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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锁骄龙作者:黑巫-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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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小星再不迟疑,抬了抬下巴,道:“上马。”
东楚不比西秦,粮多马少,战马更是奢侈品,一般的百姓哪有机会骑,王黑虎努力半天,总算有样学样地骑了上去,跟着二人后面,跑了大半个时辰,在一处山凹,看到一个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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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天翼面沉似水,看着跪在自己跟前的三个人。冷冷说道:“段小星,你枉顾军命,擅自出击,知不知罪?”
段小星低垂着头,闷哼了一声,道:“知罪。”
肖天翼扬声道:“按律当重罪二十军棍,念在楚地行军,暂且记下,待返回大秦再行处置。”
段小星翁声翁气地道:“不必,二十军棍段某还挺得住,现在就打吧。段某认罚!”
王黑虎挺身道:“将军!”段小星回身厉喝:“闭嘴!”转身对肖天翼施礼道:“段小星知错,请将军责罚!”
肖天翼一双浓眉皱起,冷冷地看了他一会,吩咐军士行刑。
二十军棍在帐前打完,段小星皮开肉绽,鲜血淋漓,被同伴们搀扶进营帐上药休息。王黑虎守在他身边,看着他头冒冷汗,急得团团转。因为自己让恩公受这么大苦,真是比杀了他还难受。正不知道怎样才好,帐帘一挑,刚才那个冷口冷心的肖将军一身便装进了营帐。帐内兵士个个立起给将军施礼。肖天翼挥了挥手,让他们回避。王黑虎却如看不见他一般,只是守在段小星床前,动也不动。
段小星抬眼看了看他,无奈之下叫了一声:“黑虎。”
王黑虎这才万般不情愿地让开位置,立到旁边。
肖天翼却不理会他,俯身验看了下段小星的伤口,然后径自坐在段小星的床前,也不开口,细细审视段小星。
段小星趴在那,抬头看了肖天翼一眼,然后把下巴放在胳膊上,低着头一动不动。
过了许久,肖天翼低声问道:“小星,出了什么事?”
段小星不抬头,回了句:“没事。”
“你一向沉稳,就算是这件事不公平,也没到那种能让你冲动出手的地步。你给我说实话,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想杀人了。”
肖天翼按住心中的不安,强迫自己继续问下去:“我问过二虎,你进那茶馆之前一切正常,从那里出来就不对了。你说,在茶馆里听到了什么?”
“没”
“是不是将军。。。。。。?”肖天翼说不下去了。
段小星却再也忍不下去,王黑虎目瞪口呆地看着挨了二十军棍面不改色的恩公哭得象个孩子,泪流满面,止都止不住。
肖天翼脸色发白,觉得心口绞痛,呼吸都艰难了起来。
忽然段小星翻身下床,跪在地上,哭道:“肖将军,恕我段小星不能再追随将军,您让我走吧。”
肖天翼深吸了口气,涩涩地问:“你要去哪里?”
段小星狠狠地抹了把眼泪,咬着牙道:“他们把大将军的头挂在城楼上示众,我段小星豁出这条命去,也要去把将军的头抢回来!”
肖天翼半晌无语,段小星抹了把眼泪,全然不顾身上的伤痛,忽地起身,却被肖天翼一把死死拉住,动弹不得。
肖天翼看也不看他一眼,青白着脸色,一字一句地道:“我和你一起去。”
躲在帐外偷听的兵士一个又一个冲进帐内,吼道:“我也要一起去!”
肖天翼缓缓站起,泪眼模糊,却眨也不眨,慢慢转身面对冲进来的弟兄,艰难地咽了下口水。深吸了口气,道:“将军要我将弟兄们活着带回去,可是他没有想过,如果他不在了,我肖天翼断不肯独活!”
段小星哽咽道:“我段小星愿与将军同生共死!”
帐内的兵士们一个接一个地吼着:“愿与将军同生共死!”
整个营地,那些声音渐渐融合成一个巨大的吼声,恍若受伤喋血的暴龙厉声嘶啸:“愿与将军同生共死!”
数里之外,正在巡视侦测的博尔贴赤那勒停战马,凝神倾听,喃喃道:“将军。。。”
难道是有了将军的消息?掉转马头,打马飞奔。身后,数名哨探纵马紧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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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咏之坐在床边,细细地打亮着床上这个人,被用过焚骨生肌膏的脸已经消了肿,大大小小的创口开始愈合,可他的身上的伤势却远非如此。因为所余的药膏已然不多,所以他身上的伤口只是用了上好的金创药敷治,虽然已经过去了三天,却毫无起色。更不用说他那么沉重的内伤,三天来上好的汤药喂灌,仅仅能保住伤势不再恶化下去。
说起来,是折磨得太狠了些,因为从没有让他活过第十天的打算,所以一直就只是用强行榨取生命的办法进行维持,到了如今,他自幼训练形成的强大自愈机能已经完全被摧毁,残存的体质连个普通人都不如。身体各处的创伤肿胀溃烂,四肢的铁铐已经完全深陷进了浮肿的肉里,脖颈处还稍好些,是因为涂用了焚骨生肌膏,石咏之一直担心他会因为颈部的肿胀导致窒息而死,所以一直特地照料。
已经三天了,他一直昏迷不醒,高烧不退,脉息微弱得不如个羸弱的孩子。石咏之盯着他惨白如纸的脸,一直在犹豫,要治好他,有两种方法可行,到底要使用哪一种?一种是取出他体内的金针,解除了九针锁龙术之后,他自小修行的先天真气就能得以运行,可以慢慢地自行治愈体内破碎的经脉,由内而外,再辅以汤药米食的调养,从根本上让这个身体得到恢复。另一种则麻烦得多,但也会让他受到更彻底的摧残和折磨。
石咏之细细地看着他,消瘦得厉害,却越发显得线条刚硬冷厉,就这样决不屈服,求饶的话始终不曾说过一句,就算是现在已长大成人的自己,被如此折磨,只怕也早就求饶哭泣了。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的意志确实远比自己更为强韧。该让他更多的沉睡昏迷,在昏睡中慢慢恢复肌体的生命力,可是,现在却不得不强行唤醒他,因为有个人已经等不及。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就郁闷了,1月1日传的第29,到现在仍然没给审出去。好吧,过年,晋江也放假。可我猜想这一章放上去审核通过之后,第29章还是出不来。虽然它早晚能出来,可就是觉得对不起观众。我本来就不勤力更新,晋江还一个劲地给我找借口,到底是谢它还是不谢?JJ;你还能抽得更狠吗?
☆、第31章
最后一针扎下去,又迅捷地从身体里抽出,他果然猛地挺起了前胸,上身反弓,头却折向下方,惨厉地嘶吼着张大眼睛。再一次被剧烈的疼痛从昏迷中唤醒,渐渐清醒的意识也又一次成功地压制住了喉底溢出的j□j。他那双濡湿的漂亮眼睛从上方的床幔移到石咏之的脸,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死死地咬住了下唇。吃力地把头偏向另一侧,重又闭上眼睛。
石咏之阴沉着脸,根本不愿承认自己居然有小小的不忍。看着他满头满脸的冷汗,压抑不住的粗重喘息,浑身止不住地轻轻打颤,知道这个人现在身上疼得狠,焚骨生肌膏对于创伤的治疗确实是有奇效,但那些被药物催化而速生的肌肤真正地成长完好实际上需要和普通的伤口愈合同样的时间,仅仅十天远远不够,表面上看起来似乎完好无损,可实际上那些速生的肌肤远比正常肌肤敏感、娇嫩。被药膏治愈的患处,受到再次的伤害,伤者要承受的苦痛何止增加十倍。“如果还有药膏,我一点也不介意给他再来一次。”石咏之狠狠地想。
小宝第七次站在门外低声禀报:“大人,王上又派人来催了。”
咬了咬牙,咬碎心底那点小小的不忍,石咏之站起身,不再看向这个人,早已在门外守候多时的太监们一拥而进,根本不管他已痛得抽搐扭曲,颤抖如落叶般飘零,七手八脚把人扶起来,梳洗干净,披上外衣,然后抬进门外等候的肩舆中。两抬肩舆一前一后,被大小太监们簇拥着,飞跑着奔向锦绣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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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宫外,大总管李德祥正在焦急地等,远远看到飞奔而来的一行人,一边让小太监德瑞快点进去通禀,一边急急迎上前,肩舆落地,李德祥看见满头冷汗,蜷曲着身体,惨无人色的拓跋野,连连跺脚:“这可不行,这样子可不行。”转头走向正在慢腾腾下地的石咏之,拉着他的袖子走向拓跋野,边指点着他那副凄惨的模样边问:“石大人,他这是怎么了?疼的?”
石咏之看了看,点了点头:“是啊,生生就这么弄醒了,可不就是疼。”
李德祥道:“这可不行,石大人,有没有什么法子让他不疼了,好歹得混过这一关啊。”
石咏之瞥了眼紧闭双眼,皱紧眉头咬牙苦忍痛苦的那个人,漫不经心地摇摇头:“没法子。不过,李总管你也不用担心,等下见了锦玉公主的面,他会好得象个没事儿的人。”
听见这话,拓跋野的眉头不由又皱紧了几分。
小刀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挥手轻拂,他的痛楚倏忽减轻许多。石咏之默然看着被所有人敬畏的刀大人漫不经心地轻点了那个人的玉枕穴,只是恭敬地欠了一下身。
李总管看到拓跋野的神色,知道已暂时被解除了疼痛,不由大喜过望,招呼了一声:“刀大人。”
小刀敏锐地感觉到随着这三个字出口,拓跋野的心跳骤停了几分,面无表情地退回到角落,心里却在琢磨,难道他知道刀某是自己人?
殿内已传召把人带进去,李总管连忙招来侍候的小太监抓紧时间给拓跋野擦脸打粉,好歹装饰一番,看不出曾受的摧残,这才两人抬着卸掉滑竿的抬椅,把人抬进内殿。
项烨霖搂着虚弱憔悴的心肝宝贝儿,一迭声地哄:“你看,你看,这不是活着吗,父王怎么会骗你,人都给你带来了,你自己看,不是假的吧,乖,听话,吃药,养好身子,我让他活着还不成?”
项锦玉大睁着水汪汪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个被抬进来的人,白色的麻布囚衣穿得严严实实,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干净,安静,面无表情。
不确定地叫了声:“小七哥哥?”
项烨霖看向女儿的眼底闪过一丝愤恨,抬眼狠狠地看了看那个人,见他只是垂着眼,一动不动。于是继续哄劝着女儿:“锦玉,人你也看到了,是活的,对吧,这回可以吃药了吧,乖。”
锦玉把他手里的汤药拨拉开,只是盯着拓跋野,又叫了声:“小七哥哥?”
拓跋野轻轻吸了口气,又轻轻呼出,抬眼直视少女迷蒙的泪眼,女孩苍白憔悴,是在用自己的性命来要胁自己最亲的人。他咳了一声,待喘息平定,才缓缓开口道:“公主,您也救了我一命,所以,咱们扯平了。我们之间只有仇恨,再无恩情。您的称呼,拓跋野承受不起。”
“不,我知道那天你说的话都是在骗我,你是怕我为难才故意那么说,是我傻,居然就相信了,还打了你,这次我再不会那么笨了。”
“公主,你不要忘了,我杀了你三个哥哥。”
“我不在意!”
拓跋野的眼神渐渐锐利起来,声音却毫无起伏,平稳,坚定,带着决然的冷酷:“可是我在意。你是我大秦王族世仇的女儿,我的父兄和无数亲族因你项家丧命,我很在意你是东楚的公主,很后悔救你一命。”
看着少女苍白的脸,失神的眼睛,眼前交叠的是那个陷落在猎人捕兽陷阱里,脏兮兮的小脸上,扑闪着的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象个落难的小花猫,肮脏狼狈却洋溢着蓬勃的野性,拓跋野心里一阵抽痛:恨我吧,恨我远比爱我要容易得多。
项烨霖细细观察着女儿的神情,又掉过头狠狠盯了一眼面色从容镇定的那个元凶,感觉自己暴怒的情绪险险失控,挥手示意把那个人抬走,搂住备受打击的宝贝女儿柔声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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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把人抬回卫狱,而是直接抬进了长春宫。宽大奢华的龙床旁,支了一副精铁的刑架,可能是架得太过仓促,居然没有雕饰花纹,只是用锦帛攒花来稍加点缀。一边挂着大大小小的皮鞭,地上很干净,可那些锦帛制成的绢花上,却有点点暗褐色的血痕。
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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