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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锁骄龙作者:黑巫-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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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水忙跪下道:“奴婢是石咏之大人的侍女。”
拓跋岫皱了下眉,不明白小刀留着这个女人是什么意思。这时小刀抬起头,道:“你知道石咏之把他怎么了?”
水水头也不敢抬,道:“奴婢看过石大人的医书和笔记,似乎是被用金针将焚骨生肌膏送进了经脉里。”
肖天翼蹭地窜起来,紧抓着叶水水的胳膊逼问:“怎么治?”
他那手劲差点把水水的胳膊捏断,水水疼得歪了脸,冷汗都冒了出来。肖天翼忙松开些,依然催着问“有办法治好吗?”
水水害怕地看着他,怯怯地摇摇头,低低的声音道:“石大人没有写。”
拓跋岫的声音清冷无情:“带上这女人,还有石咏之的医书笔记,全都带上,马上就走。从南门,广运姬家的蓝叔在南门侯着呢,路线让他来安排。”
打发走拓跋野一行人,把肖天翼等人叫到身边,把地图展开让他们看,道:“我已命拓跋静心率军绕路急行奔郢都而来,他们到达郢都尚需一天。现在这四千黑煞军,如果能在郢都坚守一日,哪怕只守住一面城门,这城就是我们的了,如果守不住,日后再来攻打的话,你们也可以想得出会多死多少弟兄。现在守在这里,我们有一个有利条件就是这城里所有的人都吃了咱们的盐,过了今日就再没有如此良机。现在我问你们,四千黑煞,能不能在郢都守一天?”
肖天翼、博尔贴等人眼睛早已通红,闻言毫不犹豫,齐齐怒吼一声“能!”
二十万守军,说起来数量众多,可现在几乎没什么战力,因为那些盐里,被掺进了大量的巴豆粉,整个郢都城现在是臭气熏天。如果不是有广运姬家的合作,拓跋岫根本没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搜集到整个行动所需用的物资,无论是盐还是巴豆粉,还是兵器或者扮成商团的车辆关文。广运姬家,虽然只是商家,可一旦运作于战争,其动员的能量让一国之君拓跋岫也心惊不已。幸好,是项烨霖而不是他得罪了那个小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48章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四千黑煞军不止是守住了一个城门,而是占据了整座郢都城。血红了眼睛憋足劲想进行一场血战的黑煞军们甚至没有遇到象样的抵抗,造成这种意外,固然是因为守军们吃了加料的盐以后腹泻导致丧失战力,更是由于大部分楚军没什么战斗意志,见到狂吼着“楚王授首,弃械不杀”口号的凶神们冲入军营,几乎所有人都是第一时间扔掉武器抱头蹲地投降。搞得红着眼珠子的黑煞军们想杀人泄愤而不得,毕竟,大将军的军令如山,没人敢以身试法。他们总算见识了楚人的怕死贪生和得过且过是什么德兴。博尔帖赤那悻悻地吐着口水骂道:“就是一群猪!”
缴获的兵器推成小山,几个黑煞军就得看管上千东楚军俘,那些精壮的男人们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一副麻木的模样。尸山血海里闯出来的黑煞军们极不适应这一场战斗,仿佛一拳打到了棉花上,相互间交换着疑惑不解的眼光。
寻到机会,山鹰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了肖天翼和博尔帖赤那,在被愤怒冲昏了头的苍狼面前,肖天翼还能保持住一点理智。他死死抓住苍狼的手臂,制止他杀人的冲动。咬着牙道:“将军没死,这事儿轮不到咱们做主,现在占据郢都是军国大事,不能误事,不然将军以后饶不了咱们。老狼,等着,等西秦大军一到,咱们就走,去追将军。”
博尔帖恨恨地跺脚,咬牙切齿地道:“我不杀他,我只拿点利息!”
利息是肖天翼的一个嘴巴和博尔帖用带鞘的刀打断了他的左臂。拓跋岫面对冲到他面前的怒汉,命令自己的暗卫不得动手。然后被肖天翼打肿了脸,口吐鲜血的同时还吐出了两颗牙齿。博尔贴打断了他的左臂之后恨恨地告诉他:“这是为了石头!” 四小将军中的小石头,在他们逃亡的那天,为了给他们断后英勇战死,连具尸首都没有。嫌恶地看着狼狈地坐倒在地上的秦王,感觉欺负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软蛋没什么意思,肖天翼两人随即点齐兵马扬长而去,连句话都不留。而当时在场的全副武装的兵马大元帅拓跋静心,对于自己亲侄子的遭遇,只是冷眼旁观,根本就没吭声。
……………………………………
通往中周的道路上,两辆不起眼的马车在几个骑士的护卫下急驰,一辆车上,是叶水水和李德祥,还有石咏之的医书笔记,另一辆车上,小刀紧紧抱着拓跋野的身子,片刻不松。
他不敢松手,几天来,拓跋野已经寻死过好几次,第一次是酥筋软骨散的药效过后,不过是盏茶的功夫,再上车的小刀发现满嘴鲜血的他已经咬破了自己的舌头,如果不是高估了自己的气力,不待小刀发现,舌头就已经被整支咬断了。第二次是他不知从什么时候悄悄留下了一支竹筷,插。进了车厢的木缝里,试图利用车身晃动刺破自己颈部的血管,小刀发现的时候,那只竹筷已经插入了他的脖子,如果不是车厢晃动的角度有些偏差,没能挑破血管,他见到的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小刀看着他已被拔光了指甲,残破肿胀如熊掌一般的双手,根本想不出他是如何将竹筷插。进车厢缝里去的。还有一次是他企图用一颗小石子压进自己的死穴,如果不是小刀发现他翻转的姿势颇为古怪,就得抱着他的尸体了。
不肯吃饭,不肯吃药,醒来就喃喃地求小刀让自己死掉,几天里,从不流泪的小刀眼红了一次又一次,硬生生把所有的泪水吞进肚里。每次对他的寻死的请求,总是一声声回复:“不,绝不,绝不答应!”这是小刀一生里唯一一次想抓住的人,一生里唯一一次想拥有的人,他绝不答应放他死掉。
不吃饭,小刀就一口一口地喂,不吃药,小刀嘴对嘴地给他强灌下去,清醒的拓跋野和小刀就在死与不死的战线上对峙,每次均以失败结束,小刀受训的所有杀人技巧全部被调动起来用以防止这个人自杀,神经紧张到几天不睡都没关系的他双眼血丝密布。
中途也停下来看过伤病,由姬家安排当地最好的郎中给他诊脉治疗,可那些人对他奇异的伤势毫无办法。而外用的伤药,小刀他们所带的已经是最好。一直到临近中周,拓跋野的伤势越发沉重,每日里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而就算清醒,也不再出声,漠然地任凭旁人摆弄。对他的伤情,所有人束手无策,那位名扬天下的神医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一路上,小刀抱着他,总是喃喃地跟他说话,想起什么说什么,从小时候受训时的感受,到东楚任密谍时的种种经历,到欢场里听来的种种笑话趣闻,到东楚王宫里见到听到的种种事情。从来没对任何人讲过的经历、心绪,没有章法,想起什么说什么。从小到大,他一直是一个人,一个人做为世上的看客,从不敢让自己对什么有任何牵挂。他甚至从不知道自己由于母亲的被害怀有那么刻骨的仇恨,他只是下意识地认为自己随时会毁灭别人或者被别人所毁灭。
这一天,他抱着默不出声的拓跋野喃喃地说:“我曾很羡慕叶昭南的勇气,以他密谍的身份竟然敢爱上一个女人并且和她生活在一起。而我自己,却没这个胆量。”“现在终于有胆量想要和你在一起,求你不要离开。我知道自己很自私,可我相信你一定会好起来。我答应你,如果神医没办法治好你,我会亲手让你痛快地死,只求你不要象现在这样子,自己寻死。”然后听到多日没有出声的拓跋野微弱的声音:“我很疼。”怜惜地轻抚他的身体,用脸颊轻蹭他光洁的额头,看着他浓密纤长的睫毛在眼下遮出一道阴影,轻轻将自己的手腕伸向他的唇边,轻声道:“疼就咬我吧,咱们一起疼!”
从来没说过的示弱的话,在这个人温暖的怀里,却如此自然地吐露,仿佛终日披挂的战甲终能卸下,暴露自己从不展示人前的软弱:“我很怕,每天看到天黑就忍不住地害怕得打颤。石咏之的诅咒,我是真的怕了,怕得恨不能立即就死掉。”
想紧紧搂住这具身体,又怕碰疼他的伤处,小刀的肌肉绷紧,却不敢稍动,蹭蹭他的额头,努起嘴在他瘦削的脸颊轻啜一吻:“别怕,会好的,一定会好起来的。”话是这么说,可他心里一点把握都没有,这段时间里,为了让他远离午夜那一个时辰的痛苦,小刀曾试图让他昏迷,可那个时辰里体内气息的狂暴让这种尝试根本没用。所谓死去活来,就是这样,疼死之后再疼活过来的过程在转瞬间完成,一定要痛过足足一个时辰,气息平稳之后,才放过对他的折磨。是诅咒吗?这么狠!小刀从没象现在这样痛恨一个人,咬牙切齿地咒骂石咏之,真是便宜他了,让他那么轻易地死掉。
感觉那个人的牙齿咬在手臂上,小刀小心地泄去护身真气,任由对方咬啮,知道自己所感受的痛苦远不及他所受之万一。不过片刻,他松开了口,小刀把手臂轻轻抬起,和他一起看向自己被咬的伤处,小小的,圆圆的一圈牙印,深浅不一的齿痕排成漂亮的弧形,渗出淡淡的血痕,小刀笑了:“真漂亮。”
拓跋野微弱的声音传进耳中:“打上印子,就是我的了,以后若是后悔了想跑掉,我可饶不了你。”
把头脸用力压向他的额头,感受那远高于正常体温的热度,这么久被困于宫中,见到他日日忍受常人难以忍受的折磨,不吭一声,都几乎忘了他是那样强悍的一个人。而直到这一刻,小刀才终于感觉到,那个他从没战胜过的对手,那个百战沙场的铁血悍将的回还。
……………………………………………
'上半部完'
一遍遍听Until You
两个孤单的人相遇,相知,相爱,牵手在一起,就是这种感受。。。。。
作者有话要说: 忽然注意到今天是周五。然后似乎就过年了吧。刚刚写完这一章的最后一个字,索性一次发出来,也算是新年贺礼吧。
下半部还没想好,所以,以过年的名义,停笔了。如果顺利的话,准备十月份有时间的时候再开始写下半部。希望能拿出精彩的故事,以不负各位的欣赏与肯定。
再次,谢谢大家,
谢谢捧大脸、月炎、aa、等不吝赐评的读者,你们的文字给了我更大的鼓励和快乐,值次新年之际,谨祝各位健康快乐,一切顺利!
☆、1
十八岁的肖天翼是个让人羡慕的人。让同伴们羡慕的不是他出落得高大健壮,仪表堂堂,而是他的好运气。在他十四岁的时候,父亲在战场上丢了一条腿,是“丢”而不是“断”,他的一条小腿齐膝而断,受了这么重的伤却活了下来,作为一个无法享受更多治疗的普通战士,简直称得上是一个奇迹。在一众乡邻羡慕的眼光中,带着一笔为数可观的恤金和家人团聚,在这种战士一旦被征召十去九亡的国度里,怎么都说得上是一种幸运。而更大的幸运似乎要在肖天翼身上出现。当初因为父亲活着回来,而依西秦每户二丁抽一的律法,肖天翼和他当时十三岁的弟弟肖天羽之中,必须有一个要被征召入伍。他父亲的意思,是让肖天羽去,因为十四岁的天翼到了适婚的年纪,留在家里娶妻生子,能早一点完成为肖家传宗接代的任务。但天翼不这么想,他认为自己作为哥哥,理应有保护弟弟的责任和义务,所以执意要去,甚至不惜偷偷溜出家门直入兵营。
在西秦,服兵役的年龄是从十三到三十五。之所以从十三岁就开始征入兵营,是因为战事的频繁和激烈要求每一个战士有足够的身体强度和战斗技巧,这都要求从少年时代就开始进行训练。有富有的人家,会把孩子送进演武堂,按律法,进入演武堂可算作服兵役,因为进入演武堂的孩子按其资质会教授各种技能,当然重点是培养武技。孩子会从七八岁入演武堂开始一直呆到十六岁。从演武堂出来的孩子一般会直接被派往军队,这些人从小受过更好的训练,进入军队后,也会很快取得战功获得晋升,他们在战场上存活下来的机会相比来说也多得多。可一般的平民家庭却不会把孩子送入演武堂,虽然演武堂并不收费,并且包管孩子所有的吃穿,但一般家庭七八岁的男孩子已经被当作半个劳力使用了。在肖天翼这种并不富有的家庭里,父亲已经在军队里服兵役,再把孩子送进演武堂,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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