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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道长和高富帅的禁断之恋by:寄天光-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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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纯玉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侃侃道:“江白老奸巨猾,自然不会对我们有十分的信任,他必定不会亲来赴会。但公子于他意义重大,他也不敢有所怠慢。权衡之下,应是找一位信得过又地位稍低于他的人代他前来。江白左右,适合担此重任的,只有一人——洗春秋。”
  作者有话要说:  


☆、天意弄人

  梅尧君眼神一暗,道:“洗春秋又如何?”
  谢纯玉答道:“据闻,洗春秋追随江白十几载,对江白忠心耿耿,深得江白信重,若铲除此人,不啻于毁掉沉檀宫半壁河山。”
  梅尧君道:“他再忠心,也不过是一位下属,你言过其实了罢。又何况,杀了一个洗春秋,打草惊蛇,倒警惕了江白,我们多日的忍气吞声便徒劳了。”
  谢纯玉仍争辩道:“江白武功高强,又是何等狡诈,硬撄其锋难以奏效不提,恐怕还会损兵折将。公子三思。”
  梅尧君回头,审视谢纯玉,谢纯玉有意将头埋得更低,“你如此针对洗春秋,我看你是另有所图罢。”
  谢纯玉道:“纯玉一心为公子所谋,唯恐不能尽其忠竭其智,岂敢另有所图?”
  梅尧君冷笑:“那日你等三人寻得我,欲将我带回梅庄,后你中途离开,而同行的二人却遭洗春秋毒手。你素来与那两人交好,情同兄弟,见他二人身死,又怎会吞声坐视?”
  谢纯玉面不改色,否认道:“公子明鉴,纯玉为人尽忠,不敢徇私。”
  “何必总说些你我都不信的话呢?”梅尧君道,“你明知我不信你,我明知你别有居心。本是各取所需,何必多方伪饰?”
  谢纯玉但笑不语。
  梅尧君敛眉道:“不过,你所言不虚,洗春秋确实当杀,便依你所言。只希望你推测无误,当日来的的确是洗春秋。”
  “公子尽管放心。”谢纯玉答道。
  正当此时,谢纯玉听到窗外有几声啾啾的鸣声,似是虫声又似是鸟声,再一听,又是一段清越明亮的乐曲,原来是有人吹笛。
  谢纯玉侧耳听了半晌,道:“此地非但清静,还有此等雅趣,难怪公子时常来此。”
  梅尧君坐回榻上,低头不语。
  世间万种美景,总要有人同赏才算得不枉。这等隔绝凡尘的清寂,唯外之人方能受用,若是红尘之心不死的常人见了,则是免不了一番感伤。
  谢纯玉见梅尧君既不问他,又不让他离开,大概是有不曾言明的话需要他回答。谢纯玉略想了想,道:“公子,纯玉派出寻找初九道长之人近日传来消息,仍是未曾查得道长踪迹。”
  不出所料,梅尧君身体一僵,半天才道:“我知道了。你退下罢。”
  果然就是此事了。谢纯玉退出房间,行到院门口,不经意发现门口有两块石匾,借着月光,凑近一观,一面是“诸善奉行”,另一面则是“诸恶莫作”,恰一阵夜风吹过,谢纯玉顿觉身体发寒,笑了笑,使出轻功离开了。
  五日后,便是与梅尧君约定的见面之日。洗春秋盘点了十五人随行,整装待发。
  江白正一一过目洗春秋带去的人选,见皆是悍勇之辈,略略点点头,道:“尽管梅尧君囿于儿女私情,难成大器,但他左右出谋划策之人却不可小觑,你今日要处处小心,千万不要轻敌懈怠。”
  洗春秋道:“宫主放心,属下知道轻重。”
  江白笑道:“你做事,本座从来是放心的。”
  洗春秋闻言,却默然不语。
  江白见状,屏退左右,低声问道:“春秋,你跟随本座多长时间了?”
  洗春秋不知他为何突出此言,犹疑道:“属下不才,为宫主效命,大约有十五六年的光景了罢。”
  “嗯,”江白道,“这十六年里,你我二人同心同德,这沉檀宫,本座有两分,你便有一分,本座有十分,你便有七八分。”
  他说到此处,洗春秋心中便已明了——每当有什么重大的差事要他去办,江白总少不了这么一番话要他大起大落一回,无非是恩威并施宽严相济,换得他的死心塌地,也是换得江白百分之百的安心。虽然他二人均知洗春秋的心思,但江白为人万分谨慎,绝不能容忍哪怕是一丝一毫的生变的可能,因此,便照例要拉紧洗春秋心上的那根弦了。
  这等手段,江白十几年来操练得出神入化,即便是这般昭然若揭的目的,也能收拾得洗春秋服服帖帖。然而,若说这单单是因为江白技巧登峰造极,恐怕也不尽然,须知世间的利用与欺骗,周瑜打黄盖——愿打愿挨之属不在少数,若非如此,又怎能这般天衣无缝滴水不漏?
  洗春秋便出言让江白宽心:“宫主冒险与梅尧君合作,是为了沉檀宫能早日结束被正道追逼的处境,这也正是春秋与沉檀宫上下福祉所在,春秋自然不敢怠慢。”
  江白笑道:“你果然心心念念着此事,也难怪你,本座记得你提起过,你还有位小弟尚在人世,你因不愿将其卷入江湖纷争,令他涉险,不与他相认。若情势当真缓和下来,你便是将你小弟接来与你同处,也并无不可。”
  洗春秋眼神一亮,惊道:“宫主此话当真?”
  “本座为何要对你说谎?”江白微笑道,“这种颠沛流离的日子,本座过了几十年,也过得甚是不耐烦。沉檀宫得以有些生气,当然是好事。”
  洗春秋闻言,已是欣喜难耐,不禁挑了挑眉梢,道:“多谢宫主。”然又想到,纵然是江白转念,肯与沉檀宫这样一条阳关大道走,但他对沈萧疏的执念,应也无所减损,只怕这一生,心中都再也容不下第二人。洗春秋暗自苦笑,心道人果真是得陇望蜀贪心不足,有生之年能与失散的至亲再聚首已是上天垂怜,本不该再有所祈求,但见天际稍现曙光,便忍不住盼个风清日丽的大好天气,如今竟肖想起江白来了。只为这份痴心妄想,他就该好好忏悔一回。
  洗春秋曾经总爱胡思乱想,想得比今日的过分、离谱得多,但那时候他不曾被人当头棒喝,因此无所畏惧到厚颜无耻的地步,直到后来,他渐渐明白过来,胡思乱想本就是错,痴心妄想则更是万万不该。人一生所吃的苦头,起码有一半是从想太多这上头来的。
  会面的地点设在梅尧君常去的那家寺庙,一来梅尧君本就时常来此,因此不会引人注目,二来寺庙往来人少。对此安排,江白也没有异议。
  是夜,洗春秋与选出的十五位高手自后门而入,门口,早有梅尧君安排的接引人。庙里只有几位闲僧,此时均纷纷入睡了,他们一路不曾遇到异况,安然到了梅尧君所居住的小院。
  梅尧君已候在院中,露天摆了一桌饮食酒馔,背对院门而坐。听见身后脚步声,开口道:“因在寺庙,只有些斋饭可用,委屈诸位了。不过酒总是少不了的。”
  洗春秋一面戒备地环视周围,一面假笑道:“梅公子,你我暌违多日,别来无恙?”
  他们上次见面,正是洗春秋拿他威胁初九那回。梅尧君在袖中暗暗攥紧拳头,并不言语。
  洗春秋确定院中没有埋伏,便阔步向前,扫视了一圈桌上酒菜,笑道:“劳梅公子费心了,预备这些斋菜,只是春秋可有些不敢用。”
  梅尧君冷哼一声:“论合作的诚意,无论是江白江宫主,还是洗春秋护法,都不及贵宫的宁大夫。江宫主不亲来便罢,护法来了,身后还有这般大的排场,实在是令人寒心。”
  洗春秋余光瞥到身后之十五人之众,而相形之下,梅尧君却是形单影只,显得沉檀宫谨慎到有几分畏缩的意味了,便道:“春秋今日带这些人,非是有意防梅公子你,而是江湖凶险无常,不得不多些心眼,梅公子见谅了。”嘴里说着,洗春秋走到梅尧君对面的椅子坐下。
  院中四处种着竹子,时值春末夏初,今年发出的新竹已然生长得葱茏蓬勃,时而作窸窣声,与微风相应,更兼有虫鸣鸟叫之美,极为幽静恬适,令人欣然而忘物。洗春秋也稍稍放松绷紧的心弦,端起酒杯,犹豫了半刻后,略略沾了一点酒。
  梅尧君轻轻挑了挑眉,道:“这院子本就不大,护法还带来这么些人,更是人满为患,平白坏了今夜对月小酌的兴致。”
  洗春秋不禁抬头,今夜是十五,满月当空,又恰好得了个大晴天,空中没有一丝云翳,这圆月便显得格外的明朗。他冷笑道:“梅公子好兴致,只是春秋恐怕要辜负公子雅兴了,我今夜可不是为了对月小酌而来。”虽则如此,他仍令门口十五位高手退出院落。
  梅尧君又吩咐那位接引人道:“将这些壮士也带去一旁用些酒食罢。”
  洗春秋刚想代他们拒绝,梅尧君就端起执壶,亲自为他斟满了酒。照理说,梅尧君本与他有隙,又素来高傲,此举着实出人意表,洗春秋有些起疑,端起酒杯假意喝酒,却借长袖遮掩悄悄倒掉。然后,他又主动提起初九:“敝派近日在新处所安顿下来,若公子不嫌寒舍破落,他日可大驾光临,初九道长早已殷殷盼望公子好些时日了。”
  他此言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本意乃是强调两方交易的筹码,维持双方脆弱的合作。梅尧君想对洗春秋下手,本还有些投鼠忌器。他虽然从宁泽川的暗示里知悉初九如今身不在沉檀宫,却仍担心会错了意,如今听闻此言,才有十分的把握初九果真如先前所推测——因为初九决不希望他再踏入沉檀宫地界一步。此时,他既彻底放心,决意铲除洗春秋;同时又加倍地担忧起初九的生死;此外,虽然深知洗春秋之言荒诞不经,听到初九二字仍旧免不了心头一颤。他像是为一场逼真的幻境所惑,不禁梦呓般地轻声问道:“初九……他如何了?”
  洗春秋还是那番陈词滥调:“公子尽可放心。宁大夫医术高明,道长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七八分,再静养几月自可无虞。”
  梅尧君几乎要捏碎手里的酒杯,却强自面不改色道:“不要以为我会因此对沉檀宫改观,初九的伤本就因你等而起,归根到底,若不是沉檀宫从中作梗,我与他何尝会天各一方?交易完成后,你我便两讫,休想再从梅庄图谋什么!”
  洗春秋道:“梅公子此言差矣,明明是令尊背信弃义、构陷沉檀宫,不然,沉檀宫与初九道长无冤无仇,怎会出此下策?梅公子如非要穷根究底,就该追究到令尊身上去了,届时,岂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梅尧君将酒杯重重顿到桌上,佯怒道:“护法多次激怒于我,莫非是忘记自己身在何处了?”
  他越是不遮不掩自己的杀意,洗春秋越是觉得他应该没有事先安排伏兵布下杀局,因为他如果早做了此种打算,则应该百般掩饰伪装,好让他放下戒心。洗春秋所想并非全然没有道理,只是谢纯玉也料到此节,故让梅尧君务要自然而然。洗春秋放松戒备,与梅尧君将正事商谈完毕,便要告辞。
  梅尧君闻言,点了点头,高声道:“送客。”
  话音刚落,便有人从门外走进。清朗的月光照彻那人面目,洗春秋见了,一时愣在当场,六神无主,哑口无言,心里只有一个声音:怎会是他?
  谢纯玉望见洗春秋面貌,也是一惊,当即便百感交集,不顾梅尧君在场,脱口而出:“你竟是洗春秋?”
  梅尧君也略带讶异道:“原来你二位竟是认识的?”
  洗春秋暗自苦笑,心道:何止是认识。
  谢纯玉只有片刻的失神,过后便恨意重燃,面上却不漏痕迹,微笑道:“纯玉前几日便说过,你我有缘,总能再见,你看,果真便见到了。”
  洗春秋酸涩难当。原想此事了结后,便与小弟相认,此后便可朝夕相对,再无分离之日,谁知两人各事其主,正是南辕北辙。而他也强打起精神,道:“世间的缘法,真是难以料定。”
  谢纯玉敛了笑容,回过身向外走去,道:“走罢。”
  作者有话要说:  


☆、兄弟相残

  谢纯玉与洗春秋走出了院门。谢纯玉在前,洗春秋在后,谢纯玉身着白衣,月光下挺直的背部犹如一座刀劈般的冰峰,斑驳的树影在上面流动,洗春秋的心也随之起伏。
  两人一路无话,越是如此,洗春秋越是不安,他们本都是能言善辩之人,到了这种时候,反倒一个赛一个的沉默寡言。
  洗春秋心知如此下去不是办法,悄悄斟酌着,预备向谢纯玉吐露实情。他停步,嗫嚅道:"纯玉……"谢纯玉回过头来,眼神仿若冰箭,将洗春秋吓得一激灵。他立即换上一副若无其事的笑脸,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不料你我竟在此地重逢。"
  谢纯玉漠然回头,继续前行,口中道:"这种情景,纯玉到底也始料未及,谁能想到,这世上有千千万万人,而你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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