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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尸经-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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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话,小佛一溜烟的就窜过了马路,跑到了对面的玩具摊前,骂骂咧咧的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只见他从兜里掏出了两张红彤彤的票子递给了老板,然后一把拽过拴在摊子边上的气球就走了过来,脸色很是尴尬。
我见他这副造型,差点就没笑出来。
一个目露凶光的活阎王,拿着二十几个动物造型的氢气球过马路,这样子真是。。。。。
“还好没熟人看见,吗的。”小佛没好气的骂道,蹲下身把这些气球分成了两份,随手就递给了那俩哭哭啼啼的小孩:“以后晚上别随便出来玩,出来玩也不许带气球,听见了没?”
小孩总是那么好哄,接过气球眼泪立马就停住了,也没回小佛的话,注意力全放气球上了。
顿时,我笑得死去活来。
“哥,你笑什么。。。。。”小佛回过头尴尬的问我。
“笑你呀。”我笑道。
小佛脸有点红,闷着头推着我往前走,故作凶狠的骂道:“也就是你敢笑我,要是别人,我非得。。。。。”
“敢跟哥这么说话了,真不怕我一脚踹死你啊。”我大笑道。
小佛推轮椅的动作忽然停住了,手似乎是有点颤抖,我也是觉得自己失言了,刚想说点什么来补救。。。。。。
“要是哥能踹我一脚。”
他说话的声音很低,再度推动起了轮椅,打断了我的话。
“那该多好。。。。。。”
第四章 疯
“胖叔,咱们今儿吃啥啊?”我笑嘻嘻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胖叔,见他一副要打瞌睡的样儿没回答我,我摇了摇头,把目光转向了海东青:“大鸟,今天吃啥?”
“不知道。”海东青回答。
“就知道你们靠不住。”我咧了咧嘴,心说今晚上的晚饭还真没着落,是吃火锅好还是吃。。。。。。我草。
只见周雨嘉跟周岩拎着几袋子吃的就从店铺外面走了进来,一个满脸死人相,一个则是满脸的笑容。
“孙子,去拿几双筷子来,咱们吃海鲜了。”周岩苦着脸走到大厅对我说道,一屁股坐在了两个纸人的中间,很自然的左拥右抱着,跟抱自己媳妇一样。
对了,他还没媳妇。
“易哥你坐着,我去拿碗跟筷子。”周雨嘉瞪了周岩一眼,顺手把袋子放在了柜台上,转身进了厨房,随着叮叮当当的一阵响,她拿着几副碗筷就走了出来。
周岩还是挺有眼色的,知道我爱吃海鲜,这不,一袋子全是小龙虾。
事后我才反应过来小龙虾不是海鲜,草。
“易哥,周末咱们一起出去玩吧,去爬黔灵山去。”周雨嘉一边吃着饭,一边口齿不清的说着:“胖叔,海哥,你们也一起吧?”
胖叔笑呵呵的点点头:“抹油(没有)问题。”
“好。”海东青属吃货的,闷头吃着东西也没多说,简洁的回答了周雨嘉一句。
我吃着吃着就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急忙把碗筷放下,跑进厨房又拿了两副碗筷出来,往里夹满了菜,端着碗转身跑进了里屋:“你们先吃着,我马上来!抢我面前小龙虾的是孙子!!!”
里屋还是很昏暗,但我却觉得这种昏暗给了我一种温暖感。
供桌上不光有老爷子的牌位,自从奉天府一行回来之后,又多了一个老太爷的牌位。
“爷爷,老太爷,吃点东西吧。”我乐呵呵的把碗筷放在了桌上,本想转身出去,但却停了下来,往嘴里放了支烟点燃,坐在椅子边抽了起来。
“老头子,你说你投胎是投到了哪家呢?”我吐了口烟,看着在烟雾后朦朦胧胧的牌位,咧了咧嘴:“你丫的肯定投胎到富一代家里了,直觉,这是我直觉。”
里屋很安静。
“死爷爷,你咋不回来找我抽烟吹牛逼呢?”我看着牌位,然后埋下了头,把烟头戳灭在了老爷子用过的烟灰缸里。
“孙子诶!!你再不来老子就吃你的菜了!!!”周岩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沉默。
我刚想回他一句“你丫敢动我菜老子就动你的人”,可是眼前的一切忽然变得血红了起来,脑袋里再度传来了阵阵剧痛。。。。。。。
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霎时间全都被揉碎了一样。。。。。。。
好疼。。。。。。脑袋好疼。。。。。。
还有。。。。。。。
“又开始了,白日梦。”
我忽然清醒了过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顿时沉默了下去。
镜子里的这个人就是我,这个胡子拉碴满脸疲倦的男人就是我。。。。。。。
眼睛里的血丝。。。。满脸的死气。。。。。。忽然觉得自己陌生了。。。。。。
刚才看见的是原来的事,那是些想起来就让人心疼的事。。。。。。。
但我控制不了自己。。。。。总是会这样想。。。。。。。吗的。。。。。
如果现在还跟原来一样那该多好。。。。。。我宁愿一辈子当个穷卖花圈的。。。。。。但是。。。。。
“该修修胡子了。”我擦干了眼睛,自己对自己说道:“你这样子,以后没人会认识你,要记住,你会变回去的,会的,你会成功的,会的,你会变回去。。。。。。。”
反反复复,疯疯癫癫,我一直重复着上面的话。
念叨着,眼泪又从眼角涌了出来,怎么都忍不住,但显然比前段时间流的眼泪少了,这应该跟我最近没怎么喝水有关。
喝水了,会有眼泪流出来,少喝点,就不会了。
那人不是不喜欢你哭吗,姓易的?
“洗个脸,什么事都没了。”
我看着镜子里满脸疲倦的自己,摇了摇头,扭开水龙头,就着冷水冲了冲脸。
我姓易。
是个。。。。。。好人吧?
“我姓易,我是个好人。”说着,我弯腰蹲下,把下面隔间的管钳拿了出来。
这管钳质量不错,如小佛所说,不光能修理水管,还能修理人。
“易哥!!我错了!!!这事真不怪我们啊!!是上面人吩咐的!!!”一个中年男人被铁丝层层捆住,跟死鱼一样在地板上扭动着想要挣脱,脸上的表情就如我当初的表情一样,恐惧,还是什么,我说不清。
小佛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抽着烟,哈欠连天的看着我,没说话。
“那天的事,是不是你带的头?”我有点发困,揉了揉眼睛,盘腿坐在了中年男人身前。
中年男人摇头否认,说绝对跟自己没关系,并且用上了自己祖宗十八代跟子孙后代的名号,发誓他是个好人。
“我没看见是谁,但我觉得是你。”我脑海里又浮现出了那天的场景,胸腔里再度揪疼了起来,眼睛里的血丝渐渐又冒了出来。
小佛打了个哈欠:“跟这傻逼费什么话啊,直接弄死不就得了,我还赶着回去照顾我哥洗澡呢。”
我看了看他,随口问道:“你哥不能自己洗?找人帮他不行?”
“得有人照顾他啊,我哥腿脚不方便你又不是不知道,草。”小佛不耐烦的给我解释着:“吗的我那边的人给我哥洗,我哥也觉得膈应,而且老子搓背的手法都练了。。。。。。”
接下来,小佛用了几乎十分钟的时间给我说,他搓背的技术有多牛逼,然后话落还补充了一句:“你真傻逼。”
“你找几个女的帮你哥洗不就完事了?”我有点不解,继续摆弄着管钳。
“放屁,我哥被揩油了你负责啊?”小佛怒视着我。
我想了想,也对,师爷长得确实是帅,被揩油也不是没可能的事。
忽然间我才发现,我跟小佛好像把某个人给忽略了。
“再说一遍,你到底是不是带头的,说清楚了我放你一条生路,说不清楚,我把你从这儿扔下去,信吗?”我说着,转头看了看窗外。
这里是小佛投资刚建好的酒店,十八层,一个顶楼的房间。
摔下去了能死人的。
中年男人满脸害怕的看着我,犹豫了很久。
“人对你狠过,你个傻逼就不会对别人狠了?”小佛不耐烦的看着我,走了过来,一把拿过了我手里的管钳,蹲下身将中年男人按住。。。。。。
“啊!!!”
三分钟后,小佛手里多了三颗牙,刚拔下来的。
“你再去问问。”小佛把管钳递还给了我,拿出烟盒,抽出支烟自己点上,顺手把烟盒扔给了我。
我挠了挠头,语气很平静:“那天的事,有你吗?”
“易哥!!那事真不是我带的头!!真跟我没关系!!!”中年人害怕了,很害怕,但是这并不是可以逃脱干系的借口。
我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管钳,学着小佛的动作,蹲下身把他按住,把管钳的一头重重的卡进他嘴里,然后一掰。
“这次我掰你的牙,下次,我把你舌头拔了。”
“我错了!!!有我!!!易哥您放我一马!!!”
我把他的牙扔到了角落里,点点头,示意让他继续说。
果不其然,在人害怕的情况下,威胁总是有用的。
不到两分钟他就把前因后果给说了个清楚,虽然说话的时候他嘴里有点漏风,但我还是能听明白。
那事跟他有关系,但他不是带头的,只是个下手。
“那就好。”我拍了拍他的肩,示意让他冷静一下,随即,我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符纸,捏成一团,放进了他嘴里,安慰道:“别怕。”
别怕,这两个字有人用来安慰过我,那个人。。。。。
为什么我的头更疼了。。。。。
我摇了摇头,用手重重的朝着太阳穴敲了敲,眩晕感暂时把头疼感给压了下去。
中年男人害怕的看着我,死死的含着符纸,不敢吐出来。
“吞下去。”我说。
“好好好。。。。。”
只见他喉咙一动,符纸就这么被他吞了下去。
我站起身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挠了挠头,我看了看他,便紧紧拖着他的头发往窗户的方向走,没有一点停顿跟迟疑。
那是落地窗,没护栏的,很容易就能把东西扔下去。
咚。
第四卷 怀庆行动
第一章 上坟
2007年,八月二十日。
湘西,龙山县。
一星期前,我们就从奉天府回了贵阳。
在贵阳待了一两天,接到海东青的电话后,又急匆匆的赶到了龙山,接到了老太爷的尸骨。
海东青找来的人似乎是开黑车的,还是专业的那种。
从沈阳到湘西不过三天,这司机哥们硬是把老太爷的尸骨给我运来了,尸骨还是用檀木盒子给我装好的,服务态度很不错,都快赶上顺丰了。
接到老太爷尸骨的当天,我跟胖叔便在老爷子墓旁边叫人挖了一个新墓,等第二天时,墓碑刻好了,我们便送了老太爷上山。
两个墓挨得很近,这应该算是父子重逢吧。
“胖叔,老爷子的老妈是葬在哪儿的,你知道吗?”我跟胖叔坐在墓前抽着烟闲聊,地上随意摆放着两包花生米跟一些熟食,旁边就是我们刚开的两瓶白酒。
胖叔摇摇头:“不知道,老爷子抹油社(没有说)过。”
“奇了怪了,我记得老爷子也没给他老妈上过坟啊,还想把他们三个的墓凑到一起呢。。。。”我皱着眉头嘀咕着,拿起酒杯往嘴里灌了一口。
酒刚喝进嘴里,胖叔一巴掌就拍到了我后脑勺上,差点把酒给我拍吐出来。
“抹油(没有)礼貌!老爷子滴母亲你咋不用尊称呢?!”胖叔义正言辞的教育着我:“你应该叫她。。。。。。。”
我打着哈欠看着胖叔,此时他脸上已经写满了“老爷子的母亲我该叫啥来着”这句话。
半响后,他尴尬的看着我,埋头喝酒,不再言语。
“胖叔,你说那玉盘子咱们能卖多少?”我一边喝着酒,一边打量着龙山脚下的土坡,低声说:“大鸟那孙子不会傻逼呼呼的卖亏了吧,我看他那样就觉得这鸟人挺傻的。”
胖叔摇摇头:“古玩这行当他熟,没事。”
海东青并没跟我们一起来龙山,而是直接带着玉盘子回了天津卫,至于那玉盒跟里面的铜像我们谁都没想要卖过,没多想就扔花圈店里放着了。
那玩意儿里面有什么秘密我们还没琢磨出来,就算研究出来了也不能卖,身为一个有荣誉感的中国人,能卖这玩意儿?这可是国之重宝!
上面的话有点装逼了。
我说句靠谱点的:“那东西能值多少钱我们没琢磨出来,为了避免亏损的情况出现,我们只能慢慢研究,等研究出点眉目就把它给转手卖了。”
我哈欠连天的又开了一瓶白酒,走到老爷子跟老太爷的墓碑前倒下,酒水洒了一地,地上的青草又再度被酒味给掩埋了,我吸了吸鼻子,默默感受着这大自然的气息。
“老爷子,你看我对你多好,你爹我都不远万里的帮你找来了。”我说着,然后就发现了自己的语病,随即改口:“不对,是我把你爹给找来了。”
胖叔似乎是喝醉了,打着酒嗝坐在一边看着我,嘴里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是在念叨些什么。
“来来来,看看你孙子的手艺。”我这么说着,起身走到一旁,把装着一些“好东西”的塑料袋拎了过来,一共是六个加大型的塑料袋。
蹲下身,我将袋子放在地上打开口子,将东西一件接着一件的往外拿着。
这次我带来的贡品很丰富,一辆兰博基尼,一辆劳斯莱斯,三个老太太纸人,两个年轻姑娘纸人,还有一副麻将跟一栋别墅。
当然,全是纸扎。
“我也不知道您是喜欢同岁的还是喜欢黄昏恋,这不,都带来给您选了。”我嘿嘿笑着把纸人都堆在了一起,倒了点白酒上去,火机一点就燃烧了起来。
我点了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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