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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良为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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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第4章

许汐面上嘻嘻哈哈,内里性情柔软,并不是个能和人争斤分两的主儿,顾沅随便挽了个一窝丝,匆匆披了衣裳推门出来,等她到了院门前,果然许汐已经败了阵,只哑着嗓子坚持:“眼下我等文书在手,黑字白纸写得分明,大不了咱们公堂上走一遭,让世人都来评评公道!”
    “走一遭又怎么样?走遍天下,没有自己的地方自己不能住的道理!”对方早把她的色厉内荏看在眼里,语气越发无赖,“当初我本不愿租与你们几个,是你们几个老话说尽,我看着实在可怜才让你们住了进来,结果怎么样?养蛇被蛇咬!要上公堂?好啊,咱们衙门口见,左右我周四没甚功名,就陪你打到底,误了八月朝廷大考,可别怨我!”
    老话说京混子滚刀肉最是难缠不过,果然一句虚张声势的恐吓就能让人说不出话来。顾沅紧走两步上前,把许汐护在身后,朝着周四一礼:“周四爷,不是我们不肯搬,实在是期限太紧让人为难。”她咬着唇故作思索了一阵儿,“我看您也是说话算话的汉子,能不能与我们解说解说,到底是遇到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儿急着腾房子?事情摊开了商量,说不定就能有什么两全其美的法子呢?”
    这招以退为进用得不算很巧妙,难得道说话人语气和平声音诚挚让人心里舒服,周四瞥了一眼背后的几个彪形大汉,面皮上骄横,心里头也是骑虎难下的为难。平心而论,他不愿意开罪这几位房客,一是几位小娘子老实不惹事,租金交得爽快,二是毕竟是来京赴考的人,指不定就要一步登天,要在京里头吃得开就要懂得做人留余地的道理,犯不着给自己惹祸上身。
    “不瞒娘子,”他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让身后的大汉打了头阵,“这位秦二爷是我的把兄弟,他要用房子,看中了我这里,几十年的交情,我张不开嘴。要不然,你们两位商量商量?”
    秦二是分到遂王府里当差的京卫百户,论武艺十个周四也不是他的对手,可论做泼皮十个他也敌不过周四,对着一位漂亮年轻娘子更是窘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能硬着头皮瞪眼睛耍横:“老子看中的地盘,谁敢赖着不走?”
    “嘿嘿,这位老兄话说得有意思。”外面一个看热闹的公鸭嗓搭腔,语气不咸不淡,“京里头最好的是禁城,要是老兄看中了,难道当今万岁,也得搬家?”
    秦二听见这声音,心里头终于松了一口气,口头上更是硬生生地不相让:“满京里谁不知道我秦二?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们,这地方有位贵人要用,你们今天搬也得搬,不搬也得搬,要不然误了时辰得罪了贵人——天下后悔药可没处买去!”
    他挺胸叠肚,做出一番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凶恶模样。孙得秀咂咂嘴,觉得火候到了,不接秦二的话茬,正一正头上大帽,走到顾沅面前,稳当当地躬身行礼,目不斜视地将份名帖双手奉上:“两位是小娘子可是顾家小娘子,许家小娘子?小的孙得秀,奉家主九娘子之命,来请小娘子们论文。”他说着抬头冲顾沅一笑,“娘子们是斯文人,和这些泼皮说话也有违身份,二位且回房高坐,我和这位秦二爷商量商量。”
    许汐登时松了一口气,扯了扯顾沅的衣袖,顾沅略一犹豫,便朝孙得秀行了一礼,低声道:“有劳孙管家了。”
    “不敢当,不敢当。”孙得秀一面避开,一面又打量了顾沅几眼。他是遂王府内管家,不奉王命不出府,此次见顾沅还是头一遭。把顾沅从头到脚看了个遍,他觉得心里有数了:老话说乱头粗服不掩国色,果然真正美人怎样打扮都是美人,他见过的美人多,这么样打扮还能夺人眼目的不超过一掌之数,今天这位算是一个,怨不得遂王殿下放在心上不忘呢。
    他自以为领会了遂王的意思,敷衍着和秦二争执了一阵,转身进院到了耳房门口,冲着眼巴巴等着的许汐和李清又行礼:“小娘子们受惊了。”
    “不妨事不妨事,”眼见秦二等人还聚在院门口,许汐迫不及待地问,“孙管家,那个秦二可答应了?”
    孙得秀故作踌躇:“不瞒小娘子,原本以家主之威,一个泼皮实在无足轻重,只是这秦二却勾搭了上裕王府里的人,投鼠忌器,实在不好撕破脸;何况此等小人奸诈,倘若日后含恨报复,娘子们提防不过,吃了亏就更不值当了。依小的来看,”他目光很有分寸地在房内扫视一周,“此处实在委屈了小娘子们,家主昨晚回了府,还叹息恨不能和小娘子们早晚一处,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移步,也落得个清静,岂不是好?”
    许汐与李清对视一眼,都泄了气。孙得秀说得婉转,实则已经是丢盔卸甲认了输。明摆着的,秦二有裕王府做后台,惹不起,只能自己认晦气。三人向孙得秀道了谢,也都并不把孙得秀的后半截话放在心上,只当做是顺口人情,谦逊了几句,便送孙得秀出门。
    孙得秀却不走,咧开了嘴一笑:“小的不才,还要替娘子们跑个腿儿雇车引路,怎么能就这么撂开手了?家主如今住在报国寺,空房倒还是有那么两间,几位小娘子意下如何?”
    几人虽然年少不甚知世事,好歹一路上京来开了些眼界,出门在外的人,心思也比平日里重了些,都隐隐约约觉出几分不妥当,不约而同地推辞:“太过叨扰了,我等实不敢当。九娘子盛情,改日必到报国寺亲去致谢。”
    太监最会谄媚扮可怜,孙得秀一张瘦脸几乎笑成一朵花:“要不这样,前几天我打慈寿庵过,听说那里有个客人返乡奔丧,空了个院子出来,又清净又宽敞,离报国寺也近,只是有些兆头不好。小娘子们洪福,要是不忌讳的话,就先在那里暂住,待找到房子再搬出去,如何?娘子们也知道,我们家主最是仗义,要是小的就这么撂下娘子们回去,家主能打断小的的狗腿,娘子们仁善,还求体恤体恤。”
    许汐李清还都犹豫不决,都觉得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太过凑巧,顾沅却已开口应承。眼见孙得秀眉开眼笑地出门雇车,许汐李清两个一人一边拉住顾沅的衣袖:“阿沅,今天这事有些蹊跷。平白来了一个秦二,林家就有地方给我们住,不是我们多心,实在有些太凑巧了。”
    “也未见得。”顾沅心底不安比两人尤甚,面上只是安慰两人,“富家子弟和我们这样的人不同,住处有几间空房也是司空常见,咱们又不和九娘子的人住一处,不过近些,那庵堂又不比寺庙,等闲走动的多是女客,何况咱们也只暂住几日,寻到地方便搬走,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京里头子弟豪奢,说不定咱们这里以为是件大事,人家那里还没瞧在眼里呢!”
    “说的也是,”许汐转忧为喜,“不说别的,就是福庆楼那一顿酒席,也抵得上咱们几个月的房钱了,听说有些富人府上长年备着院子,给有些打秋风的穷亲戚来往,咱们如今也借一把东风。”
    李清心思却比许汐更重些,看了顾沅一眼,并不搭腔,只催促许汐收拾行李。三人行李都甚单薄,不多时收拾妥当,孙得秀领了小厮进门,把行李搬到骡车上,三人又与周四结账,因是周四毁约,按照文书所写,退还了当月房钱,上了骡车,茫茫然一路进了慈寿庵。
    慈寿庵里的小院果然宽敞清净,正房坐北朝南三间,一明两暗,两边一边一间厢房,一角还有个充作茶房的小角房,都收拾的十分整洁。李清见正房轩敞,便让小厮自西间搬了张美人榻进来,将三人行李都安置在东间里,向着顾沅道:“阿沅,我们三人一处睡惯了,如今还是一处的好,日后搬出去的时候也近便。”
    孙得秀“嘿”了一声,并不多说,装着笑打恭作揖地告辞,出了庵门才恨恨道:“没见识的穷酸!眼皮子浅!满京里的人,咱们遂王殿下瞧得上哪个?得了天大的福气,还怕被算计似的斤斤计较,要是换个机灵的,赶着巴结还来不及呢!”
    “师傅,我看那位顾小娘子人还有礼,”他那扮作小厮的徒弟孙礼道,“咱们这趟差使也亏了她才顺手,也肯出钱打赏,倒不像个不识抬举的。”
    “她倒是还好。”孙得秀平了平气,“只是那两个看着愣愣的无用,却不怎么上道。”他想了想,又冷笑一声,“想搬出去?你去告诉秦二,给我找人盯严了堵死了,要是外面有人不长眼,敢腾地方给她们住,砸了主子的差事,我就砸了他的狗头!”
    托孙得秀的福,顾沅几人在京里奔波数日,果然一无所获。
    “如今大考在即,没个空出房子给人住的道理。”顾沅心底不安一日胜似一日,面上却还是安慰两人,“咱们在这里住了这几日,九娘子也只遣人问过一回,想必是怕咱们面上不好看,索性不来。如今考期也近了,不如安下心来准备,倘若得中,也有余力报答。”
    许李两人又寻了数日,却还是一无所获,见林家果然依旧一个闲人也不上门,也就把不安转作了感激,各自安下心来辛勤攻书不提。顾沅更是勤谨,每日除了读书,便是抄了书送到书坊里去卖,只对两人道眼看行情甚好攒些路费出来,心底却另有一番盘算:慈寿庵的院子并不是平白能住的,旁的不论,一间院子一月的香火钱便是十两,两个月便是二十两,她包裹里还剩十三两银子,自己日夜加倍抄书,每月便有四两多银子,到大考时,总能把这房钱与林家两清了罢?
    作者有话要说:

☆、第5章 〔捉虫)

都说贵人事忙,这句话用来形容皇帝是丝毫不错。旁的不说,头一样儿就是没有歇早觉的福分。自记事起,皇帝每日都是五更晨起,梳洗了见长辈请安,只是即位前是去清和殿见先帝,登了基却是去仁寿宫见太后。
    先帝寿元长,子孙运却不算好,立了两位太子,却都走在了先帝前头,又都无出,皇帝以嗣皇孙的身份承继大统,哀太子悼太子都遵先帝遗诏追封了帝号,实际上是兼祧两房。悼太子妃早年过世,哀太子妃张氏在宫中颐养,皇帝恭敬,每日晨昏定省,太后慈和,也嘘寒问暖地关切,但两人一个稳重一个寡言,彼此之间总是如临大宾似地隔着一层,并没有寻常母女间的亲近。
    这一日照例是太后将皇帝一应起居问了个遍之后便冷了场,她又想了想,便问道:“听说御膳房的徐朝惹祸了?”
    “算不上惹祸,”皇帝摇头,“是儿自己闹了笑话,出宫转了一圈,才知道自己连萝卜滋味都不知道。”
    “这是怎么个说法?”太后皱了皱眉,崔成秀忙上前绘声绘色描绘了一通,因徐朝是太后宫里出身,皇帝又已经发了话不追究,他便有意把话往许汐等人身上引,“说起来御膳房里的人也是一片好心,就是做事情不周全。倒是外头那些个嚼舌头的人可恶,小爷天性惜福,每膳不过五味,别说当朝大臣,就是京里寻常富户也没这么俭省的呀!偶尔进一味海鲜炖萝卜,那又算得了什么呢?那些个书生娘子穷酸,听到几句闲话就大惊小怪,别说那些有见识的大人,就是我们这些个奴婢,听了那些话,也替小爷委屈呀!”
    太后松了一口气,向着皇帝道:“虽说外边人口舌多,可终归是徐朝做得不周全惹人说嘴,且就是撤了膳牌,难道菜色就没别的法子知会主子一声?分明是有意含糊敷衍。皇帝仁善不追究,可该罚还得罚。”说着向着身边宫女道,“玉翠,待会让许嬷嬷知会慎刑司,御膳房的人行事不谨,上下罚半年的俸,徐朝和副管事徐禄擅自更动御膳菜色,着打二十板子,品级各降一级,且留着差使,倘若再办不好,便一体开革。”
    太后性情温和,如此严厉的惩罚极少见,显然是真的动怒,崔成秀一面磕头,一面心底暗自称快,说到底太后和皇帝终究是母女,疏不间亲,徐朝那小子,在皇帝面前扯着太后的大旗做虎皮,可不是不要命么!
    皇帝起身谢罪:“当初撤膳牌是儿一时之气,也不曾顾虑周全。如今想来,此事其实便是因此而起,儿惹出来的事,要母后来处置善后,实在惭愧。”
    太后叹了口气扶住皇帝:“皇帝每日除了理政,就是日讲,全天下那么多大事都忙不完,也只有这些后宫琐事上,我能帮一把手。如今我处置徐朝,也不单只因为他一个。这些年宫里正经主子少,我冷眼瞧着有些个闲散惯了的不学好,起了些歪门邪道的心思。起先是给哀皇帝攒冥福,不愿动手,如今这些人越发放纵了,不能不管。今年里还得发落一批人,正正宫里风气规矩,明年皇帝及笄大婚,宫里新人执掌起来也好上手。”
    这些话入情入理体贴之极,皇帝微微有些动容,低头想了想:“母后提起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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