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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火by飘语-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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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贺翼王殿下大胜回朝——!!!”
继续往前飞驰,没有片刻,大约离帝都十五里处又有一高台。台上同样站一手持军号,身
穿红袍的兵士;只是台下的羽林军多了一倍,吹出两声激越长空的号音;前面传到此处的余音尚未消去,三声叠加响澈天空。
如此几番后,已到帝都正世门外。此时站在高台上的吹号兵,一连吹出五声号音;一声强过一声,最后一声可说是绝响——直插云霄,在空中回荡不绝。
号声稍静,置于正世门上的昊天大鼓被擂响,震彻天地;三声鼓响后,一骑从正世门飞驰而出,来人身穿五爪腾龙明黄|色武服,跨一匹汗血火红宝马——正是当今陛下,和殿下同被世人赞为国之双柱。
殿下正要下马、行礼;陛下御马上前,抓住殿下的手臂道:
“你我兄弟,不必多礼!”
此时,百官齐声下跪,高呼:
“恭贺皇上、翼王殿下大胜西垂!!天下一统、四海升平,大正万世永固————!!!”
殿下和陛下会心地互看一眼,同时抬头仰天长笑…然后执手并骑驰入正世门!!
凯旋曲响起,激越悠扬、节节攀升;好似要将整个帝都带上九天
鹰火 7
是夜,皇宫灯火通明,在可容纳万人的正乾殿中,充溢着欢声笑语。陛下、殿下、皇亲国戚和百官以及其家眷,兴致昂然地观赏着为庆祝西垂并入大正而举行的盛大歌舞。
先是由身穿红色战袍、手持黑色盾牌和白亮长剑的千名武士齐舞的——《破阵》!!
红色战袍翻飞,黑色盾牌和白色长剑不时插出,时而整齐、时而交错的步伐,和同时不断齐声高呼的 “大正武士!所向无敌!”——这一切使人仿佛身在战场。
《破阵》舞毕,八百个身穿柳绿长袖宫服的年轻宫女,随着如轻风浮面的悠扬乐曲,跳起了——《迎归舞》。
长袖动风,风动长袖;柔腰伸展,美颈曲望——让大殿中的人,感觉如坐春风。
接着,歌中圣手…李成鹤站于日应台,演唱——《天佑大正》。歌声高昂时,似要冲破大殿殿顶而出、直飞华空;低沉时,又若大海微澜,颤人心弦。
其后,又有《金蛇狂舞》,《打鬼舞》,《易木歌》等等……
直到三更时分,这场盛大歌舞才告结束。
殿下和陛下都有些微醉,宫监要上前搀扶,却被摔开;二人互相扶着,嬉笑连连进入辰阳殿…陛下的寝殿。
我和陛下的贴身侍卫…郑凯侍立于殿门外。
月色宜人,月光下远处的桂花树开得繁茂——帝都不似西垂那般很早进入冷秋,八月下旬的桂花正开到顶头;整整甜香不断飘来。
我感觉着甜蜜的花香,听着殿下和陛下的嬉闹声
“武宁,你还记得吗?——你六岁的时候,有一次,太傅留你的功课是抄十首诗五遍,第二日检查,你只抄了两首,字还写的潦草歪斜;太傅生气,罚你十下手板,你挨了五下就攥紧了手,哭着哀求,再也不肯受那剩下的五板了。”
“怎么不记得!父皇选的太傅一个比一个严厉,父皇更厉害。哥哥你也不是经常受罚?尤其是那次——教导咱们武艺的古太傅受父皇传召,去前让你练习弓箭。你觉的累,就躺在靶前的草地上睡觉,结果古太傅回来的时候,你一只箭未射,想要逃罚,对古太傅说‘旧的靶子射坏了,换了个新的。’ 古太傅气地只瞪眼,正想着要如何罚你。不凑巧,父皇恰在这时来检视我们的功课,见这情形,问名原由;当即亲自下重手,责打了你二十板子。 你挨到中间,终是受不住,哭叫着向父皇哀求;父皇却命太监堵了你的嘴,还是狠狠打完了剩下的板子。我站在旁边,吓呆了;即使是古太傅也看的有点目瞪口呆——毕竟那年你才十岁,只因一时的偷懒就受到那样的重罚,连古太傅那样严厉的人恐怕对自己的儿子也下不了那样的重手。”
“还有,有一次我们一起在御书房中挨板子;那年你十四岁,我十七岁。那次是——容木小王爷做生日,父皇竟同意让我们去。在晚上的歌舞中,你喝醉了,觉得弹琵琶的乐女十分漂亮就去拉,我也醉忽忽地跑去帮你,又加上容木小王爷对那乐女的吩咐;我们俩就那么要了那个乐女。第二天,父皇传我们,一进御书房看到挨板子的长凳,我们就知道,一顿好打是躲不过了。父皇让我们讲了一遍事情的经过,最后下令各打我们三十大板。我们俩趴在两张并列的刑凳上,一边挨噼哩哌嗒的板子,一边按挨打的规矩大叫‘父皇打得好——!父皇打得好——!’”
“是啊!我还记得我们趴在母后的床上,母后先给我上药,母后的手尽管是很轻很轻地动,我还是止不住的发抖,那时你轻轻的抓住我的手,笑着对我说‘别怕,一会儿就好了。’”
“你连那都记着?!——回想起来,一切就象昨天的事一样。那时,感觉父皇是那么威严高大、睿智深沉,甚至觉得父皇创造的‘涌昌之治’是难以超越的。…… ……更本没有料想到:你我兄弟能击灭各国,一统天下。”
鹰火 8
殿内的谈笑声渐渐底了下去,夜已经很深了,宫中终于静了下来。月色淡淡的撒下,远处的桂花树被风吹得轻轻摇动,秋蝉不时发出一两声清鸣。
我的思绪也不知不觉飘到很远——
我的出生完全可以说是一个偶然。当时,我的父亲大人…一个三品将军已有五房妻妾、六个儿子;有一天没有提前知会,晚上一时兴起一个人去了第三房小妾的房里,恰巧那小妾去了四姨太那里,房中只有一个面貌平庸、身材也平庸的丫鬟,不知怎地……,可能是我的父亲大人已经蓄势待发,或者不甚明亮的灯光使人看起来要漂亮一点儿,最终我的父亲大人要了那个丫鬟——我的亲娘。
一个小妾的丫鬟被主人强要了又能怎样? 要么上吊、投井、服毒自杀,然后一卷草席拖出去埋完了事;要么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忍辱含垢、悄不发声、继续卑微地活下去。…我的亲娘选择的是后者。不过后来发现,她想要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也不行;就那么偶尔的一次她怀孕了,五个月后型不可遮、东窗事发,在正妻和三姨太的威逼之下,她老老实实的供出了肇事元凶——我的父亲大人。在正妻的质问下,我的父亲大人虽是默认,但并不代表那个丫鬟——我的亲娘以后会在柳府有什么地位,甚至比以前更糟————被认为勾引老爷,而发配到后院洗衣打杂。我出生后,府中之人虽知我是老爷的儿子,可连我自己都从来没有把自己往‘少爷’二字上想过,我和我亲娘的待遇在柳府中与最底下的仆从无二。
日子就那么过着,直到七岁那年,和另外几个仆人的孩子在后院外的偏街玩耍,走来一位中年道士。那道士看了看我,问了几句,就拉着我的手进了柳府的大门,要求见主人——我的父亲大人,说我身带邪火,可能会移祸于家,要修道三、五年才能化解灭身害家的危险。父亲大人对于我会灭身是不在意的,但他绝对怕移祸于家的危险;于是那位道士…我的师父很轻松的取得了同意,带着我离开了柳府;亲娘固然不舍又能怎样,后来想想其实我离开,对她倒是还有些好处——她有点好东西,总要顾着我,又不象其他仆妇还有丈夫照顾,越来越弄得自己皮黄寡瘦。
跟着师父来到离帝都三百里外的翠华山道观,师父才告诉我:我是他多年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练武奇材,资质世所罕见;并给我起名‘子晨’。从此,我的生活就是练武、读书或陪着师父云游;比起柳府的生活来,很是快乐、适逸。直到十三岁那年,家中来信,说我亲娘病故,叫我速归。虽有点惊异:家中居然还记得我,给我送信;可还是很快拜别师父。走前,师父嘱咐我道:你的剑术已在绝顶高手之列,只要日后继续修炼,前景不可限量;内功虽不比剑术,也非一般高手所及,勤加修炼也能成为绝世高手;轻功现在仍有不稳之嫌,也会随内功突飞猛进。
回到家中,我的亲娘早已被埋到柳氏坟茔一个偏僻的角落——他们召回我,其实是为了另外一件事。
鹰火 9
数天之前,宫中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大二皇子两岁的侍读竟带十四岁的二皇子去了逸天书寓…帝都最有名的顶级妓馆;结果一首清词尚未演毕,皇上就派侍卫将二皇子和侍读带回;皇上对此事的处置严苛而果决:二皇子被四十板子打了个半死,那侍读被杖毙。
旧的死了,自然要新的顶上,于是下圣旨:京中三品以上官吏家有十二到十五岁子弟者,至少需一人应选二皇子侍读。
我的父亲大人此时虽有大大小小儿子十数个,可符合十二到十五岁条件的就只有嫡妻的幺子和我这个被家人漠视的儿子。如果我不去那就只有父亲大人和嫡妻的心肝宝贝去应选了。其他官吏或许有不少人认为这是个飞黄腾达的契机的契机;可我的父亲大人和嫡妻是舍不得他们的心肝儿去的,万一被选中,那就是读书时的陪读、练武时的陪练、平时的小厮、受罚时的替身了,再加上皇上如此严苛,万一丢了小命,岂不是不值?
于是,我第一次得到了家人的认可,获得了许多人认为是终南捷径的应选的机会。
应选前一天晚上睡在管家院里的一间偏房——柳府中人已经习惯当我是仆人了,听得隔壁的对话声。
“你倒说说……,真想不到那女人能生出这么个儿子来。小时候看不出来,没想到去了几年道观,竟变得那么俊秀了。我看……,老爷其他那些儿子,包括太太的三个儿子都没有一个比得上他呢!”
“是啊……,不过这话可别乱说,小心让太太听了去!”
听得这些话,我暗想:在他们看来,卑微平庸的女人的儿子自然也应长得卑微平庸;让他们有失所望了。
第二天,我的几乎互无印象的大哥,让我换上一件绿色绸缎长袍,带我去应选。去宫里的路上,他对我一句话未说;是啊,他们只是让我去应选,走走过场,对付完皇上的圣旨了事,也不指望我入选;怎么会对我假以词色。
参选二皇子侍从的少年有八十几人,十六人站成一排,低着头,一排排上前,向皇上跪下、行礼。皇上会从中,指出一两个,太监就上前拉到一旁,我也被拉了出来。最后和我站在一起的人一共有八个人,又被命令跪在皇上面前,我低着眼听到:
“那一个,上前!”
我不知道说的是谁,还是定定的跪在原地,这时皇上身边的太监尖着嗓子喊:
“柳子晨,皇上是说你呢!”
我膝行上前。
“抬起头来!”
这时我才敢抬眼上望——皇上的气势威严逼人,给我以泰山压顶之感;站在皇上旁边的二皇子,如一峰平地而起、峻峭挺拔、似要直插云霄……我不由的多看了一眼。
被问了一些家世、读书、习武诸类的问题后,皇上突然下令:
“来人,拖下去,打三十板子!”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已被太监拖至一旁,拉下了裤子;咬着牙,希望自己不要出声;可第一板下来时,呻吟声差点脱口而出——虽然幼时在家毫无地位以及跟着师傅的生活也是清贫的,却从未挨过这样的板子。随后强咬牙关,总算让自己适应了一点,不会随便发出尖叫、呻吟;抬眼向四周看看:胆小的少年低着头、大气不敢出;胆大的想向这边看,也不敢转头,只是眼睛时而偷瞟过来;我特别希望殿下能向这边看我一眼;可是他仍是那么卓绝于世地站着。御书房前除了板子落下的 ‘噗—— 噗——’声,其他的声音一丝不闻。我心里暗想:嫡母不让她的心肝儿来参选是绝对正确的。
终于三十板结束了,我被提上裤子,拖跪于皇上面前,听到:
“你可知,我为何要打你?”
“子晨不知。请皇上训示!”
“你们这些官宦子弟,平时在家养尊处优,全不知事情大小轻重缓急,恣意妄为,横生事端——这三十板子是提前给你一个警戒:让你以后要做什么事前好好思量思量。”
一旁的太监又尖声叫道:
“柳子晨还不快谢恩!皇上要选你为二皇子侍读了。”
我叩了头。皇上转身问二皇子:
“皇儿,你可中意?”
二皇子看我一眼,跨前几步,转身,撩起袍摆,跪在我前面,道:
“全凭父皇做主!”
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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