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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地密码-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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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芨芨草,在青藏高原常见,那石头是风化的红砂岩,看似坚固,实是碎粒,不能攀爬和做固定物用;而比蚂蚁大的动物,则是沙漠中令人闻风丧胆,大名鼎鼎的行军蚁。
同时,他对以前巴桑提到的那些神乎其神的动植物也有了了解,那种勒死人树,似乎是一种紫藤变异,藤蔓如植物根系般生长,触碰到实体便会缠绕上去,一昼夜能延伸数米距离,若是缠上人以后又让它找到可攀爬的大树,第二天清晨便会发现那人已经被死死勒在大树上了;而西藏的五彩蚂蟥,更是曾一度肆虐成疯,它们可以长逾十厘米,天气稍转暖,便蠢蠢蠕动,关于蚂蟥成灾区,藏民有这样的谚语形容:“白色的马穿过,变成红色的马;白色的狗穿过,只剩下皮和骨头。”至于在可可西里,科考队使用到的冰镐,冰爪,八字环,锁扣等器械,现在卓木强更是如了解自己手臂一样了解它们,只是还缺少实际运用的机会。
卓木强在营地前回忆了吕竞男教的几个擒拿动作,独自缓缓练习着,张立和岳阳坐在一株树下休息,这两位年龄相近的士兵相见恨晚,如今已是知交;巴桑坐在高高的树丫上,依旧冷漠如孤鹰,他性急,易暴躁,不过先后在卓木强和亚拉手下吃了亏,然后就学乖了,方新教授和艾力克总也有讨论不完的学术问题,唐敏和吕竞男站在远处,但卓木强可以感知,她们都遥望着自己,亚拉喇嘛,那个看似最神秘的喇嘛又走了过来。
亚拉喇嘛看了一会儿卓木强练习,疑问道:“你是库拜?”
卓木强点点头,淡然道:“以前做过几届,后来从商去了,生疏了。”
张立突然从树下跳起来,问道:“强巴少爷,我已经听到过几次库拜了,到底那是一个什么名头?”
卓木强呵呵一笑,道:“就是一个普通竞技赛,类似冠军的称号吧。”
亚拉严肃道:“不只是那样简单。库拜是光荣而神圣的称谓,是藏族的勇士之称。在很久以前,藏区是十分流行大范围竞技的,那时候各藩国都要派出最强壮的小伙参加库拜之争,竞技内容包括马上骑射,赛牦牛,藏式摔跤,押加,俄多等共十来项,如今仅有阿里西南地区还保留库拜传统,而比赛内容也被压缩到押加,摔跤,朵加和套飞索四个项目了。”亚拉看了卓木强一眼,道:“能拿到库拜,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那需要各方面都十分优秀。”
岳阳也起身问道:“什么押加,多加,什……什么啊是?”
对这些藏族小竞技项目,张立也略有所知,他给岳阳解说起来,押加就是大象拔河,两男子背对背,象纤夫拉纤一样将绳子套在肩上,对抗时各自拼命向前,姿势就像大象一样,其余规则与拔河相同;俄多是打飞石,就是用绳套套住石块,利用手上技巧和绳索惯性将石块远远抛出,要又远又准为好;朵加类似举重,是抱大石块,另外还有格吞,扯牛角等运动……
亚拉又问卓木强道:“第一次看你出手时,就觉得你的摔跤手法带了粘,贴,拐,圈等技法,那恐怕不是库拜里学会的吧?”
卓木强暗呼厉害,解释道:“我在成都经商时,于青羊宫遇见一老者,他教我打太极。”
亚拉点头,卓木强反问道:“不过话说回来,亚拉上师的身手才叫我们吃惊呢。所谓真人不露相,我想这句话应在亚拉上师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亚拉一如既往的平淡语调:“我在色拉寺密修了数十年,也曾学了些纵跃之术。”说完,又到一旁去念持咒去了。
卓木强感觉很奇怪,亚拉喇嘛怎么突然会想起问自己这样的问题,他恍惚间看见,山间有什么东西在反光。
电子显示屏上,时间,与目标间的距离,角度,坡度,一一显示在上面,卓木强满脸疑惑的头像被放大至眼前。莫金穿着威风凛凛的军装站在山腰密林中,他取下电子望远镜,满腹狐疑的呢喃道:“真的就这么有把握?搞什么特训?难道已经知道了那地方在哪里?”
“马索!”随着莫金一声大吼,一名有着棕色头发,横眉窄眼,高鼻扁嘴的武装分子屁颠屁颠的从林荫处跑了出来。他身型也有一米八几,但整个人处与一种随时准备点头哈腰的姿态,看上去反有些猥琐。“什么事?老板?”马索的英文很溜口,原来他就是在可可西里用手给莫金接烟灰那名武装分子。
莫金扶正帽檐,问道:“那个疯子还是没有恢复吗?”
马索惴惴不安道:“是啊,美国方面说,主要是沟通太困难了,对精神性患者的恢复治疗,沟通和心理交流是很重要的。而我们在拉萨请去那名翻译,他对戈巴族语就不是十分了解,翻译的时候就……就……就像我说中文一样不顺口。”
“你说中文?你是想说我说中文一样吧?啊!”
“不……不是,不……不敢。”
莫金点燃烟,无奈的长吐一股白烟,喃喃道:“有没有什么人精通戈巴族语呢?”
“有。”
“那你还不快去请!”
马索指着山下嘟囔道:“就……就……就在下面。”
“嗯?”莫金道:“你说那人也在特训?”
马索点头道:“嗯,他的名字,发音怪怪的,叫——雀斑假啦。”
莫金狠狠瞪了马索一眼,骂道:“混蛋!”走两步,又回头骂道:“饭桶!”突然灵机一动,道:“他们搞特训,我们也来搞特训!马索,去组织一下,把可可西里来的那些人给我训练一下,就算去送死也要死得光荣。”
马索表示马上去办,随后又怕兮兮的问道:“老板,那个索瑞斯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搞了很多瓶瓶罐罐做实验,附近的藏族居民反映很强烈,不知道会不会暴露我们?”
莫金沉默了一刻,深吸一口烟道:“暂时不管他,不管他要什么器材,尽量满足他。我们能不能成功,以后还要靠他那些小动物呢。”马索和莫金都已离开,密林恢复了宁静,仿佛什么也不曾发生过。
基础的训练已经结束,以后就是实地训练了,凭借卓木强财团的强有力经济支持,他们开始了全世界范围内的不同环境适应性训练。
首次分组对抗是一场最简单的野外生存技巧对抗,第一次比试的是生火,各种工具都摆放在一起,然后两组队员各自挑选工具,哪一组先将火苗点燃就算胜利。随着吕竞男哨音响起,卓木强,巴桑,张立和岳阳这四个壮汉借着身体优势抢先跑到堆放器材的地方,他们扛起了最干燥,最粗的一根木材,然后在木材上挖出一个小凹槽,将挖好的木屑填充至凹槽中,同时将一根小木棍削尖,用尖的一头牢牢抵在凹槽内,开始用双手来回搓动小木棍。四名大力士轮番上阵,不让木棍停止转动,五分钟后,凹槽里的木屑开始冒烟了,卓木强等人大喜,顾不上汗流满面,搓那小木棍搓得更带劲儿了。半个小时后,第一朵火苗成功窜出,卓木强四人的脸早被烟熏得乌黑,顺着汗水一流,脸就和上了迷彩的特种兵一样花哨。可当四人回过头看方新教授那组,顿时就傻眼了,方新教授他们四个人,早已经一人举着一根火炬,像看原始人一样看着卓木强他们。
卓木强瞪大眼睛看着他们,感觉方新教授他们既轻松又自在,好像根本没费力一样,巴桑和岳阳两人也呆了,只有张立还对着凹槽奋力吹气,喜滋滋的叫嚷着:“燃起来了,燃起来了。哈哈,燃起来了!”
方新教授等人举着火把过来,看着四个花脸男人气喘如牛,个个都是一副忍不住不笑的表情。卓木强不甘心的问道:“导师,你们怎么这么快?”
方新教授摊开左手,极力控制,尽量的严肃的解说道:“雷蒙牌打火机,就在你们搬走的木头下面……”说着,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如做广告宣传般说完:“采用氧阕混和压缩,防风防水,喷气量开至最大,喷射火焰温度高达五千度,足以融化普通钢铁,不过十分耗气,一瓶液化气体仅能维持五分钟喷火全开。全身合金制造,能抗击八毫米口径手枪的直接射击,采用边壁触摸式按钮打火,目的是在手无法工作的情况下用嘴也能打火。设计合理,曲线采用人体生理学构造,材质过硬,不愧为特种兵首选点火装置。”
卓木强欲哭无泪的转问吕竞男:“这样的安排,是不是很过分?”
吕竞男毫不掩饰道:“说过了工具材料自己选,你们看见大木头,就一门心思只想着钻木取火,你们的观察力和辨别力去了哪里?我宣布,第一场分组对抗,卓木强小组败,方新小组胜!”谁也没料到,这竟然只是卓木强小组全败战绩的一个开始。
此后的世界级适用训练中,他们在达喀尔进行越野拉力时总是暴胎,要不就是地图和实际路线差异大得出奇,等他们到终点时,方新教授小组已经等了几个小时了;在撒哈拉进行沙漠穿越时,岳阳的防护措施出现了纰漏,让一只沙蝎钻进了裤裆,狠狠的在他屁股上叮了一口,结果是卓木强等三人轮流背着他赶路,自然是没人家走得快;在西双版纳四人更是被一群野象追得鸡飞狗跳,还在原始森林里迷了路,比原先计划多用了四天才走出去,而究其原因,竟然是张立那小子用香蕉去挑逗一头小象,结果被人家妈妈发现了;在澳大利亚攀登魔鬼山时,巴桑的铆钉钉得不稳,而卓木强又老带错路,常常是一失手四个人一同掉下去,挂在绝壁上荡秋千;在穿越黑戈壁时,又是卓木强的指挥和判断失误,四人不幸与沙尘暴遭遇,幸亏在马鬃山找到一处岩穴躲了一天,不然后果不堪想象;而此后不管是草地,沼泽,荒漠,冰原,卓木强小组无一不是以失败告终,连吕竞男也常常抱怨,这支貌似强大的队伍怎么都长得呆头呆脑的。
一晃又是数月过去了,不知是否超常规的体能训练能让人麻痹,每个人每天只是咬牙抵抗来自各方的训练压力就足以耗去他们全部的精力,让人思考的时间减少了,队员们谈论训练中碰到惊险事件的时间越来越多,只有卓木强,时刻惦记着他们此次训练的目的。
刚从越南归来的特训小队,回到拉萨的特卫团营房休整,他们只有两天休息时间,然后便是等待着吕竞男给他们制定下一个目的地。卓木强已经等不及了,他找到了吕竞男的房间,敲了半天门,吕竞男才拉开门问他有什么事,卓木强表达了自己的焦虑,吕竞男皱眉道:“你们目前的训练按步骤才进行到一半而已,而巴桑一直都是边训练边接受心理恢复治疗,现在记忆正在渐渐恢复,如果这时就迫不及待的开始寻找工作的话,收效不大。”
卓木强严肃道:“我认为,我们已经通过了各种环境的适应性训练,难道还有什么是没训练到的吗?我个人认为,我已经具备出发寻找目的地的实力了,而且,我们根本不知道,另一批人已经进行到什么程度了。”
吕竞男也不与他争辩,淡淡道:“哦,事实上,你们还有很多科目没训练到。不过我认为对另一批人,你不需要太过担心,如果那么容易就被找到,也不会找了这么多年了。”
卓木强还待说什么,吕竞男作了个双手平推的姿势道:“好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不想和你争辩,这样,你们的期中考试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一切都等期中考试以后再说,到了那时候,你还认为你具备了前往寻找的实力,我们就开一个全体大会讨论,ok?现在,我要整理一些资料,如果你没有别的事的话——”
卓木强犹豫了一下,答应了这个提议,转身出门,在他离开后,吕竞男象自言自语,又似对某人道:“看来他已经等不及了。”
帘子后竟然也有人说道:“那是自然,因为他对我们所做的那些工作,是毫不知情的。”
布帘掀开,竟然是亚拉喇嘛,一只黑鸢立在他肩头,钢爪牢牢抓住,双目如闪电利光,警惕的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环境。亚拉喇嘛看着手中的纸筒,淡淡道:“是时候了,该让我们看看这个小组的训练成绩了。”
吕竞男关切的问道:“有新的线索了?”
亚拉喇嘛露出少有的笑容,一拍肩头,那只黑鸢振翅而起,瞬间就划作碧空中的一个小黑点,仿佛从没有出现过。亚拉喇嘛命令似的口吻:“地图。”
桌上很快摆上一本四开纸页的世界大地图集,亚拉喇嘛飞快的翻阅到美洲地图,嘴里自顾自的说着:“根据最新破译的吉德尼玛衮诗和古格金书里都提到,最伟大的使者带来光照下的城堡,所有的圣洁都完好的保存在帕巴拉神庙。而后那座光照下的城堡本该交归西圣使皮央不让,但是伊西沃伯并不愿意交出那光照下的城堡,并偷偷用泥土和石头复原了城堡,因为不敢毁掉圣物,则命令手下悄悄将神圣的光带到天边,永远没人找得到的地方。他们翻阅一座座山,跨过无边的海,来到了一个陌生又神秘的国度,那里的树高耸入天,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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