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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较量-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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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当时一切力量来比较,国府不先动手打,积极想打,不用说对方什么心理状态,他们不会先挑起来打。可是打起来,对方一点也不示弱,反而越打越强,最后是什么样结局呢?我推测不出来。但有一点很明确,胜者得民心,败者失民心。”
“这就是你说的该打不该打吗?”
“另一方面,站在党国的立场上,要打就亮出武松打虎的气魄,羞羞答答,占领东北想拿个八军来占领,太没头脑了。虽然没有陷入重围,但越打理越亏,怎么能征服民众和民心呢?”
“依兄之言,是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局面了?”
“难以收拾的局面。”
“难在何处?”
“丢掉了时机?”
“从何而言?”
“稳不住民心,定不住军心。”
“从哪方面看?”
“几处国军在战场上投向共军,他们发表的言论是弃暗投明。我担心会有更多的人走这条道路。”
杜聿明眼里虽然暗淡了一下,可是还有一道强光冲刺着说:“听兄之言岂不没有救了吗”?
鲍世勋把皱紧的眉毛突然展动一下说:“控制住军队,扩大战场该何等的难?”
“我认为兵随将转。”
“将要随着谁转呢?”
“将要随着战争与命运转吧。”杜聿明脑子反映很快,他觉得还往下唠什么呢?于是说:“世勋,我虽然不是将帅之才,处在党国给我的位置和重任上,尽全力去打好东北这场战争。觉得我们不能意志衰退,我想要先打本溪,甚至同时要打下四平街。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鲍世勋有些茫然了,杜聿明的命运系在战争上。这次绝不同于抗日战争,这显然是场内战。自己参加抗战了,可谓出生入死,眼下回到生养自己的家乡,一切都看见了,一切都尝到了,是战争掌握他的命运。他自己不能掌握命运吗?杜聿明要在这场内战中掌握自己的命运?一个自负的人,往往被命运所掌握。因为跟蒋介石走,这么多年了,又获得什么了?老父亲被建军害死了,还没有见着儿子,老婆剩一条臂膀,还不认他这全尸体的男人,可谓家破人亡了。多亏筹备这座学校,和青年人在一起,给自己认识命运的勇气。他不管教学方面事务,不管训导方面的事情,只是找校舍、学生宿舍,交涉土地,工学院的试验场,文学院的历史文物搜集,整天滚到繁忙的事务里,在学生当中和教授当中交了不少朋友。罗鼎就是因为住房漏雨,他亲自看过,雇工修好的。这样学生和教授都管他叫鲍代办。这阵看杜聿明把他当近人,肯把作战方案吐露给他,这样他就不能不回答问题了。他说:“光亭,这阵子我是个大事务篓子,两耳不闻校外事。你我在战场上滚过,我不见外,也不说假话,这仗很难打,东北是国人众目瞪瞪之地,眼下全国和平谈判,成立三人小组,连外国人都参加了。为了和平停止战争。我们怎么打?谁打?谁就对内战负责,枪伸不出去,话说不出口。”他说到这里吸口大气。
“世勋,你说的对,方才我们谈到战争与命运。我觉得战争是命运的较量,不管国家和个人的命运都是如此而矣。”杜聿明把茶桌上一只玻璃杯子,用手转得像朵白花儿,可见当时他的心该有多么慌乱。想到军人的命运是枪杆上的花朵。他停住杯子又说,“我的仗打胜了,共产党让步,就停止了战争,我们在和谈上话就好说多了。”他掠着眼皮看着对方,在征得同情。
鲍世勋也轻轻掠下眼皮说:“我看和谈双方不在谁胜谁败上。我看是在诚意上,在重庆谈判时,国府军事实力是完全占上风的。可是签了字,大大小小的仗还在打。再说胜败乃兵家常事,谁敢预料胜败?打本溪,我看林彪不一定夺城,打四平他又不一定舍城。”
“这怎么说?”杜聿明听着站起身来。
“共军主要目的在于歼灭我们的有生力量。而共军可是越打越多。”
“这怎么说?”
“因为时间使共军越打越多。他们在边打边搞土地分配,保田保家,穷人都去争当共军。不是这样吗?
“因此,我要夺得时间。”
“你就是打下本溪和四平,共军也不会退到松花江以北,因为他们在那里建立了大片根据地。这你还不知道,共产党就是靠根据地才生存的。”
“东北的前景,我有时感到暗淡,有时还感到光明。目前马歇尔从美国回来了。根据目前东北的局势,三人小组不能不来,我打个胜仗,会逼得共产党停战。” 他这次突然站起身来, 好像在战地前沿, 突然奔向吉普车一样的动作。杜聿明说:“你的话给我提供了战前思考。世勋,中正大学有个眉目了,你还是回到保安司令部吧。不愿挂领兵衔,就挂个高参吧!我当老头子讲去,为了东北巩固,国防部连马占山、万福磷一些东北将领都封了副司令,张学铭都当上中将高参了。他们是形势发展的需要,你是我的需要。你熟悉军队作战,你熟悉东北民情,这是最难能可贵的。”他抓住鲍世勋的手,是诚恳的。
鲍世勋只是说:“眼下学校有很多事缠手,再说,我和青年人在一起免去了很多愁思。对军队生疏了,不用说指挥打仗,就是那套平日生活跑步出操也过不惯了。”
“你当我的助手,在关键时刻进一言就行了。”杜聿明端起一杯酒,说:“我拿下本溪,你就到长官部报到。”
“学校一时脱不开身。”
“那就身兼双职,你这叫能文能武。”
杜聿明把杯中酒喝一半,递给鲍世勋,这种感情十分真挚感人。
鲍世勋喝干杯中酒说:“光亭,你要注意身体少喝酒。”
杜聿明从桌子上拿起一个敞开口地的东北保安司令部的专用信封说:“世勋,你的车挂上这面小旗,就通行无阻了。整个长官部就发下十面。”说着从信封里拿出一面小旗,可见他对鲍世勋的信任了。
鲍世勋接过黄地红字三角小旗, 他懂得小旗比特别通告证还有作用。 他说:“到你这来喝酒就方便了。”
“不熊爪子,我觉得啃不长了。”
两个人会心地笑起来。
● 国民党不自量力
鲍世勋走后,杜聿明回到他的小客厅,轻轻地把头仰在沙发上,魂灵悠悠的飞了出去。以沈阳长官部为出发点,经本溪绕到四平街,整个战场的阵地,敌我双方兵力都在他的心里了,连对手林彪一举一动也都看在眼里了。
杜聿明下令,给他的参谋,请上三天假要他的高参关在卧室里三天,把十天来从各方面侦察到的情况、判断和决心写出综合报告出来。
杜聿明认为共军在本溪方面和四平街方面各有十多万人。两方面兵力虽然大体相等,但论火力、战力,四平街方面较优于本溪方面,林彪又亲自在这方面指挥。国军在四平街方面,自三月十八日新编第一军及第七十一军(欠一个师)分两路向四平街攻击以来,将近四十天,损失惨重,士气颓丧,非增加兵力无法打开僵局。在本溪方面,上次两个师攻击虽然失败,可是目前新编第六军主力在辽阳,第五十二军主力在苏家屯以东及抚顺地区,对本溪形成包围侧击态势。如这次稍加调整,可增加至两个军以上的兵力,对本溪攻击较四平街为易。而且本溪方面调整部署,增加兵力,不影响四平街方面的战斗。从地形上判断,本溪与沈阳唇齿相连,为沈阳门户,共军大量集结在本溪附近,直接威胁沈阳安全。如将本溪共军压迫至连山关以南,既可保障沈阳安全,又可抽调一个军以上兵力增援到四平街方面作战。
杜聿明把他的初步断判写出之后,他分别邀请第五十二军军长赵公武和新六军军长廖耀湘来谈“先打本溪、再打四平街”的方案。在作战态势图前,他亲自讲解,说得活灵活现。
赵公武听着连声说:“周密。只要我五十二军不分割使用,攻下本溪后,防守连山关一带阵地,万无一失,掩护沈阳安全决无问题。”并表示一切备战要当,随时可采取行动。
杜聿明感到这番苦心没有白费,立刻邀请函耀湘听取意见。
廖耀湘连声赞成说:“先攻打本溪腹案我早有此想法,这腹案准确,我认为在攻击本溪中,我担任右翼沿太子河两岸向桥头方面包围攻击,可操胜券。”
杜聿明听了两位军长的意见,他很激动,他们一致认为必先攻取本溪,安全沈阳门户,再集中优势兵力攻下四平,进取长春,方可无后顾之虑,真乃大展雄韬奇才之举,可能就是一把打开东北战局的必胜钥匙,向北推进,直至黑龙江边之必要途径。两位军长同意他的判断腹案。他一鼓作气地制出方案第二步骤,决心以收复本溪进取连山关保障沈阳安全之目的,先集中有力之一部,再向本溪迅速攻击前进。他立刻部署正在沈阳集中的六十军(除一八二师已在铁岭外),以一师接替鞍山、海城、大石桥、营口等处新编第六军及第七十一军第八十八师的防务。军部及一个师驻抚顺, 接替第五十二军第二师防务。令新六军(欠二O七师)及第八十八师将防务移交后,集结于辽阳附近,对本溪方面警戒搜索,并侦察沿太子河两岸的地形交通,准备包围攻击本溪。令第五十二军第二师将抚顺防务移交后,即归还建制,准备向本溪攻击。
杜聿明一切铺开之后,拿着方案密约会见熊式辉主任,面呈了攻击本溪的作战方案。
杜聿明把从南方带来的鲜水果,摆在桌子上,香气喷鼻。当熊式辉到来之后,两个人坐好了,杜聿明用卫生细布裹着手指给熊式辉剥橙子皮,然后用小刀切成瓣,把西餐叉子送到熊的手中。他很幽默地说:“天翼兄,这一阵子熬得我眼红舌焦。老头子忙于迁都南京,我要在他心顺的吉庆日子里,在马歇尔将军返华的欢迎餐桌上,把东北地区作为礼品献上。”
熊式辉嚼着,略带思考地说:“是这样。”听不出他是问还是说。
杜聿明把手中银叉往盘子上一扔,发出轻微响声,说:“要堵住三人小组的嘴,拦阻三人小组的腿。我们得卖点力气,为老头子争口气,你我得出口气。”他这番话是敲打对方,也是给对方个势头看,拿老头子当榔头砸对方的脑袋瓜子。
熊式辉连眼皮都没掠起来,心里说:杜聿明这橙子吃到嘴里是个啥滋味呢?杜聿明这是击我的脑袋,还是要堵我的嘴巴呢?他沉默的听着,既没点头也没摇头。
杜聿明看出熊式辉的顾虑很大,于是开诚布公地说:“天翼兄,这三战本溪的仗,是在你领导下打的。我仅仅是军事上的指挥,而且是总结上次您打的那仗成功之点制定出方案的。另外,军事行动都是在政治、经济支持下进行的。所以我考虑还是恳听主任的高明建树而定夺。”他又给熊式辉挑橙子肉。
熊式辉感到杜聿明已经把路铺到他脚底下,走不走都有明显的利害关系。杜聿明此刻是蒋介石的红人,他早就听说,在他手术时,戴笠这样大人物都亲临探视,可见杜今天之地位了。自己目前还不是日落西山。要想振翅飞出低谷,不依靠杜聿明还行。何况听到谣传雷蒋介石先撤走他的儿子蒋经国,这是官场上见底的事了一。闹不好,一不回他就被撤职了。在这进退维谷中,要洁身自爱,要顾全脸皮,要狡兔有三窟。这时既不能全然赞成,那会显出自己无韬略、无主见,又不能全然否定,杜聿明此次打胜了,会把他一脚踢开。打败了,说他不配合。杜不去打,会说他身为主官不给予支持,这是三个窟窿桥,迈不好那一步都会掉下去。提意见太多了,对方说你打仗无能;提意见少了,显出自己缺少文韬武略。于是把叉子挑在橙子肉上说:“林彪的兵不精,良将并不多,但他运动兵力上速度很快。我怕打本溪,又兼打四平街,我们的兵力不足。”
杜聿明明白熊式辉的顾虑,怕打不好,重蹈上次败仗覆辙。于是说:“我们兵的数量比林的兵少,但将在谋、兵在精,我们老兵见过大阵势,手中武器精良。方面我有考虑,不是顾虑。林彪调动兵力快,可南北两战场相隔一条铁路,阻击、冲锋,我们占上风。何况我军天上有飞机,地上有坦克配合。”他又走到作战地图前认真地给能主任演练一次。熊式辉放下手里餐具,把身子仰在沙发上说:“林彪很狡猾,他看透我们是攻打本溪的计划,一股脑儿把兵力调来围住我们两个军,这就难缠了。”
杜聿明很干脆地说:“不!我们在四平街的攻击能力要大于本溪,林彪敢孤注一掷,我们要以死相拼,攻下四平街,和长春形成东西夹击,然后直取哈尔滨,我看共产党还能支撑几天。”他摆出大将风度来了。
熊式辉也被杜聿明此刻的情绪感染了,不由得身子离开了沙发,说:“我们不算是孤注一掷吗?”
杜聿明气势不衰地说:“双管齐下,齐头并进,天上地下一块攻,我看他林彪用什么来抵挡。打仗不能优柔寡断。如果优柔寡断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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