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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道长和高富帅的禁断之恋by:寄天光-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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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尧君在一旁听他胡言乱语,忍不住伸手去敲他脑袋,道:“初九道长又来装神弄鬼!”
照理说初九道长攀上了高枝,实不再需要借行这种荒唐之事来维持生计,然而如今看来,初九原是对这些怪力乱神之事醉心以至不能自拔。
李双寒虽是江湖中人,但也饱读圣贤书,对此是不太信的;又看初九与梅尧君一来二去,打情骂俏之状甚是扎眼,不免心中恻然,与他们生了嫌隙。他酸涩道:“初兄和梅兄倒是如胶似漆,双寒我却形单影孤。不雪中送炭便罢,可二位行这火上添油之事,真让双寒感到彻骨之寒。”
梅尧君听了这话,果然不悦,心道这样张口就连篇累牍、能滔滔不绝说上三天三夜而且还玻璃心的无产阶级大龄剩男,能有姑娘倾心那真是奇怪了。他不耐烦道:“你冲我们说再多也无济于事,若真有心,不如向老板娘直言。扭扭捏捏,做尽小儿女姿态。”
叶檀心险些一口茶喷出来:竟有轮到梅尧君斥责他人扭捏之时,天要下红雨了吧。
李双寒却很吃激将法这一套,僵坐于座上,兀自涨红了脸,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恰好这时老板娘端着盆羹过来,李双寒下定决心,骤然起身,拉住老板娘胳膊道:“老板娘,在下……在下……不知老板娘是否婚配?”
老板娘猝不及防,被他一拉,手中的陶盆便脱手砸落在地,滚烫的汤汁洒了两人一身。老板娘腰上围着蔽膝,不曾被烫到;李双寒的手却被烫得通红,忍不住痛呼出声。
老板娘捧着他的手道:“哎哟,这该如何是好。客官你也太过莽撞了。”小二从厨房里盛来冷水,为李双寒冲洗。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李双寒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在老板娘面前首战不捷,还失了颜面。手上的痛竟未及心中半分,羞惭愧怍得简直抬不起头来。正当他内心忐忑难安之时,听见老板娘一贯的慢悠悠、拖长了声调的句子:“我原先有个男人,后来死了,现在一个人过着。”
谢桢一个月前收到梅庄的邀约,拆开一看,颇感意外。
他那时站在回廊内逗鸟,略一思忖,把请柬折小后伸进笼子里当逗鸟棍使。没过一会儿,渐渐压抑不住自己的心烦意乱,终究还是把请柬抽出来展平,放进袖中收好。
谢桢不及而立之年,对二十年前沈萧疏之祸记得的不多。当年允和山庄是围剿沈萧疏的主力,他父亲在与沈萧疏之战中落下痼疾,十年后便因积重难返撒手人寰,允和山庄因此实力大减,与全盛时再不可同日而语。
沈萧疏在他印象中只有一道模糊的身影,黑衣黑发,像宣纸上一行新鲜的墨迹;他的佩剑却是通体银白,那种白色,被年幼的谢桢的记忆扭曲成白骨的白,森森然,他每一个噩梦都会以那样的一道白光终止。
这次武林大会,无论是声讨沉檀宫还是与其言和,允和山庄都不想参与其中。谢桢相信这世上有果报,写在贝叶上密密麻麻晦涩难解的经文中的果报,它们说善因必有善果,恶因必有恶果;然而果报遥遥不至、飘渺无期,宛如一个食言而肥之人的承诺,由不得人心灰意冷。
然而心有不甘,他终究还是决定前往洛阳,不过随身带了一个护卫。
到洛阳地界,已是一个月之后。刚下过一场大雨,正是路最难走的时候,扑鼻的都是泥土令人浮躁的香气,谢桢暴躁地抽动手中的马鞭。
护卫劝道:“庄主稍安勿躁。”
谢桢道:“本应白天就抵达洛阳,因为这场雨耽搁了,怎能让人不暴躁?”
“庄主莫急,现在是亥时,快马加鞭,应该能在城门关闭之前进入洛阳城。”
“好,”谢桢有气无力道,“那我们快一些。”说着,便执辔向前。
刚走了一箭之地,却听到身后的马蹄声静止了,接着是重物跌到地上的闷响。他警觉地回头一看,是护卫了无生气地趴伏在地上。他眼前仿佛又闪现那道挥之不去的白骨森森般的白光,他立即意识到,因缘果报,便在今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家长来了
谢桢的第一反应是问“是谁”。
回答他的是一把破空而来的长剑,直刺向他的眉间,裹挟着尖锐的寒意和冰雪般的白光。谢桢也是武场上的老手,心中尚有迟疑,身体已经先行做出反应。他手中的长鞭用力掼出,鞭子触碰到剑身的一瞬间像条蛇一样将其缠住,让剑不得前进半分。
他阻住来人的攻势之后果断转守为攻,抽回长鞭后又向对方狠狠攻去。
他所处的密林,茂密的树冠遮住了月光,眼前几乎是一片浓密的黑,像掉进一团墨汁里,偶尔有从树叶间滴落的微光勾勒出对方身影的轮廓。唯一明晰的是那把梦魇般的、雪白的长剑,卷起一个个致命的剑花接踵而来。
谢桢凭借剑的走势估计对方身形,几招已过,他判断出这人身高与自己相仿。犹如灯光照彻黑夜,对方的身体在他头脑里成形,他的攻击也有了靶子。
长鞭兼具灵活与凌厉,谢桢手腕用力,同时将内力注于鞭身,几道气劲袭向对方的几处要害。鞭身甩动,整套招式在眨眼之间完成。
然而那人也并非池中之物,一一用剑气化解,而后再次穿过纷飞缠绕、若虚若实的鞭影迷阵刺向谢桢胸口。
谢桢侧身一躲,对方因惯性继续保持前进的势头。借此良机,他抽直作弯曲阻挠之势的长鞭,雷霆万钧地挞往对方脖颈。
谁知瞬间又突生变数,那人右手持剑,左手竟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把刀,稳稳架住来势汹汹的长鞭。两力相抗,一时战局僵持、难解难分。
谢桢问:“你是何人?”
那人果然没有回答,而是收稳右手剑,剑锋一转,从他掌刀的左手臂空隙下刺向谢桢。
谢桢一惊,要躲却为时已晚,剑刃向下划破他的腰侧。他来不及感到痛楚,闪电般抽回长鞭,以足点地退后十步。
对方的剑也随着他退后的步伐紧追不舍,步步相逼。谢桢只好一边退后一边以鞭相击。
腰际热流一波波涌出,粘稠的液体沾湿他的衣物,他知道自己在流血。自己在流血,二十年前的父亲也在流血。那些画面的颜色被时光滤去,他却清晰地记得自己双手捂上父亲胸口时感受到的温热粘稠的触感,感受到它们从父亲身体内逃逸时洪水决堤般的势不可挡……那一切都与如今并无二致。他并不痛,却有大厦将倾而无力挽回的绝望感。
他在战局中再次落入下风。他甩一鞭,对方便用剑招破解。鞭法是幻影重重曲折迷离的迷障,而剑法是刺破浓雾的强光。他的气力在一次次被阻下的攻击中消磨,而刺向自己的长剑仍然稳而坚定,谢桢渐渐捉襟见肘,身上被剑气划出几道深刻的伤痕,对方却毫发无损。
战局彻底被对方掌握,从势均力敌分庭抗礼沦为对方随心所欲的屠宰场。黑暗中的敌手凌空挽起几朵剑花,内力的冲击如期而至,后面则是令他应接不暇利刃的攻袭。谢桢看着那道白骨般的剑刃在黑夜中交织绵密凛冽的剑阵,是噩梦的网迎头铺展,将他密不透风地笼罩其中。
最后一次徒劳的抵抗被毫无悬念地终止,鞭身软了下来,像一条委顿的死蛇跌落到谢桢脚边的泥水里。猎人收网,长剑穿透猎物的心脏。
在死前极短暂又极漫长的宁静中,谢桢茫然地睁开双目,眼前是一片漫无边际的白色。这种白色,最初出现在沈萧疏的剑上,后来一次次在他的噩梦中重演,最终为他冗长的人生长梦作结。这场长梦里,他没读出因果,但读出了宿命。
……你是谁?
这个问题哽在他的喉间,最终没有问出来。
梅尧君和初九因祸得福,过上了几天安稳日子,而这转瞬即逝的宁和不久便被迎头而来的痛击打破。
他们讲完一夜的经,正揉着老腰喝早上的茶汤药,叶檀心就告诉他们一个噩耗:“梅伯伯已到洛阳来了。”
梅尧君把碗一放,“什么?!”
这个消息对初九似乎毫无杀伤力,他的头埋在碗里,依然在专注地喝着茶汤。梅尧君一怒,把碗从他手中夺过来,搁到自己的另一侧去,让初九够不着。
初九便舔舔嘴唇,做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仿佛很是忧心,道:“梅庄主为何而来?难道又是逼婚?”
叶檀心摇摇扇子,不屑道:“不是,梅伯伯哪有闲心管你们这些小儿女的情情爱爱……是受邀前来参加武林大会的允和山庄庄主谢桢,三日前竟然在洛阳城外遇刺身亡。梅伯伯是过来是受理此事。我说你们……”叶檀心看向梅尧君,“镇日关在小院里你侬我侬,对他事不闻不问。别的事还好,这都牵扯到梅庄上,你竟然还不为所动!”
梅尧君反唇相讥,“叶公子对家族之事也不甚挂心,有何资格来对我指手画脚?”
叶檀心皱眉道:“你我之境遇能够相提并论么?叶家祖上的功勋越大,圣上就越是希望叶家无所事事游手好闲,顶着爵位毫无作为。我要真表现出有心仕途,恐怕过得没这般安稳。反观尧君你……”
“不必说了。”梅尧君起身,“我志不在此,梅家也未必要落到我肩上。我知道我那几个兄弟似是虎视眈眈,他们有心,让他们到祖宗牌位前来把梅庄要过去。”言罢便大步踏出房间。
初九却很是淡定,把碗中剩余的茶汤药喝掉。
“道长还真是坐得住。”叶檀心不无讥讽地道。在他看来,初九不过是仗着几分颜色、冲梅尧君的家产而来的穷道士。
初九像是不解他话中的嘲讽,点头道:“顺其自然,静观其变。该来的总是会来,不该来的便不会来,既然命运于冥冥中已然分晓,又何必为其忧心忡忡?”
“道长还真是看得开。”叶檀心继续道,这次的话里却多了几分认同。
正值最酷热难当的时候,谢桢的尸体被找到时已经胀得不成样子,从衣着和长鞭上勉强判断出这具腐尸的身份。
检查过尸体后,仵作告诉梅昀风,“当胸一道剑伤,是致命伤;身上还有几处被剑气划伤。”
梅昀风皱眉:看来除了凶手用剑,也就没有别的线索了。
七门峡的门主亦是为武林大会而来,听说谢桢遇难,便过来凑这个热闹。七门峡在武林中颇有声望,因而周门主态度强硬而不留情面,他责问梅昀风:“谢庄主受你邀约前来洛阳,却中道被害,梅庄主你如何向允和山庄与我等受邀之人交代?”
梅昀风知道他不过是想趁机为难自己同梅庄,心里冷笑着,面上却佯装愧怍道:“梅某何曾料到此节?是我疏忽,保护不周。谢庄主这笔血债,梅某定要寻到凶手为其讨回!”
周门主冷笑道:“武林大会在即,出了这档事,恐怕各门派都人心惶惶。对了,清微观高人所在的客栈四天前突遇大火,不知是意外还是……梅庄主难道要坐视不理?”
“断无此理。”梅昀风道,“梅某连夜赶来长安,便是为了受理此事。无论是清微观还是允和山庄,梅某都定会给其一个交代。”
“那周某就拭目以待啰!”周门主作势要告辞,梅昀风起身送他到门口,他却突然驻足回头笑道,“武林之事,我七门峡焉能坐视?若梅庄主在彻查此事时有什么难处,不必犹豫向七门峡开口。”
周门主态度转变之快让梅昀风一时摸不清形势,只好道:“自然,梅某能力微薄,到时候还望门主鼎力相助。”
送走周门主,梅昀风回座倒了一碗茶喝,茶水刚下肚,就看见梅尧君风风火火地出现在门口。对这个逆子诸多忤逆不逊之行径,梅昀风多少有些习以为常的无可奈何,因此也不大动肝火,平静地看了他一眼,道:“见到父亲,怎么不行礼?”
梅尧君整齐衣襟,道了一句“儿见过父亲”。
梅昀风要他坐到自己身边,长久地凝视自己的儿子,末了叹了口气,他道:“唉,父亲老了,管得了梅庄,便没有力气来管你。父亲在世时,尚可以护佑你;若我哪日撒手人寰,就再也没人可以给你做靠山。不管你愿不愿意继承梅庄,都要开始为自己做些打算。”
梅尧君麻木地回答他:“儿知道了。”
梅昀风明白他这是言不由衷,眼中的隐忧又深重了几分。
他面相虽不显老,这些年渐渐也觉出气血不畅、精神不济。如果正值壮年还好,偏偏是这时候他铤而走险,招惹上沉檀宫,又揽过武林大会这个苦差事,稍有变数便是坠入深渊、粉身碎骨。他平日诸事缠身,在赶来洛阳的路途上才得闲把这事细想了一遍,终究是觉得这招实在太过铤而走险。沉檀宫是毒蛇,自己却不该去做那农夫,谁知道捂热了它会不会被反咬一口?自己是不怕,但不忍心拿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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