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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连环-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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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京悠然:“老夫只求一个人,若是交出,立刻退走。” 
无情道:“顾惜朝乃是“春夏两画”一案的要犯,当由我们六扇门加以监禁,大人觉得有何不妥。” 
蔡京眯起双眼,问:“看来,无情神捕是不想交人了?” 
无情不语,直视蔡京。 
“那休怪老夫不客气了,今天这个六扇门我是闯定了!” 
“慢着。”无情抬手举起一个信封:“这是诸葛先生外出公事前留下的书信,先生嘱咐我:如果大人您来了就交与您亲启。大人可以看完了信,在作定夺不迟。”说完,示意身旁的一个捕快将信递交给蔡京。 
蔡京接过信,冷哼一声,拆看便看。脸色渐渐阴沉下来,突然将信纸一团扔开,狠狠盯了无情一眼,喝到:“走!”突然一声叱喝:“且慢!带走你家三脚猫两只!”蔡京一骇,突见戚少商左右抡臂,两团黑物飞砸过来,定睛一看,竟是刚派出潜入六扇门的两人!又见那两人在地上蜷曲呻吟,顿觉颜面扫地,怒声催促身边众人道:“带上他们,速速离开!” 

几百人众风卷残云一般悻悻而走,戚少商问:“诸葛先生真是神机!那信上到底写了什么?”冷血走过去将信捡回来,展开:“大人却才勿忘那镇安坊金线巷,风月无边。” 
无情叹道:“皇上不爱江山,但爱美人。当朝明妃出自那里,未入宫前蔡京曾频频顾临……” 

戚少商哂道:“倘若打翻了圣上的醋缸,难免与他蔡京新账加,老账算。”无情听了无奈一笑,突然道:“不知顾惜朝情况如何。师弟,推我回去看看。”戚少商不语,默默跟在后面。 

诸葛神候回到六扇门是已是翌日午后。 
看着顾惜朝惨白面色,因剧毒发作,昏睡中仍不住抽搐,神候有些怜惜道:“此人真是命途多舛。”戚少商心下焦急,问:“先生可有解药?神候思付许久,道:“解药可以配,但是药引刁钻难寻。能够冲缓药毒的药倒是可寻得来。” 
戚少商脸有些潮红,擦了额头一层薄汗,道:“先生需要什么药,我去寻便是。” 
诸葛神候看着戚少商红得略微异样的脸,突然问:“少商,你可觉身体异样?”戚少商低头看看自己,摇头道:“不觉得,仅仅有些微热,大概是三伏未尽,天气依然燥暑。” 
神候突然牵过戚少商的手,搭脉上脘,凝神察觉。“你中了毒!”诸葛神候道:“最近你与江湖中人可曾有何过节?”戚少商略一想,回道:“昨日与蔡京派来的两个黑衣人交过手,其中一人用毒,我被刺了一针,可觉得无甚大碍。”神候道:“中毒岂能掉以轻心?可有使毒暗器留下?”追命抢道:“有一根针!”说着到斗柜前,拉开抽屉取出白色小包,打开来,一枚银质软针泛着紫光。神候隔着布包捏过针,细细看后,凑近嗅了嗅。淡了的香味中有着毒艳的气息。 
“果然是‘天意怜幽草’。戚少商,你中的是“金岚心”。此毒是用生长在滇南热暑之地的金岚花制成,遇体热发作,最后在体内聚成炙人热流,烧坏脏腑经脉而死。” 
戚少商恍悟,喜道:“这毒能冲缓顾惜朝所中的‘怜幽草‘!” 
“不错,且你的热毒的解药之一就是‘怜幽草’。”神候起身道:“你且准备些淡酒,注血在内就是彼此的解药,喝过便万事大吉了。”言毕向后院走去:“老夫且去休息。来日在外奔波,体力不济呐。” 
戚少商立刻准备了酒水,端到了顾惜朝房内。 
听到响动,顾惜朝挣扎着张开眼眸,模糊地扫视四周,最后焦距定在了戚少商的身上,戚少商略略割破手腕,血喷流在碗中,酒水渐渐由粉红变得殷红。顾惜朝支起身,气息虚弱地问:“你做什么?” 
戚少商见酒色已然红得发稠,扯下别在腰间的纱布裹紧手腕:“诸葛先生说,你中了‘怜幽草’,我昨日中了‘金岚心’,正可以相消,用血和了淡酒饮下即成。”说完捧了碗过来,递给顾惜朝:“快喝下。”顾惜朝看着一碗血水,皱起眉:“这东西腥得紧!”戚少商不容他怠慢,将碗凑近,说:“你闻得血腥还少么,怎么这点酒水就吃不消了?”顾惜朝白了戚少商一眼,抢过碗,仰头灌下,将碗递还给戚少商,问:“你的毒可曾解掉?”戚少商含混哼了一声,接了碗便欲出去,不忘嘱咐:“你好好休息。怜幽草毒定能消缓,不必过虑。” 
顾惜朝一把捉住戚少商的手,觉得滚烫灼人 
“戚少商,你真是个疯子。”说完支起身子,将手腕伸到嘴边,用力咬下。“住手!”戚少商抢过顾惜朝的手腕,却只见猩红蜿流开来,分外刺目。顾惜朝不耐地看向戚少商:“拿酒碗过来。”戚少商皱眉:“就只这一个。”顾惜朝抬起未伤的手捉住戚少商衣襟,用力拉低,将血流不止地手腕伸到戚少商眼前:“喝。”戚少商蹙眉:“你这是何必?”顾惜朝淡道:“不想欠你人情债。”戚少商看着血已然滴落在被面上,一闭眼,唇轻贴在顾惜朝腕上,一股浓重的铁锈味和着人温润的体温向舌齿袭来。 
这轻轻一吮仿佛隔世之长,戚少商屏息,头脑中渐渐有些昏乱。 
猛然离开顾惜朝的腕,戚少商撕破前襟,将布条裹紧了顾惜朝的手。突然笑道:“你不是曾说‘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么,近日怎么不愿再欠了?”顾惜朝看着手腕上裹着的皂色布条,默然不语。窗外晚来放晴,火烧云连片的铺展在天空,壮美得撼人心弦。 

7 况我坠胡尘'上' 
西夏有了行军图,作战起来如鱼得水。童贯带领得十余万宋军被彪悍的西夏骑兵切瓜砍菜一般杀得落花流水,惨不忍睹。随童贯一同出征的蔡京之子蔡攸被俘,童贯带残部数千人一路仓皇逃回汴京。 
西夏使节不久后抵到汴京,徽宗亲自殿上面见。岁币自然是要增供,另还有每年茶丝米面牛羊妇女……古来从来是败者为寇,任人唯欺。徽宗看那来使面带恭敬,其实是狮子大开口,心中恼恨,不禁狠狠剜了垂头立在左边的童贯一眼。 
签了岁贡“平安契”,赵佶心中哀戚:这契只是权宜之计,不知能维持几时的太平。正在恍惚中,突然听得蔡京恳求地唤了声:“陛下,犬子……”这才想起还有那蔡攸作了俘虏,得赎回来。便又道:“此次一战,我国太师之子被你西夏所俘,朕意欲换回。”随使臣而来一直立在殿旁的娇俏的女子迈步上前,墨色卷发微扬,飒然开口:“陛下,您可愿意用一个人来换?” 

六扇门短时内又被半月前大闹门庭的不速之客拜访了。追命站在前厅,脸上的表情臭得赛过咸鱼;无情,冷血,戚少商则贯彻着用目光杀死人的作风。 
蔡京被八道目光刺得如坐针毡,却也放不下太师的架势,一时间空气里火药味浓重,一引就燃。 
诸葛神候懒然地看着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蔡京,问:“太师今来我六扇门,定是有事相求,不妨直言。” 
蔡京心头小火燃烧,暗骂:诸葛小花,你嘴上占老夫的便宜!却不得不老实开口:“今老夫来是为犬子。” 
“哦?”神候应了一声,看着蔡京要如何再说。 
“西夏使节今日来过,向圣上提出要一人方可换回犬子。”蔡京果然是老姜,皮厚。追命心中暗道。 
“那太师你欲求何人?”神候心中一沉,问得却无波澜。 
“九现神龙,戚少商,戚神捕。” 
“若我不肯?”诸葛神候回道。 
“我就拿了顾惜朝,杀而快之,再扒了你六扇门!你们几个的本事我或许奈何不了,但顾惜朝中了‘怜幽草’已然废人一个,我杀他易如反掌!况我今天得圣上的尚方宝剑,要人就是奉了圣谕,你们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拆平六扇门,作犬子的坟床,让他枕着也痛快安息!” 
说完,蔡京将裹着黄绸的剑拍在桌上,一副势要拼个鱼死网破的模样。 
“我跟你去便是。”戚少商淡然说道。 
“戚大哥,你……”追命心下不解,失口喊道,诸葛神候抬手一栏,追命只好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好,好!识时务者为俊杰,老夫就喜欢九现神龙的豪快!事不宜迟,今日我便派车马送你与西夏使节同去,免得夜,长,梦,多。”言罢,目光一一扫过神候和无情、冷血。 
戚少商上前向神候抱拳:“少商这便走了,列位保重。” 
神候也不应他的话,站起身向后厅走去,远远听得他在中庭里吟道:“待到重阳日。” 
戚少商听过面色露喜,大声回道:“还来就菊花!” 

“顾、惜、朝,”追命撞进顾惜朝的屋子里,却见他正提笔泼墨,好不悠闲。心里大不快,哂道:“好个闲情逸致!” 
“追命兄,来看看我这副《秋江落雁》怎么样?”顾惜朝仿佛不觉得追命话中的针对,兀自搁了笔,拈起画。 
追命看了看,道:“画是好画,可是就怕有人真的像南归雁,一去不知何时还。” 
顾惜朝放了画:“谁要一去不还了?” 
追命噘嘴耸眉,坐下翻过一个杯子,倒了茶喝下一抹嘴,说:“今日那京城的老蔡梆子又来了。” 
顾惜朝在冼缸里濯了笔,挂上笔架,皱眉问:“他又来做甚?” 
“要人。”追命把玩着杯子。 
“哼,真是锲而不舍。”顾惜朝卷了画,坐下也倒了茶,抿了一口:“我看来真是该离开京城。” 
“那倒不用,要的不是你。你现在是十二万分的安全,有人替你先走一步了。”追命把杯子放在桌上:“童贯败于西夏,蔡京奏报皇上,得了圣谕挟了戚大哥去交与西夏来使,换自己被俘的儿子。” 
顾惜朝面色一沉,问:“他怎么能去?” 
追命心下也恼然,道:“那老贼说要捉了你,扒了六扇门,尚方宝剑也弄来了,不知道给皇上灌了什么迷魂汤!戚大哥不得已,只有单身赴那凶险地了!” 
“这酒囊,怎能遂了那奸人的意!”顾惜朝切齿,拍碎茶杯,血从指缝洇出。追命吓了一跳:“你的手!” 
“他们走了多久?”顾惜朝起身问。 
“大概一个时辰。” 
“我去将他追回来!”说完,顾惜朝闪身出门。 
“我也去!”追命紧跟而去。 

入夜。 
西夏车马已经行除了东京数百里。 
在车队前头的女子身边紧随了三人,样貌精悍机警。女子突然扬手,车队停了下来。女子吩咐身边的一个随从:“天色迟了,且在前面客栈住下,你去包下整个客栈。” 
戚少商默默立在马上,心里竟是异样地安静。 
女子见戚少商一路不语,突然问:“戚大侠,你心中是否有悔。”戚少商看着女子,淡淡一笑:“君叫臣死,臣岂敢不死。我是奉天子圣谕,心中无悔。”女子嫣然一笑:“好一副慷慨赴义的神气,我知你心中不悔却不甘那蔡京老匹夫的要挟。”“我岂可让他指污了六扇门。”戚少商凛道。 
“你似乎还为了救一个人。”女子美目流转,定然说道。 
“他是我戚少商平生知音。”戚少商答得坦荡。 
“也是你平生与之结下血海深仇的人。”女子了然地应道。戚少商扬眉,却缄然不语。 
女子见他不应话,咯咯清笑,一扬马鞭向前方客店驰去,整个车队紧然跟从。 

戚少商坐在桌前,翻看着藏蓝色封面的薄册。 
突然楼下一阵喧哗:“这方圆百里就你这一家店,我们赶路劳顿,你竟说店不让人住,给包了!什么人那么张狂,有钱很了不起么?” 
“追命?!”戚少山听那清朗声音,分明是追命,心中奇然,合了书,开门向楼下看:只见追命和店主高声争执,店主无可奈何,频频拱手。再看旁边一桌独坐一人,青衣卷发,儒雅气质,颀颈凤目,正悠然支颐而坐。戚少商愣看了两人一会,突然有了此行难保不会是天下大乱,鸡飞狗跳的觉悟。 
追命突然偏头,看到了二楼立着的戚少商,大喜道:“戚大哥!”戚少商越栏一跳,轻巧稳当落在楼下大堂上,走过去问:“追命,你怎么来了?先生知道么?”追命听提到师傅,心中虚了几分,忙求救地看着顾惜朝。顾惜朝挑眉:“碰巧遇到。”戚少商见他眉眼间是不掩地狡黠,觉得很是可爱,笑道:“真是巧。顾公子这黑天瞎火地跑到离京数百里的地方,不知道有何打算。” 
“追命说太无聊,让我带他出来遛遛。” 
追命看戚少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忙附和道:“六扇门是太无聊了,所以出来遛……逛逛。呵呵呵呵……” 
“那二位慢慢逛,在下回屋睡了。”戚少商顺着追命的话答回去,倒剪着双手,悠然上楼去了。 
“戚大哥!我们也要住店呐,你去给那个什么夏的使节说说呐!”追命急喊,戚少商不理会,心中暗暗好笑。 
“何人在此喧哗?”那卷发女子从屋里出来,微微怒嗔道。 
“顾惜朝!你妹妹!?”追命看那女子,推了顾惜朝一把。 
“你才有什么妹妹!我上天下地独是一人,没有什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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