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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相-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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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我们的小成蟜也想要礼物啊,来王母这里,王母给你糖吃。”华阳太后朝着成蟜招招手。

    成蟜也不好再胡搅蛮缠下去,只好羞红了脸道:“王母,成蟜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喜欢吃糖。”

    如此一派天真的模样自然逗得在座的众人开怀大笑,这一大家子和和气气,似乎普通人家还要相亲相爱。

    嬴政淡定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就在成蟜的上方,心里一阵烦乱。那不省心的成蟜还要殷勤地与他推杯换盏。

    “王兄,下回你出去的时候也带上我吧。我对你甘罗实在是太好奇了。”成蟜挪到嬴政的身边,嬉皮笑脸地说道。

    “你年纪还小,外面对你来说不安全,等你长大了,王兄就带你出宫玩,乖。”嬴政拍拍成蟜的脑袋,顺便把成蟜的青铜酒杯收走,“小孩子喝酒也不好,我替你收起来。”

    “你!”成蟜低吼一声。

    “怎么?”

    “……没什么,多谢王兄关心。”

 第29章 赵姬

    临近一年内祭祖祭鬼神的大事,全家都忙活起来。只有甘罗年少,除了帮着写了几篇祭文烧给祖宗,并没有别的事。当他想帮忙的时候,能干的玉儿也会让他一边儿玩去。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原本已经把他给遗忘了的秦王,居然又重新召见了他。这可把甘肥给激动的,连忙让人把玉儿和甘赵氏一起给甘罗做的新衣都拿出来提前穿上。

    冬天天亮得晚,甘罗穿好新衣,由玉儿给他挽了个松散的发髻,仅用带着花纹的皮毛布条绑着。这种发型在秦国还从未有过,却让甘罗更多了几分洒脱不羁和野性的魅力。甘赵氏虽然觉得有些怪异,但是这样的儿子看起来真是俊俏。

    甘罗抬头看了看天空,墨蓝色的天上挂满了星辰,寒风发出小小的呜呜声。他将手往暖套中又缩了缩,感受到那热乎乎的温度,才满足地发出一声叹息。原本一家人都想着要在这里陪着他等着的,被甘罗凭借三寸不烂之舌给一一劝说回去。

    “幸好把母亲姐姐她们给劝回去了,不然这么冷的天,非要冻坏了不可。我就说不用这么着急嘛,偏偏父亲和玉儿姐姐都这么看重。”甘罗自言自语道,他完全忘记了自己之前受凉的样子了。甘肥因为之前甘茂的事情,对于秦王这个身份是极为敬畏,而玉儿则是受了后世的影响,高估了诸侯的权势。

    等了许久,也不见宫里的车驾前来,他的腿冷得都木了。甘罗打了个哈欠,坐在了避风的门槛上。怀里唯一的温度就是玉儿给他做的暖袋,让人不由得沉沦下去。甘罗的上下眼皮仿佛相隔万里的恋人,努力合拢在一起。

    他挣扎了几回,可惜这孩子还是败给了睡魔,闭上眼睛睡个回笼觉。

    “醒醒,醒醒。”

    甘罗正和周公下棋,就被人给推醒了。他迷迷糊糊地抬起头,就看到一个长相十分乖巧的小孩。那孩子和甘罗年岁相当,但是比起甘罗圆润白胖的样子,他更有少年的模样。

    “你可是甘茂之孙甘罗?”那孩子露出了和善的笑容,似乎已经肯定了甘罗的身份,自我介绍道,“我是公子成蟜,此次特地和父王讨来了接你的任务。我本想着你能多睡会儿的。算了,让你久等了,我们走吧。”成蟜朝着甘罗伸出保养极好的手,将坐着的甘罗拉了起来。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甘罗扭曲了脸,浑身发麻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

    “可是麻了?我扶你上车吧。”

    “多谢公子,我自己慢慢来就好。”甘罗婉拒了成蟜的好意,站着等身上的麻劲儿过去,才随着成蟜坐上了牛车。

    牛车虽不如马车威武,却是朝廷上下通用的车辆,平稳舒服,少了很多颠簸。成蟜在牛车上几次想和甘罗交谈,但都因为甘罗刚睡醒反应迟钝的关系,没有进行下去,很快就无话可说,场面十分尴尬。

    成蟜也是受宠的公子出身,被甘罗冷了几回,傲气上来了,就板着脸,假装闭目养神。他心里冷哼一声,这小子真不愧是嬴政身边的一条狗,真够忠心的。

    牛车缓慢的驶进了咸阳宫内,两人才一前一后下了车,嬴政早就在那里等着。和二弟、甘罗打了声招呼,他才与两人往后宫走去。秦王并不是每天都会临朝听政,今天恰好是休息的日子。

    “还没清醒啊?”嬴政伸手在甘罗的眼前晃了晃。对方停顿了一下,才扭头看过来,圆溜溜的眼睛里尽是迷茫。嬴政勾起嘴角,抓住了甘罗的小手。

    寒冷使得王宫内没什么绿色,就只有红梅傲雪,怒放枝头。那一整片梅园,宛如清冷孤傲的美人,只一眼,就让人沉醉不已,难以忘怀。甘罗心头一颤,已经完全清醒了,口鼻间尽是梅花的冷香,甜而不腻。

    在梅园的深处隐藏着一座古朴中透着精致的亭子,亭内已经坐了几个人,他们喝着热茶汤,吃着糕点,热络亲昵地交谈着。

    “政携甘罗前来拜见父王母后。”嬴政终于松开了甘罗的手,亲切地对吕不韦说道,“没想到文信侯也在这里。”有赵姬和吕不韦在,成蟜也不敢对父王太过放肆,只得恭恭敬敬地跟在嬴政后面行礼。

    秦王哈哈大笑,说道:“你把人家的少庶子都拐来了,文信侯可不是要眼巴巴地追过来,免得珍贵的花骨朵被你给先摘了。”

    “君上真是说笑了,臣招揽门客是一心为秦国的发展。所以甘罗可不是我吕不韦的少庶子,而是秦国的少庶子。若是甘罗能有助于太子,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吕不韦笑着说道。

    甘罗落落大方地上前,施礼说道:“草民甘罗见过君上、君夫人、文信侯。”

    三位半大少年同样坐在亭子内,好在这亭子足够大,六人都能坐得下。

    甘罗还没跪坐好,就被秦王子楚招招手,让他过去。他只好重新站起,步子很轻地走到秦王的身边。

    秦王用十分炙热的视线将甘罗上下打量个遍,让他浑身发毛,就是猜不透对方的看法。他只能保持英挺地站姿,任由秦王审视。

    “甘罗,你这一身的气派,倒是把寡人的两个儿子都给比下去了。”秦王似笑非笑地说道,反而比盛怒更加吓人。嬴政刚想说什么,却注意到母后赵姬的眼神,赵姬轻微地摇了摇头,他安心地闭嘴了。

    “不知君上说的这气派,是说我这身衣服打扮?还是光指我这个人呢?”甘罗向来胆大包天,面对掌握人生杀大权的秦王,没有丝毫害怕。

    “你这衣服虽然新奇,倒并不值几个钱,寡人当然说的是你这个人了。”

    “多谢君上夸赞,可是在甘罗看来,这气派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反倒比不上我今天这一身行头。”

    “这是什么说法?”很显然,秦王子楚已经被甘罗勾起了好奇心,主动问下去。

    “这身衣服乃是我母亲和阿姐,亲手缝制,包含的是浓浓的关心之情,自然无价。至于别的,比那天上的月亮还要变化无常。孔夫子天生异相,却成了丧家之犬,越王勾践曾是亡国之奴,最后却反败为胜,雄霸一方。高低贵贱,变化不过在几年之间,所谓的气派,又算得了什么呢?”甘罗红润的小嘴上下一吧嗒,就驳倒了亲王说的话,最后,他还洋洋得意到,“当然,要是光看容貌的话,小子自认确实是略胜两位王子一筹的。”

    这副自恋的小模样逗得众人哄然大笑,赵姬笑着说道:“政儿确实不如甘小郎君长得俊俏,瞧这小脸红润的,跟苹果似的。”

    嬴政严肃着一张脸,鉴定完毕,得出了结论,确实很想让人咬一口。

    秦王一边笑,一边让甘罗跪坐在他身边,连嬴政都只能将自己的位置往后挪。

    “你这孩子胆子倒是大得很,也不怕寡人追究你失言之过。”秦王子楚板着个脸,到底是做了三年大王的人,那气势就足够让人胆战心惊。

    甘罗悄悄将手里的糕点重新放回盘子里,淡定地说:“因为草民知道君上不想做让平民不敢说话的夏厉王,若是君上实在是讨厌我,想要随便罗织个罪名杀了我,那可真是在史书上遗臭万年了。所以为了给君上留个好名声,甘罗也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家伙,这么看来,寡人还是因为你而受益了。”秦王重新恢复了言笑晏晏的模样,他刚刚只是吓唬一下甘罗罢了,“不过,寡人还是要考校你一番。”

    甘罗悄悄地叹了口气,将伸向盘子的手偷偷缩了回来,秦王为何不和其他人说会儿话啊,没看王后和太子他们都闲着呢吗?他真的好饿,因为要入宫,早上本就没有吃多少东西,水也不让喝几口,顶多润润嘴,如今已经是口干舌燥了。

    “甘罗愿闻其详。”

    “这样,寡人、王后、文信侯、政儿和成蟜五个人,每个人给你出一道题,你若是全部都回答上来了,寡人就赏赐你;你若是答不对,寡人可就要将你论罪。”

    秦王看向众人,四人齐声应诺。秦王大声叫好,摩拳擦掌就准备为难一下甘罗。

    “寡人先来,寡人先来。”子楚思索了一下,问道,“其余六国人都说秦国律法严苛,非仁爱之举,你如何看待秦国的律法?”

    其实说起来,秦国的律法在玉儿看来并不是十分严苛,只是别的国家在律法上并不严谨,许多地方都十分宽松,没有顾及到,就反衬的秦国格外特立独行。但是喜欢无拘无束的甘罗是绝对不能直接说秦国的律法确实无情,秦国以法治国,他要是批判它的律法不近人情,那可就真的得罪国君了。

    甘罗眼睛一转,就胸有成竹了,他笑着说道:“这个草民不好判断,但是我说一个故事,君上就明白我想要表达的了。”

    “哦?快说说看。”嬴子楚催促道。

 第30章 董安于

    “太子可知道董狐?”甘罗没有直接说,反而问了嬴政一个问题,故意吊众人的胃口。

    嬴政回忆了一下,说道:“可是在《春秋》中被孔子赞为‘古之良史’的董狐?”

    “正是。”甘罗笑着点点头。

    “那董狐可从来没说过有关秦国律法的事情。”成蟜不甘示弱地说道,既然嬴政开口了,他就绝不会保持沉默。

    “当然,所以草民想说的并不是董狐,而是董狐的后人——董安于。”甘罗紧接着说道,“董安于曾经到赵国的一个小地方任官,他乃贤士,聪明忠厚,想要立一番功业,一来让百姓安居乐业,二来可以帮助他的主子收揽人心。”

    “可不是那赵简子,面对晋王的要挟装作左右为难,连忠心的下属都护不住,害得董安于自杀而亡,失了这样一个能臣,也难怪最后赵简子夺得晋国的时候,只能抢到三分之一。”嬴子楚不屑的冷哼,他对于赵国可没什么好感,当年他在赵国当质子的时候,要不是逃得快,可就被赵国为了长平之战泄恨给杀掉了。所以对于赵国的开国祖先赵简子,他也是带着有色眼睛来看待的。

    “……”甘罗无言以对,特别是看到嬴政点头赞同的时候,非常想给赵国点根蜡烛,被秦王和未来的秦王惦记着,前途渺茫啊。

    “王,你这样打断了甘罗,小童可就听不了好故事了。”赵姬甜甜地说道,虽然她已经年近三十,可是外貌上看起来丝毫不逊于芳华正茂的女子,和秦王撒起娇来,没有任何违和感。

    “寡人的错,寡人的错。”子楚抓住了赵姬的手,笑着安抚,示意甘罗接着说。

    “那董安于巡视地方,察看民生的时候,看到了一条深沟。他就拉了一个平民问道:‘此处深沟可有人掉下去过?’那平民摇摇头。董安于又问:‘那痴傻、残疾、老弱妇孺可有不慎掉下去的?’平民依然摇摇头。他接着问:‘猪牛马羊可有掉下去的?’那平民笑了,说道:‘大人有所不知,此处深沟深不可测,一旦摔下去,那就是粉身碎骨的结局,所以不管是人还是牲畜,大家走到边上的时候都十分小心翼翼,生怕掉进去丧命。’”甘罗学着大人物和平民的语气和动作交替说话,那可真是活灵活现。

    吕不韦依然疑惑着:“你说的深沟和君上问的问题有何关系?甘罗,你还是直接说,别卖关子了。老夫现在可是一头雾水。”

    甘罗神秘地眨眨眼睛,缓缓吐出四个字:“法、如、深、沟。”

    “妙、妙啊!”嬴子楚大声赞叹,“法如深沟,只有制定严密的律法,并且坚决执行,不容私情,就会震慑那些想要犯法的人,才能保一地一国的安宁。”

    “看来君上十分满意我的回答。”甘罗勉强地笑了笑,将手放在了小腹处按住,免得自己的肚子发出什么丢脸的声音。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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