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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号 哑妻外传(上)-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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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的,个二五八万的当做是审问犯人。 

      冷念生「碰!」的捶桌子,很恼! 

      斯文人要是敢对他摆出一副死人脸就试试看,他绝对扭断他的脖子。 

      发泄过後,他问:「明月,你真的完全不知道为什麽被卖?」 

      「不……不知道。」她不能说。 

      说了会没有好下场,不能说、不能说…… 

      瞧她不断摇著头,脸色倏地惨白,冷念生於心不忍,即使不信也不愿逼迫她道出难堪的事实。 

      「明月,我讨厌欺骗。」他自有法子查出真相。 

      吓!念生哥知道她说谎……。明月黯然垂首,双手纽绞裙罗,乞求道:「别讨厌我,念生哥,别讨厌我……」 

      大厅之内,无人回应。明月抬起脸庞,才知冷念生早已不知去向。 



      月明星稀,山荫道上一人一马穿梭其间,耳边是风急促的呼啸,眼前一片蒙胧,体内的冲动乱窜,跨下骏马奔驰在黑夜,来到熟悉的地方,翻身跃下-- 

      悉悉娑娑的脚步消失在小溪岸边,须臾,唰的-- 

      人影浮出水面,暗咒碎骂:「妈的,该死的斯文人,为了你,我把自己搞的像只落汤鸡……」 

      沉静思绪,抑制一股冲动,以防自己走错路,又去夜闯府衙。 

      旋身爬上岸,脱下长靴,随手甩至一边。 

      席地而坐,任皎洁的月光照射今夜的寂寞人;以前他来这里怨他;现在他来这里想他…… 

      冷念生殊不知有人早他一步来此,月光在身後拉长另一道寂寞的身影;以前他来这里看他;现在依旧只能看著,远远的看著…… 



      22 

      府衙 

      经过多日缉捕,官差们已将姜银押回交差,择定日期,进行审问-- 

      「升堂。」 

      翟颖一声令下,升堂鼓震撼人心,已被押解上堂的姜银和原告皆在堂下後审。 

      翟颖瞧犯人这两日受点苦头,终於肯招认自己犯下的罪行。搜足了物证,他问道:「当铺老板,你仔细认清楚此人就是四年前拿假画讹诈、抢劫三百银两的姜银?」 

      当铺老板瘸著腿,杵著拐杖走上前去,当下认出犯人,「他左边脸颊有一颗豆大的痣,这相貌是比当年老成了些。禀大人,小的愿以性命担保,绝无错认。」他被嫌犯砍瘸了一条腿,如今才得以平冤。 


      「嫌犯姜银,你可有话要说?」 

      姜银低著头,作恶多端,无话可狡辩。「罪民招认,当初与同夥吴贵在城郊外打劫,得了两幅画,各据一幅。之後,两人分道扬镳,隔天晚上,我找家当铺脱手,才知名画是假,於是兴起歹念,胁迫当铺老板达成交易。」 


      「所以,你在离去前,砍伤当铺老板以示威胁不得将此事声张,是也不是?」 

      得不到回答,翟颖手上的惊堂木一拍,「啪!」--震散了姜银的恶胆。 

      抬头瞧堂上的大人一派凛然的正气逼人自惭形秽,姜银浑身抖擞,牙齿打颤的说:「是是……,罪民该死。」 

      「你是该死。现在本官问你,可知吴贵是哪里人氏?另一幅假画下落何处?」 

      一提到「吴……贵……」姜银张口结舌,浑身冷汗直流。 

      「啪!」惊堂木再度催促,翟颖沉声怒喝:「公堂之上,容不得犯人支支吾吾。」 

      姜银魂胆俱裂,当下跪趴在地,俯首说道:「禀大人,吴贵已死。假画已毁。」 

      翟颖继续问道:「是你杀了吴贵?」该不会是黑吃黑。 

      「是。」姜银立刻招认:「我离开当铺之後,转念往吴贵的家中,要夺他所得的另一幅画,才将他杀死。」 

      「你想以同样的手法再取得钱财以满足一己之私。杀了吴贵之後,他的尸首,你怎处理?」因何无人报官死了人命? 

      根据府衙以往的纪录显示并无吴贵的冤案,证明凶手早已毁尸灭迹,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吴贵的尸首被我丢去山野林间,恐怕早已尸骨无存。」他夜夜梦见吴贵来索命,长时间以来,脾气变得暴躁不稳,稍不顺意,便揍自家娘儿们出气。 

      「画,在凶案发生之时染了血迹,被我放一把火烧了。」 

      原来如此,难怪官差们寻遍不著另一幅假画的下落,念生也不知这其中缘由,加上当铺老板惧怕因一幅赝品再度惹来杀机,才会造成念生派人探查多年并无所获。 

      「至於四年前,你与吴贵所犯抢劫之事,快从实招来。」 

      於是,姜银开始娓娓道来-- 

      四年前的某夜,他与吴贵抢劫路过的一辆马车,马车上有一对男女;女子年约二十,男子年约三十,他们两人先砍伤该名男子,之後见色心起,前後奸淫那名女子。得逞後,他们俩夺人马车,且翻找车上财物才发现有两幅落款为铁生公子的名画。 


      「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是如此。」说罢,姜银心知肚明,所犯的种种恶行是难逃一死。 

      然,此刻心灵上终於平静,待在狱中多日,吴贵的冤魂不再出现,他得以睡得安稳。 

      「你与吴贵夺他人财物在先,奸淫在後,吴贵死不足惜,但是为了画,你犯下抢劫、恐吓与杀人,其心可诛。」翟颖并未马上判刑,下令:「邵军,拿画给他指认。」 

      「是。」 

      邵军领命,立刻将一幅人像画摊来姜银的眼前。 

      翟颖问道:「此人,可是当年受你与吴贵所奸淫之女子?」 

      姜银颤巍巍,两手一松,纸张落地-- 

      「大人怎知这名女子就是……」该不会这名女子前来伸冤? 

      翟颖当下打断他的念头,说道:「此乃案外案。姜银,你可知你目前的身份既是犯人也是证人?」 

      「罪……罪民不知。」 

      「来人啊,让姜银画押所犯的罪状,立刻押入大牢,待其他一干人犯落网,再做定夺。」 

      翟颖手中的惊堂木一拍,退堂。 



      新官上任所破第一宗攸关人命的案件开始一传十,十传百,百姓们争相走告为非作歹的恶人终於难逃法网。 

      沈娘每日上菜市场听三姑六婆们传颂翟大人年轻有为,上任不到三个月就表现出一番政绩。且,翟大人为人刚正不阿,不收受贿赂,不似前任朝廷命官只会草菅人命,贪污枉法。 


      「二少爷,原来大少爷这麽厉害啊。」 

      冷念生浑浑噩噩,一路行来听了不少关於斯文人的消息;教人吃惊的是假画闹出了人命……那麽,亲人呢? 

      「二少爷?」沈娘再度唤道。 

      冷念生终於回神,交代道:「我去找颖,劳烦你买些补品回去。」他塞了几锭银两给沈娘,随即匆忙离开。 

      呃,颖是谁? 

      沈娘在主子的身後挥手,叫唤:「二少--」 

      瞧人走远,她自言自语:「怎说走就走?出门前明明吩咐要买些女红给明月打发时间。」他一个大男人不懂女人家的玩意儿,才派她跟随。 

      难得二少爷近来有做爹的样子,除了专心事业,也懂得照顾家庭。今儿又把明月给撇至一边,该不会……有狐狸精勾引…… 

      赫!登时心下一凛,噗通、噗通令她好生担忧明月再度受到冷落。 

      沈娘甸甸手中的银两,思忖--可以多买几帖药。随即转身跨入济善药铺-- 

      「夥计,今儿个,我除了要安胎补品之外,还要……」沈娘顿了顿,眼见四下无人,招手要夥计附耳过来。 

      这夥计听话机伶的很,又是个哑吧,她可不担心今儿个的事会泄漏出去。 



      23 

      冷念生来到府衙侧门外,斜睨著高墙。不屑的发出「嗟!」一回生、二回熟。提气一跃,手攀在墙上,俐落的翻身跃下,瞬间双脚稳当踏地。 

      低头甩甩衣袍,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 

      「怎又是你。」邵军好整以暇的逮著『贼』。 

      冷念生也吃了一惊,真是冤家路窄。「叫什麽,我来找颖,与你何干。」他可不甩这名叫邵军的家伙。 

      两人互瞪了会儿,若不是看在大人与这小子的关系匪浅,他可真想揍这小子一顿。「你就不会从门口走进来。」 

      「我怎敢有劳尊驾开门,等你哪天成了守门衙差,我一定从门口走进来。」 

      「你……我真意外大人能够忍受你。」跟这这家伙说话会气死人。 

      斯文人向他抱怨过什麽是不? 

      「嗟!」冷念生撇过头去,哼道:「我没要他忍受我。」既然嫌弃,为何还要偷吻他的嘴…… 

      抿紧唇瓣,脸上倏地窜起一抹不自然的晕红。 

      怎闭嘴了? 

      他以为这小子会继续伶牙俐齿的挑衅,怎没?!邵军炯然的目光落在那红润的侧面,赫然惊觉这小子长得挺『漂亮』?! 

      「颖在哪?」他有重要的事找他。 

      邵军再度一愣,此时才意识到这小子直呼大人的名讳。 

      那夜,敏锐的耳接收到所有的声响,翻墙离去的人影就消失在窗外的夜色。「呵,」邵军的唇角勾起一抹笑,莫非这小子来跟大人和好。 

      「冷念生,大人就在房里用膳,不用我带路了吧。」 

      「不用。」冷念生死板的说。 

      邵军跨出府之前,回头一瞥,心下仍不免担忧这小子会不会令大人食不下咽? 



      冷念生我行我素的在府衙座院找寻方向,途中遇到几位官差,瞧他们的脸上露出一闪而逝的讶异神色之外,他并未遭到任何人阻止去路。 

      来到斯文人的卧榻处,手放在门板上犹豫-- 

      他人默许自己来访,然,心却在紧要的当口踌躇,怕什麽? 

      怕见到斯文人不高兴的摆臭脸,怕会赶走他…… 

      妈的!斯文人害他变成胆小鬼。「碰!」抬脚踹开房门,证实自己可以坦荡荡的面对一切。 

      喝! 

      翟颖放下公文,乍见闯入者,意外的惊喜、惊讶参半。 

      「你怎来了?」还是一样粗鲁的举止。想不透他的外表俊雅秀气,那骨子却是充满暴戾因子。 

      眉峰瞬间聚拢,看不惯那粗暴的人儿八成又来挑战他的耐性。 

      面对斯文人,心脏的节奏瞬间加速--冷念生「啧,」的略显懊恼,紧张个什麽劲儿? 

      呆滞了会儿,冷念生鼓起勇气,厚著脸皮,大辣辣的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下,一时之间竟然口拙,「我来吃顿饭不行?」反问了一句蠢话,下一秒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简直当应该似的……。翟颖不愠不火,思忖这家伙想在身上得到什麽都可以,他不吝啬给予,却苦无机会与立场。 

      心下一抽,倒吞了一丝苦涩。翟颖离开桌案,说:「我去差人把饭菜热过。」 

      冷念生赶忙拉住他的衣袖阻止:「不用麻烦了,我不忌口。」他怕斯文人藉此摆脱他,岂不难堪。 

      瞄了一眼桌上未动的膳食,一双碗筷仍是乾净,「你还没用膳?」他讶然斯文人的三餐是不是不定时? 

      首次听见他的关心,一丝喜悦在心头漾开,翟颖稍敛了眉宇间的不快,手臂任他抓著,痴心妄想两人就这样平静无波。 

      呃,他一直揪著斯文人做什麽?! 

      冷念生略显不自在的松手,索性拿起碗筷,开始狼吞虎咽。 

      翟颖在他身旁坐下,叮咛道:「吃慢一点,才不伤胃。」 

      连这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管,冷念生闷道:「你不去拿一副碗筷来吃饭?」 

      翟颖摇了摇头,淡笑不语。 

      他等,这家伙无事不登三宝殿,心里头能才猜个七八分所为何事。 



      翟颖差人撤走桌上的残羹菜肴,小厮前来奉上香茗。 

      整座府衙早已私下传遍大人有断袖之癖;这事见怪不怪。 

      时有耳闻达官贵人性喜男风,甚至豢养男宠或家妓。可,大人一向洁身自爱,不似其他官爷们经常流连烟花之地。 

      跟随在大人身边的属下们皆知大人--情有独锺。 

      小厮睨了一眼传说中的『真命天子』,对方锐利的眼眸一瞪--吓! 

      「喀喀喀」手中的托盘不断的晃,倏地多了一只手来支撑。 

      冷念生没好气的问:「怎麽,你也没吃饭?」连东西都端不好。 

      「呃……我有。」 

      「谁管你有没有。」干他屁事。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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