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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向强制 by 洛夜-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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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是五年前柏夫人送给他的话,如今终于被他原样奉还了。
  而且,那句“啊”,依然是千转百回、温柔似水、体贴人意,但是,依然的决然无情。
  柏仲之皱了皱眉,一巴掌拍到了面前的桌子上。
  这一巴掌使力并不算大,毕竟作为做了20多年的柏家掌权人,根本不用他大力拍桌子,底下的一片人就已经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心生敬畏了。
  他冷冷地扫了一眼笑容越拉越大的柏少御,“倒是越学越出息了。好好的大学不去读,去写什么不入流的小说,还真不如侍候好你大哥来得实在!”
  “是啊是啊……”柏少御仰靠在椅子上,笑容却是渐渐地消融了下去,“您说的太对了。要是哪天我大哥也看不上我了,我是不是该去PUB或者牛郎店……哦,不用,去夜色就够了……自产自销嘛……就是不知道挂上一个柏家少爷的名头,能不能让恩客大爷们多赏点儿度夜资费?”
  柏仲之猛地一拍桌子——这次是真的用力了,也说明这位父亲这次真的被忤逆不道的儿子气得不轻,“你……”
  “我早就想这么说了。”柏少御突然冷下了声音,一秒不差地接上了自己父亲的话。
  柏夫人皱了皱眉,“都别闹了,饭桌上成何体统!少御,你也是的,刚回家就和你父亲吵架。”
  柏少御“哦”了一声,随后乖乖认错,“全是我的错儿。”
  只是,在语气的诚恳度上,大打折扣。
  “你啊,”柏夫人舀起一勺汤,细细品味,“这汤做得真不错,仲之,等会儿要好好地赏一下厨子。”说完,又抬起头来看着柏少御,接着上半句话说,“你啊,就是被你哥哥宠坏了。看以后怎么办。”
  柏少御一言不发,神情自然随意。
  柏仲之也平息了怒意,“随便你们怎么闹,不过……等锋炀结婚了,你们给我收敛点儿!”
  柏少御瞳孔猛地一收缩,嘴下却是不肯失了分厘的弱势,“用不着您费心。”
  正说着,满叔从外面进来了。
  他先看了柏少御一眼,眼睛里隐藏着淡淡的担心,随后才对柏夫人轻声说,“夫人,孙家的小姐到了。”
  柏夫人扫了一眼桌子,用探寻的目光瞄了四周后,才对满叔说,“吩咐人收拾桌子吧,仲之和少御都吃好了。”
  满叔应了一声,急急地就往外走——他今天本来是想叫少爷回家,然后有什么事儿还是等夫人告诉他比较好,自己一个下人随意乱嚼舌根实在是太不妥当。但是,没料到的是,少爷一回来就闹得这么不愉快,而且没想到未来的柏家少奶奶这个点儿上突然登门拜访来了,事先前连张帖子都没送来。
  要是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打死他也不会在今天劝少爷回家。
  “满叔,”柏少御的声音慢悠悠地响了起来,圆润的音色仍然好听至极,听不出一点儿情绪上的波动。他用跟往常没什么两样的语气问,“孙家的小姐,是哪一位?”
  “你哥哥没告诉你?”柏夫人颇为惊奇,“就是你未来的大嫂啊,下个月就举行订婚宴了。”
  柏少御端起了手旁的红茶杯,“好极。”
  一杯茶还没喝完,他人已经站起了身,“我先走了。”
  说完,转身离去。
  步履平稳,背影挺立。
  他走出主楼大门的时候,正好起了一阵微风,圈起了庭院里少许的落叶,带出了几点翻飞的绿色,很是好看。
  满叔跟在他后面,喊了一声“少爷”,声音里透着一点儿不知所措和三分的愧疚难安。
  他突然觉得自己周围人的态度都很可笑,而自己像是在陪着他们演戏。
  于是,回答都懒得回答一声地往自己停在门口的跑车走去。
  擦身而过的女子身上有着清雅的香水味儿,不同于男士香水的甜腻让他觉得有点儿头晕。
  女子站住了脚,笑得温文有礼,“这位是……弟弟吧?”
  柏少御在和她擦身而过的瞬间,脚步丝毫没有停留,他说,“幸会。”
  人,却头都不回很快地离去,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多给一分。
  拉开车门,他一屁股坐了进去。车座上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咔嚓”声——是之前放置在其上的那副墨镜。
  单手摸出来,随手扔出去,一脚发动油门……大红色的跑车直接式地冲出了柏家,像是可以燃烧人的视线那样绝尘而去。
  孙家的小姐看着跑车离开了视线,再转过头去看被扔掷在地上的那副残破的眼镜,唇边的笑容温婉柔和,“好漂亮的……眼镜。”
  GUCCI在去年夏天推出来的一款新品眼镜,适合初夏的阳光色彩。
  柏少御回到自己那栋公寓后,一边开门,一边打电话让人过来送外卖披萨。
  刚刚在主宅,他吃的很少,光听的和看的,就已经足够让人饱了。
  只是,倒足胃口倒还不至于。
  等到一大份海鲜披萨送过来以后,他一边用手指捏着上面的鱿鱼圈吃,一边打算打开电视聊以消遣。
  但是,左看右看都没有看到遥控器。
  正在这时,被随手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
  是郁岚。
  “说,”柏少御掂起了一块披萨,边吃边跟人聊天。
  “木白大人,”话筒里是郁岚阴森森的声音,“您还认识我不认识?不认识地话麻烦您想想拖欠我的稿子。”
  “兰花儿,早。”放下咬了一口的披萨,起身去冰箱里拿冰冻矿泉水。
  郁岚被他轻松的语调弄到了一个想脾气而不得的憋气境地,只好转换话题,“南洲出版社跟我签下了你上个月写完那本玄幻小说,不按买断按版税付稿费,书的定价是45一本,打算分成5册出,版税率是……”
  “得了得了,都卖了还汇报什么啊?”柏少御又咬了一口披萨,说话间就多了点儿口齿不清,“反正,你办事儿我放心。”
  郁岚“嗯”了一声后,停了会儿又问,“柏少,你现在在写哪个?”
  “正统西方奇幻那个,”柏少御想了想,“我好像给你说过一次,写法师那个。”
  “西方奇幻类小说一直在网文市场上反响很不错,但是这些都跟你写的不太一样,是具有本土色彩的。而大凡写正统西方奇幻的书,基本上都很难成功。”郁岚立刻做出了分析,“因为奇幻小说虽然起源于西方,但是阅读口味不同很可能导致作品的扑街。”
  “放心吧,”柏少御一点儿都没有放在心上,“我从来不写扑街的书。”
  “你……啊……”郁岚笑了笑,倒是采取了相信的态度。
  “你那边儿几点了?”柏少御随口地问着。
  “……柏少,”话筒里的声音变得咬牙切齿起来,“你那边儿几点我这儿几点!”
  “哦,8点半啊,上午的。”柏少御瞄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挂钟说。
  一年前,结束了S大学习,顺利拿到商科学士证书的郁岚,居然还嫌读书还没读够,又跑去了大洋彼岸的美利坚合众国玩儿深造,只是这边儿的经纪人编辑他也放不下手,倒是两边儿都给他做得有声有色。
  又闲聊了几句后,柏少御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儿,“对了,你下个月抽空回来一次吧。”
  “怎么了?”郁岚不解地问。他的课业压力尤为大,手头上又需要经常和网站编辑、出版商联络交情。
  “我大哥要订婚了。”柏少御挑了一下眉尖,后来想到来人根本看不到,这才作罢。
  郁岚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急急地问,“少御,你没事儿吧?!”
  柏少御“哈哈”笑了两声,“我为什么要有事儿?”他的声音里突然带上了狠厉,“我求之不得、欢欣鼓舞、龙心大悦!”

  三四章 爱与自卑

  墙上的挂钟“铛”的一声,报出了半点的钟声。
  刚刚说完那句语气中透着狠厉的话,柏少御就轻轻吐出了一口气,伸手去拿第二块披萨吃。
  话筒那端的郁岚沉默了一会儿,才问,“柏少,您在吃东西?”
  柏少御用一声鼻音回答了对方的提问,本来还想问问他是不是属狗的,但是碍于口中的食物,只好狠狠地给了他一顿腹诽。
  郁岚拖长了声音“啊”了一声,然后问,“是不是在吃披萨?”说完,不管柏少御有没有承认,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你不是最讨厌吃西式快餐?……我记得,以前你可是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不会对自己吃什么挑三拣四。”
  柏少御把手里的披萨塞到嘴里,伸出舌尖舔了指尖以后,才慢慢地说,“大概吧……兰花儿,我对我自己都绝望了。”
  郁岚没再说话,准备做一个称职的倾听者。
  柏少御慢慢地躺倒在沙发上,眼睛注视着天花板上跟整个房间格调十分不搭的灯饰——这个灯饰带着明显的巴洛克风格,不管是其上的纹饰和夸张的造型与这个房间相比都有点儿太过于华丽。
  但是,是他喜欢的。
  “我回家了,”柏少御翘起了一条腿,搭在了沙发靠背上,努力给自己找出来一个最舒适的躺姿,“每回去一次,我都觉得自己作为‘人’的那一面被狠狠地弱化一次……真不知道在那里活的17年,怎么没把我养成一个怪物……不对,至少是半个怪物了。”
  他把手机换了一个手,继续说,“我哥要结婚了,作为一个和他同居了一年多,有着五、六年的床伴关系的人,难道不应该会有类似于吃醋一般的心理存在吗?……”他停顿了一下,发现郁岚没有接口后,才苦笑了一声,“我没有。”
  秒钟一格格地走过去,在静谧的室内显得声音分明。
  “我只是觉得……这种事情他自己不来告诉我,真是可笑得要命……我讨厌被人瞒着。”柏少御伸出没有拿着手机的那只手,放在自己眼前,透过手指与手指之间的缝隙去看那盏华丽无比的灯。
  郁岚轻咳了一声,“你啊……少御,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没有在乎他订婚的消息?……那是……你潜意识里觉得他的唯一就是你,任何人都不能取代的唯一。”
  “难道不是这样吗?”柏少御变换着手的动作,玩游戏一般地看着被指缝分割出来的不同形状的吊灯,“他生生地把我拖到了这一步,放手说不要的也只能是我!”
  手指握成了拳头,一瞬间会有把那盏灯连带着它的灯光一并抓在手里的错觉。
  “……有时候想想柏董,真是可怜。”郁岚那边儿的信号开始变得不是太好,通话间会有吱吱啦啦的电流声,“他永远追在你身后,有时候你一个回头都会让他欣喜无比……少御,要是你哪天回头发现人不在了,会怎么样?”
  柏少御轻笑了一声,“求之不得,一刀两断。”
  郁岚的声音渐渐听不清了,一句话只能听得清楚后半句话,“……只是你说说而已,拿来……的。”
  柏少御皱起了眉,“等你那边儿信号好了再给我打电话。”
  说完,挂断了电话。
  郁岚那句话的原话是,“柏少啊,你那句‘不在乎’只是你说说而已,拿来说服你自己的。”
  自从六年前被人侵犯,“摆脱”这个念头,就被柏少御不止一次地想起来,并且借由一次次的发誓成功地刻在了心里。
  当一场爱恋,从强…暴拉起序幕,以独断作为前奏,用强制作为主旋律……这支曲子,还能演奏成功吗?
  就像在洁白的墙壁中敲进去了一枚钉子,此后再如何绕上花圈,纹上彩线,挂上名贵的油画……墙壁上留下的伤痕也不会因此消失。
  所以,如果要说出口“离别”这个词语,谁才是最承受不住的那个?
  剩下的日子里,柏少御的生活跟以前没什么两样。依然熬夜到很晚,依然在灵感来了后就能连续几个小时坐在电脑前不吃不喝运指如飞……
  基本上,如果在柏烽炀不在家的日子里,他吃饭和睡觉的时间点都是随心所欲的;柏烽炀在家时,也是稍微改善一下罢了。
  比如,把下午起床改善到中午起床。
  四天后,柏烽炀回来了。
  他推开门后,意料之中的发现客厅里没有人。脱下外套,走进书房里后,果然发现了人在那里。
  彼时,柏少御正在半仰靠在沙发椅上,指间夹的燃着的香烟上方,烟雾袅绕而生。
  他早听到了钥匙打开门的声音,也听到了男人走进房间里的脚步声,但是仍然保持着原先的姿势,吸烟。
  烟气从口腔处,蔓延到喉间,再随着吸气的动作抵达到肺部——会有刺激的暖意。
  柏烽炀走到他身边,抬起他的下巴,在彼此的口腔中交换了一下烟草的涩意。
  柏少御很配合地活动着唇舌的动作,柔软的舌尖缠上温软的同伴,一触即分。
  “我不在的这几天,都干嘛了?”柏烽炀伸手理着怀里的人的头发,声音虽然一贯的冷然,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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