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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海-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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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妻儿少见,便是徒景之所居乾清宫与他所在的文渊阁只隔几道宫墙,也难得见上一面。

    单有一样,让林海在文山字海中偶然想起来,会有些不自在。

    却是林大人每每晚间在翰林院值房休息之时,隔上几日,平王殿下总会派个小太监赐下些食盒、裘衣、手炉乃至熏炉、琉璃灯、文房四宝等等,颁下赐物的小太监总是言道平王体恤太傅辛劳,且如今天寒地冻的,要太傅好生注意身子,这些点心、这件狐裘裹、这只掐金手炉……还请林大人用上,也是平王的一片尊师之意。

    而转过眼来,平王殿下往往会一夜之间派下两次赏赐,还是那个叫戴权的小太监,还是些或精细做成的果腹点心,或是精心选就的各色并不逾制却华贵非常的小物件。看着戴权略尴尬的样子说着平王想起林大人处尚缺何物命他急急送来云云,林海也只有一边叹着气谢恩,一边接过东西。

    待回到值房内间,林大人看着两份赐物,颇有些头疼。他只好将其中徒行之的那一份,不管是何物都恭恭敬敬地放到外间白日所用的书案上摆好。然后熬夜核校时,再拿出徒景之的那一份,是他爱吃的就捡几块放到嘴里,能暖手的就放在怀里,比翰林院配置的蜡烛亮上好几倍的琉璃灯就摆在榻上小桌上用起来……

    待到天明后,有同僚知道夜间平王赐物,不问则罢,若是问起来,见了林海虽是平王的王太傅,却不敢以师尊自居,对皇家赐物如此敬重,都颇为感慨。

    徒景之本是念着如海虽就在几道宫墙之外,但他若真熬不住相思,纵然是夜间便服去见也会引起轩然大波,便只好借着平王的名义送些可用之物。不料徒行之也当真存着体恤林叔辛苦的意思,如此父子两个竟屡屡想到一起,让林海只好对着两份东西叹气,倒是让戴权这些日子每每得上两次赏钱,发了一笔小财。

    待到景德二十九年的正月初二,林海白日里在华棠院东院与妻儿欢聚,晚间并没有立时回西院,而是去往平王在西山的别馆。入冬时分,景德帝就离开西山,回转禁宫,而平王却一直住在西山,并没有回转内城王府,因此林海虽不曾提前告知,但当他来到别馆时,徒行之早就亲自在门口等着,将他迎到内院正厅。

    徒行之自从林海开始稽查史书后就少见太傅,过年时他不得不进宫赴宴,却想起今天是初二,硬是寻了事由出了宫,跑到西山来。见了林叔也在初二来找他,满心欢喜,他大着胆子去拉林海的手,见林海并不挣脱,更加高兴,就从林海从大门到内院正厅这短短路程,徒行之一时说林叔你可来了,我从早上等到如今太阳都落山了,一时说林叔你用过饭没,我这里命人备下了膳食,里边还有些暖棚里的小菜,冬日里最为难得,林叔你要不要尝一尝……

    林海一路沉默,由得兴高采烈的少年人说东说西,并不与徒行之搭话。待到进了正厅,林海甩开了徒行之的手,在徒行之的错愕中,对他说:“行之,你且摒退下人,我有些话,要和你说。”

    徒行之少听林海如此郑重的语气,见林海立于厅中,冬日天黑得早,便是燃了灯烛,在偌大的正厅里也填不满黑暗,林海的身影埋于阴影之中,他完全看不清林海的神色,却是满腔喜悦立时消散。

    众下仆摒退之后,徒行之勉强笑道:“林叔有什么话,先坐下再说。”就要奉着林海上座,林海却不管他,自己坐到客座上,只道:“上座不是我该坐的地方。”又对徒行之一拱手,道:“还请三公子上座。”

    徒行之心里隐隐觉得不好,可他也只能听了林海的话,慢慢走过去坐于上座。

    如此师徒两个一个上座、一个客座,相对沉默半晌。待徒行之觉得气氛太过压抑,刚要说些什么,林海方道:“今日我且僭越一回,只当你是徒三公子徒行之。有些话,我可以说给徒三公子,却不能说与平王殿下。”把他想说的话都压了回去,只笑道:“林叔今日怎么了?”

    烛影摇曳中看不清林海的神情,只能听到他的冷漠的声音:“三公子,你以为你现在面上做个闲王的样子,瞒得了太子和秦王么?那个江南道前金陵布政使陶生天的案子,分明是太子拿薛家旧案作法,要与秦王争内务府的采办之权,我只问你,这案子你做了什么?”

    徒行之心中大惊,他瞬间心思百转,刚要找些话说,林海已经抬手止住他,道:“我再问你,

    太子和秦王为何腊月以来再不在朝上争吵?”

    徒行之心念急转间已经想通了其中关节,道:“难道,他们已经知道是我的人做的了?所以,要先联手对付我才……”

    林海哼了一声,听在徒行之耳里,竟和景德帝平日要罚他时类似,更不敢再多话。林海盯着徒行之又沉默半晌,那平日少见的犀利眼神看得徒行之差点撑不住,他方叹了口气,仰首闭目,道:“三公子,你毕竟是你父亲的儿子……你以为,太子和秦王虽然朝中各有势力,可是,你的王太傅是我。你以为,你父亲既然爱我,便会爱屋及乌,就是为了将来让我林家尊荣,你也有机会坐上那个位子……只因你所有的,是你的兄弟都没有的筹码……是也不是?”最后四个字他猛然提高了声音,让徒行之一下子从上座弹起来,跪到了地上。

    他低头半晌,方抬头对着林海,毅然道:“难道我不是父皇的儿子么?……”他声音里已经带了些哭意,又道:“太子和秦王都对林叔不在意,他们只当您是个文士,可我知道您胸中自有大沟壑,单看各处彩工坊如今雇工都超过千人却还是井然有序就能知道了……若是他们上位,绝对不会重用您,只有我坐上那个位子,才能让林叔您也立于人臣之巅……”

    “糊涂!”林海着实气急,打断他的话,道:“我要做什么你怎么知道?我要高官厚禄,你父亲会不给我么?还要你来为我打算!”

    徒行之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他的确因为知道父皇真心对待林叔,原本死了心的事情上也活络起来,想去争上一争。而且,他也存着要让林叔光耀人臣的心思,在他看来,父皇对林叔太过小心,林叔既是皇帝所爱,为何要去一步步循规蹈矩?我既爱他,就要让他得享尊荣!

    然而他再想不到林海所求的并非高官厚禄,徒景之正是知道这一点,才更为林海入了官场而心疼,更千方百计让林海能离开党派之争,安心做些实事就是。

    林海见了徒行之大受打击的样子,也有些难受,却也知道猛药既下,便不能半途而废,又道:“景之是景之,你父亲是你父亲。便是三公子你分不清楚,我与景之却分得明白。三公子,你和秦王也越发大了,这一两年间就会成婚,成婚之后,按例需除王太傅。到时候,再对上太子和秦王,你还能如今时这般有恃无恐么?”

    徒行之终于绷不住,颓然跪坐于地。

    林海站起身来,对着徒行之行礼跪拜如仪,道:“平王殿下,今日下官僭越了。” 看着徒行之茫然无助的样子,硬起心来不去扶他,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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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这一章还不错吧?(自得状)徒行之终于成长啦~~~~~

    还有,筒子们有木有发觉从五十一章开始都是对五十章的倒叙呢?等到了五十章里林海升成知制诰的时候,就该有大事发生啦~~

    乃们木有什么话说么?


 59第 59 章

    第五十九章金陵旧案

    林海硬起心肠;不回头看一眼那黑暗中抽泣的少年。他脚步匆匆,疾步出了平王府别馆,方才停下,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他不管门口停着的华盖大车里等着他的那个人,反而回过身去,看着隐于夜色中的平王别馆。

    他自来到大夏;虽也广有交游;但其实心中上心的人只有那几个;除了父母和徒景之;以及现在的儿子林慎,就剩下朱轼和徒行之了。林海自幼蒙家人爱护;并不能完全体会徒行之的心境,但他既将行之几乎视为家人,就要为其考量。在徒景之而言,除了太子司徒遥小时候他还抱过几天,却是越大越不招他喜爱,至于其他的儿女,更是从来不在他的眼里,所谓父子亲情,在他和他的这几个儿子身上,便是谨遵礼法、君臣孝道的相处罢了。倒是那年因着徒行之翻墙翻到了华棠院,误打误撞竟从此与林海交好,徒景之每每见到徒行之,因在爱人面前,总不好摆出皇帝的架势来,时日长了,竟让徒行之对这个父亲从单纯的敬畏多了些亲近之意,乃至生出了妄想来。

    两王行冠礼、出宫开府,于秦王司徒迪而言,是个出宫后培植势力大展宏图的好机会,对平王司徒逸而言,林海原本想着这个孩子既然在禁宫里都不敢哭,那么至少开府之后自为主人,当可以稍稍宽松一些,活得恣意一些。却不料,皇子毕竟和平常人家的孩子是不一样的。即使母亲家族式微又不受宠,即使司徒逸一直在父皇面前都是挨罚多称赞少,即使他的父亲从来不曾正眼看过他,他也是景德帝的儿子,也是大夏的皇子,看着太子大哥一天天被景德帝疏远,看着秦王四弟周围一日日聚起人来,他的身边呢?

    只有林海,区区六品翰林待诏,在太子和秦王那里根本看不上眼。可是平王知道,林海在官品职务之外的那一面,让他的父皇牵挂在心,他的父皇抛开荣辱宁可自己委曲也要让这个人不为难,他的父皇更在这个人的怀里舒展真心笑意……而这样的一个人,却是他平王的王太傅!

    司徒逸开府虽不过半年,即使他刻意在朝堂装成礼服柱子,但世间总有些头脑简单又发热的小人,更有些人审时度势,想着太子和秦王不合已经不是秘密,自家不去求拥立之功,又摸不到圣上的身边,便不去投太子也不去投秦王,只投在平王门下。司徒逸内心活络,虽也知道要明哲保身,可他毕竟年纪尚小,还不曾经过风浪,得了些地方上的孝敬,颇有些蠢蠢欲动。更兼他以前以为父皇虽宝爱林叔,可也就是当成娈宠,就似是忠顺王伯一般,喜欢一个人时,对人一掷千金不说,伏低做小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若不喜欢了,那便弃若敝屣,再不看上一眼。虽然他贪图林叔的温暖,可渐渐心里也有些妄念,想着父皇与林叔相差十几岁,自己与林叔只差十岁,且宫里都知道,父皇从来不曾专宠过什么人,若是有一日父皇不要林叔了,那他是不是就有机会……

    然而那日他在书房门口所见,却让他颠覆非常。父皇那般人物,竟然安然被林叔抱在怀里,他们当中,哪一个是娈宠的样子?!

    司徒逸毕竟还不知道这世界上有的是两个人相爱的事情,他的周围,自小所见,何来真情?林海与徒景之这许多年的事情,他所知道的不过皮毛,却也一桩桩满在心头,方知父皇和林叔和忠顺王伯与其男宠并不是一样的。

    可是金陵旧案被人翻了出来,太子那边,得了这个案子很是欣喜,实在是太子名位虽尊,可司徒遥住在东宫,就在景德帝眼皮子底下,即使外间有些孝敬,但于大业上银钱上着实短缺,便要借着旧案去抢内务府的差事。秦王那边自然要和太子打擂,太子一力要打压薛家,秦王便要保住薛家,可保住薛家的条件却是要薛家投诚,弄得薛劭焦头烂额。

    实在是这案子当初就是靠着史家侯爷作保,出首告发的薛夫人陶氏又死无对证,方才压了下来。薛劭那边,薛老爷子已经病逝,薛勋的老人又被薛劭整治得不剩下几个,连个顶缸的都不好找。薛劭秉持着薛老爷子遗训,只一门心思为内务府皇帝内臣效力,绝不偏向哪一位皇子,如今时过境迁的旧案竟被翻出来,他知道这纯是几位神仙打架,到让他这个底下的小兵遭殃。偏江南地方上,甄应德病得奄奄一息,早就管不了事了,甄应嘉面上是个景德帝的纯臣,从不沾染商户之事,薛劭想要走门路都要绕弯弯才行。还是与夫人闲话时,夫人道京里荣国府二老爷与老爷是连襟,不妨试试荣国府的路子。

    薛劭却是灵光乍现,他是个有见识的,自家夫人只道荣国府是国公府,位分尊重,他却知道无论宁府还是荣府都不堪大用,但荣国府有个女婿乃是平王的王太傅,且这位王太傅也与他算是有点交情的。更想到那年金陵船上见了林海的装束,奉进宫里的料子却能穿在他的身上,如今又能年纪轻轻便成了王太傅,虽则朝堂上名声不显,但必然是个简在帝心的人物。

    这些年来,林氏商铺工坊凡于薛家铺子所在之地,即使用不上,薛家也多少照拂一二,虽然这些商家之事与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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