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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后必成大器-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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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们是去哪里?”我在吃饭的时候问她。
  “我会把你送到你父亲的地盘,你应该开始你人生的新篇章了。而我和健美男则会另有他事要办。”师父把饭嚼了几口又放下。 
  我讶然:“你不是说我爹已经遍寻不了踪迹了吗?”到底这老衰人说的话什么时候才靠谱:“现在又说要把我送到他的地盘。”
  “都说是他地盘了,又不是说见他。”师父还想说什么,又顿住了,我随着她的目光的移动而跟着移动。
  
  先在黑暗里看到老肖。我很惊讶老肖敢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我们眼前。毕竟从我们在这里住下之后,我只见过老肖两三面。他总是习惯性的蹑手蹑脚的在一块大岩石后面偷窥我们在干什么,一发现我们注意到他就会像受惊的小稚鸡一样的跑掉。唯一一次他发现我单独在热水潭旁泡脚,思想斗争了很久想和我攀谈。连“早上好,今天的天气糟透了”这一句都还没讲利索,就因为看到无拘无束到处晃晃的健美男而狂奔着消失了。
  原来这老肖不仅怕师父,连健美男他都吓得要死。我忙扯住健美男尾巴问老消失谁。
  健美男一副嫌弃我是个脑残什么都不记得的样子说:“太上老君手底下唯二的两个弟子的一个。师父的师哥。”
  “混得这么挫?”
  “每一个矮穷挫都是上辈子折翼的高富帅啊。至于为什么变这样,还不是拜你所赐,你慢慢回忆吧。”
  
  而今天,这老肖勇敢的站在我们面前,接着一阵高跟鞋的踢踏声,又一个人从黑暗里冒出头:“银师父,虽然你这里看起来挺舒适,但是楼梯也未必太长了,手里揣着那么多钱,宁愿装LED灯也不愿意装电梯,难怪别人说你是怪胎。”这个女声听起来很熟悉,且又太过字正腔圆,有种电视机的喇叭味。
  师父眯着眼睛像一只老猫一样老神在在:“我就说老肖怎么敢独自一人下来,也不怕我把他给生吃了。原来是后面跟着你这尊大佛,多年不见,这次是来围观我落难的英姿还是另有其事啊,苏谣?”
  
  “苏谣,哦,去你妈的苏谣。”
  有一个年老色衰却舍不得舞台的摇滚歌手曾经在一次大型歌唱比赛上,自弹自唱过一首歌。名字就叫《苏谣》。其中副歌部分就是这么唱的。因为他剑走偏锋这么一出,便又再度翻红,可没两日就被电视台封杀,据说有伤风化。八卦消息称是因为爱慕苏谣的电视台台长不准有任何不入流的杂碎污染了他心中的女神。
  这就是苏谣,我们这种城市的新闻界唯一的白莲花。出版日都能找到傲娇的七个公知轮番站台争风吃醋,游走在高官和高管之间的交际花。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难道她。。。也?
  
  还没等我继续深究此事,或者在微博上爆个料,她就一屁股坐在我的旁边,用手抓着我的脸细看:“这就是一直谣传的大杀器,看起怎么完全没有那股狠劲。”
  “别玩儿坏了,她可不是你的玩具。”师父看了她一眼,又端起了早就冷透了的饭,嚼了一口。旁边的健美男仿佛可怜又仿佛羡慕的一声呜咽。
  “怎么?”苏谣一阵冷笑:“只许玄奘制造一个玩具出来玩弄大家到鸡飞狗跳的地步,就不许我染指两把?”接着转过头看了我一眼:“上头说了,你从现在起就必须跟着我,直到这地方重新干净为止。”
  上头?
  什么是上头?
  对于我这种连加入少年儿童先锋队都是被善良的老师三催四请的人来说,什么时候变成了某个组织中的一员?而师父从来没提过这一些。我和健美男面面相觑,不知道她们在打什么哑谜。
  无党派的师父果不其然的表示了抗议:“她和你们没关系。不,应该这么说,我也和你们没关系。”接着她瞪了瞪老肖:“如果你从老肖那里听到了什么,好心想帮我们仨的忙,那我在这里先谢过了。但是你用那虚有其表的上头来压我,恐怕我是恕难从命。”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真是兵荒马乱家里的猫软便带血。忙乱不堪。。。。哎。。。。申请了一个微博,名字叫:春天里一坨翔

37 没办法,只好艳福不浅的留下

  苏谣到底是混在官场和公知界的一把好手。能把个性又扭捏说话更刁难的公知们都呵护得眉飞色舞,更别说这么多年来一直匍匐于乡野的淳朴师父,她立刻身段柔软又好脾气的坐到了师父身边,用充满人文关怀的低沉语气道:“这些年你带着这两个小孩儿东躲西藏,不就是为了光复太上老君未完成的大业。可是现在局势动荡,一不注意这天上人间的就擦枪走火。你把他俩强行带到玄奘的地盘,一路上天上飞的地下爬的,多少是六耳猕猴的耳目?连白骨族们都站在他们那边,这么几百年你见过白小花站错过队伍么?”她又把老肖招了过去:“虽然当年老肖是鬼迷心窍捅了豆大的篓子,但是他始终是你师哥,这两天整条街都是盯梢的人,他要是想把你供出来那基本就是分分钟的事,可是他没有嘛。他把这事儿告诉我,还不是怕你最后扛不住被那群人给逮了。”
  “你以为我会怕么?当年你们不是没逮过我。”师父依旧慢腾腾的挑着那碗冷饭。
  或许人活得太久就容易想起前尘旧事,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想起了属于她的青葱岁月,苏谣恍惚了好一会儿才又继续:“全东方神祗的人都知道,我苏谣没策反过的也就只剩下你了。银师父啊,你可是我黑名单上的第一位啊,可是”她话锋一转,面带鄙夷的指着我,就像指着一个成色不错的花瓶:“你觉得这小孩儿能像当年你那样的坚贞不屈?其实把九环锡杖召唤醒了其实也没什么,法器哪儿没有,难道就玄奘那根特别好用?只是其他呢?那可是你策划了几百年的事儿啊,你忍心被几个肮脏的妖怪给毁了?”
  师父挑了挑眼皮:“你能确保她的安全?”
  苏谣亲昵的却毫无感情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当然不是我,如果这小孩儿站在我们这方,全东方的神祗都必须保护她的安全。”
  “能说这话,那要给出的代价应该不低吧,说吧,那你们要什么?”
  “不需要代价。”
  “一点好处都没有?你们愿意站在佛祖的对立面保护一个混血者?这可和当年佛祖到玉帝家朝廷里随便出兵指派谁去死,谁就必须去死的方针政策不一样啊。”师父表情笑笑的,眼神却一片冰冷。
  苏谣抿了抿嘴唇:“算了,我就讨厌你们这些油盐不进的人。那我也打开天窗说亮话。现在六耳猕猴闹得这么欢腾,你觉得真是几个妖孽受不了这么多年的不平等待遇的举兵起义?这西方极乐马上就要换人上台了,而玄奘到现在都没有现身,几位菩萨心急想告诉佛祖,哎,你不行了,还是让年轻人上台整治才会有这么一出。现在你们居然把九环锡杖给偷出来了,如果封印被这家伙打开,所有人,包括这世间凡人都会被这九环锡杖的声音所蛊惑进而膜拜。这六耳猕猴就真成了气性,你觉着那几个菩萨吃得了兜着走?西方极乐的人也想保护玄奘家的孩子却有一道德红线在那儿杵着——混血者斩立决。只有请我们这些小喽啰出面了。”
  师父这才点点头:“而且,要是田一真到了玄奘的地盘搞出什么幺蛾子,这也是你讲的那几位菩萨极为不乐见的吧。”
  “这些直白的话,何必说出来。”苏谣摊了摊手:“所以,这对你来说百利而无一害。既能让你和二郎神家的小犬不用担惊受怕的回到玄奘的地盘,二来玄奘女儿的安全也保证了。何乐而不为呢。”
  
  师父没说话。
  我有点当年秦始皇他爹在秦国当质子的feel了。
  几盘势力互相拉扯牵制,个人都打着为自己最有利的小算盘,而势单力薄的我们只有墙头草一样的跟着局势亦步亦趋,不然就会有灭顶之灾。如果,把我留在这种城市能换得师父和健美男的安全,我觉着,也算是这么多年来报答师父养育之恩的唯一方法。于是便埋头答道:“行吧。我留下。你们走。”
  
  这时候又有点义无反顾的董存瑞的feel。
  
  苏谣十分满意她劝说的效果起了作用,貌似亲密的给我揽住我肩膀,被我毫无技巧性的躲开。而师父,则什么都没说,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接着眯着眼睛算了半响,就像豪赌似的扔出了在虚无的空气中扔出了全部筹码:“小田,去把你的行李收拾收拾吧。”
  
  我点点头,抓着健美男的爪子和他道别。
  来日何时见面,似乎只有天才知道了。我走的时候看了看依旧站在一边垂首而立的师父,她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头:“小田,以后的路,全靠你自己了。希望下次相见,你我都已经是自由之身了。”
  到后来,我才明白这句话的意义,我讨厌这种感觉,而师父则表示机关算尽她也无能为力。
  
  世界上大部分的女人都喜欢钻石,不单单只是因为它特别闪亮,而在于它被打磨得有好几十个不同面向。就像女人在不同环境中面对着不同的人就有不同的风格。
  刚刚苏谣的雷厉风行或者说是不择手段全是为了我师父准备的。等到和我一起坐进了她的豪车。她就好像立刻脱掉了那张可抛弃的皮,疲倦的报出一个地址给司机后,就缩在了车后座上抱着肩膀不发一语。肢体语言写着生人勿进。
  
  这有些出乎了我的预料。从刚刚的表现能推出的结论来看,苏谣对于我应该是巧舌如簧才对。她明明该按照兵法书里写的“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来从看似口风不紧的我嘴里掏出这二十多年来我师父的生活,比如有没有偷偷想拆她们上头的台,又比如有没做着核反应堆计划着统治全世界之类的。而不是像现在一样,一转眼就表现得无比冷漠,无比脆弱。
  她这个在天上地下都算得上是交际花的人物,这种是闹哪样?是在放大招吧,我想。
                      
作者有话要说:今儿。。。没啥好说。。。萝卜。。。过不了关。。。开不了第四张图。。。。——明日大约要请假,所以更了第二章,请读者君看完按下一章~~~

38 这心猿意马的节奏

  一脸钢铁意志的司机把车开到了城外的一处不显山露水的高档小区里,典型的金碧辉煌的欧式风格建筑群。车停在石子路上,苏谣从看不出牌子的包里掏出一串钥匙递到了我手上:〃喏,这是我家,这几日你先住这里。〃然后继续坐着看我把行李从后备箱中取出。
  〃你不下车?〃我下意识的问苏谣。看了看这青山绿水的小区,我觉得苏谣又忽悠我和师父,本以为我会被收留在一个荷枪实弹的金库里猫着,怎么就变成了天蓝蓝水蓝蓝的浮夸小区里。
  苏谣用看小孩儿的眼光看了我一眼:〃我有别的地方住。〃见我还是似懂非懂的样子,便又补了一句:〃别觉得我把你带到地面上送死。这里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是从天界下来的人,连站在树枝上的那只麻雀都有ID证明,嗯,你可以和她打声招呼,它叫judi。嘿,judi。”她还真向着那麻雀招了招手,结果麻雀还真淡定的回了回头。“这里很安全,好了,再见。〃苏谣说完便潇洒扭过头,上了车,我目送着豪车和尾气扬长而去。
  站在这陌生的土地上,对于看不到在书报上或者电视上道貌岸然的官员和公知们如何像狗一样在苏谣身边摇尾祈怜,其实还是挺可惜的。
  要是冯安安还记得我,一定会说我生平不会相思,只会八卦。
  
  在把钥匙钥匙插入钥匙孔,开门进去的那一刹那,我进行了深刻的自我怀疑。
  如果苏谣不是苏谣,而是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或者散发着老年骗子气息如同老肖那般的人物,我还会不会像个热血青年那般的为了师父和健美男心甘情愿的留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城市?一个刚刚被迫失恋的大龄女青年,在悲伤几日逃命几日惶惶不得安宁几日之后,看到一个中外闻名的交际花,随随便便的就把身家性命交付于人,在潜意识里是不是有了不可告人的想法,不然为何会在得知她不同自己共同生活的时候,有些微的怅然所失的感觉?
  因为把门打开,风便横冲直撞的让丝绸窗帘飞舞,我坐在意大利真皮沙发上,像一个华而不实的国王,我想这地儿实在是适合好好想想我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了。
  
  开始的那几日日子还算过得正常,虽然我被苏谣通知最好不要自行外出,幸好这小区够大,什么都能自给自足。
  我除了做饭就是思考,思考累了就会午觉,午觉饿了就会做饭,然后依次循环,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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