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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沉雪-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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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这样,你还叫我‘临雨’?狱寺……”微微上翘的尾音让狱寺羞红了脸,居然一不小心自己把真名告诉他了,这样的赌注是不是下得太大了?
  解不清的姻缘是非,了不断地恩怨纠缠,都在红烛烟烬的刹那落雪成白。
  
  终究是自己呆了数月的地方,真正离去反倒有几分不舍。况且缘起初相遇,那宿命相见无论过多久都值得人再三怀念。“喂,老子再给你舞一次剑吧。”
  XANXUS挑眉,没说什么。从始至终他都看着斯夸罗所做的一切,没有阻止也没有强求。他明白斯夸罗这样的人是受不得约束的,自己也不会什么甜言蜜语。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站在他身边,和他一起经历风雨。兴许这就是他最大的温柔了吧?
  “小子,老子要舞剑了。你可看好!”远远朝山本和狱寺喊了一声,尔后揭开腰间的长剑,势欲起舞。
  “师傅,你慢着!”山本出言打断了斯夸罗,拽过身边的狱寺,悄声附耳:“狱寺,你的琴曲天下闻名。今日不如一展技艺,也算为我庆贺?”
  “谁要为你庆贺?”狱寺瞥了山本一眼,满心不愿。但是抬首看到了XANXUS冷峻的面颜,心忽地就软了。自从当上瓦利安首领以来,这个男人越发得少言寡语了。原本真的没有想到“凋”剑会有找到主人的一天,但现在居然亲眼看到了剑主真颜。不得不说是有几分惊讶与安慰的,虽然那个看上去貌美如花的男人脾气太“粗鲁”了。就权当是为XANXUS祝福吧,他若是动了真心也真是一辈子的事了。
  快步走上前去,狱寺道:“请允许我为你操琴。”眼里望得却是XANXUS。
  轻轻点头,他看得出狱寺对他的关心,但他无言可对。
  清灵的乐曲响起,在空气里激荡出一圈一圈的涟漪。时而如琼枝吐蕊芳华尽现,时而如古井深潭爽意沁怀,时而如柳絮风起飘逸婉约,时而如恢弘诗篇雄伟壮阔。乐曲里的愁思缠绵,剑舞里的相思刻骨,眼眸里的情思流转,都化作倾城一舞,锦瑟天涯。长剑凌厉,魂梦相依。千江月明,光华璀璨,不过顷刻间绽放于此;琼楼玉宇,珠阁绮户,不过刹那间弄影缠绵,醉了红尘,碎了一整座重楼……
  仿佛能从彼此的眼眸中倒映出身形,听得见那宫商角徵羽里的情如水,看得见那点劈刺指划里的意难平。 
  
  云雀有时会想骸这个人对自己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
  太多的纠缠不是用区区一个“爱”字就能包含了所有。况且要云雀说“爱”恐怕不必上天摘月要简单一些。扭头看着正在阳光下欣赏白莲的骸,云雀不禁生出几分感慨。虽说以花喻人太过俗套,但他还是得承认骸是适合莲花的,骨子里的致命妖媚外表下清澈高洁。若不是见多了他在梦境里的伎俩,恐怕连自己都会被他骗了去。
  虽然是这样,但他对自己隐瞒了多少真的不得而知。
  昨日迪诺来访听到自己把六道骸带进了并盛山庄竟一反常态地坚决反对,似乎对骸充满了敌意,并要求云雀不要再和骸见面。迪诺语气里的担心让云雀不得不重视骸的来意。骸从未向自己透露过自己的出身和来历,就算知道了彼此的真名双方也相互隐瞒了些什么。云雀紧锁了眉头,正值武林大会开始的时刻,骸为何碰巧选在这个时候来找自己?为何自己从未见过那双熟悉的异色双眸?为何他的剑总是用丝绸包裹从不示人?
  并盛山庄里这几日聚集了很多的江湖人士,若是突发什么事端,恐怕不止武林连朝廷都会有所震动。对于来历不明的骸,迪诺的担心不无道理。
  可私心里不想他这么离开,毕竟自己还没有真正战胜他,不是吗?
  逆光里骸的笑容像一朵盛放的罂粟花,妖冶残酷。
  仿佛下一秒就会凋零。
  
  苍茫凡世,滚滚红尘,花千娇百媚,唱醉青衣,歌尽愁眉,长袖善舞,那如花美眷,那似水流年,只见欢颜。人世间,只婵娟一剑,磨尽英雄。举目仰望,紫色弥天。壁立千仞,洪波涌起;雾霭腾腾,云蒸霞蔚;珠玑光泽,游离其间。霞浸玉宇,鹤舞蹁跹。断素弦声,仿若在孤寂天宇中飘荡,诉说着古老的传说。不为所知的国度被再度开启,且看那乱世风尘中盛世的华章悠扬。暮霭迷烟,沉香静静地消亡,千载的风华在千古的琴音中揭开洁白的面纱,一如梦境般惑人。
  越是美丽的光华逝去的也就越快,无论是什么都逃不了注定的针锋相对,两败俱伤。
  线香花火,一触即发……


  ☆、※章七·君且住

  ※章七·君且住
  君莫同,草草留君剪韭。前宵正恁时候。深杯欲共歌声滑,翻湿春衫半袖。空眉皱,看白发尊前,已似人人有。临分把手。叹一笑论武,清狂顾曲,此会几时又?还未来得及流淌的剑意凛然,还未来得及宣泄的情深似海,还未来得及澎湃的江水浩瀚,都化作苌弘碧血,点点滴滴留人醉。相思泪,明月千钟,不若今朝有酒醉今朝,换得一生莫能忘。
  休回首,细雨断桥,憔悴人归后。东风似旧,向前度桃花,刘郎能记,花复认郎否?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我只盼你今生一个不经意的回眸,就可以让我忍受千年流光的等候。
  我还在等你,你知道吗?
  这是一个没有一丝光亮的世界,完全的黑暗蒙蔽了所有的感官,连记忆都变得迟钝而缓慢。早已模糊了时间的概念,仿佛已经度过了几千个日与夜一样漫长。没有声音,没有色彩,一切都仿佛被凝滞一般停止流动,气息都沉重得经不住丝毫变化。
  倘若被遗忘在时间的罅隙里,该去哪里寻找前行的方向?
  正一坐在密闭的地牢里,腐朽溃烂的味道盈满鼻息。这里是密鲁菲奥雷最黑暗最肮脏的地方,在这儿流淌的鲜血恐怕连海水都无法洗净。真是何其荣幸啊,竟能让白兰将自己关进这里,正一咧开嘴笑了,嘴角流泻出淡淡嘲讽与哀伤。正常的三餐供应,正常的生活作息,看似和平日里没有差别,但白兰却“赠与”了自己最“温柔”的酷刑。
  永恒的……………黑暗。
  没有人会和自己说话,在黑暗的世界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寂寞和死亡的恐惧时时刻刻在头顶盘旋,却找不到人来倾诉。人,可以忍受疼痛,但无法忍受孤独。终有一日,这样的孤独会把自己逼疯。那是不是疯了,就能逃离一切的痛苦了?倘若真是那样,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只可惜……还是就这样向白兰认输,出卖了白兰之后再成为彭格列的“罪人”?
  对不起,他做不到。若是那样,他如何对得起自己的牺牲,如何对得起自己的忠诚,如何对得起自己的真心?突然有人声从地牢的石门前传来,紧接着,那块封锁了所有光芒的大青石被打开,许久未曾见到的阳光倏地一下窜进来,照亮了整个密室也给正一带来生存的勇气。
  “哟,小正。考虑得如何了?”依旧是那个男人甜蜜到腻人的笑,可此刻看来却多了几分阴翳和残忍。
  正一摇头,往日澄澈的瞳孔微微涣散却掩不住睿智的光泽,他淡淡开口:“白兰大人,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但我奉劝您一句,彭格列不是您能打倒的对手。天道向善,改朝换代毕竟是违背纲常之事,不是您想换就能换的,更何况彭格列正值鼎盛?”
  白兰闻言,眼角眉宇间流露出几分不悦之色:“小正,几日不见,你倒是愈发得能言善辩了。彭格列会不会毁灭由不得你说了算,它的命运掌握在我的手里。你明白吗?”
  “呵呵,即使‘宸华之变’有预言。但是‘暮雪’未出何以克‘初阳’之平和?其余六剑虽然还未集齐,但我相信近日内必有消息。而且,”正一顿了顿,视线死死锁住白兰:“以您力量的强大也许十代帝君真的并非你的对手。但你清楚得知道,这世上还是有能看破你力量来源的人,能帮助空焰打败你的人。我说的对吗?白兰大人。”
  “何以见得?”白兰兴致勃勃地听着正一的叙述,宛如一个勤学好问的孩子。
  白兰数月前私自会晤加百罗涅郡王跳马迪诺,一方面妄图通过迪诺控制武林的动向,掀起江湖不安进而影响朝廷的稳定。另一方面也利用迪诺对并盛少主云雀恭弥的私人情感,达到破坏六道骸和云雀恭弥的目的,使得‘轮回之眼’难以发挥效用。不得不说,白兰这招棋下的真是高明,同时牵制住了对自己有威胁的两人,彭格列初代帝君空华GIOTTO和历经六世涅槃的六道骸。这些他都在信中向十代言明,只盼空焰能看懂自己的意思。
  而且他知道白兰在明知故问。
  不过现在自己却没有陪他玩下去的心思。
  白兰见入江正一没有回答,兀自开口:“那么小正,我给你一个‘选择’,就赌你对彭格列的忠心。”
  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着实让正一瞬间煞白了脸,本就缺乏血色的肤色更显得死一般苍白且微微泛青。赌自己对彭格列的忠心?白兰他究竟想干什么?他的目的无非是推翻彭格列,现在自己走漏了消息,他不是应该加快征讨的脚步,怎么反而跑到自己这里来浪费时间?
  看着正一因为疑惑而苦苦思考眉头深锁的样子,白兰突然觉得心情大好,“我给你一个机会!”
  我要让你知道只有我这里才能容得下你。
  除此之外,你哪里都不能去。
  所以,小正,我原谅你的背叛。但我无法原谅你在说出彭格列时那眼里泛出的光芒,那连我都为之眩目的光芒。
  我一直以为你在我身边,蓦然回首时才发现,你早已离我很远很远。那么,我如何能够抓住你?是不是折断了你飞翔的羽翼,你就再也不会离我而去?
  距离武林大会召开的日子越发得近了,并盛山庄内近日云集了江湖各派的高手前来一比高下。传言并盛少主“云斜君”也会参加,他的武功出神入化,一柄“无独”长剑断缘离俗,超然于浮华之上,令多少江湖儿女神往。有传言,魔道黑曜少主已潜入中原也隐身在前往并盛的武林队伍中。不仅如此,这几日更有人听说彭格列十代帝君空焰会带着帝国守护之剑……………初阳涉足江湖。这一场本只属于武林的盛会,却因此显得暗潮汹涌,危机四伏。
  山雨欲来,风满楼。
  “少主,这已经是第四个暴毙的人了。恐怕再这样下去,会惹得人心不安,江湖又起纷争的。”草壁挥手让人将暴毙的尸体抬出去,尔后抬头看着绷着一张脸的云雀。
  云雀微一皱眉,这几天庄里来了太多人,他懒得过问。更何况他本就不善与人交际,便把这些事都交予了草壁去做,自己也落得一身清闲。可谁知,还是出了这样的问题。怕是有人蓄意从中破坏,妄图扰乱武林大会的召开吧?已经出了四条人命,再不深究的话,也许……他并非一个热爱生命的人,只是无法忍受原本鲜活的生命被肆意践踏而已,没有人有那样的权利!所以他不会容许别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干出这样的事。
  云雀的神色一分一分得变冷,草壁不禁打了个寒战。少主脾性他最是清楚,若是查清这事是何人作为,恐怕那人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吧?云雀是不介意染血的。“恕我直言,少主您带回来的那位骸公子,不知是什么来历?”
  “他?”云雀似乎很惊讶,草壁为何在这个时候提到六道骸。
  似是看出了云雀的疑惑,草壁躬身走近云雀,悄声道:“属下冒昧,连日来江湖异动,卑职私自派人前去调查,发现……”草壁略略思索了一下,欲言又止。
  “发现什么,说。”一贯的口吻和语气,云雀的命令实在让人不敢忽视。
  草壁赶忙行礼,道:“恕属下无礼,卑职查到,魔道黑曜山庄少主已修成‘轮回之眼’在前些日子离开西域来到中原。而黑曜中人都称呼他们的主人为‘六道魔君……………尘雾’。属下知道,无独与孤鸿牵连甚深,所以少主您……”草壁没再说什么,低着头也不看云雀此时的脸色。
  六道魔君?云雀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眸被黑色所覆盖再找不到原先飞扬的神采。草壁话已至此,多说也无益。其实早该想到的,那个男人为何对自己纠缠不休,为何有着异色双眸,为何只让自己叫他“骸”。因为那都是不能被暴露在阳光下的,否则阳光热烈的温度会在瞬间将一切焚烧殆尽,连灰烬都不会残留。并盛与黑曜,黑白世界的两个顶端;无独与孤鸿,俗世红尘的羁绊纠缠。
  “你先下去吧,此事我自会处理。”出声让草壁退下,云雀独自一个人面对着窗外的春和景明,沉默。
  宿命敌对,无法解脱。
  你善意的谎言,我可以理解,却无法谅解。
  即使梦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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