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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脉情迷-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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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分手就分手嘛,还要做得那么绝,不知道人家在辛辛苦苦孕育你的孩子吗?不知道我可是第一次承受这种可怕的痛苦吗?我咬着牙给自己打气,可实际上,多盼着你能来看看我,哪怕看一眼,不说话,也算是给我一点力量吧!可惜,每天瞪着眼睛盼,从天黑到天亮,你始终没出现。那个时候,真想抓住你爆打一顿,可是,就连冲出冷宫的力气都没有。每天,多站一会儿就头晕,多吃一口就呕血,我才知道,原来怀孕这么可怕!”
一股脑的把积压多日的委屈倾诉出来,心里痛快多了,她抿了抿唇,抽泣着,语气和缓下来:“可是,我也知道了,原来,真正爱上一个人,就愿意为他受苦,哪怕那种苦比死更难受,哪怕……哪怕那种苦就算走过一千年、一万年也不会忘!我依然无悔,爱过你,恨过你,都不后悔!”
说着,刘彻来帮她擦眼泪,被她一掌打飞了手。
她又怒起脸来,高声质问:“你说,你爱过我吗?为什么要在我小产的时候说那些话?”
“因为……”他痛得转过脸去独自忍了一会儿,才慢慢回过来看着她,颤动着双唇,努力一笑:“因为,我发现,你一生气就有力量,所以,想让你生气,让你把那个可恶的东西娩出来,让你活下去!”
“你凭什么说他是可恶的东西,凭什么?”陆梦的拳头噼呖啪啦打在他身上,“他是个天使,天使,你知不知道?”
“梦!”他猛然向后倒,她一拉,被他顺势拽倒了。
俩个相拥在床上,泪眼对视,久久无言。
宫女尽退了出去,黄艳艳的纱幔悠然落下,隔着灯火,隔着月色,护着一对久别重逢的心。
第一节 第一部完
俩个人在幔内如胶似膝,你一言,我一言,时尔低嗔呜呜,时尔浅笑吟吟,似乎这个夜晚有太多太多的话要告诉彼此。
红烛被换了一次又一次,他们仍在聊着。
秋夜的寒气很重,刘彻怕陆梦冷了,把被子全部盖到她身上。陆梦也不客气,聊累了,偎在他怀中就睡着了。
看着她甜甜的睡容,他真想就这样抱着她睡一辈子。每天,什么事也不做,不用担心政绩如何,不用牵挂边关如何,不用操心百姓如何……放下一切的一切,找一个远离尘俗的地方,长栖山水,打猎为生,相依为乐。夜里,就像这样,看着她沉沉而睡,为她拾被,为她驱虫,把满怀的温暖送给她,只给她一个人。
正想着,见陆梦蜷缩了下,似乎有些冷了,他便解开了胸带,袒露出胸膛,把她的脸贴在自己温热的肌肤上。
被暖着,陆梦睡得很香很香,许久没睡得这么香了。刘彻的怀抱很温暖,他狂烈的心跳有韵律的敲着,像催眠曲。
可是,不知怎么,这如鼓的心跳越来越响了,她的睡意被惊扰,半睁开惺忪的眼睛,问:“你还不睡?在想什么?心怎么跳得这么慌?又痛起来了吗?”
“非也!”刘彻帮她拉了拉锦被,“你睡吧,我就这么看着你!”
他淡定的说,心跳却越来越剧烈,终于忍不住,在她睡眼迷离的注视下,强烈的喘息起来。
“为什么露着胸脯?”陆梦发现他没系衣带,想起身,猛然碰到他下身坚硬如铁的部位,当即脸就红了,坐起来,卷着发丝不再言语。
“梦!我这三个月真的没碰子夫,她有身孕,是那几天的事!”他试探着抱住她的肩。
“哦!”她点下头,扭开他的手,仍在缠绕发丝。
“梦!我痛!”他又抱了她。
“哦!”她轻轻摇了摇。
“梦!我,我受不住了!”猛然他就把她按倒了,像只猛兽,却是只温柔的猛兽,徐徐亲吻着她,抚摸着她,渐渐退了她的衣衫。
陆梦用力捶了他一拳,可刘彻只是皱了皱眉,仍不愿放开她,甚至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就已经把软软的唇压在了她嘴上。
……
红烛的光亮渐渐淡了,晨曦从大殿各个缝隙钻进来。
刘彻帮陆梦洗脸,更衣,像从前一样服侍她,只是心情有些悲沉,因为今天是韩嫣发丧的日子。
“陛下,你也坐吧,让我也来帮你擦次脸!”陆梦掐着腰,指指玉凳。
刘彻含着笑,乖乖坐下了。
陆梦微笑着帮他擦去脸上睡尘,微笑着帮他梳理亮美的长发,微笑着帮他穿衣、戴冠……
稍后,日升时,丧礼开始了。按礼,皇帝和皇后不宜送葬,他们俩人便微服出宫了。俩人穿着普通的衣衫,共骑着一匹马,行进在山林中。
本来是艳阳高照的好天气,山林中一路鸟语花香,再不多时,二人就要行到韩嫣的墓地了。很奇怪的,忽然变了天,时值秋初,竟下起大雪。
雪片纷飞而落,很快便把山林装典成了一座晶莹透剔的童话世界,很美,很美,可是,也让他们在凉莹莹的世界里失去了方向。
乱闯乱撞中,他们遭遇了一只猛虎。擒虎的过程中,刘彻为了不让陆梦受伤,始终把她拦在身后。而陆梦发现他对付猛兽,也的确是有几分神力,便由着他挥剑去制服那只虎。
猛虎最终被刘彻活生生的劈死了,此时天也黑了,二人便就地生火,烤着虎肉吃。
通红的火光映着刘彻英气十足的脸,陆梦怔怔看着,看着他为自己烤吃的,皮肤暖烘烘的,心里也暖烘烘的,就托着脸坐他对面,静静看着他忙碌。
刘彻把虎肉翻了下,便起身脱下自己的斗篷给她披上,搓着她的手说:“梦,看见你无拘无束的笑容,朕好开心!可是想到你要离开,朕就心痛!朕知道,你不愿意呆在宫中,不如这样,朕把这片山林建成皇宫,专给你住!闲暇的时候,朕便带着你出来打打野味,和你在这般冰晶雪夜共度良宵,如何?”
“把这么大的山林建成皇宫?”陆梦朝他呶呶嘴:“你真会吹牛!”
“呵呵,你忘了朕是什么人?有什么事做不到?把这里建成宫殿,上有林,下有苑,殿前殿后有鲜花、有瑶池,朕要给你一个最曼妙的仙境!这个仙境,就叫上林苑,如何?”
“上林苑!”陆梦心头一动,史上是有这么个宫殿,莫非就是这里?
见她愣了,刘彻吻了她。激情过后,他又开始央求:“梦,别离开朕,你离开,朕生不如死!”
“我不离开可以,你能答应我一个条件吗?”
“什么条件?”
“一夫一妻,只爱我一个,行吗?”
“行!这个容易!”刘彻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一个随口的承诺,陆梦就抿着嘴笑了,只想笑,不去思考其它。
甜甜蜜蜜的笑了许久,她忽然想起自己的父母,又拍打他的肩说:“小刘,对不起,我还是想回去看看父母!让他们放心了再回来!”
嗯?刘彻愣了一愣,轻轻一笑,问:“你说回去了还能回来!”
“能吧!卫青哥哥已经掌握了控制时空门的方法,应该可以来去自如了!”
“什么是时空门?”
“哦,就是一个看不见的门!”
“哦,那你多久以后能回来?”
“你可以等我多久?”
“一天!”
“这么没长性,你的情不真!”
“一年!”
“那万一一年回不来呢?”
“那就十年,朕最多等你十年。十年有华月,可待佳人来,朕怕,十年后,朕就老了!”
“好,十年内,我一定回来!”
……
雪化了,他们找到了韩嫣的墓,众人都已经离去了,除了守墓人,只有秋秋和猫人在这里。
他们怎么在这里?陆梦和刘彻都有疑虑,但没多想,秋秋说因为韩嫣偶然救过她,她是来拜恩人的,他们也就信了。
当刘彻坐在韩嫣棺前独自伤神的时候,猫人把陆梦引到了一边,躲到一堵石墙后,卫青现身了。
“梦梦,我们现在就走!”
“现在走?”陆梦差点惊呼。
“对,我已经找到一种方法,可以把韩嫣的尸体带回2049年去。他受的是剑伤,在那里应该可以治愈!”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吗?”陆梦惊喜的问。
“是啊,但是必须现在走!时机刚好合适!”卫青的口气刻不容缓。
“现在?”陆梦探身看看刘彻,他正把手中的酒徐徐洒在地上,看得出,他对韩嫣的怀念万分深重。是啊,韩嫣的死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打击,谁都不希望韩嫣死,如果能让他活过来不是很好吗?虽然是要去一个不同的时代,可是能活着是最重要的!
打定了主意,在刘彻叫她离去的时候,陆梦推说想独自告诉韩嫣几句话。刘彻同意了,在她脸上狠亲一口,转身向外走。
望着他的背影,陆梦忽然就有种预感,这一别,似乎就很难再见了。
“刘彻!”她突然叫住他,跑过去,从怀中摸出一块白色的方帕,递给他。“帮我在上面写上刘彻两个字!”
“为什么?”刘彻一愣。
“你别问了,我出来再告诉你!”她俏皮的眨着眼睛,绽开一脸笑容。
刘彻当即被她迷倒了,没再多问,只命守墓人拿来笔案,写了自己的名字给她。
陆梦接过白帕,当着他的面亲了一口,其实很想吻他,但怕他起疑,就装出调皮的样子,把他推了出去。
……
刘彻独自在墓外等了许久,再也压制不住焦急,便打开门进去了,当即一惊,陆梦竟躺在了地上。
“梦,梦,你怎么了?”他抱起她的身体轻摇,突然生起一丝恐慌:她不会走了吧?
紧紧抱着她冰凉的身体,他深情的吻着她的脸颊:“我不要你走,我不要你走!别离开朕!”
就在这时,怀中的人终于醒了,他大喜,笑盈盈的看着她,她也是很开心,狠狠抱住他,娇腻腻的说:“陛下,想我不离开你可以,只要你休了卫小妖精,我就不再上吊了!你说过的,金屋藏娇,只对我一个人好!呀,对了,环苪那个死奴才呢,敢害我,看我不扒了她的皮火烹!”
天呐!刘彻头仿佛炸开了,只觉得天昏地暗。
轻轻放下怀中的人,他不发一语,强忍着剧痛,离开了墓室。
“陛下,你又走了!我不活了!”娇厉的声音在背后回荡。
……
晨风渐起,昏暗的未央宫似刚从沉睡中醒来,浩浩荡荡的宫銮肃穆的簇拥而立,像在进行一场千年的送别。
天宫交界的地方,暗云攒集,一条红线隔了云海和宫海,渐渐扩展、扩展,染红了祥云,染红了天,曼美如静女,翩然若飞仙①。
“梦走了,心还会回来吗?”刘彻扶着雕栏,眺望远方,轻声自语:“回来!一定要回来,梦,十年,朕等你!”
寂静华丽的月台上,响起了孤独的脚步声……
番外,刘彻篇
蒹葭路,知己情长
秋风凄凄,落叶纷纷,一行孤雁哀鸣几声,向着遥远的天际飞去,渐行渐远、渐行渐远……
“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兰有秀兮菊有芳,怀佳人兮不能忘。”①
轻轻的吟颂了几句,刘彻呵叹一声,收回远追飞雁的目光,步履沉沉踏入了眼前的宫门。
香雾缭绕,缟素满室,唯他穿着嫩黄的锦缎龙袍,在这洁哀冰冷的灵堂内尚有几分暖意。袍色是暖人的,袍下的心是寒凉的,刘彻把瑟瑟的手搭在一座青白的玉石棺上,尚未开口,泪已暗流。
似在昨日,棺中的人还与他把酒言欢、长谈无眠;
似在昨日,他还衣袂飘飘的挥舞他的长剑,悠然隽美无双;
似在昨日,他浅浅的一笑,无比挚诚的说:“锐剑当向长天啸,我不要女人,只要为陛下斩尽天下怨敌!”
一切似在昨日啊!而今呢?他却是为了女人……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
思绪悠悠,刘彻的泪已至交睫,他怕人看见,微微挥了挥手。随侍皇帝的人当即把灵堂内的人都驱了出去。周围归于沉静了,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和棺中的人一起睡去了。刘彻不禁感慨,人来这个世上的时候,不管带着多么震撼浮尘的喧哗,临了,怎是一个“静”字了得?
默默哀悼了一会儿,他展开带来的素锦,轻轻抚过锦上的油墨,无声的宣读着亲手书写的悼词:
“韩嫣吾兄,
新秋至兮,明月将圆,问我知己,夜里蒹葭几度霜?泪已寒凉。纵难忘,把酒豪歌指月乡,却今朝,回登月台人已远,何日尽独步绵长?……”
隽美的墨迹洋洋洒洒布满了长长的锦书,却又怎么能书得尽心中的思念和惋惜?
刘彻缓步走到烧着冥钱的火炉前,把悼词扔了进去。
噗!
一道青烟腾起,那沾满了他悲戚的书信转眼就变成了灰烬。
望着火光烨烨,刘彻在焦灼的气味中闻到了血腥……
那是她的血,那是孩子的血。韩嫣为了成全她的爱而去,本是好意,却带走了她腹中的孩子。
也许这就是天意,是因果报应。
刘彻紧起了毅美凌人的眉,脸上呈现前所未有的无助和落寞。望着韩嫣的冰玉棺,他不禁泪眼朦朦的说:“韩嫣,你可知道她在生命垂危的时候呼着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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