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从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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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越走越近，我终於认出了他正是乔远，他清秀的脸上有许多明显的伤痕。只见乔远走到了汪寒面前，然後抓住了汪寒的领带。
〃我想清楚了，你不就是要钱和地位吗？我和老爸协商了，我让他把手上经营黑道生意的一半资金借给你开公司，你要是成功了就还他钱，失败了他也不会向你收回那笔钱。你可以随心所欲地支配所有的钱，也可以完全地独立经营公司不会受到任何人限制，当然前提条件是你要选择我！〃
乔远大声地说著，他话引得周围一阵骚动。
我和周延凌也只是目瞪口呆地看著言行异常大胆的乔远。
〃你是要入赘和一个你根本不爱的女人结婚，还是要一家属於你自己的公司？你说！〃
乔远摇晃著汪寒的身体，此时大厅里的所有人都屏息凝视著他们。
许久，汪寒大笑了起来。
〃别把开公司想得像小孩子扮家家那样简单，一家新成立的公司没有後台没有市场没有技术，拿什麽和一家历史已久资本雄厚市场资源丰富的公司比？〃
汪寒的话，让乔远立刻僵了起来。他抓著汪寒领带的手也慢慢松开，就在他想逃跑的时候汪寒突然一把抱住了他。
〃我喜欢有挑战的工作。〃
汪寒说完就拉住了乔远的手然後回头跟我道了一声〃再见〃之後，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了婚宴大厅，留下来的客人一片混乱，我和周延凌也赶紧悄悄离开了这里。


〃乔远那家夥今天真是帅呆了，没想到最近让他魂不守舍的人竟然是那个汪老师。〃
和周延凌一起走在大街上的时候，周延凌感慨地说道。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闻言，周延凌疑惑地看向我，我笑著继续说道：〃你现在住的公寓，其实以前一直是汪寒在住的，我结婚前也住在那。〃
周延凌突然停下了脚步，我停住了转回身去看他。
〃你有多喜欢你现在那个家？〃
周延凌看著我的眼神让我不寒而栗。
〃为什麽突然问这个？〃
〃你快说！〃
〃我。。。。。。很爱我的女儿，她对我来说很重要。〃
〃那个女人呢？〃
〃这不关你的事。〃
闻言，周延凌突然跑到了路边的大树旁，狠狠一拳打在了大树的树干上。我走到他身边却被他一把推开了，没有来得防备的我差点跌坐到地上。
〃你给我走开！〃
周延凌对著我吼了一句就跑走了，我只能茫然地望著他远去的背影。　


周一的下午，因为学校召集老师开始会，我很晚才去接女儿放学。
当我走到女儿学校门口对面的马路时，隔著马路中间来来往往的车流，远远就看到马路对面的学校门口有一对熟悉的身影，正是周延凌和我的女儿！
只见周延凌蹲著身子把我的女儿搂在怀里，两个人正在开心地说著什麽。他们完全没有注意到马路对面的我，而我也不想惊扰相处融洽的两个人。这样和谐的画面，我曾经也在心里偷偷的描绘过。
天色逐渐暗了下去，我知道我不能再站著不动，就在打算过马路的时候，周延凌和女儿终於注意到了马路对面的我。
女儿开心地向我招手，而周延凌的脸上却没了笑意。
我战战兢兢地过了马路，待我走近女儿就兴奋地向我扑了过来。
〃爸爸！〃
女儿高兴地喊著扑进我的怀里，而周延凌只是默默地转身离开了，我想叫住他，可是女儿却攀著我的肩膀说道：〃爸爸，那个大哥哥人好好哦。他一点也不可怕，一直陪我说话，还给我买好吃的东西。〃
〃嗯，他人很好的。你有没有好好谢谢他？〃
女人用力点头，然後回过头去想找周延凌，只是这时周延凌早已经走得不见人影了。
晚上去周延凌住处的时候我有些忐忑不安，我想用钥匙开门却发现锁换过了，於是只好敲门，可是敲了半天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我迫不得已只好离开了。
我本来还有些担心周延凌会不会第二天又不去上学，可去了学校才发现他有好好地来学校上课，只是他怎麽也不愿跟我说话。
这天下午放了学，我去接女儿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站在马路对面的周延凌，他面无表情地站在马路对面看著我，他的目光显得莫名的悲伤，我只是拉著女儿隔著马路看著他。突然一辆公车驶过路中央，遮去了我的视线，等公车开过之後，马路对面却一个人也没有了，仿佛刚才还站在马路对面的周延凌只是我看到的幻觉。
晚上去周延凌家的住处的时候，我锲而不舍地敲著门。
〃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到底怎麽了？有什麽话我们不能说清楚吗？〃
我一边敲著门一边喊道，许久门的里面终於有了动静，不一会，门开了。
周延凌靠在门边，冷漠地看著我。
〃你怎麽那麽厚脸皮？我不是已经做得很明显要你别再来了吗？非要我说给你听吗？〃
〃你这几天有些奇怪。。。。。。〃
〃我哪里奇怪了？你快走吧，我不欢迎你！〃
周延凌说完就大力地甩上了门，我被突如其来的巨响吓了一跳。
我想走，却迈不开步子，只是呆呆地站在门前看著那扇破旧的小木门。
许久，我突然听到屋子里又传出了一阵响动，接著门再次被打开了，开门的人却是班长。
〃老师，刚才我在帮周延凌补习呢，既然你来了我就回去了，还剩下几道化学题我也不太懂，还是老师你去教他吧，我有急事先回家了。〃
班长说完就把我推进了屋里然後从外面关上了门，可是门关上之後一直站在客厅中央的周延凌气势汹汹地向我走了过来，然後抓住我的衣服，把我压到门板上。
〃你给我出去！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出去！〃
〃你到底怎麽了？今天下午我在马路对面看到的人是你吧？〃
〃你眼花了，出去！〃
周延凌伸手握住我手边的门把扭开，然後强硬地要我把推出去，我以身高的优势奋力地抵住他的推拒。
〃我对你这种老头子干巴巴的身体已经彻底失去兴趣，别让我再看到你了，看到你只会让我觉得恶心，你给我走！〃
〃你在意我的女儿吗？〃我抵住他的蛮力推搡，看著他认真问道。
他冷笑了一声，说道：〃让她来代替你也许不错。〃
闻言，怒意在我心中烧了起来，我想也没想就朝周延凌的脸上甩了一个耳光，没想到他很快也还了我一个耳光，我的眼镜被他打到了地上，我听到了镜片破碎的声音。
我的视野一片模糊。许久，我慢慢地蹲下身子捡起我的眼镜，右边的镜片果然摔坏了。我将眼镜折好，然後收紧上衣口袋里，转身就走出了门。
将大门大力甩上之後，我就快步地跑下楼去，我一刻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多留。可是我刚跑到楼下，有人就从後面抓住了我的手臂。
不用看我也知道是谁，我不理他只是挣扎著走向楼道的出口。可没想到周延凌的力气比我想象中要大很多，我根本比不过他最後只有被他几乎是用拖著的回到楼上。
进入了公寓，周延凌就狠狠地踢上了门，然後继续将我拖进卧室，直到最後把我压在床上。
〃够了，我不会再管你，也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更不会招惹你讨厌。明天我就去学校申请不再带你这届高三了，你满意了吗？〃
〃不！我不满意！〃
周延凌叫著抓住了我的衣领将脸埋进我的胸口。
〃那我明天就辞职，彻底消失在你的面前你总该满意了吧？〃
闻言，周延凌用力地摇著头。
〃不！。。。。。。我不许！你哪里也不许去，更不许消失在我面前。老师，对不起。。。。。。刚才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打你的。〃
周延凌突然放软了态度，并且用手摸上我那有些发肿的嘴角。
〃你说了不可原谅的话，你怎麽可以。。。。。。〃我愤怒地拍开他的手。
〃对不起。。。。。。我从来没有那麽想过，老师你要相信我，原谅我好不好？〃
说真的，我没法那麽快就转换过心情来，但是面对周延凌央求的语气，我还是只好僵硬地说了句〃我原谅你。〃
周延凌却还是一脸乞求地看著我，说道：〃我保证真的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了，老师，再给我一次机会，不要丢下我。〃
闻言，我看了他好一会最後终於还是妥协地回抱住他。
〃你这是何必呢？你要是真的讨厌我，不是让我永远消失在你面前最好吗？〃
〃不好。〃周延凌猛力摇头。
〃为什麽？〃
许久，他才说道：〃因为。。。。。。因为。。。。。。佳昕的心脏在你的身体里，不要离开我。〃
我笑了，笑容里有说不出的苦涩滋味。
我竟然忘了他要守护的是这颗心脏，而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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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五月，高考的脚步就越来越近了，日子也变得异常忙碌，人一旦忙碌起来时间也过得特别快。
我为了周延凌能考上大学，可谓费尽心思和功夫。周延凌也没让我失望，几次模拟考成绩都不错，虽然还达不到优异的程度但至少考上大学应该没有问题。
转眼高考就真的到来了。高考结束之後就面临著填志愿，可周延凌考完之後根本不关心高考的後续问题，於是我只好自作主张地根据他的估分帮他报了一所不错的大学，只是那所大学在另一个遥远的城市。
等待成绩公布和录取结果的那段时间里，女儿的学校也放假了，於是我几乎每天都和周延凌在一起，只是我们除了Zuo爱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事可做。
这些日子里周延凌总是显得有些烦躁不安，而我也被莫名焦虑的情绪包围著。我不敢回家，因为我已经不知道在丁兰面前用什麽借口来解释自己的不归，我更没有勇气面对女儿那总是充满信任的目光。
那天下午Zuo爱结束之後，我突然接到了丁兰打来的电话，她在电话里说女儿发起了高烧，要我务必回家一趟。
我答应了她，於是赶紧随意清理了一下，套上衣服就要回家，可是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就感到自己的手臂被人死死的抓住了。
〃老师，离婚吧。〃
我惊讶地回过头，看著周延凌。
〃你。。。。。。〃我竟不知道说什麽才好。
〃离婚吧，这些日子我考虑了很多，我保证可以像你爱你的女儿那样爱她，你说好不好？〃
〃不。〃
我条件反射地拒绝了，然後拉开周延凌的手。
〃我是真心的！〃
周延凌再次缠了过来。
〃怎麽可能！〃
我推开他，难看地笑了，我真的没想到他为了任佳昕居然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为什麽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我要走了。〃
我转身抓住门把想要开门，周延凌从後面握住了我的手。
〃我已经让步到这种程度了，你还想要我怎麽做？〃
〃根本没必要。〃
〃为什麽？难道因为我已经不算你的学生了，所以你就不想再理我？〃
〃就算你毕业了，你永远都是我的学生。〃我认真地看著周延凌。
周延凌闻言一把将我压在门上。
〃我已经不是你的学生了！我不是！〃
〃在我的心里你永远是我的学生。〃
我再次强调，周延凌的拳头就擦著我的脸颊重重地落在了我背後的门板上。
〃好吧，你走！你给我走！〃
周延凌突然叫了起来，然後抓起我的手打开门将我推了出去，然後用力的甩上门。
我在门前站了好一会，里面依然一点动静也没有，於是我才愣愣地走下楼去。到了楼下我还不自觉地一步一回头地看著无人出入的楼梯口，心里总是隐隐地期待著周延凌会追出来，可直到我走出这片住宅区，周延凌也没有出现。


回到家的时候，一打开门，女儿就扑进了我的怀里。
〃爸爸，爸爸。。。。。。〃她对我撒著娇似乎也是在抱怨我的多日不归。
〃对不起，风扬，我骗了你。你那麽久不回家萱萱真的很想你。〃丁兰站在女儿背後对我说道。
我低下头用力抱紧了女儿。
〃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才对。〃
〃别这麽说，我做了晚饭等你回来，我们去吃饭吧。〃
我点点头，然後站起拉著女儿和丁兰一起走进客厅。
晚上女儿睡下之後，丁兰拉著我在客厅的沙发坐下，然後双手颤巍巍地将一张纸递给了我，我接过一看，这是我颇为熟悉的离婚协议书。
〃风扬，我已经想清楚了，我们复婚根本一点意义也没有，一开始你就只是为了萱萱才会选择和我复婚，我知道你的心早就已经不在我的身上了。我说过如果你真的有真心相爱的人我不想成为你们之间的障碍，我也已经找好了一份工作，虽然工资不多，但是足够养活我自己。我也会把萱萱留给你，所以。。。。。。我们离婚吧。〃
我看著离婚协议书，突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如果我真的选择离婚，那麽萱萱将失去母亲，而我将来也没法再给她找一个母亲。我更不可能相信周延凌的那些话，他说会包容我的一切只是因为在我的胸腔里跳动的是任佳昕的心脏而已。他其实根本不需要我这个人，对於他来说我的价值只有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而已。这样的感情我无法接受，不能接受。
〃风扬？〃丁兰轻声唤回我的神志。
我抬起脸看著丁兰好一会，才说道：〃让我考虑考虑。〃
这晚我在家里住下了，我还是和女儿一起睡而丁兰则睡在女儿的房间，即使我和丁兰复婚了，但我还是一次也没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