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从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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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我在家里住下了，我还是和女儿一起睡而丁兰则睡在女儿的房间，即使我和丁兰复婚了，但我还是一次也没有再和她同床共枕过。


第二天，我去了学校。我想著时间已经进入八月，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应该差不多到了。
来到学校收发室，我果然拿到了周延凌的录取通知书。只是没想到我看著通知书的时候，感到更多的却是失望，但我还是逼自己强装开心地跑去周延凌的住处。
周延凌给我开门的时候，满脸不高兴地让我进了门。
〃你还在生气吗？〃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为什麽要生气？〃
周延凌的语气很不好，说著走到饮水机前倒了杯水背对著我喝著。
我走到他的背後，故作开心的说道：〃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闻言，周延凌立刻转过身子看著我，他的眼中有种莫名的期待。
〃什麽事？〃
我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了录取通知书递给他。
〃录取通知书到了！恭喜你！〃
周延凌却是一脸冷淡地接过通知书，打开看了一眼就黑著一张脸将通知书扔回给我，然後走进卧室坐在床上，我赶紧快步跟了进去。
〃你怎麽不高兴吗？〃
〃我不去。〃周延凌的话简洁而坚决。
〃为什麽？我和班长在你身上花了那麽多心血，你自己也努力了那麽久。〃
〃老师，我真没想到你竟然那麽处心积虑不惜一切代价要把我赶走。〃
〃我没有。〃
〃我不是跟你说过随便报一所本地的学校就好吗？你为什麽自作主张地给我报了那麽远的学校？〃
〃可是本地的好大学你的成绩不够，差一点的我又觉得凭你的成绩太可惜了，我只好选了一所外地的。〃
〃你根本就是想把我从你身边赶走！难怪你这半年对我那麽好，连你最爱的那个家也不要了跟我在一起，我还真以为你其实对我还是有感情，但你其实是在预谋忍耐我半年然後让我滚得远远的，对吧？〃
〃不是的！〃
〃反正我从来没想过要读大学，是你要我考我才努力的，我已经满足了你的愿望，但我绝对不会去！现在该到你满足我的愿望了！〃
〃不行，你必须去！一直以来我都没想要求你什麽，我只是真心地为你好。〃
〃我不去！绝对不去！没有你的地方对我来说根本一点意义也没有。〃
周延凌站起来对我大吼著，我一下就被他吓傻了。　


〃你要求我的事我做到了，我要你现在马上去跟那个女人离婚！什麽老婆小孩统统把她们赶走，你的身边只要有我一个人就够了！〃
周延凌说完抓住我的手就要往门外走。
〃你疯了！〃我叫著拍开他的手。
〃我很正常！我想了无数次，要是能把你藏在只有我能看得到的地方该多好。〃他说著用力地抱紧了我。
〃够了！别再。。。。。。别再在我的身上寻找安慰了！你想要的不过就是这颗心而已，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代替你好好守护它，你可以安心地去寻找你想要的生活，请你放过我吧。〃我说著推开了他。
可他马上又缠了过来抱住我。
〃不可能！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我求求你了。。。。。。我每次想到你的心里其实很讨厌我，但又因为这颗心，而不得不对我示好，我就痛苦得受不住。。。。。。我无法忍受再这样和你在一起了。。。。。。我真的受不了了。。。。。。放过我吧。。。。。。〃
我抱著脑袋挣脱了周延凌滑坐到地上，周延凌突然狠狠地一拳打在我的头顶的墙壁上。
〃该死！一颗心怎麽可能比得上一个人？老师你居然还会在意我的话？我怎麽可能真的讨厌你？我爱你都爱到快发疯了！〃
闻言，我猛地抬起了脸，他双手撑在墙壁上慢慢地向我滑下来，直到能够与我平视。
〃你那时明明一点也不在乎啊！都是你背叛了我！你居然什麽都不和我说就和那个女人复婚了，是啊，我知道你一直重视她胜过我。可是我无法原谅你不声不响地复婚之後还来假惺惺地对我示好，简直把我当傻瓜一样！要不是你那次跟唐耀明说漏了嘴，他跑来告诉我你还要骗我多久？〃
闻言，我拼命地摇头。
〃我没有复婚！我那时真的没复婚！〃
周延凌愣了一下，最後他还是摆出一脸不信任的样子。
〃可是我那次我跟你赌气叫你不再要来了，没想到你就真的不再来看我了。你不知道那时我想见你想得发疯，而你呢？正忙著和你的老婆孩子甜甜蜜蜜吧？後来我只好让唐耀明给你带话说我喜欢上其他人了，结果你还是不来，那时我才知道你其实早就想踢开我了，只是你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是啊，你最重视的老婆小孩都回来了，我在你心里能算个什麽东西？就算你看到我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也还是满脸不在乎的样子，你明明一点也不在乎我，为什麽我还是爱你爱到都快发疯了！我却没法成为你心里最重要的人，要我怎麽能不恨你？〃
周延凌说著抱住我哭了起来，我只能不断地摇著头说著〃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为什麽我明明已经什麽都没有了，你却还要把我从你身边赶走？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麽？〃
周延凌猛力地摇晃著我的身子，我不禁抓住了他的手臂，然後用力抱住他。
我的泪不知何时也流了出来，满溢的感情在胸口涌动，此刻我只想好好地对他说一句〃我爱你〃，可是话到了嘴边却不知怎地却变成了无声的呢喃。我痛恨自己的口拙，为什麽那句最重要的话我偏偏总是说不出口，就是因为说不出口才伤害了他那麽久。
许久，我终於说出了一句破碎的话语。
〃我。。。。。。我不值得你爱。。。。。。不是吗？〃
〃爱了就爱了，没有什麽值不得不值得的。〃他圈住了我的腰，然後在我耳边轻轻地低喃著：〃老师你爱过我吗？〃
我闭上了眼睛用力地点头。
〃现在呢？〃
我正想再次点头的时候突然门外想起了敲门声。
我和周延凌赶紧放开了彼此，周延凌整整了衣服，然後走去开门。
〃阿远说他今天拿著你的高考准考证帮你查了一下高考成绩和录取结果，没想到你小子竟考上了外地一所不错的大学，真行啊！〃
我听到是个男人在说话，於是悄悄地走到卧室的门边，透过狭窄地门缝外外面看了一眼。只见一个穿著灰色西装，下巴留著一戳小胡子，长相显得有些凶恶的高大男人正在和周延凌说话。
我完全摸不清对方的身份，我知道自己该不该贸然走出去，而且就算走出去了我也不知道我该如何自我介绍。於是我还是走到床边坐下，静静地听著外面的动静。
许久，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骚动，我听见周延凌愤怒的吼叫，我紧张地正想出去察看情况的时候，卧室的门被人从外面粗暴地踢开了，客厅里已经变得一片宁静。
站在门口的人正是刚才和周延凌说话的小胡子男人，他用自己高大的身子堵住了门口，看我的眼神也相当不友好，但我还是尽量友好地向他微笑表达善意。
〃你就是延凌的那个高中化学老师？〃男人的口气也非常不友善。
〃是的。〃
闻言，男人一脸嫌恶地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我说，你有恋童癖吗？〃
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我怎麽可能有那种嗜好。〃
〃那你为什麽对延凌出手？〃
〃我。。。。。。〃我只觉得自己有口莫辨。
〃别以为我不知道，他高二的时候就跟你扯不清了。那时他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就算现在他也才刚满十八岁而已。但你呢？都快四十岁的男人了，还结过婚有了孩子，你怎麽能对他做出那种事？〃
〃我没对他做过什麽过分的事。〃比较吃亏的那方明显是我才对。
〃你还说没做过？〃
男人说著踢了一脚放在门的塑料垃圾筐，垃圾筐立刻倒了下来，昨日用过的保险套竟就这麽撒了出来。
看著地上的保险套我的脸不禁阵阵发热，可是就在我感到羞耻的时候男人几步向我走了过来，然後抓住我的衬衫领口，让我与他对视。
〃你还有什麽好说的吗？我告诉你，周延凌现在就算是我乔正龙的亲生儿子了，我不会再让你这种文化流氓接近他！〃
听到他的名字，我终於确定了这个男人的身边，并且意识到事情似乎有些严重。
〃我真的没对他做过非份的事！我。。。。。。我是。。。。。。〃
〃你还死不认账？你到是用什麽方法让延凌对你那麽死心塌地？〃
〃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进行著无谓的解释，脑子里却还在不断搜索著合适的说辞。
〃你要真那麽喜欢年轻的小男孩你还有那麽多学生，你大可以随便找一个，只有延凌你别想碰他一根手指头！我警告你，我是黑道上的人，你要是再敢招惹延凌就别怪我用黑道的规矩对付你！〃
男人说完用力地推了我一把，还好我及时稳住自己的身子才没有跌倒。我站稳了身子之後立刻焦急地追上要走出去的男人，追到客厅才发现客厅里一片凌乱，而且一个人也没有了。
〃我是真的喜欢周延凌，所以。。。。。。〃
我抓住男人的手臂，男人却突然从西装外套里套出了一把抢，黑色的冰冷枪管正好抵在我的脑门。
〃我当然知道你喜欢他。〃男人轻蔑的笑了。〃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打爆你的脑袋？〃
说完，男人用力推了我一把，我一下就跌坐到了地上，然後男人收起枪，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　


我在公寓里住了好几天，将凌乱的公寓收拾干净，可是我发现周延凌的录取通知书不见了，也许是那次一起带走了。
我突然感到有些绝望，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可能我再也见不到周延凌了。每次想到如果真的再也见不到他，我的心里就有说不出的痛，因为我还没有好好告诉他，我爱他。
那时为什麽我竟然没有说出口，明明是那麽简单的三个字。我就像个矜持的大姑娘，面对感情总是扭扭捏捏。我不要就这样失去周延凌，我必须做点什麽。
这时我才突然发觉，过去的自己总是对未来充满了恐惧却从来没有好好考虑过如何珍惜眼前的一切。未来其实就是以现在的一点一滴为基石铺成的漫漫长路，只有把握好每一个现在，未来的长路才可以踏实地一步一步走下去，而过去的我面对人生的态度太过消极。
儿时，明知道父亲要抛弃我，我却乖顺听话地看著父亲离去。我还记得父亲离开的时候总是不时地回头我，或许他希望我能对他说一句〃不要丢下我〃，可是我什麽也没说只是默默看著他离开。
而丁兰有外遇的时候，我明明早就有所察觉，可是我从来没有任何表态，任其发展。如果当初我早把话挑明了，态度也强硬一些，或许现在我和丁兰还会是一对幸福的夫妻。
现在，我不该再眼睁睁地看著自己所爱的人与自己擦肩而过。
我要找到周延凌，我要见他，至少要告诉他我爱他，我甚至还想对他说我要与他长相厮守，我们可以幸福地过一辈子，因为我爱他，而他也爱我。
我也没想到自己一把年纪了却还和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一般为爱冲昏了头脑，我甚至丝毫不觉得这有什麽不妥。
我现在最需要找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乔远。
我翻遍了公寓的每个角落，企图寻找一些可以找到一些线索，可是终是一无所获。
於是我想起了汪寒，可汪寒婚宴那日我并没有问他要现在的联系方式，所有线索都中断了，我显得那麽无力。
就在我最绝望的时候，破旧的小公寓却来了一个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的客人，他就是汪寒。
〃我们去喝一杯吧。〃面对汪寒的邀请我自然很快就答应了。
和汪寒来到酒吧，我们找了吧台一个角落的位置落座。
我照例还是只要了一杯橙汁，而汪寒则点了一杯漂亮的鸡尾酒。
我以为汪寒可以给我带来一些有关周延凌的消息，可没想到他却只是在不停地给我说他的新公司的事情，我听著听著不禁也有些心不在焉起来。
〃风扬？风扬？〃
汪寒一边喊著我一边摇了摇我的手臂我才回过神来。
〃我找你吐苦水，是不是让你不耐烦了？〃
〃没有的事。〃我勉强地笑笑。
〃以前我总觉得带高三压力很大，其实自己开公司压力更大。〃
〃我挺羡慕你的。〃
〃是吗？〃
〃你和乔远还好吗？〃
〃我们很好，我近来常想如果没有乔远的出现也许我不会那麽快就忘了你。〃
我难为情地笑笑。
〃那时真是对不起，我明知道你不是这个圈子的人，也知道自己没有希望，却还是厚著脸皮纠缠你，其实我也只是想彻底结束自己的那段无望的单恋而已。〃
〃那麽我们还是好朋友吧？〃
汪寒笑著点头。
〃你呢？喜欢那个小鬼吗？〃
汪寒认真地看著我，我认命地点了点头。
於是汪寒又意味深长地笑著问道：〃是怎麽样的喜欢？〃
〃你别明知故问。〃
汪寒笑出声来，一边把玩著手中的酒杯一边说道：〃其实我很不甘心，明明我和你的交情比那个小鬼的年龄还大，凭什麽我就会输给他呢？〃
〃你别这麽说，我也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这样。。。。。。〃
〃缘分吧，我和你只能说是有缘无分了。为了这个，我们干一杯。〃
汪寒对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