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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烟-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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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不使自己太疲累,张金也不想去上班了,草草吃过早饭就在家歪着。不想费脑去复习什么行测申论,她便去久未拜访的论坛逛了逛。飘在高处的几个帖子,都和前两天才过去的单身节有关。光棍们纷纷抓住这个机会,发了各种征贴以期不必过节;段子手们则群情激昂,编排出些歪言歪语贻笑大方;去死去死团们也蠢蠢欲动,酝酿着新的拆散计划。
比方这个叫做“单身节金句”的帖子里写:“名花虽有主,我来松松土。”而后又是一句:“只要锄头挥得好,不怕墙角挖不了。”
张金好笑地看着屏幕。这就是所谓的酸葡萄心态吗?有情人相携相伴总归是好的,哪晓得无关人等偏偏要拆散才为后快。所以,她实在不明白世上为何会有如此无聊之人。这样想的时候,隔过数个楼层,一个熟悉的头像闯入了视线。
筠子也回了帖,写道:“很有道理。”
张金苦笑,不由想起了前天才发生的事。筠子打电话来,再度提起约她吃饭压惊的话,而她只想着赶紧把戒指钱还上就了了。之前已经说过好多次让筠子把银行卡号告诉她,可对方总是打个哈哈就过去了。倘若只是百十块钱的东西,张金也未必三天两头地穷赶着去还清。但这是上万的数目了,她可不想欠下这么大的人情。
为这问题两人就推阻了十余分钟。筠子坚持这是送她的礼物,生日礼物也好,答谢礼物也好,就是送她的。筠子说,要不是因为她,自己也不会认识程总,从而拿到风投的投资。区区一点戒指钱,都不够该付给张金的佣金零头。
之前,她和筠子之所以陷入半绝交状态,就是因为类似的话题。张金还记得,自己失控地对筠子吼道:“你抢了她那么多东西,也该知足了吧。还要抢了我吗?”当时,筠子过了很久才回话:“好吧,几千万也不好拿,投资人给的压力实在太大。接下来有得忙了,估计你要找也找不着我。”然后,至少有三两个月没再联络,直到那天看到她的生日祝福。
推阻到最后又是不欢而散,因此终究没能把钱给过去。后来,她在网上找到了筠子的店铺,从支付宝里转了过去。想到这里,张金登录支付宝看了看。果然,钱又准时地被转了回来。这场拉锯战已经来回好几次了。张金自觉态度已摆得很鲜明、情份也留得足够,可惜总有人罔顾别人的好心与难处。
她把网页重新切换到论坛那边。看到那张回帖,张金的心情简直坏到了极点。实话说,她打心底地不想失去这个朋友。能找到这么个很聊得来、也很让她依赖的同性,确实是很难得的。张礼然虽然是她女朋友,但要说是朋友确实有点将就。不过,既然她已经决定跟张礼然好好处下去,而筠子又老对她抱有想法并付诸行动,这个朋友她是没法再继续做下去了。
而且,那笔钱还是要赶紧还回去。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老这么欠着真不是个事儿。张金忍着再度发作的头疼和四肢发软,把钱再次转了回去。做完这一切之后,她拨通了筠子的电话:“郑总,当初也是你介绍我给影楼的,我是不是也要出些中介费呢?”
筠子笑:“那才几个钱?给你按200%的费率算,都不够一半的酬劳。”那天把这钱安了个“佣金”的名目时,筠子可是按那些证券公司的承销费率给她算的,算下来足可以换成成百上千的钻戒。
张金不想再跟她唇枪舌剑下去。既然提到了拍照,张金便顺着往下说:“那行,我再找点需要付你佣金的事。你帮我问问黑子哥什么时候有空吧,我要拍个婚纱照。“
“和谁?”
“你说呢?”不等对方回话,张金就挂了电话。她迅速地把这个号码加进了黑名单,然后开始注销自己的支付宝账户。至于婚纱照,她也不是真要找黑子哥——宁都那么多影楼,随便走两步便是好几家。她只是不得不用这种方式警告筠子。
等张礼然回家后,张金便找她说起了拍照一事。原以为至少能将那丫头眼角眉梢的低落驱散,岂料收获的却是惊吓之后的违心笑容,而且那提议也被迂回地拒了:“再说吧。现在冷得要命,又没什么景色。”
“先拍室内的啦。外景算我欠你的。”张金想,最近自己怎么到处欠债,人情债金钱债风月债,债债难还,“开春了我们就去孟章殿拍,等到夏天还可以薰衣草,好不好然然?”
张礼然盯了她一会儿,复杂的心理斗争都写在了脸上,最后却还是摇了摇头:“算了吧。我现在挺忙的,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她长长地叹了口气,转身准备走开。
张金急了,阻住张礼然的去路,捏着那薄薄的肩膀摇晃道:“然然,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啊。你别这样憋着,我也担心。”张礼然抿紧了嘴唇不肯再开口,同时轻轻抬手,将肩上的束缚都推卸了去。
无奈之下,张金只能偷偷去问谌云晓。然而谌云晓这回也不灵通了。他说他都问过好多次了,可张礼然怎么着都不说。这很反常。张金完全同意他的看法。临挂电话时,谌云晓却问她知不知道林宣赜的联系方式,说是有私事要找他帮忙。张金没想太多,找出号码便给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觉得不对。谌云晓为什么不去问张礼然要电话,而是问自己呢?他有什么事需要背着张礼然联系林宣赜,并且还不怕自己知晓?张金心下疑云密布,又想起许久未参与那两人的感情了,便就着已经翻出的号码也找上了林宣赜。
林宣赜可怜兮兮地说,张礼然这两个月一直冷落他,最近更是根本不搭理他了。追问原因,他又支支吾吾、颠三倒四地说些听不懂的话。到底怎么了?向来好脾气的张金也要怒了。可她一凶,林宣赜竟然铁了心地不说。张金瞧着从林宣赜那里问不出什么,只好怏怏挂掉,回头来问她家这个。
正好这时张礼然闲着,既没有对着电脑,也没有捧着书。张金便柔声唤道:“然然,来,让我抱抱。”
意外的是,张礼然没动。
“过来!”张金加重了声音,又说了一遍。然而,张礼然只是把头埋下去了一点,依旧没动。
张金腾地坐起来,走到张礼然面前不由分说地就抱紧了她。然而,张礼然却抗拒地厉害。她在张金怀里使劲挣扎着,伸手胡乱推着,不肯让对方亲近。见她这番举动,张金只觉得胸闷得紧,心脏里疼痛一丝丝钻出来,让她再使不上力。
张礼然也发现不对,赶忙问道:“怎么了?阿金?”
“我心痛。”张金面色苍白地盯着张礼然,一只手扶着头,食指和中指分别按着两侧的太阳穴。她想不通,为什么离开宁都时还好好的,甚至甲流来袭之前都还好好的,回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张礼然紧张地看着张金,牙齿不由自主地咬着下唇。良久,她终于开口问:“阿金,你有没有感冒或者拉肚子?”
所有的疑虑此刻都有了解释。“你嫌弃我?”张金一脸受伤地质问道,“怕我有甲流?怕我传染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阿金……”
张金打断了她:“你就是嫌弃我了。”
“我没有啊!”张礼然抬高了声音,她不明白张金为什么一次两次地纠缠着“嫌弃”这个词不放,“你怎么会这么想?”
张金没接话,有些永远不可能忘怀的记忆又重新出现在面前。看着那些徘徊不散的阴魂,她的头又开始剧烈地痛起来。张金不得不抬起双手,死死抱住快被回忆撑爆的头。
张礼然突然一脸严肃,眼神凛凛地盯着她:“阿金,你有没有拉肚子?”
“没。”张金硬梆梆地答道,心说谁像你肠胃功能那么差。
张礼然端详了半天,确定也没有任何咳嗽或者流涕的感冒表现。“有没有发烧?”
“不知道。”
张礼然一边翻找体温计,一边继续问道:“胸闷?气短?”
“都有。都有!”承认有此症状的同时,张金言语里已满是愤怒的火星,只是骤亮片刻又被喘不上气的感觉吹熄了,“我的心真的好痛。是心里,不是心脏!你……”才说了几个字,便说不下去了。并非言语修辞上的夸张,她这会儿是真的体会到了心痛。像是胸口上安了个抽真空的气筒,一下下地剥离着空气,强大的气压差折磨着那颗心,让它也哭嚎着叫痛。痛啊,痛得眼泪都泛滥了,瞬间便成了海。
张礼然手足无措地望着已成泪人儿的张金,不知是先去安慰好还是继续询问好。她多想搂过张金,帮她擦干眼泪,哄她不要哭了。可这只能是想想。踌躇半天,她才定定神说道:“阿金,你相信我。我绝对绝对没有任何嫌弃你的意思……要嫌弃也是你会嫌弃我吧。”顿了顿,似乎也不晓得再说什么了,想了想又正色说道:“我不是怕你甲流,真的不是。阿金,你现在这样子——我怕是心肌炎。”
张金捂着胸口连连摇头:“不可能,肯定不可能!”她虽然算不上健康,主要也就是贫血比较严重,但心脏打出生起从没有出过问题。心肌炎三个字听在耳中,无异于是天方夜谭。
对方却执着得很,忧心忡忡道:“阿金,你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万一真是心肌炎就麻烦了。不是吓你,严重的话有可能猝死。”见她不说话,张礼然轻轻地加了一句:“除非你真的宁愿死,也不要我。”
张金抽着唇角笑了笑。她几乎已经死过一次了。只不过张礼然不知道而已。那天她一直没有联系上张礼然,而回家之后气氛又总这么怪异,关系也这么糟糕,说不了两句便会陷入沉默或争吵。
“死了也好。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嫌弃自己的身体。”她长叹了一声,语气中是掩不住的疲累和厌弃,“你说得对,它真的是个累赘。”
“阿金!”张礼然吃惊地叫出声。这曾是她的话。当初说的时候并没多想,但同样的话从张金嘴里出来,便只觉得压抑得喘不过气来。放回当初的语境,她其实想表明的是,这个容器太过禁锢,装不住太过顽皮或是丰盛的灵魂。换句话来说,只是不需要,可并至于不讨厌。
可张金不是这样。倘若这身体是件衣服,张金一定立刻毫不犹豫地脱下来,拿剪子铰成碎片,或者干脆丢得远远的。
张礼然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脚,忽然也迷茫了。这具身体吗?此刻她似乎也不够喜欢了。所以,她也变成了从前的张金,熬夜熬得那么凶,喝咖啡喝得那么凶,甚至开始偷偷地喝酒。
三杯通大道,一醉解千愁。虽然是它害得她落到如今地步,但她也只能依凭着它来麻痹。

   



第96章 人生海海
站在还算空旷的地铁车厢里,张礼然木木地看着面前横杆上垂下的拉环。随着列车的前进,这些拉环整齐划一地摇晃着,离她最近的那枚,更是好几次都差点打到脑门上。可张礼然也没有换个位置,甚至连换个姿势也没有。
这段时间她过得非常不好,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怎么面对张金,更不知道如何说明这来龙去脉。暖气开得很热,热得让人发疯,因此张礼然终于受不了,解除了自己的定身咒。她拉开了羽绒服的拉链,又用手背抹了一下额角的汗,而后拿出手机,犹疑地按着张金的号码。
电话拨过去,嘟嘟的等待音还没响起,张礼然又如碰火般迅速掐掉电话。她害怕听到张金的声音。那种柔柔缓缓的声音,必定会让人格外有负罪感。这种时候,短信总比电话好。
「不回来吃饭了。」
确定,发送。几秒钟后,屏幕上自动跳出一个提示框:「已发送至张金」。与此同时,一封来信的动画盖住了这几个字,随即转变成形制相似的提示框。只不过,那里面的两排文字写的是:「1条新短信来自林宁」。
这个月以来,林宣赜一有空就来烦她。而此刻她之所以在鲜少乘坐的日月线上,是因为他父母从登阳老家过来了,点名要见她。张礼然心里忐忑不安。她不知道两位长辈找她做什么,近来林宣赜的态度也让她感到害怕。如果是那件事,如果他们要斥骂她、羞辱她,那她该怎么办才好呢?往常遇到这些棘手问题,她只要跟张金说就好了。张金不方便的,跟谌云晓、蓉蓉、小辰说也好。可是现在,她谁也没法说,只能自己解决。
想到这里,她不自觉地夹紧了胳膊,护住了右肩上的包包。在包包最里面的夹层中,藏着她近来竭力隐藏的秘密。张礼然实在不愿回顾那一团糟的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但她又不得不每天面对它所造成的恶果,并为之忏悔和担忧。
一切都是从那场送别饭开始的。本来只是头儿礼节性地请他们几个,谁想到风声传出去后规格越翻越大。说来也是谌云晓他爹的面子大,天河的几个总甚至几个董都来了。见这要应酬的阵势,张礼然私下说不想参与,可两个同伴都极力拉她去,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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