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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律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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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还恳求当村长的父亲资助张扬完成学业。阿莲默默付出的一切都是为了张扬的一句承诺:“你对我的爱,我将用我的一生珍藏,生死相守、不离不弃!” 

然而幸福并没有因为阿莲的善良而亲吻她的额头,一场疾病轻易地夺去了她年轻的生命,就在张扬毕业的那一年。她满怀怨气的死去,带着一句没有实现的诺言徘徊在阴阳路上,一直等到张扬用奶奶传授的法术招回了她的魂魄。她真的很高兴,因为她又可以看见张扬、又可以陪着他。为了张扬她可以去做任何事,包括害人。 

开始的时候,阿莲以为张扬招了她的魂魄只是为了和她在一起,却没想到张扬的心已经被都市的繁华填满了私欲。在欲望的驱使下,张扬只是将当作实现个人愿望的工具。在张扬的哄骗和驱使下她做了许多损人利己的事,从而造就了张扬在苏氏企业迅速崛起的神话。虽然这样,阿莲并没有感到不安和委屈,因为她始终相信张扬还是爱她的,为了爱她做的一切都值得。甚至容忍了张扬和苏兰的结合,因为她毕竟只是一个鬼,有些方面是无法满足张扬的,她只要拥有他的爱就足够了。 

后来,阿莲发现张扬仅仅把她作为办事工具来驱使,对她已经没有任何爱意。并且在与苏兰结合后,张扬虽然另有目的但事实上却真正从心底爱上了苏兰。阿莲愤怒了、绝望了。这种愤怒绝望了所产生的怨力竟使她挣脱了张扬加在她身上的禁制,摆脱了张扬的控制。张扬发现无法控制苏兰后,只得与她谈判。阿莲此时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杀了苏兰。为此,张扬再三恳求,阿莲才勉强同意张扬和苏兰离婚,同时取走苏氏企业的财产,让苏兰人财两空。张扬出于苏兰的安全考虑答应了阿莲的条件。之后,由于公子白的介入,张扬与苏兰没有离婚,而且公子白还发现了阿莲的存在。所以,阿莲的怨恨上升到了极点,将张扬的背叛全部归罪于苏兰的美丽和富有。在用夺魄追魂吸收了苏老先生的生命力加强实力后彻底控制了张扬,随后定下计谋力求将苏兰、公子白、李宠全部消灭以泄私愤。 

阿莲的故事讲完,苏兰已泪流满面。公子白却放声大笑:“你的经历确是招人同情,可是不能成为你报复的理由。” 

“为什么不能?张扬是爱我的,是受了这贱人的引诱才背叛我的,所以我要毁了这一切,让他重新开始。” 

“你错了,不要为自己作自欺欺人的辩护了。” 

“我有什么错?” 

“人死尘缘断,既已身死,生前情爱就已经烟消云散,你执着不放是一错;听任张扬召唤,重回人世,沦为被人役使的工具,执迷不悟、自甘下贱是一错;张扬利欲熏心,玩弄感情,是他意志不坚别有用心,关他人何事?你本末倒置,迁怒于人,是一错。你一错再错,伤及无辜,当入无间地狱永受煎熬,你难道不怕?” 

其实,公子白在故事快讲完的时候就感应到李宠到了办公室的门外,而且还给了公子白分散女鬼注意力的信息。所以公子白又加大了打击、刺激女鬼的力度,大声斥责嘲弄女鬼。 

公子白的话明显对女鬼有所触动,原本形若实质的身体,变得若隐若现。这正是女鬼自身怨力减弱的表现。公子白的话深层次地触及了女鬼的内心世界,使她对自己的怨恨产生了怀疑。 
此时,隐藏在门外的李宠,已经从急急赶来的疲惫中恢复过来。面对如此良机岂能放过。立即闪身入室手结法印,口念咒语:“无边罪业流毒万世,无尽愚痴祸及百代。引奈何之水,取炼狱狱之火,结修罗之力,汇而成池。消业血池!”公子白只见李宠飘在他身前,手中一道暗红的光射到了女鬼的脚下,随后变成了一汪血红的池水,池中无数血红的人影随着池水的波浪哭嚎翻滚,一时间哭嚎声和浓重的血腥气弥漫在室内,用血雨腥风来形容此时的场面也决不为过,血池象一头魔兽张开的巨口一下将女鬼吸了过去,当女鬼有所反应的时候,池水已经没过了她的脚踝,池中的血影们正伸出手抓住她的衣裙向下拉扯。看着女鬼一点点的下沉,李宠念道:“由怨生怨,罪业可除,无怨生怨,沦入血池,当受冲刷三千载方消罪业,重入轮回,这消业血池就是你的归宿,望你早日消业脱困吧!”“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没错,没错……”女鬼拼命扭动着身体想要脱离血池,可是无济于是。就在女鬼只剩下肩部以上的双手和头的时候,一直被她控制的张扬突然醒来,扑到了血池边,伸手去拉女鬼,同时向李宠叫到:“停下来,不怨她,都是我的错,是我的贪心害了大家,求你停下来。”李宠忙喊:“放手,消业血池非怨鬼不收,等她罪业消去自会脱身,你所犯之罪,阳世自有定论,待你终老之时阴世方可裁定,再不放手,你的魂魄会被她脱下去的。”张扬的肉体并不能抓到女鬼阿莲的手,但他们的魂魄却紧紧锁在一起,阿莲想挣脱他的魂魄,但试了几次都不行,她渐渐地下沉,只剩下头部和被张扬拉住的一只手露在外面。 

张扬转过头平静地对苏兰说:“我的贪婪和自私让我不惜利用爱我的人满足自己的私欲,并不择手段地得到了你。后来我真正地爱上了你,便觉得所有的贪欲都不重要了,但大错已经铸成。我爱过也被爱过,而且同时伤害了爱我的和我爱的人,一切罪孽源自于我。我不愿看到我爱的人因为我而受伤,也不能让爱我的人去承受我应得的痛苦,所以我要去陪阿莲,你快乐的活下去吧!请你原谅我,我必须对我的错负责。永别了,我的爱人!”随后张扬的魂魄牵着阿莲的手投入了血池。那一瞬间,阿莲的脸上闪过一丝微笑,苏兰泪流满面。血池消失了,办公室里只留下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一只鬼、一具尸体。 

整件事结束了。张扬意外死亡(死因不明),苏兰以妻子的身份合法继承了张扬及苏氏企业的所有财产。公子白则作了苏氏企业的特别顾问。事后,公子白问李宠是如何脱身的。李宠答曰:“其实很简单,拨打110报警喽!到底是乡下鬼,根本不知道电话是干什么的,那象我跟老大见多识广,打个电话叫来了人民警察,缚灵魔障对人不起作用,警察冲乱了阵势,我就趁机脱身了。”说完作机智勇敢状。 

公子白又问,以后施法能不能不搞得血腥恐怖。李宠答曰:“不好意思,小第是鬼,鬼界法术都是这个样子,越高级越是恐怖。”公子白遂晕!醒来后,仰天长叹,遇人(鬼)不淑,奈何、奈何!因为见了李宠施展的“消业血池”后呕吐了三天,厌食半月,消瘦十斤。以后的日子可咋过呀! 

此时,同时又唤公子白赴宴,席间端上一盘血羹,公子白见状大呼一声,人事不省。 



第三章 遗产 第一节 

市郊的一座山脚下,有处古老的宅院。整个宅子不算大,只占了半亩地左右,青砖围墙内规矩地排列着一正两厢十间青瓦覆顶、巨木为梁柱的房龄已有百年以上的标准旧式砖房。院子里青砖铺地,绿树为荫,菜园中瓜菜飘香,一位老人正坐在石桌前享受晨光带来的清冽。突然,老人双手捧心,双眉紧皱,冷汗瞬间湿透了单衣,张大的嘴巴吃力地喘着气,呼救的声音也凝结在了嘴边。随即老人仆倒在地,痛苦地抽搐了几下,就这样在朝阳下结束了他的生命历程。此时,正房的窗口后面正隐藏着两副贪婪的嘴脸。 

公子白最近在处理一个公司改制的非诉讼案件,几乎天天都扎在各种文件堆里,对改制的每个环节都要制定方案或者出具法律意见,忙得焦头烂额。他只是每天对李宠进行例行得供养和进行一下一般的法术修炼。李宠对公子白得工作也不感兴趣,每天不是自行修炼就是外出玩耍。苏兰事件结束后,李宠又把自己知道的法术捡合用的教了公子白几招,公子白也新炼制了几件法器,再加上他的阴阳眼和聪明的头脑足可以对付一般的灵异事件,至少撑到李宠救援是没问题的。毕竟通过佩带的人像,公子白可以随时召唤李宠。所以这二位着实各行其是、各得其乐了几天。 

这天,公子白刚刚写完一份法律意见书,正在电脑前面做眼保健操,考虑是否要把显示器换成液晶的时候,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公子白停下手部运动,接起了电话。 

“公子律师,请到第三接待室,有人等候。”前台接待员甜美制式的声音传过来。 

公子白放下电话,到了第三接待室。推门往里一看吓了他一跳。十平米不到的接待室或坐或站的挤了二十几个人,从五六十岁的老人到十几岁的孩子无所不包。面对一屋子的男女老少,公子白一时间满脑子的问号。接待员也是头大无脑,这么多人应该安排一间会议室,而不是这么屁大点的接待室,想作罐头啊?这不,其中有几位实惠的农民兄弟,实在是不见外,正大口地吸着旱烟,弄得满屋乌烟瘴气,甭说讲话了,就这么呆着,不出十分钟保准全得送医院打氧气去!于是,还没等谈正事先折腾了一把,一众人等换到了一间会议室,等各位叔叔大爷、兄弟姐妹、小朋友都坐好后,又交代了不准吸烟、不准随地吐痰、吃零食的规矩后,公子白才正式地作了自我介绍。 

公子白的自我介绍作完后,这群人又象见到救世主一样,个个眼睛放光、嘴巴大张,激动地上来握手、拥抱,甚至还有要跪下磕头的。结果又害得公子白维持了半天秩序,还暗中决定一定要建议主任请两个保安回来,以备不时之需。“请大家不要激动,麻烦哪位先告诉我,各位来自何处,位什么事找我好吗?”公子白话一出口,又惹来一阵骚乱,二十几张嘴在同一时间争先恐后地发言,公子白仿佛一下进了养蜂场,险些一口血喷出来。 
好在众人当中年龄最大的老者觉得这样闹下去不是办法,于是咳嗽了一声,用烟杆敲了两下桌子。别说,老者的举动还真管用,所有人立刻闭嘴。老者环视了一下众人,随后说:“大伙是来请律师办案子的,又吵又嚷的象话么?老四家的文霖读的书最多,就让他把情况讲一下,等他讲完别人在补充。”老者的话看来很有权威,没人反对。接着人群中站出来一个二十一二岁的青年,戴了副眼镜,一脸的学生气。在公子白的注视下,这个叫文霖的,很有条理的说明了众人的来意。 

这群来找公子白的人,都是市郊文家村已故老人文武全的子孙。文武全老人于二十二天前去世,享年八十五岁,他的一生真正可以用“坎坷不平”四个字来概括。他在解放前出生于文家村,父亲是文家村的村长和最大的地主,可以说生长在富裕之家,从小就吃穿不愁。九一八事变,日本侵略东北,他毅然离家参加抗日联军,在白山黑水之间与日本鬼子展开了艰苦的游击战。日本投降后,他又继续从军参加了辽沈战役,还立下了战功。随后,又参加了抗美援朝战争。从朝鲜回国后,又放弃了组织安排的军职,解甲归田回乡务农。平静的日子过了不久,文化大革命开始,他又出生地主家庭被打右派,遭受批斗、家产全部充公。直到后来拨乱反正才得到平反,不但将他家的房产返还给他,还正式承认了他革命军人的身份,落实了相关的优抚政策。 

然而老人的晚年仍然未得安宁。老人共有五子三女,均成家立室多年,文家也是人丁兴旺,老人生前已经见到了重孙子。但是老人却没有享受到四世同堂的天伦之乐。因为,儿女们都另立门户,即使同村而居的大儿子、三儿子也不是与老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老人和老伴两位老人孤单的住在山脚下的祖屋里。 

十年前,老人的老伴去世,偌大的宅院只剩下老人形单影只。虽然老人的身体一直都很健康,但是留老人一个在老宅无人照顾始终不妥。于是儿孙们因为老人的赡养问题吵的不可开交。最后终于达成了协议,基于老人的三子早丧,三子的儿子即老人八个孙子之一文云刚刚成家又无房居住的情况,经过老人同意,由文云和其妻子王月赡养老人,其他子女按月支付老人的赡养费,在老人死后文家老宅由文云继承,其他人不得争执。同时,将老人立下了老宅由文云继承的遗嘱,连同子女们达成的协议一起进行了公正。就这样既解决了老人的赡养问题,又解决了文云的生活问题,文家的子孙们着实的松了口气。之后,文云夫妇搬进了文家老宅和老人一同居住,并且照顾老人的饮食起居。 

二十二天前,老人在家中去世,医院开出的死亡证明记载死因为心力衰竭。虽然老人从无心脏或其他病史,但基于文云夫妇以往尽心照顾老人的表现,子孙们没有对老人的死因有任何怀疑,都认为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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