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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迎浮生千重变-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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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同他打招呼,道:“肚子饿了吧,都一整天没吃饭了。”
烈风天没亮就出庄了,刚才一颗心全放在秦轻身上,也没觉得饿,现在被那饭菜香刺激得食欲大作。怀里的人动了动,烈风低头看他。秦轻缓缓睁开眼睛,对他视若无睹,自行离开他的怀抱,坐到桌子边去。
烈风尴尬地站起来,红着脸坐到他对面。素素扫了秦轻一眼,对烈风笑道:“二爷,别见怪,小秦这几天身子不好,脾气也跟着不好。”
烈风抓过秦轻的手腕,道:“是不是心疾又犯了?身上带药了没?池一正给你开的。”
秦轻漠然地抽回自己的手,低头吃饭。
烈风给他使眼色,秦轻看都不看一眼。
素素奇道:“二爷怎么不吃饭啊?”她自己站在桌旁,也是不吃,好象是专门送菜过来,顺便监视他们吃饭的一样。
烈风皱眉看了看菜色。道:“我不习惯有人在旁边看我吃饭。”
素素微微一笑,大大方方地说:“成啊,那我出去好了,你陪小秦吃饭。”说完真的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门口。
烈风被她的态度弄得莫名其妙,完全猜不透她的身份来意。
秦轻放下筷子,淡淡地道:“没毒,你可以吃了。”
烈风气得重重一拍桌面,叫道:“你什么意思?”
秦轻站起身来,过去推开一侧的窗户,指着外面一顷碧波,平静地道:“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方?”
烈风一怔,目露茫然:“你想说什么?”
“这是一个阴谋,你已经一头栽进来了。”
烈风心道,我当然知道是阴谋,抓了你又拐了我来,总不会有什么好事。那个素素,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善类。于是道:“那又怎样?”
秦轻转过身去,无力地俯在窗框上,望着那微波荡漾的海面,任由海风吹拂脸颊,打乱他的黑发。烈风看不见他的面容,只见他日益消瘦的身影,在皎洁的月光下越发显得单薄异常。
一声缠绵低弱的叹息传来,烈风心头一热,脱口而出:“我们总是在一起了,管她想要怎么样,我都会陪着你。”
秦轻将头低埋在自己臂弯里,一时思绪杂乱如麻,寻不到一个解决的方法。

第九章

夜已深。
素素一人倚靠在船头的栏杆上,远目眺望。再有三天的航程,就能到达灵梭岛。一转眼过去这么多年,也不知道那里变成了什么样。记得上一次是哥哥带自己上去的,那时候她才十六岁。真是岁月如梭,光阴似箭啊!
她茫然地看着自己手中的地图,喃喃道:“不知道哥哥会不会怪我现在才去探望他?”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她急切地回头,对上那双沉静如水的黑眸,忽然觉得心中安宁,柔声道:“你来了。”
秦轻远远望见她一脸落寞,又听她声音难得也带着浓浓的感伤,不由冲她微微一笑。素素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招手道:“过来,到我身边来。”
秦轻依言走过去,手扶在栏杆上,深深吸了一口气。海风带着冰凉的腥味,扑鼻而来。寒风凛冽,他反觉得心头的晦气稍稍疏散了些。
“他睡着了?”素素笑着问。
“你不是下了药么。”秦轻反问。
素素眨了眨眼,笑嘻嘻道:“还是瞒你不过。我只不过是在他的筷子里抹了点安神散,有助睡眠。省得他缠着你不得安生。”
秦轻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道:“下次也给我一点。”
“那可不行,安神散对人的记忆力多少有点破坏作用,在你帮我写出烈家藏书阁所有秘籍之前,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你保持清醒。”
“我若是夜不能眠,想到的东西也有限。”
素素笑了笑,沉默地看着漆黑的海面。忽然,她抬起头,扭头道:“我能那么快找到你,你不觉得奇怪么?”
“为什么?”
素素看他面无表情,显然并不关心,但仍想告诉他:“说起来,要谢谢你那个狠心的姐姐,还有那位好心的丫鬟。”
秦轻有所触动,看着她道:“依秀?”
“恩。你姐姐要她在烈霆面前作伪陷害你,若是不答应就要把她嫁到岭南一户人家做填房。可是,你知道么?据说那户人家的儿子是天生的克妻命,从十九岁娶第一个新娘到现在不过三年时间,他总共拜堂十四次,每一个如花似玉的新娘子都在婚后不久死于非命。”仰头遥望星空,她嘲讽道:“什么克妻命,分别是男人残暴,草菅人命。”
“你怎么知道这些?”
素素接着道:“本来是不知道。正好那天烈风到凤纤楼来,喝醉了酒就在我那过夜。那丫鬟倒也天真,心急如焚地跑来求他救命。结果被我撞见,没耗什么工夫就叫我套出话来。于是我就费尽唇舌,好不容易才说服她放你出庄。这要是让你姐姐知道了,她小命难保哦,难得她肯这样帮你,看来你们感情一定非浅。”
秦轻脸色一白,很快镇定下来,道:“等我离开烈家庄,你再掳我到这里来。这样既不算与烈家为敌,又轻轻松松达到目的。这一招果然厉害!”
素素笑着瞪了他一眼,嗔道:“别把我说得那么狡猾。我倒也不怕跟烈霆翻脸,他在明,我在暗,怎么都是我赢。只不过我哥与他曾有过一个约定,没什么必要的话,我不想公然毁约。”
秦轻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什么。直勾勾盯着她,道:“六年前救我出烈家的那个蒙面人,是你什么人?”
素素颇觉意外地看着他,眼露欣赏之意。道:“想不到你这么快就猜到了,不错,他就是我哥哥。”
“原来如此,我懂了。”秦轻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就因为我无意中看了藏书阁里的东西,所以你们每一个人都不肯放过我。你哥哥是,烈霆是,你也是。”
素素见他这黯然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其实看了就看了,也没什么。可谁叫你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呢,这就是你的命。”
秦轻不想与她再说下去,也知多说无益。他转身就走,还没走几步,素素叫住他,快步走到他身旁,诚恳地道:“你失踪的事,秦梦楚必定会第一时间通知烈霆,以示自己与此事并不相干。我日前也已命人去拦截信使,若是拦不得,便会据实相告。那个丫鬟不会太受罪,你不必担心。再过三天,我们的船就可抵达灵梭岛,一切等上了岸再说,你这几天什么都不要想,安心养病吧。”
秦轻也不回头,只淡淡道:“那多谢了。”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素素重重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缘分天注定,至于是生是死,咱们自求多福吧。”

回房,坐在床边,就着窗外那微弱的月光,看着烈风沉睡的脸,想起他白天说过的话,不由百感交集。
真的不管发生过什么事,你都不再计较么?我们真的可以从新开始么?你又能陪我到几时?想到那些纷乱的往事,秦轻低声道:“对不起,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不想你知道,你最尊敬的人有多么不堪……
四周静悄悄。心里却在澎湃,有一个声音不住冲撞呼唤:“你不想他知道,他却认定你是个罪人,对不起他们烈家,对不起他父亲。你值得么?值得么?”
秦轻身子一抖,蜷缩进床铺的角落里。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一幕,记忆如梦魇纠缠了许多年,仍无法消减。胸口窒闷得像要炸开。他掩面,欲哭无泪。专注地倾听海浪拍打在船身的声音,惟有这样才能暂时忘却那些无法摆脱的恐惧与迷惘。

清晨,烈风醒来的时候,看见秦轻弓着身,缩成一团,躲在远离自己的角落里。他苦笑了下,悄然走过去,小心翼翼为他盖上厚实的被褥。海上风大,温度骤减,纵是烈风这样强健的身体,都感觉到了凉意。他抚摩秦轻的脸,指尖碰触到的肌肤一片滚烫。烈风吃了一惊,将他抱在怀里,唤道:“轻轻,轻轻。”秦轻在睡梦中呢喃了一声,修长的睫毛颤了两下,眼睛却没有睁开。烈风只觉他身上的体热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他忙去取了干净的水和布回来,先是喂了秦轻几口,再将干布蘸湿,细细擦拭他额角的热汗。秦轻忽然咳嗽起来,怎么也止不住。烈风紧张地拍着他的后背,看到他缓缓睁开双眼,开心道:“轻轻醒了?”秦轻侧身吐出一口血来,溅在地上,触目惊心的红。
烈风扶着他愣住,一会儿心已经痛得无以复加。素素进来,自腰襟取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黑色药丸,塞到秦轻嘴里,道:“咽下去。”
烈风急道:“你给他吃了什么?”
素素不及理会,忧心忡忡地看着秦轻,嗔道:“都叫你不要多想了,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病有多重。”
秦轻服下药,急喘了好一阵,人才慢慢缓过来。无力地抬眸,瞥见烈风满脸的担忧与心痛,虚弱地笑了笑:“没事,死不了。”
烈风眼一红,慌张地搂住他,不知道说什么好。素素笑着跟他打趣:“行了行了,真要紧张他,就好好看着他,别叫他胡思乱想。”又扭头对秦轻道:“定是昨晚风大,寒意入侵你的身子。你的心疾拖了好些年头了,怕也不是一时半会好得了的。”说罢伤脑筋地皱起眉头,盘算着如何是好。
秦轻仰头靠在烈风肩上,低声道:“我累了,让我躺下吧。”
烈风边扶他躺下,边对一旁的素素道:“那药能不能给我些?”他见那些药丸见效快,秦轻的病又总来得突然,心想不管是什么药,还是先要些来伴身,以备不测。素素将玉瓶递给他,嘱咐道:“这药是上乘的补品,但药劲大,有些霸道,不可常服。否则有弊无益。”
烈风点点头,赶紧收好。

待素素出去,烈风拨开瓶塞,凑到鼻子前嗅了一嗅。隐约辨出人参甘草肉桂的药味才稍稍放下心来。秦轻闭上眼,不久便昏昏沉沉睡去。接着又迷迷糊糊做起梦来,哭喊声、责骂声在耳边混成一片,让他头痛欲裂。整个人如置身水火,忽冷忽热,备受煎熬。
烈风打水进来,看到他冷汗涔涔,几缕湿淋淋的黑发凌乱地粘在额上。翻开被褥一角,探手进去一摸,身下的床铺竟已然湿透。秦轻先前发热的身体现在变得冰凉,正微微打着寒战。烈风吃了一惊,赶紧脱掉外衣,除去靴子,上床把他揽在自己身上,再拿被子裹住他。秦轻在睡梦中感觉到了暖意,不由自主朝他这边贴过来。烈风明知他这个举动全无意识,仍乐得心花怒放。将他从头到脚保护得更加严实,避免下面床铺的湿寒再冻着他。
秦轻醒来,精神好了许多,没有早上的匮乏与疼痛。烈风听到动静,扶着他坐好,道:“轻轻好些了么?”他的声音难得说得这样温柔,秦轻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烈风笑呵呵下床,给他倒了杯水,先自己试过温度,再递到他嘴边。秦轻一觉睡醒口干舌燥,喝得急了,呛了一下,不住咳嗽。烈风怕他又咳出病来,忙抚胸口拍后背,给他顺气。道:“看你喝口水都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好不容易歇下来,秦轻道:“你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么?”
烈风瞪大眼睛望着他,道:“你肯跟我说了?”
秦轻苦笑了一下,微弱地说:“我只是不想有一天,你跟我都死于非命的时候,你还什么都不知道,那未免太冤。”
烈风忿忿地哼了一声,重新把他搂到怀里来。秦轻挣了几下,只好放弃。想了一会儿,理清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道:“那个素素是望星族的人。”
“哦?我听大哥说起过望星族的事。”烈风更多的是好奇,而不是惊讶。他长到十八岁,甚少涉足江湖。无论烈霆或是秦梦楚,都是强悍的掌权人。烈风在他们眼中,无异于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小孩。
“她是为藏书阁而来。”秦轻淡淡地道。
如他所料,烈风先是茫然了片刻,继而惊道:“那个被你毁掉的藏书阁么?”
秦轻忽然气息一窒。烈风马上有所察觉,低下头问他:“怎么了?又不舒服么?”秦轻摇摇头,勉力道:“就是那个藏书阁,素素逼我把阁里的秘籍默写一遍给她。”烈风皱眉,吞了下口水,艰难道:“默写一遍,给她。”他知秦轻记忆超群,但听大哥说,阁里的藏书少说也不下百卷,秦轻当年也是误打误撞,才进了藏书阁。事隔这么多年,叫他如何默写下来?
秦轻低叹了一声,抬手碰了下他,道:“我有几处想不明白,请你告诉我。”
烈风一怔,道:“你问。”
秦轻道:“那个藏书阁,在江湖上很有名么?”
烈风正色道:“是。可以说烈家庄的声威在江湖近百年长盛不衰,跟藏书阁有着莫大的关联。我很小的时候听爹说起过……”他突然噤声,搂在秦轻腰上的双手微微颤抖。秦轻知道他在想那个人,拉开他的臂膀,强撑着自己坐到角落去,倚靠在床阑干上,与他保持距离。过了良久,烈风自嘲地笑了下,继续道:“他说,藏书阁隐藏着关系到烈家庄存亡的重大秘密,而这个秘密只有将来烈家的掌权人才有权利知道,也只有他才可以进去。所以不要说我,就是大哥,在他接管庄园之前,我想他都没踏进过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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