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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照青苔上(bl)-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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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青苔也不在此问题上纠缠,配合问道:“何地?”
花逸抬手一指竹帘外,“你看那边。”
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乃是一座神像,位于宫殿之后,高耸入云,大气壮观。
寂青苔微皱了眉,“那是什么?”
“西翎人信奉的神,阿伊。”花逸看着他皱眉深思的样子,接着说道:“西翎是依靠武力生存的民族,信奉的自然是战神,战神可佑我们不败,所以每次出征,都会选出一人献祭阿伊,以求获胜。”
寂青苔脸色微白,顿时觉得心里有一种异样,“人祭?”
“算是吧,祭神是西翎的大事,也是西翎一族传下来的传统,只是如今看不了人祭,倒是神像下有一池水极为清澈,倒是个游玩的好地方。”
寂青苔对游玩没有多大兴趣,又不想扫花逸的兴,只是颔首点头道:“嗯。”
过了几日,花逸果真邀寂青苔去不诟池边游玩,身边还带了一个姑娘。
寂青苔看那姑娘,十八九岁年纪,样貌算得上是上乘,虽只是穿了平常人家的衣服,但那与生俱来的贵气却是遮掩不住的。
算算年纪,也就不难猜出这女子的身份,寂青苔微微施礼,唤了一句:“公主殿下。”
鸢年的目光停留在寂青苔脸上,似是愣住了一般,半晌张口问道:“你们大乾的男子长得都像你这样好看吗?”
“鸢年!”花逸皱眉提醒。
鸢年不理他,反倒是走到寂青苔面前认真打量他,饶有兴味道:“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人,那个什么王爷也像你这么好看?”
寂青苔虽不喜欢别人说他长得漂亮,但是对这个公主并不反感,“世王爷驰骋沙场,英雄盖世,岂是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可比,再说公主也不愿自己的夫君比自己漂亮吧。”
鸢年抿唇点头,揽了揽头发道:“也是,我听说那什么世王爷可以和王兄战平手,够得上做我夫君。”
寂青苔强笑一声,“公主和世王爷自然是天作之合。”
鸢年拽了拽花逸的袖子,一脸自豪道:“当然,不是说要去不诟池吗,还不快走。”
那一日,寂青苔总是静静站在阴凉处看着鸢年,看着这个将要嫁与自己喜欢的人的人。
***
住了几个月后,寂青苔启程返回大乾,一顶红色鸾轿煞是扎眼,几百箱的嫁妆,数百仆人在轿后跟随,排场极大。
西翎公主端坐于娇中,额前的珠帘挡去面容,耳珠上的琉璃装饰垂到胸前,发上的步摇一颤一颤。
红纱遮了眼前的路,只看得到前面一行人步履极慢,而身后,还不知跟了多少人。
大乾与西翎相隔数千里,这一嫁,要想回来,恐怕只有在梦中了。
人马进入元城,街上百姓摩肩接踵,都踮起脚尖挤着往前,只为一睹西翎公主风采。
鸾轿的四个角上分别挂了铜铃,在人潮鼎沸中,唯有这叮当的声音分外清晰。红纱扬起,只见西翎公主垂了头,眼里似有泪光闪过。
寂青苔骑于马上,面覆薄冰,绝色的容颜却比那公主还要夺人眼球。
☆、第六十章
世王府内。
亭锦忆负手立在那几棵梅树下,身上披了一件月白单衣,发丝凌风而扬,他微偏着头,看着树干上歪歪扭扭地刻着的几个字发呆。
“王爷,寂大人回来了,现下正进了元城的西门呢。还有那西翎公主,长得可真漂亮。”喜儿小跑过来,嘴都快咧到耳朵了。
亭锦忆闭了闭眼,脸上看不出有什么起伏。
他说为他求来西翎公主为妃,如今半年光景,他果然把人带了回来。
“王爷不去看看?”喜儿小声问道。西翎公主,那可是世王府未来的女主子。
“反正都会见到,何必急于一时。”亭锦忆把话说完,转身回了屋子,倒像个没事人似的。
入宫面圣,赐封应酬,待出了宫已是日落之后。
寂青苔有些累,特意避开大路,只沿着小巷走。天刚下过雨,地面上的水洼映着天上的朗月,即使没有灯笼照明,亦不会迷失方向。
西翎公主一到大乾,下一步便是择定吉日成婚了。成婚,与亭锦忆成婚,呵,他亲手把最爱的人推给了别的女人。这世上还有人能比他更傻吗?
只想求个完满,却还是发现这世间,原来事事都得不到完满。有了一样,终要失去一样。
“寂大人在想些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寂青苔停住脚步,转身往后看去,只见到一只红色灯笼在风里轻摇。
亭锦忆一手执伞一手提着灯笼,红色的光晕似乎在小巷里隔出一方天地,而屋檐上的水滴正打在青石板上。
“滴答——”
亭锦忆往前走,目光清浅温柔,“是在想我吗?”
寂青苔舒了一口气,先前的烦恼尽数散去,只是笑道:“我在想你。”
亭锦忆满意地扬唇,“嗯,我也想你。”
上前几步自然地牵起他的手,手里的灯笼映着湿漉漉的地面,“父皇有说什么?”
“还能说什么,无非是行些打赏,请人择了吉日准备迎娶,倒是你,怎么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确实与我无大关系,她做她的世王妃,我过我的逍遥日子,日后,有的也只是夫妻之名而已。”亭锦忆漫不经心道。
“鸢年是个好姑娘,你……莫要辜负人家。”寂青苔低头,不知怎就说出了这句话。
与鸢年相处的几月里,寂青苔心中罪恶感渐大,鸢年是个好姑娘,但这一段婚事却并不干净,至少他知道,这不是鸢年想要的。可还是自私地把她送到了亭锦忆身边,对此,寂青苔不是没有过愧疚。
亭锦忆脚步顿住,微偏了头看他,声音上扬,“寂大人刚才说了什么,我没听清。”
寂青苔张了张嘴,手腕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亭锦忆噙着一抹冷笑,“寂大人叫我好好待她,可是这样?”
手指力道加大,寂青苔脸色瞬间惨白,挣扎着要他放开。
“锦忆……”
“寂大人真是贴心,怎么连本王的家务事都管起来了,本王想待谁好心里有数,还轮不到寂大人管。”俯身轻贴着他的耳朵,声音不大,却凉飕飕地钻进寂青苔心里。
寂青苔咬住下唇,一时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亭锦忆一手挑起他的下颌,微倾了身,极力控制住怒气。
“寂青苔,原来你才是最没有心的人。”
半响吐出这么一句,亭锦忆放开他,兀自往前走去。
那抹身影很快淡出视野,手腕还留着余痛,房檐上的水滴声有条不紊地响着,似在提醒着他,刚才还下过雨。
寂青苔抚过自己的手腕,只知自己,又惹他生气了。
***
“听说了没,世王爷这个月初十便要迎娶西翎公主了。”
“他迎娶公主关我们什么事儿,还不快去打扮打扮,差不多要接客了。”
“看你那样子,没准是嫉妒呢。”
“去你的,老娘嫉妒她,她只有一个男人,老娘可是有数不清的男人……”
疏狂一醉的柱子旁,两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正倚在上面闲话。
“在说什么呢,小心我扒了你们的皮。”红袖从楼上下来,耳朵里就飘进这些话,急忙上前教训道。
“好了妈妈,人家不说了便是。”一个姑娘满脸堆笑道,扭着腰上楼去了。
另一个低头抚弄团扇上的羽毛,不解道:“妈妈为何不让说,这几天街上都在说这个呢。”
红袖板起脸,“不准说就是不准说,外面说是外面的事儿,在疏狂一醉里决不能提起这事儿,要是被……听到没有,还不快上楼去!”
差点说漏了嘴,红袖把那姑娘打发走,又担忧地看了一眼楼上。
话说他们家楼主前几天终于回来了,却是一言不发地把自己锁紧青霜雅间里不见外人。
少云说,楼主难保是受了情伤。于是整个疏狂一醉里都不准再提与亭锦忆有关的事,不仅楼里的姑娘不准提,就连来疏狂一醉里寻乐子的客人也规定不准提起和婚嫁有关的事。
☆、第六十一章
这个月初十那天,天空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大红鸾轿被风风光光抬进世王府,和着那震耳欲聋的鞭炮声,驱散了清秋时节特有的冷寂。世王府门前聚了不少人,除却被邀请来的达官显贵之外,普通人家来看热闹的都把门为个水泄不通。
人们看着那盖上红布的礼品一箱箱被送进王府内,珊瑚碧玉珍珠玛瑙都不及正厅里那个烫金的囍字来的夺目。而王府门前的数百只大红灯笼则异常喜庆,即使在这蒙蒙细雨之中,也不见有丝毫颓丧之气,反而更加红的热烈。
喜堂上的蜡烛是龙凤呈祥,烛光映着亭锦忆的一身红衣,说不出的仪表堂堂。新娘红纱遮面,身姿曼妙,由喜婆搀扶着进入喜堂,立刻引了大片目光。
拜堂礼成,一切依着步骤进行,在亭锦忆看来反而有些无聊了。
偏厅里大宴百官,众人举酒祝贺,不外乎是些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之类的陈词滥调,新郎官一杯杯把酒灌进肚子里,对着到场的客人说着客套话,形容间却不见任何喜色。
发过帖子的人都已到场,唯有一人始终不见身影。亭锦忆目光落在门上,又兀自苦笑着灌酒。
一直折腾到半夜子时,雨还未停,不闻雨声,唯见地上水洼里的水一圈圈漾开,厅内的官员们陆续散去,刚才还热闹非凡的世王府一下子冷清起来。
亭锦忆醉意微醺地走出侧厅,摇摇晃晃地来到花厅处,觉得胃里一阵翻滚,扶着一棵木兰花干呕起来。
而堵在胸口里的东西却是出不来,不上不下地分外难受,今夜他未曾进食,只想把自己灌个大醉,可一旦醉了,眼前那个影子则越发得清晰起来。
一颦一笑,就连面无表情也是中看的。
亭锦忆闭起眼轻笑,一边摇头。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呢?
本以为两情相悦其实再好不过,但真的喜欢上了倒还不如不喜欢。因为很多事情一旦牵扯上了感情,就连自己也糊涂了,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终不得两全之法。
“哈,春宵一夜值千金啊,新郎官怎么这个时辰了还在这儿,新娘子可是等急了吧。”
耳边是极为熟悉的调侃之词,亭锦忆敛了笑睁眼,白色兰草纹的靴子出现在眼前,楼照临弯着腰,一副看笑话的表情。
“滚!”
“这就生气了?”楼照临无奈地正要去扶他,手还没碰到亭锦忆的肩膀就被他挥手打开。
“不要管我。”头痛欲裂,亭锦忆用手撑了树干站直身体,踉踉跄跄地往远处走去。
去的却不是洞房的方向,楼照临知他心里难受,也没去打扰,而是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唤了个下人远远跟着,这才放心地撑开雨伞往大门方向走去。
雨势不见减弱,反倒比先前大了些,打在竹叶上刷刷作响,人一散去,冷气蜂拥而至,在人的四肢百骸里游走。
白色油纸伞下,楼照临等着守夜的人开门,随着咯吱声响起,一抹白色的影子突兀地出现在门外。
大红灯笼映着那个大大的喜字,艳的连地上的水也染成了一片红色,像血。
红色纱幔被雨打湿了,衬着黑色的夜,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寂青苔手指微微动了动,雨水从指间滴落在地上,砸开一朵极其艳丽的花。
“那不是寂大人么。”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楼照临才突然回过神来。
这几天都没露过面的寂大人,现在正一个人站在世王府门口淋雨呢。
三步并作两步奔到他身边,把伞举到他的头顶,楼照临看着寂青苔面无表情,双眼无神地望着大门,大有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
楼照临叹了一口气,这两个人,一个喝得大醉,一个在门外淋雨,真是自作孽。
“寂大人……”试探性地轻声唤了一句,也不见寂青苔有何反应。
楼照临举着伞,看到寂青苔眼里空茫一片,不见难过,也不见喜悦,只是和往常一样,却又比往常多了几分脆弱。
半晌,只听他轻声道:“麻烦照临替我要来三杯酒。”
楼照临点头,立刻吩咐了人送来三杯玉酿。
红漆的茶盘上是龙泉窑青釉杯,送酒的人佝着身子在雨中颤抖。
寂青苔执起一只杯子,雨水顺着指尖流入杯内,冲淡了酒香。把杯子向着大门的方向敬了敬,他仰头喝下杯中液。
一连三杯下肚,眼角却热了起来。他的大婚,他没有勇气踏进那扇大门,只能在门外遥祝薄酒三杯。
楼照临一半的身子被雨打湿,站在风里冻得牙齿打颤,吸了吸鼻涕正准备开口说点什么,话还没出口,寂青苔已经放下杯子转过身步入雨中。
满地的鞭炮红屑成了暗红色,一团团被雨打得粉碎。
“求而既得,求而不得,我这算是求得还是求不得……”
他喃喃自问,求得一样,终求不得另一样,天下苍生,儿女私情,孰轻孰重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曾想过与他长相厮守,但也不过是想想罢了。他的千古风流,他的君临天下又怎能为他放弃,他又怎能甘心他为他抛下一切。
他,是那个将来要坐拥天下的君王,怎么……能让自己绊住了他的手脚。
(感冒病重外加期末复习,很惭愧地又要偷懒了,等吾辈回了家再努力码字吧~~~~~亲们谅解啊么么)
☆、番外一 归期未有期
听宫女们说,大乾的夜是很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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