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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门外-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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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的棺材菌凑一凑交给小玉,很快诱导蜒龙(或者叫蚰蜒王)的蛊香就制好了。制作蛊香的这段时间我腿上绑着石膏,每天除了静坐养伤就是撑着拐杖在极有限的空间内踱步,早闷出鸟来了,一听到药配出来了我比谁都高兴,拉上胖子他们就要召开作战会议。闷油瓶却给我当头一盆冷水:“你不许去。”我把目光移向那个号称以后我都不能离开他视线的人:“你说了不算,凭什么我要听你的。”闷油瓶不为所动,坚决地摇了摇头。
“为什么?我自己能走,你看——”我拄着拐杖强忍疼痛来回麻溜地走了几步,还打了个圈。
“人多了会碍事” ▼_▼
“哪里碍事了,谁碍事了,我什么时候碍过事了?”我话音刚落,就看见闷油瓶身后三个人的脸上几乎都清一色写着:“你其实什么时候都挺碍事的——(╯▽╰)——”
“算了,随你的便吧!”我一跺脚,摔门而去。
回到房间里,我一下子把拐杖扔得老远,瘫坐在床上。我知道闷油瓶是担心我,也知道小花胖子他们绝对是为我好,可我就是不甘心,我就是生气。才发现我之前做过的事情都是白费力气,要留的也没留住,想放也没放开,一直都舍不得,想想又觉得不划算,在乎得太多只会更难过。还不如狠狠心一次把执念斩断,活得痛快一点自在一点,不管不顾没心没肺的活着,也许违心一点,但总好过现在又让别人讨厌,还使自己难受。
生气归生气,心里却知道真要自己放下是绝对不可能的,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如果能放下早放下了,老子就是要去,谁也别想拦着。我这样想着,一瘸一拐的挪过去拾起拐杖,开始收拾临行前的装备。我正在房内胡乱收拾着东西,闷油瓶推门进来了,我扭头看了他一眼,继续闷头收拾。他也不说话,进了门便没了声响,这家伙的脚步声和猫一样轻,我竖起耳朵听,也不清楚他具体在我身后哪个位置。
令人难堪的沉默持续的太久,让人快要窒息了,我只得没好气的先开口打破沉默:“明天我要去——” “……” ▼_▼——没有回答,床板轻微的一声响动,他似乎坐了下来。我用力把手上的旅行包拉链一拉,算是收拾妥当的意思,深吸一口气,掉转身拄着拐杖蹦跶到他面前,质问道:“是谁说我不能离开他视线的,是谁说一起的,嗯?你失忆症又发作啦,哈?”
“……” ▼_▼他抬头望着我,依旧不说话,但是脸上就差写着不许去三个字。我坐下来坚定地望着他,尽量把口气放缓和:“小哥,我要一起去,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我已经决定了。如果成功了我们一起回来,失败了就一起葬在那里,都到这个时候了,你难道还要说这事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吗?”他专注的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就把手覆到我的眼睛上,又来这招!!!这感觉很熟悉,而且舒服的要命,可我很怕他是在混淆视听,企图通过这种方式让我放弃这次重要谈话,我脑海中浮现出他要快要亲下来的样子,脸一下子烫了起来。
猛的拨开他的手,我不耐烦地说:“你别打岔,今天咱们必须说清楚,否则你别想丢下我一个人去,你知道我的,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一定会想办法追过去。”我挑衅的抬眼瞪他,却发现闷油瓶虽然仍顶着那张面瘫脸,一股难以言喻的强烈情绪却在他的眼睫下一窜而过,快得像幻觉似的。我现在的位置有点背光,即使眯起眼来也看不真切,再凑近仔细一瞅,闷油瓶又恢复了他一贯波澜不惊的眼神。我有些疑惑,我以前从未见过他刚才那样的表情,况且闷油瓶即使有情绪,也不会表现得那样明显,多半是我眼花了。
他抬起手,看似随意的揉着我的头发,用平淡无奇的声音一脸淡然地说:“我害怕……”我只觉得天上一个炸雷直劈下来——我确定我没有听错,他的确是这样说的,但这不可能!!!!闷油瓶会害怕,这简直是千古奇闻,我几乎都要笑出来了,胖子若是听到也一定会笑抽筋的,这时候就算一个奥特曼和一个怪兽手牵手从我面前走过去,我也不会感到更加惊奇。小哥说他害怕,可是刚才他那语气、那神态,一点害怕的状态也没有,就仿佛是在念别人剧本里的台词。不行我好想再听一遍,最好让我拿个录音笔录下来,以后找机会拿到中国科学院去找专家分析一下。不对等一下目前这到底是什么状况?我怎么还有空在这里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
“你怕什么?……”我问道。以小哥的性格,他总不可能说他怕上战场,怕挑战蜒龙,他会怕死么,更不可能。我实在是太好奇了,以至于闷油瓶的唇慢慢覆上来也没有注意到——那是一个非常非常温柔的吻,浅尝即止,带着一丝苦涩一丝留恋,我本能的闭上眼睛,紧张地猛咽了一记口水,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好。
他从来没有像这样吻过我,以至于他嘴唇离开时我还无所适从的想凑过去继续。闷油瓶依然靠得很近,默默环住我越拥越紧,我搞不懂他的意思,心头突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抓住他的肩头想推开他,禁不住又问:“小哥,你到底怕什么?”他凑近我的耳朵,鼻息喷在我的颈侧,有些麻痒麻痒的,他说:“我怕————……”
我集中精神去听他下面要说的话,完全没有注意到闷油瓶的另一只手悄然伸了过来,闪电式的在我脖子后面按了一下。
这不是太傻了吗?同样的招式,十年前我中过一次,这次居然还会犯下同样的错误,意识模糊的瞬间,我努力将手伸向闷油瓶,拼尽全力想要抓住这最后的身影——就要够到他的衣角时,我失去了知觉。
不要走,小哥。带我一起去,我已不再天真。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吐槽:我是绝对不会告诉黑眼镜和小花这两人回程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奸笑……大家自己尽情脑补吧……(╯▽╰)
(六十四)留 言
我直到第二天的下午才晃晃悠悠转醒来,闷油瓶早已不见踪影,连带一起消失的还有他的装备、黑金古刀和两个鬼玺。床头留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我走了,无法直视你的双眼道别,看着它们我会妥协,必再相见。’没有署名,是他的字迹,算是给我的留言。我抓着那便签纸越捏越紧——上一次他说必再相见,结果回来的时候奄奄一息,最后差点阴阳相隔,这次他竟然还敢和我保证‘必再相见’。
他带走了两个鬼玺,这样即便我醒来也无法自行到达青铜门内部,这次他真的是做得很绝。我坐在床沿,绞尽脑汁去想对策,脑海里却一片空白,越想就越是绝望——毫无办法,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就好像他从未存在过一样。静静一个人的时候,我总是会想得很多,然后就要难受很久,若再这样呆坐下去我一定会疯掉。我想先出去透透气,出了房门却在厅里意外的发现了胖子,小花居然也在那里,就是没有见着黑眼镜。
胖子似乎守候已久,见我出来先是小心翼翼地唤了我一声:“天真……”便不再说话,仔细观察着我的脸色。我叹了口气:“放心,东西都被收走了,现在的我不会去追他。即使我想去,你肯定也不会协助我。”胖子见我很理智,没有精神崩溃的意思,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递给我一支烟。我坐下来点上,狠狠地吸了一口,问胖子:“就他们两个?”胖子点点头:“就去了他们两个。”我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抬头问道:“你呢,怎么不去?”胖子一脸严肃地说:“小哥让我看好你,好好养伤等他回来,不让你乱跑。”
我嗤笑:“这回他又许了你什么好处?”胖子嘬了一口烟:“你好好的活着,就是最大的好处。”我有点愣神,对着小花努努嘴,压低声音问:“小花也不去?”胖子凑过来耳语道:“韭菜花着了黑眼镜的道儿,打赌输了去不了,这不正闹情绪呢。”我望向小花,他正在摆弄一部老式旧款手机,看得出用得很不顺手。
我问道:“你那最新限量版定制款呢?”小花没好气地说:“被瞎子拿走了,说回来以后再还我,让我先用他的。哼,他要是敢把那款手机给刮花了,我绝饶不了他。”我翻了一个白眼,瞎子这家伙的道别方式也够俗套的,还不如小哥呢。小花抬眼瞄了我一下,突然口气不善地蹦出来一句:“张起灵到底哪里好?”我反问他:“那瞎子到底哪里好?”
小花扭过头去不再理我,过了好久,突然莫名其妙的冒出一句:“仗义——”我想都不想就回了一句:“有安全感——”小花:“脾气好——”我:“内敛——”小花:“枪法好——”我:“刀法好——”小花:“随叫随到——”我:“驱蚊——”小花(病急乱投医了):“长得帅——”我笑出声来:“嗤,能帅过小哥?!”小花(火大暴走中):“身手好——”我:“嗤,能好过小哥?!”(胖子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张着下巴插不上嘴……)我越说越得意,直觉小哥的优点便是我的优点,他的荣耀便是我的荣耀,不禁得瑟起来。我拍了拍小花的肩膀:“别做无谓的挣扎了,小哥根本零弱点~哼哼哈哈哈啊(持续奸笑中……)”
小花冷笑道:“哼,你这么大个弱点在这里矗着,还敢说他没有弱点。”这回换我火大:“你说什么——?!”小花:“我说,你——就是张起灵最大的弱点,我说错了么——”我张了张嘴,却无法反驳,虽然我一直极力回避,但实在无法否认这一事实。我瞪着小花,他也瞪着我,火药味开始升级,小花显然还记着刚才吃的亏,蹦出一句:“闷——骚(诽谤小哥)”我不甘示弱:“花——心(诽谤黑眼镜)”小花:“失——踪——狂(继续诽谤小哥)”我:“跟——踪——癖(继续诽谤黑眼镜)”…………
就这样我和小花你一言我一句的吵了大概一个小时,两个人都把心中的火气给变相发泄了出来,终于都累了,才发觉自己的行为有多么幼稚和无聊,于是两人快速默契握手言和,只是把在一旁插不上嘴,不知如何劝慰的胖子给雷得够呛。
没有了进入青铜门的道具,断着一条腿又得不到他人的协助,再加上胖子和小花的严密监视,我只能乖乖留在云南等闷油瓶回来。每天照常吃喝睡玩养伤,没事还会找胖子他们玩玩锄大地,甚至会远距离询问一下杭州那边的生意。人到底有多孤单,单从外表是看不出来的,有时候我会努力去压抑心里面藏着的痛。即使是胖子他们,也无法完全看到我的劣根性,我的阴暗面,我埋在温和表面下的偏激和歇斯底里。
闷油瓶这次是破釜沉舟的决心,才会什么退路都没有留,他的做法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并没有错。打个比方,如果两个人都落水,都只顾着救对方,结局多半是两个人都溺死,所以他选择一个人跳到水里去,把我独自扔在岸上。虽然我理智上接受这样的观点,情感上却接受不了,我想小花是对的,我是闷油瓶的最大弱点。若真是这样,那么我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就是帮他解除后顾之忧,正因为意识到这一点,我才没有不管不顾的马上动身去追。
我一直在思索他离开的那个夜晚,那些略微反常的举动,也许闷油瓶没有骗我,他是真的在害怕。如果我没猜错,他怕的东西应该和我一样——怕失去,怕失去对自己来说,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是比自己的生命还要珍贵的东西。不管闷油瓶多么冷静理智,只要他还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心里还装着感情,他就有可能这么去想。
两个星期过去了,食之无味的两个星期,行尸走肉的两个星期,我决定给他二十天时间,二十天后我的腿拆下石膏,我就去找他,背上炸药把门炸开去见他。我一次次地把他写给我的信展开来看,看那‘必再相见’四个字,心里想着:‘超过了时限,你若不回来,我就去给你收尸,和你的尸骨相见,如果那也算是相见的话。然后我会代替你成为新的张起灵,完成你未完成的使命,替你守护青铜门,直到永远。
有时候觉得,能够与之同行、生死相随真的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以前我一直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真正艰难的,反而是背负着他人的期望、替那些为自己牺牲的人,连带他们的一份一起坚强的活下去,这不是愿不愿意的事情,这会成为无法推卸的使命。闷油瓶已经用自己的行动换了我的十年,而现在他又想去尝试换我的一生,而我就心甘情愿的为他等着、候着,他还未归来,我怎敢老去,哪怕生死枯等,折煞一生。
有些事情,想多了头疼,想通了心疼。云南的天气很好,太阳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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