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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散王爷么么哒-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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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澜顺着晚知思路想下去,沉吟片刻,道:“不太容易,若我是皇帝,定不会在此处发难。一来,地势险要,自己的兵力难免折损。二来,林城关隶属西南分支,由李氏一脉接管兵符,前段时间,呵呵。”
    “呵呵什么?”晚知摸不着头脑,皇帝姐夫心狠手辣,同归于尽的事想来也能干的出来,所以那个第一点没什么要紧。好好说第二点就好了啊,冷笑个什么劲,渗人。
    “我听传言,嫁过去的大公主受了气,闹僵了十几年。皇帝想要借兵,不是易事。”威澜阴阳怪气地解释了,带着不屑的意味。
    先帝的大姐,也就是皇帝姐夫的姑妈下嫁到李家。这事晚知是听说过的,彪悍的兵士们,认符不认将,素来便是如此。“那……还有何地?”
    “屿西呢?”威澜提点道,自认并无将帅之才,晚知饱读诗书又成天与祁沐封有聊不完的话,想来是志趣相投,还是听听他的意见为好。
    “若是出其不意,也是个好选地。我也想了这里,与官道两相垂直,恰似一个‘工’字,弓箭手埋伏此地甚是绝妙。只不过,此地太过富饶,因西部一道绵延的山脉横亘南北而得名的,不说当地种植得法,收成好。就单看野生果树,就不少。况且居民良善,皇帝姐夫唯恐祁沐封他们夺了屿西,怎么在发动对战扰民呢?”晚知说的头头是道,利弊全然分析了。
    威澜心中颇有些敬佩,足不出户就识得天下之事,实在配得上祁沐封,由衷赞叹道:“说得好。”
    “都是纸上谈兵,容我再想想。我估摸着,皇帝姐夫可能还要考虑到王爷们封地的分散情势,离得越远越好,谨防咱们封地破了防线兵力支援。再者,咱们亲卫个个好手,都是万里挑一的精兵。所以还要距几系大军近,毕竟要围剿……”晚知一想到生死拼杀场景就一阵心痛,一手按着胸口一手捂着嘴猛烈的咳起来,止不住地嘶声。
    隔壁睡着的棋子听得动静,忙爬起身蹬上鞋子就跑来敲门:“公子公子,你怎么样了?”
    威澜拍着肩背灌输了些内力,还是不济事,晚知停不下来,无法答话。
    “公子,那我进来了啊。”棋子推开门,瞬间威澜隐了去,多一人知晓便多一分危险。
    晚知感觉喉间火辣辣地疼痛,胸口似塞了破棉絮般使不上力呼吸,嘴里全是铁锈味道。鲜血顺着指缝扑簌往纯蓝棉布被面上滴,很快便染成暗色一片。
    “公子!”棋子带了哭腔,着急地扑到床上去擦拭那血迹。
    晚知一口气喘不上来,面无血色地朝着床头磕去,棋子架不住,砰地一声砸到那香椿木上。
    “说实话,我这是什么病。”这一下子,晚知倒还疼清醒了,摸着后脑勺上鼓起的大包,没顾得上唤疼。
    “呜呜,我也不知道的。陈太医就说你是身子骨太弱,吸了积冰的河水入体受了冻,伤及肺脏。公子,你别怕,有陈太医开的药,咱好好调理着,定会没事的。”棋子鼻涕眼泪一起流着,花了一张脸,明晃晃地凑在晚知眼前。
    “既是没事,你哭个什么劲,这不还没死呢,”晚知撇着嘴训斥,肺为五脏之华盖,其位最高,外合皮毛,肺为娇脏,不耐寒热,又为清肃之脏。自己落水后伤了,的确是这样。





     第九十四话 终脱险 玲珑心思报平安
     更新时间:2013…6…15 16:09:17 本章字数:3451

    九十四话 终脱险 玲珑心思报平安
    “呜呜,公子,别说那些不吉利的。殢殩獍午吃了药就会好的,真的!呜呜。”棋子胡乱地说着,不知是安慰晚知还是欺骗自己。
    “嗯,我知道了,你勿要再多说。”晚知看得开,制止了棋子的嚎啕大哭。
    “哦。”棋子身着单衣冻的瑟瑟发抖,抱着手臂跳着脚哆嗦。
    “去穿了衣服再添些炭火来,屋子太冷了。”晚知不跟祁沐封一起睡时,被窝里就暖不热,既然自己是因伤寒损了肺脏,那便更需仔细着。
    “可是,公子。赵卫家的炭大都拿到这儿了,大雪封山,已经没什么柴火了。你这儿还算暖和的,我那屋子还透风呢。”棋子接过晚知递过来的薄被,披上。
    “那……你快去扛了被褥来,同睡。”晚知裹紧,还没觉出热气,手脚更是冰凉。
    “嗯嗯!我这就来。”棋子显然很高兴,拉了柴门就窜出去了。
    晚知叹了口气,赵小哥一直收些小钱,怎么家里这般贫穷,冬日竟连炭火都烧不上。“威澜,我要地图,越详尽越好。”
    “你还是先休息好吧,不急于一时。”威澜听得,现身来。
    “拿来,我自己的身子当然知晓心疼,你放心吧,我还要留着命欺负祁沐封呢。”晚知侧身,揉了把脸,咳的厉害了,连带着面上都僵着发疼。
    “嗯,给。”威澜再不阻止,听得门外动静又隐了回去。
    “诶对了,把顾府我床下边和柜子里的金银财宝全都拿过来,那可比命还重要!”晚知忽然想起这茬事来,也不知被人搜刮去了没有。
    威澜没有应声,想来听着了,没必要再答。
    晚知心满意足抖着羊皮做的卷宗,看下角标的兵部篆书小印,不由又笑了。威澜可真行,能弄到这般机密的东西来。还未磨蹭凑到油灯边,棋子就推门进来,夹杂着风雪,凌厉地在罅缝中呼啸。
    “公子,外边又下雪了。哎呦,这可真是愁人。”棋子跳上床,将油灯端了过来,盘腿坐好。
    “是啊,下到几时才歇呢。”祁沐封不知道有没有带足棉衣,冷不冷。
    “这油灯太过昏暗,公子看一会儿明日早起再读吧,可别伤着眼了。”棋子打了个呵欠,含糊说着。
    “你先把被窝暖热吧。”晚知扫了几眼,这地图连与邻近小国的夹缝地带也标出来了,真是不错。
    棋子卷了三床被褥,叠成筒状,钻了进去。“公子,我先在外侧暖了哦,等下你睡外面,这土坯墙透风,挨着火盆子睡好一些。”
    “嗯。”那图大致版块在脑中已然形成,太费神了,有些头疼。晚知闭了眼,躺在棉花被子里,心里思量着。
    “公子,我吹熄了哦。”棋子将油灯熄灭,在床边远离炭火的地方放好,快速地缩手,脸贴在被面上惬意地喟叹着。
    先是排除几国纷争的地带,三不管向来容易挑起事端,但也不好控制局面。晚知一项项地分析着,猜测祁沐封可能在何处去救鸣皓,而皇帝姐夫又会在哪里设难开战,如若自己想的对路,很快就能与祁沐封见面!
    “公子,你睡着了么?”棋子浑身疲乏,可是一上闭眼就莫名的害怕。
    “嗯,睡着了。”晚知对兵法钻研并不透彻,此时十分想念家中藏书颇多的一排排大柜子。
    “公子以前和爷吵架,不是真的生气吧?”棋子向来觉得晚知不易亲近,但自从皇帝寝宫那一闹,这公子好像也没那么怪脾气了,人蛮好的。
    “有时候是真的生气了,大多数……”大多数,是想让祁沐封为哄得自己团团转,想看一个人到底能为自己迁就到什么地步,想知道被人宠着呵护着的滋味能有多甜。
    “嗯,我知道。我就不和骰子生气,他总是做一些缺德事儿,笨的很。可是我还是担心他,他和爷在一块儿,不知道好不好。”棋子嘟囔说着,纤细的身体源源不断地隔着薄被,往晚知那边传着暖意。
    “你和骰子,是亲兄弟?”晚知总是分不清他俩来,模样也许差不多,反正自己是没仔细辨认过。
    “哪能啊,爹娘都是祁王府的长工,我们打小就一块儿玩的。”棋子不知想起什么,自己咯咯地笑了。公子安抖跳。
    “有那么一个人在,挺好的。”晚知大抵能猜出,不再细问。
    “爷他们会没事儿的吧?”棋子侧着脸对上晚知,充满希冀道。
    被人当做靠山的感觉,不太好,尤其是连自己都拿不准的事。“会的。”晚知想了半天,还是轻轻答着。
    “嗯!”棋子得了晚知保证,拱在被窝里不一会儿就呼吸绵长平稳。
    晚知仰面盯着黑黝黝的夜,什么也看不到。自己身形颀长,棋子是少年身量睡觉又老实,俩人同榻并不挤。心中空荡荡的,想从那未知的明日里得来些信息。
    终究还是要面对的,远处第一声鸡鸣时,晚知就醒了,催促着棋子起身后,便唤了威澜。
    “咱们出发吧,在屿西等着。我心里不安宁,总觉得不踏实。许是离京城太近,恶狼的味道并不能消。”晚知迷迷糊糊地做了一夜的恶梦,内容都差不多,祁沐封有难。
    “听你的。”威澜拿了包裹出来,继而道:“顾府还是原样,皇上派人去修葺了,可能不日顾老又会搬回去了。”
    “分文不少?”晚知接过清点了下,大喜过望,祁沐封的家底子总算没丢。舒了口气,又解释道:“你看,屿西这里粮草充备,不管是咱的人还是别的,只要附近一开仗,都会去那的粮仓调用。”15352687
    “嗯,何时启程?”威澜并无异议,早些离开是上策。
    “现在。”晚知坐起身,喘着气穿好衣衫。用凉到透心的水洗漱好,再看了看窗外,又提了全毛大麾披上,只露出个小脸来。
    太久没活动,有些头重脚轻了。晚知眼前一阵发黑,被威澜扶着站好,无奈笑道:“威澜,如果我挺不到那时候,你一定就地把我扔下,别告诉祁沐封,也别让他见了我这般鬼模样。”
    “你放心,你敢死我就敢让他亲手埋了你。”威澜还是一贯的冰冷,冷淡说着。
    “你……对了,你和祁沐封,功夫谁好一些。”晚知被噎住,好奇问道。
    “没打过。”威澜也说着实话,从炭火里翻出两个土豆蛋儿来,拍了拍火灰,道:“吃。”
    “呃,这个怎么吃啊!我不要!”晚知看那脏兮兮的东西,本能就咽不下去。威澜扔在他怀里,就瞬息不见。
    晚知靠着粗糙的案几,盯了那俩歪瘪的蛋,犹豫片刻,捏起剥了薄皮,艰难地小口吃下。
    “公子,赵大婶做好了粥,我给你盛了大碗,呃好像没别的吃了。”棋子进来时,端了粗瓷蓝边碗,小心翼翼地。 
    “嗯,给你留个这个,吃吧。”晚知接了过来,清汤寡水,没几粒米。
    “啊,怎么会有这个,啊啊啊,好好吃诶。公子,你吃了么?”棋子显然没吃饱,急冲冲地往嘴里按。
    “我吃过了,这粥要不你喝了吧。”晚知不算太饿,再说这粥和水没什么俩样。
    “公子,你快趁热喝了。等今日陈太医来的时候看能带些米粮不,咱可以让他捎些东西的。”棋子将床铺整好,擦干净凳子,扶晚知坐下。
    “嗯,咱等会便走,你去拿些银两出来,偷偷塞给赵大婶。”晚知抿着粥,润着嗓子。
    “咱拿来的银子啊,哇!这是咱家包裹!公子,这个哪来的啊,太好了!我就说咱们的厚实衣物总是神不知鬼不觉地飘进来,一定是有贵人相助呢!”棋子兴奋地去数银票,合不拢嘴。“公子,你说留多少合适?五十两吧,够他们用二三十年了。”
    “留五百两吧,咱俩的命差不多值这个价。”晚知吹着气将粥喝下,腹中暖暖的,还好。
    “呃,好。”棋子拿了枕巾摊开,包好后又出去了。
    晚知见屋内左右寻不到笔墨,只好撕了一角,捡起木炭,写了俩字“勿忧”。
    “送去哪?顾府?”威澜摸不着头脑,这条 子一送去,全部都暴露了。
    “拿去给城门边上的一个绣坊,祁家的产业你认得标识吧。给一个叫小小的绣娘,嘱托她快过年了,腊月二十八去给家里送几样上好的绣品,就成。”晚知想了想,这姑娘能信得过。再者,传信的时候,自己早不在这里,查也查不出。
    “嗯。”威澜应声,拿着破布走了。
    等晚知和棋子从破旧的院子出来时,才真见识到壮阔河山,全裹银装的震撼之景。一脚踏下,雪直没过小腿肚,还不是最深的地方。
    “棋子,你认得路么?”晚知惨白着脸,心想到了官道就好,威澜自然知晓牵了马匹来接应。
    “我……原先来过,可现在……”棋子也拿不准,这四处没个道的,不小心滚下田坎也是极有可能。
    “能不能赵大婶……诶,有人来了。”远处传来车轱辘声,晚知回头,看向来路。





     第九十五话 路途漫 苦心难捱盼相见
     更新时间:2013…6…15 16:09:18 本章字数:3463

    茫茫雪花纷撒中,赶着驴车的年轻人远远地喊着:“麻烦让让。殢殩獍午”
    晚知与棋子不知哪是路,更不敢随意乱走,怔怔地站立不动。年轻人不得,只好吁声停住,恭敬道:“劳烦两位借光借光。”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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