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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bylyrelion-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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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一口呛到,咳的眼泪都出来了。死小美人,该不是故意咒我吧?! 

东方亟见我瞪他,更是着急,连连拍我后背顺气儿,常四爷顺手递过来一个杯子,我看也没看,仰头就灌了下去,这才舒服不少。 

喉咙里舒服了,舌头又火辣辣烧起来。我一拍桌子:“怎麽是酒?” 

常四爷潇洒的一放筷子:“你没问,我也没说不是。” 

“哇——”我扑进小美人怀里大吃豆腐,弥补损失,“他欺负我,欺负我——” 

东方亟轻轻摸我头发:“刚才正要叫住你,谁知道你手快…” 

倒是我的错啦?! 



吵吵嚷嚷吃完早饭,一行人往后山而去。不时就见一座道观。虽是破败,倒也能想见繁华一时,气派非凡。 

我转进大殿,跳上香案,揪揪太上老君的胡子道:“这里就是青城派的老窝儿了吧,那个倒霉主子埋哪儿了?” 

东方亟点点头,唤我下来。随他转入后院墓地,指着一个土堆道:“这里埋的就是浊裯。” 

我点点头,用脚踢踢大色猪道:“喂——” 

“干嘛?”常四爷溜我一眼。 

我一指:“挖啊!” 

“甚麽?”两人一起道。 

真没默契。 

我耸耸肩:“不挖难道来上坟啊?开—棺—验—尸—啊——” 

难道还等着他坐起来告诉你谁是凶手不成? 



丁零当啷,噼里啪啦,淅沥哗啦—— 

我挖,我刨,我拔拉拔拉…终于,一阵刀剑撞到棺木的声音传来,欢呼一声:“大功告成!” 

打开棺木,一阵恶臭袭来。 

鼻:妈呀,熏死了… 

眼(翻白):嚷甚麽,看那种东西,等于视觉强Jian你懂不懂? 

心:那我呢?怎是一个‘恶’字了得! 

脑:我今天一定作噩梦… 

肠胃:我们有倾诉的欲望… 

左右手:得了吧!你们最多只是感觉上的污染罢了,我们可是要亲密接触啊! 

我小心的走到棺木边,小美人递了块巾子,大色猪递了根树枝! 

我手上画个符咒,口里喃喃道:“浊裯啊,入土为安,死者最大,往生极乐,乐不思蜀…不是我故意打扰你睡觉啊,实在是迫不得已啊,你要怪就怪大色猪啊,不关我和小美人的事儿啊…” 

常四爷脸都气白了:“怎麽只找我,你们也有份啊!” 

我瞅见小美人掩口而笑,心情大好:“还不是为了你,我们才来干这事儿,不叫他找你找谁啊?” 

常四爷哼了一声,突地抽出直刀刺在骷髅头旁边:“呐,浊裯,你看清楚了,我既不是杀你的人,也不是拿着你绛妃草的人,而是被你一死拖累的人,你可找对了人再下手!不然就别怪我再挖你的坟一次!就是死了变鬼,也要给你一刀!!” 

眼:抽刀动作倒挺帅的。 

心:…这头猪连死人也敢威胁… 

脑:希望刚才那一刀,没有震碎甚麽线索…不然翻不了案,就能怪他自己。 



我捂着小美人的巾子,提着大色猪的棍子,拔拉一阵,才道:“嗯…嗯…” 

两人屏气凝神,大气儿都不带喘的。 

“啧啧,看这骨相,果然是个短命暴毙的主儿!” 

两人撅倒。 

我呵呵一笑:“别急嘛,你们来看。他额窄鼻短,难成大气;眼眶较浅,目光短浅;口宽牙紧,禄命寡薄;再看这周身的骨相…” 

常四爷咳嗽一声:“知道你是吃这碗饭的,也不用在个死人身上显摆吧?” 

翻个白眼:“我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天下第一风流潇洒…” 

“给死人算命的第一人!”常四爷补了一句,东方亟扭过头去,肩膀在小范围内抖动。 

我忍! 

懒懒又检视一阵,才道:“他肯定不是你杀的,放心吧,大色猪!” 

常四爷无所谓的耸耸肩膀,反是东方亟道:“怎麽讲?” 

我用树枝一指:“看这儿,这儿断了两根胸骨,应该是被重手法打断的。还有臂骨、腿骨的这两处,都是死前才受过的新伤,从创口形状来看,应该是大色猪的直刀弄的。但这三处伤都不致死,也就是在床上躺个一年半载的了,看不出来大色猪你倒还会手下留情。” 

“确是如此。若再重半分,胸骨碎裂刺入肺中,就死在当下了。或是刀上再用力一分,就该断了手脚。”东方亟点点头,“常四爷倒有几分侠义之风。” 

我听小美人这麽一说,也就打量了他一眼。 

见我望他,常四爷似是不好意思的摸摸头:“也没甚麽,不过是那些林户给的银子太少了,哪儿够杀人的价啊,打成这样,我还亏本了呢!” 

我晕! 

冲小美人耸耸肩:“此猪已死,不怕开水。小美人,你还是省省吧。”说着用树枝一指:“这个倒霉鬼的致命伤在这里。” 

颈骨后二寸,一道薄薄切口。若不是半年间,皮肉已然烂去,否则根本看不出来。 

“这是…”东方亟一皱眉。 

常四爷俯身一望:“是匕首?不对,切口没这麽小;若是刀,短刀?也没这麽细的啊,若是剑,…莫非?!” 

我看他一眼,摸摸下巴,眼睛一弯。 

东方亟面上颜色一变:“…磐郢…” 

我连忙拉着小美人跳上平地去,拍拍他肩膀:“你别这麽大反应,我只不过和你们讨论一下而已嘛!” 

常四爷瞅瞅我们两人,没有开口,一脸沉思。 

东方亟突地身子一晃,脚下一软。我忙的抱住:“别着急,好剑多了去了,不一定就是磐郢嘛。” 

东方亟面色惨白,伏在我怀里,紧紧抓着我袖子,瑟瑟发抖。 

常四爷也跳上来,拍拍他肩膀叹口气,没说甚麽,又独自下去盖了棺盖,往上培土。 

左手:大哥,磐郢怎麽了? 

右手:你也太孤陋寡闻啦,连磐郢都不知道,怎麽跟着我混啊,太失职啦!以后不要说我认识你! 

左手(泪,抱住):大哥!我错啦!!我太不重视自身的休养了,求你看在我年少无知的分上,饶了我这一次吧!大哥—— 

右手(摸摸):好吧,既然你认错态度那麽诚恳,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左手(感激涕零):呜——大哥就是好,那…能告诉我到底甚麽是磐郢麽? 

右手(汗):这个嘛,唉,由我来告诉你岂不是太伤你自尊了?你还是悄悄去问脑子吧。 

脑(鄙视):你还不是不晓得。 

心:十几年了,还不知道他们两个?别耍他们了,说吧。 

脑:磐郢是古代名剑,《吴越春秋》里边儿说吴王得了越国献的三枚宝剑,一是鱼肠,二是磐郢,三是湛泸。都是削铁如泥轻捷灵便的好剑啊! 

眼:那小美人怎麽吓得快哭了似的? 

脑:笨!小美人他老爸用的就是磐郢啊。 

一起惊讶:啊??不是吧?怎麽没听过? 

脑:嚷甚麽?这是常识,江湖常识,懂不懂?难道事事都要我教,自个儿就不会看看,不会听听,不会想想? 

眼:我有没见过他老爸东方勖巳… 

耳:我也没听过他老爸东方勖巳舞剑… 

脑:不要找借口! 

我:闭嘴!这下可好了,绕来绕去把小美人给绕进去…啊,不,把未来岳父绕进去了,快想办法啊—— 



第 19 章 



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兵不来的时候将下棋,水不来的时候土造山。可是如果将下棋的时候兵来了,土造山的时候水来了,怎麽办? 

翻个白眼,能怎麽办?为了完成天赋使命,只好将不卸甲土不离水——候着喽。 

所以大色猪填坑,小美人傻着,我陪他傻着;大色猪埋好了棺材,我跳下去加了个镇魂符,再跳上来陪他继续杵着;他皱皱眉,我也皱皱眉;他叹口气,我也叹口气;他发呆,我也发呆… 

等等再等啊等,该发生的没发生。 

等等再等啊等,闷闷闷加困困困。 

我摇摇晃晃就快睡着了,小美人才点个头:“走吧。” 

皇恩浩荡!我只想三呼万岁… 



一路上三个人都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儿了软的。 

回了道观,小美人进屋,我开门;小美人坐下,我倒水;小美人喝茶,我捶腿;小美人如厕,我…递纸。 

憋了好一阵子,东方亟轻道:“潇儿…” 

“在!”我忙应道,妈妈呀,终于开口了!我差点就以为小美人中了那尸体瘴气失语了呢。 

“我想…一个人待会儿…”东方亟低垂着脸,看不清脸色。 

“…那你肚子饿不饿,我给你煮碗面去?”我搓搓手,掩饰内心的失落。 

“我不…”东方亟抬头见我一脸沮丧,强笑道,“也好,累你了。” 

我呵呵一笑:“老夫老妻的了,客气啥?你喜欢吃甚麽汤头的?” 

东方亟愣了一阵才道:“…啊?啊,随你吧。” 

“得令!”我摸摸下巴,转身下厨房去也! 



烧上一锅水,先扔两把干虾子进去,再把火腿切成小丁放下去煮,忙着洗了三个红红亮亮的番茄打片放下去熬。又切了七八颗菜心,挑出里面最嫩的那几片;摘了白菜几片最新鲜的叶子,掐了杆子;想了想,又抓了几根青翠翠的黄瓜,洗干净了切好放下去。留了一根放在案板边儿上。 

瞧了一眼锅里的汤头开始吐泡泡了,这才揉面。 

揉的揉,揉啊揉,熬的熬,熬啊熬… 

面揉好了,换口锅加水,且让它煮着。抄起案板边儿上那根黄瓜放进嘴里,边嚼边往厨房外面走,趁这当儿喘口大气儿。 

东边一朵白云变成小美人,冲我眼泪汪汪的:“潇儿啊,我怎麽办啊?” 

南边另一朵乌云变成大色猪,冲小美人幸灾乐祸的:“还说我是凶手,你老爸才是,哈哈,现在看你怎麽交代!” 

小美人哭哭啼啼:“潇儿啊,我爸爸冤枉啊——” 

我忙点头:“我明白我明白!” 

大色猪恶狠狠的:“冤枉甚麽?你们父子害得我这麽惨,你今天就以死谢罪吧!”说着一刀刺过来。 

我捏着家伙就挡在小美人身前:“别怕,有我保护你!” 

正要冲大色猪刺过去,才发现手上还滴溜着那半根黄瓜。 

眼看直刀就要扫过来,我紧紧抱着小美人闭上眼睛。 

… 

一阵山风吹过,有点儿冷。 

我睁开一只眼睛。 

诶?? 

啥也没有。 

我左手抱着右臂,右手拿着黄瓜。 

右手:那黄瓜还咬了一口… 

左手:大哥,这回真丢人! 

眼:没事没事,没别人,没别人… 

我左想右想不对劲儿,随手把黄瓜扔回案板上。回头看看锅里水滚了,就抓了一把面条扔下去,擦擦手就往小美人屋子走。 



才到门口,就听见里面有人说话,我蹑手蹑脚走近些了,才猫着腰贴墙根,慢慢往窗下溜。 

“你想说甚麽就说吧,潇儿去厨房了。” 

“我以为是你有话说。”这声音欠抽的! 

“那道伤口…不见得一定是磐郢。” 

我摇摇头,小美人,说话一定要有气势的嘛。有了气势,没理也有理;少了气势,有理也变没理了! 

果然大色猪笑道:“这话连鸣凤公子自己说来都不信,还有谁能信?” 

东方亟急道:“半年前我父亲明明在少林寺与方丈空见论禅,怎麽可能…” 

常四爷呵呵一笑:“常某似乎根本就不曾说是鸣凤公子的父亲啊。” 

东方亟道:“没说不代表你不这麽想。” 

常四爷哈哈大小:“我怎麽想的无关紧要,横竖本来我就不在乎这些个虚名。只是,鸣凤公子似乎不能不在意啊。” 

东方亟怒道:“你想说是我父亲,也得问过我手里的剑。” 

唰的一声! 

耳:不用想,肯定是那把缠在小美人腰上的软剑又出场了。 

只听叮的一声,常四爷道:“莫怪常某看不起你,你还不是我的对手。” 

眼:不用看也晓得大色猪的直刀出手了… 

心:小美人可千万别出事啊… 

脑:只要他别那麽冲动,就不会吃亏… 

身:我继续努力向窗口移动… 

我:你可小心,里面两个都是高手,要是被发现了,死得就难看了… 

常四爷又道:“说实话,看了此节若说天下还有人能信东方楼主不是凶手的,除了潇儿,也就是我常四爷了。” 

东方亟沉默一阵,才道:“多谢。” 

好!还差一点点,就是窗口了! 

该死,小美人关着窗户,真不是好习惯,既不利于透气儿,也不利于偷窥嘛! 

常四爷道:“如果是你父亲,他怎麽可能会放着不管,任你调查此事?” 

东方亟叹息道:“可那伤口…” 

常四爷也叹道:“我也想不透这个。不过,”话音一转,“你还不是担心的时候,潇儿他,很担心你。” 

诶??我有没有听错?大色猪说话好像吃了没熟透的李子,又酸又涩的。 

窗缝儿根本没法往里面看嘛。不死心,我小心沾湿窗户纸,捻开一个小洞。试看一下,效果挺好。 

里头东方亟呆了一呆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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