵搭建的帐篷,戚少商心中一动:“赫连,红泪,快去拆了那帐篷,撕碎结成长绳,横拉在河面拦住那些木桶,只抵挡得住片刻也好!” 
话毕,一只白隼从空中俯冲而下,戚少商一惊,抬手接那隼,见隼腿上绑着一只小竹筒,忙打开,抽出两封短笺。 
展开第一封,竟然是蔡京的亲笔书信,信中所言便是今日以烟花为号的谋杀。戚少商正生疑传信者何人,忙又展开另一封信。信上寥寥几言不曾署名,可那字体戚少商辨得分明: 
“戚少商。清油黄水汤,配上火的滋味如何?“ 
“顾惜朝!”戚少商愤怒中将顾惜朝的信撕得粉碎:“你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忍耐的限度!” 
忙将蔡京地信折好,用小竹筒重新装好放在贴身的衣袋里,戚少商驭了黑风向岸边赶去。下了马一纵身跳入冰冷的海水,奋力向着火的楼船游去。 


息红泪将撕碎的帐篷结起长绳,赫连春水拉了绳的一端,踩了两只漂来的木桶,借力跃到黄河另一边,两人拉住长绳,木筒陆续漂了过来,被绳子截住。河水湍急,息红泪咬紧牙关拉住自己这边的绳端。木筒带着河水的冲力像脱缰的马匹,意欲挣脱阻拦。 
“啊!”息红泪惊叫一声,绳子猝然从手中滑开。赫连在对岸大叫:“红泪小心!”木桶得了一时的放松,被河水推拥着向前飘去。突然一只手紧紧捉住了将要滑脱到河中的绳端,一个挣力,绳子复又伸直,众木桶有惊无险地再次被拦住。 
赫连大声嗔道:“你们怎么才来!” 
息红泪一转身,两大名捕,邪魔无阻地立在身后,赵琰佾策马跟过来,微笑道:“让你们久等了,劫刑部的大牢不如想象中的容易。” 
铁手拉住绳子道:“戚兄何在!?”息红泪忙道:“已去楼船上救驾!” 
追命看着火光四射,喊杀声震天的渤海口道:“我且去助戚大哥一臂!” 

绳子不胜水力,突然断开。 
木桶争先顺流而下。铁手扔掉断绳,道:“快去救船上的人!” 

戚少商顺着船梯爬上了楼船船艉,一箭火矢擦肩而过,忙掏出逆水寒挡箭,火势蔓延得危急,徽宗和童贯以及护驾侍卫被火舌逼压至船中心动弹不得,船上的楼阁如果坍塌,众人必将葬身火海。 
眼前是火焰跃动,像一面帘子,不时有一两支箭穿过火帘射来。戚少商手臂上不慎中了一箭。咬牙拔下箭头,火舌在这片刻又舔得更凶了。 
戚少商将着火的栏杆劈倒,栏杆坠入海中,前面便出了一条狭窄的可行道,纵步赶过去,戚少商挥手赶开眼前的浓烟,看到一身金袍,忙伸手一把拉住。徽宗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拉惊得大呼,定睛看到是戚少商又大喜过望:“神龙捕头!快救朕!”戚少商来不及礼数,拉过徽宗护在身后,跨过甲板上几具烧焦的尸体便走。童贯在身后颤抖道:“也救救老臣!”戚少商不耐地喊道:“你且跟过来便是!” 

到了船艉,戚少商扶住抖抖索索的徽宗下船梯。突然看到水面飘过一只木桶。燃烧的舷栏突然断裂坠了下去,正落在木桶上,轰然一道火光和着巨大的爆炸声,木筒炸裂开,清油立刻流泻在楼船周围,火舌立刻蔓延包围了楼船。徽宗惊恐万状;大呼:“如之奈何!教朕如之奈何!!”戚少商皱眉,心下也没了主意。 
一只银色的四爪钩钩住了船舷,粗长的棕绳像一条生命线延续到数丈开外的一艘中船上,追名立在铁手一旁,放力喊道:“戚兄,快滑下来!”另一只四爪钩也定在了船舷上,这一边连着的船上坐着无情和追命。 
戚少商绝地逢生,忙将腰间的牛皮束袍带解下,吊在棕绳上。用未伤的手紧捉住袍带,对徽宗道:“请圣上紧捉在下!切不可松手!”徽宗硬着头皮死死抱住戚少商。 
两人的重量使戚少商疲于支撑,手中一滑,二人坠了下去。 
铁手猛力拽断棕绳,作用鞭状,绳身若灵巧的蛇身缠上戚少商腰间。见状铁手又稍加力一拉棕绳,戚少商借力在空中飞腾数步,终于携徽宗滑到了船上。那徽宗仰面朝天倒在甲板上,惊魂未定。 
童贯全然忘了自己身处险境,跳着脚指向冷血和无情咆哮道:“大胆!你等居然越狱而出!” 
冷血睨了童贯一眼,举剑道:“童贯你再不下来,我就切断绳子。” 
童贯忙抱住绳子大叫:“不要切!” 
冷血凌然收了剑,不屑地看着狼狈不堪,沿着绳索滑下来的童贯。 

船上生还的人都已脱险,两艘船迅速挥桨离开。行了不过数里,辽兵发现了脱走的船立刻追赶放箭,幸得辽船笨重而逆风,一时半刻不曾追赶上来。 
入了海面的木筒顺流向辽人的船漂近,中了辽人的火矢,顷刻间爆炸,油不断流向辽船,火势里便蔓延过去。 
霎时间辽人便开始鬼哭狼嚎。新的木桶不断顺水漂向辽船,触了海面浮油上的火焰便爆炸燃烧。后面紧追过来的辽船逆了风,火势顺势舔噬着辽船的船体。一些辽兵不堪忍受焚船时的高热,不顾船下的海面也是一片浮了清油的火海,身上带了燃烧着的火焰纵身跳下,顷刻又毙命。 
气浪将海水掀起数米之高,浪头几乎打翻了刚逃离火海的两条中船。烧溺而死的辽兵尸体浮在海面,同之前战死的御林军一起随波逐流,越聚越多。 

戚少商疲惫地坐在船上,看着辽人出乎预料间就被火焰吞噬的十几艘船,以及海面那些触目惊心的尸身,心里不知该谢还是该怨,那个自己说要“再见不见”的人。 
掏出方才贴身带着的小竹筒,戚少商将筒里的信呈给徽宗。徽宗看毕面如死灰,切齿道:“蔡京!汝居然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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