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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冷宫的那个打脸狂魔-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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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今天祝痕打韶冬的那毫不留情的一巴掌,让他觉得事情看上去并不是他想的那样,而是极其的不对劲。
韶冬确实愿意付出一切,就连让位昭书都写了,也不怕天寒地冻,就窝在冷宫外天天这么守着祝痕,意志力惊人。
但似乎韶冬越是这样做,祝痕的态度越冷。
直到今日的一巴掌,看祝痕表情决绝,韶冬纵然遮掩的好,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怎会看不出他眼里故作坚强的悲伤。
再强硬的一个人,在爱人面前是做不到绝对坚强的……他看了也心里难受的很,差点装不下去。
顾凛头疼的揉揉眉心,难得的没有一丝臭屁的笑容,严肃的就像要上战场一般。
最让他可气又无奈的是祝倾肚子里的小孩就是那个日子,除非真的找出孩子的真正父亲。
虽然难,也算有点下手的眉目。
三位御医离开他府里时闷不吭声地溜的飞快,小胡子一颤一颤,短腿倒腾的也速度,一跑出去,就立马以一副要算账的样子跳脚怒骂,义愤填膺,表达了要向陛下告状的事。
顾凛没有在意,在意的是远远骑马跑来的吉利。
吉利是韶冬身边唯一信任的,这个时辰这么赶来,是不是又出什么幺蛾子了?他预感这事有点大,有点麻烦,还与他有关。
☆、第五十五章
顾凛听完吉利说的内容,懵圈好久才反应过来,一改往日气死人不偿命的作风,竟然没和吉利说过一句废话,也没管站在一旁的爹,就匆匆点兵点将,一边出城一边令人用飞鸽互传消息。
吉利见了放心不少,不过心里还是一样地讨厌顾凛。每回这厮来宫里准没好事,平时气到陛下也就算了,反正他也能讽刺上那么一两回,而且陛下更不是省油的灯,谁也不怕这厮来犯浑。
但这次犯浑犯的也太离谱,是个蠢货都知道,祝痕与太子出宫会有危险,身边就算有了只猞猁在护着,那也是对付普通人的,万一出事……
他都无法想象顾凛要是没有顾老将军,没有先人在前面积骨如山,没有陛下的宽容,会混成个什么样。要知道陛下案上还摆着不少告顾凛黑状的上书。
吉利心里急的不行,也只能深深地叹了口气,策马跟上。
还没出城,顾凛就定好了策略,眼睛里全是认真,与平日里见到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他算着时辰,看着天色一路跑到城郊,果然很快就在一户王姓员外处找到了祝痕出宫时用的马车。
询问时全都是女流之辈在回话,细声细气,结结巴巴,一句话往往要好久才表达清楚,别说是顾凛,就是吉利也是眉头直皱。
原本王员外瞧中祝痕的马车只是因为马车所用的木料虽然不是很难得,但胜在雕工非凡,而且看上去细腻的像块浸润过油脂的黄玉。他觉得车厢内要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那位匆匆就走的贵公子也不会看都不看地都留给他。
直到傍晚的时候有小妾提议坐马车去人多的地方溜达溜达,他也就同意了。生养了庶子的小妾是第一个上马车的,他还没上,就被小妾堵在车门口,就是不让他进。
王员外并不是无知的人,等他见了马车内的摆设后,便知闯了完全扛不住的大祸了,气一下顺不过来就晕倒了。醒来几次都是表情着急,说不出话。
小妾们还以为他是欢喜过头了,有良心的喂了点水才不管他了,没良心的全都去抢马车内的稀罕物,就怕手脚慢了车里的好东西都被其他臭娘们拿走了。
王员外醒来后见马车被抢的一片狼藉,过胖的脸上热泪纵横,又撅了过去。
天黑了,小妾才哆哆嗦嗦地说出了最重要的信息,也就是祝痕与他们交换的马车特征与走的时辰。
耽搁了这么久才说出顾凛想知道的,气的他拳头直攥,双目赤红。小妾吓的全躲到了跛脚老管家的身后,骇怕地不敢抬头。
顾凛手恶狠狠地一挥,收兵,重新发出消息。他又吹了好一会的夜风,才迎着吉利举高的火光说,“被祝痕那小子算计了,那小子除了看韶冬永远都看不准,看谁都是光溜着。”
吉利想了会顾凛话里的意思,顿时诧异地张张嘴,“你的意思是祝公子算到我们追到这里,这户人家会给我们扯后腿?那也太神了。”
顾凛接过兵丁递来的火把,抬高了往土道上照照,远处漆黑一片,别说树都瞧不出轮廓,就是前面真有马车在跑,也无法辨明。真要派兵追,明天天一亮,京都里的阿猫阿狗都知道夜里发生了什么事,搞不好还会被打听出祝痕与小太子跑路的事。
如果不想事情闹大,只能放任祝痕跑路,悄悄地追踪。
也太鸡贼了。
他垂下肩膀沮丧地回答了吉利的问题,“是啊,祝痕肯定算出我们找来会有这么一出,如果是鸟不拉屎的地方,老子立马就派兵连夜挨家挨户,寸土寸皮地搜。在京都这么干,想你也知道后果。别说戴罪立功,韶冬肯定不会顾念旧情,一刀将我斩了的。”
吉利嘴角抽抽,“你就不能让你的手下伪装成大户人家的小厮,是出来找离家的少爷的?”
顾凛摇头,“你以为所有人都是傻子?伪装了才更吸引人去探究,最后的结果比直接搜更麻烦,就等着那帮整天无所事事,巴不得弄点事的朝臣们直接开口问陛下,我顾凛是不是反叛了。”
“江洋大盗呢?少将军不是抓过不少?”
“就是因为抓过不少,都抓完了,我上哪再变个出来?”
听出点顾凛话里的委屈,轮到吉利懵圈,张嘴数次,最后出来的话是:“祝公子能有此智慧,想必是能照顾好自己与小太子的,那么我先回宫将此事告诉陛下,然后安心等待好消息。其余的事还请少将军多多费心,不过我想需要少将军出力的地方肯定还不及行军打仗的万分之一,一定能很快完成,不然少将军也不会整出这样的事来消遣。”
顾凛被噎的只得拱拱手,等目送走吉利,一个劲地皱眉,最后还嘀咕着,“吉利这小子怎么看怎么讨厌,嘴毒也就算了,还懂官场上的戴高帽,还让不让人说话了?”
最后他决定原地扎营,只等天一亮立马开始追踪,反正马车的特征还有一日能跑的路程是固定的,他也安排好了人侯在各个道路口。唯一麻烦的是万一真有人知道了,并用这件事来动摇朝堂,韶冬肯定够呛。
思考了数遍觉得没什么漏洞后,顾少将军睡着了,一同睡着的还有抱着小壮壮睡的香甜的祝痕。
此时两人相距也不过是半里地……顾凛对此还一无所知,祝痕则早就将这群人的一切都看的一清二楚。
☆、第五十六章
顾凛简直要疯了,不需要韶冬动手,他都想狠狠地抽自己几个嘴巴子。
起先得知了祝痕只是驾着王员外家里换来马车又重新回了京都后,还乐的不行,立马就差人给韶冬送了信,说是马上就要逮着这只出逃的小家雀了。
振奋地往回赶的路上又接到了前边追查的结果。说是,这辆马车进了一所商人宅子,停了会后就又离开了京都,一路上马不停蹄,算着都要跨好几个县才能追到。
顾凛只好扭头又往外跑,跑了一天一夜,腿都成罗圈了才追上。然后就这么跟着前面的俩辆马车走走停停,越跟感觉越不对。
不露丝毫破绽的,别是弄错了吧?
祝痕那小家雀为了避免被人发现极少下马车,吃喝都在马车里可以理解,但都跟着走半个多月了,也没瞧见那只宝贝猞猁出来亮个像,更没听见小孩咿呀学语的声音。
按韶臻的年龄不该是对什么都好奇的时候吗?怎么也和祝痕一样是个闷葫芦?
而且再往下走就是沿海,陆路也到尽头了,难道要出海?顾凛想到这里浑身哆嗦了下,别是祝痕心一横要出海去蛮夷的国度,再也不想回来了……
韶冬是说过不许拦着祝痕不让他去哪,但也没说许他一去不回头,再也见不着面。再说小太子爷还在车上呢,那可是韶冬唯一的儿子。
想到这里顾凛也顾不上会不会惊吓到祝痕了,与下属们一道马鞭猛抽,几个冲刺,就将俩辆马车合围在一起。
第一辆马车很快就下来俩男人,看穿着一个像行商的,一个则是随从,哆嗦的跟个鹌鹑似的站都站不稳,还白着脸打千问好。
“各,各位好汉,英,英雄好汉,有话好说,好说,有什么能帮的一定帮,帮上……”
顾凛翻身下马,圆瞪着眼睛打量了会这两人,将人看的往后缩了又缩才看向后面那辆还是没有丝毫动静的马车,寻思着怎么说才能留下祝痕。
这两人见顾凛他们个个孔武有力,马匹健壮还训练有素,不是军爷就是江洋大盗。顾凛这么一不搭理,只往后面的马车看,吓的他脸色更加的白。
前者可能只是来行个公务问个话,后者那可是会连人带货一起劫,杀人就跟砍菜瓜似的,哪会留你一条命?
看领头的面相,长的斯斯文文,但耐不住凶光毕露,煞气外泄,完全就像个狠角色。主动招呼他也不搭理,怎么看怎么都像是踩着点来抢劫商物的,还是劫道的惯犯。
商贾默念了声天要亡我,抖了抖,又抖了抖。
他是专门做跨国买卖的,在京都有家不小的店铺,这次就是跟着海航的船队去海的另一端做点瓷器买卖,卖完了瓷器,购进香料、银器、金器等紧俏货回国卖。
就这么一转手,利润高的无法想象,不过也正因为这样,风险大的无法想象,稍微有点不小心,就会丢了性命。好在他也算是老手,一直都很谨慎,运气也好,几年下来算是有惊无险。
不过这种船队半年才有一次,要是遇上大风大浪的还不一定会开航,不过也天气好的话也可能会提早。所以两人为了不耽误事,也防止半路被有心人盯上,急赶慢赶,风餐露宿,火烧眉毛似的都不怎么休息,
也就造成了顾凛几人就算跟着,也一样的疲于赶路,就算传递了消息也没用,预测的地点转眼就变,甚至下个马都跟死尸似的,啃几口干粮喝几口水,赶紧休息等下一轮的拼死拼活。
完全没察觉跟在后面的那辆马车,就算是在歇息的时候也毫无动静,更无吃食进出。
商贾趁着没人注意他们两人,一个劲地对随从挤眉弄眼,让他赶紧跑路去衙门报告县官大人。随从比较机灵,喊了声肚子疼就跑的没影。
顾凛没在意,也没让人跟着,反正能拖延时间也好。
留下来的商贾吞吞口水,勇气在随从跑路的那一刻已经用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气喘的像头牛。能做的都做了,只能听天由命了,好歹也逃出去一个,就算死了,也有人报信。
日光随着太阳的西斜一点点地暗淡下去,跑的了随从一直没回来,顾凛无所谓地挑挑眉,搬救兵有用的话,祝痕早就不跑了。跟着的人也太蠢了。
他没管表情越来越绝望的商贾,嫌他麻烦,就绑了又堵上嘴,然后让人架火取水煮饭,他则握着把弓箭去打猎,准备弄顿好吃的。
祝痕这小子嘴极叼,能吃一口的绝不吃两口,这么疯狂的赶路,别说他吃什么都没胃口,一大一小肯定也不好受。如果能将小太子勾搭出来,后面的事就好说,就算只是那只总看他不顺眼的猞猁也行。
正当他对着马车帘子吹了半天的烤肉香味,弄的下半部分的脸都僵硬了,还是不见动静时,一阵人马喧哗自他身后传来。
顾凛回头一看,是县令与跑路的随从带着一队差兵来了,不怎么在意地让属下去谈谈。
商贾见县令最后竟然对顾凛的一个手下点头哈腰,就差供上香案,心里拔凉拔凉的。
顾凛听了下属结结巴巴的回报后,心里也是拔凉拔凉的,一把摔了手里的烤鸡,推开车厢门,掀开帘子一看,里面哪有什么祝痕,什么小太子,连人影都没,全都是沉沉的大箱子。
顿时气的差点吐血,拔了腰间挂着的刀就要去砍了商贾。
“混蛋,耍爷玩了这么久是不是很爽?爷都到跟前了还敢耍心眼子,等会就把你心挖出来让爷数数到底长了多少个窟窿!”
刀身泛着冷光,凑近了还能闻到血腥味,商贾翻了个白眼,就晕了过去。
顾凛冷哼着耍了个刀花,顺势收刀,并对着已经瘫倒在地的商贾随从勾勾手指,“后面的马车哪来的?”
随从哆嗦着半天都说不了话。
县官的脸刷地一下就黑了,“你们主仆二人来往此地数年,真有见不得人的勾当,本官即刻就将你们一道拿下,细细审问!”
随从翻翻白眼,眼看也要晕,顾凛一个跨步就掐上了随从的人中,掐的他死命挣扎才放手了手,转头看向县官。
“此两人虽是在贵县抓住,但事关重大,大人还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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