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当阿纲沦为持有灵-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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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狡噛慎也冷笑了声，转身向前走去，“先知系统判定好他的结局了，做好猎杀的准备吧，监视官。”
　　*
　　纲吉面带复杂地前进着，对手里握着的支配者也失却了最初的新鲜感，他望了望背脊挺直行在前面的男人，想到之前听到的机械音——“犯罪系数·超过140·刑事课登录执行官·任意执行对象·安全装置解除”，这个是狡噛慎也的判定，而潜在犯什么的……他突然觉得有些荒谬。
　　这时候，两人来到一座废弃大楼前，狡噛慎也回头对纲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不用他提醒，纲吉也放轻了脚步，因为站在这已经能听到大楼里头传来的声响。两人一前一后朝连接着大楼的小道前进，走到尽头，纲吉小心翼翼地透过大楼外墙的钢管缝隙朝里望去。
　　大楼里的一角，大仓挟持着人质正与征陆智己对峙着，显然双方之前先撞上了。
　　大仓凭借着人质向征陆智己恫吓，让他放下枪并后退，后者面色平静地完成了这个指示，大仓突然放开岛津千香，扔下刀子，朝地上的支配者扑去，他捡起枪没有停顿地朝征陆智己扣下扳机，然而却遭到了拒绝——
　　“用户认证·错误·不正确用户·扳机锁死”
　　“什么……？”
　　征陆智己叹了口气，“真是可怜啊。”
　　就在此时，于纲吉一同在阴影处蛰伏的狡噛慎也走了出去，他用消灭模式的支配者瞄准大仓，甚至没有顾虑旁边的人质，就这样毫无迟疑地开了枪，刹那间，处刑用集中电磁波让大仓的体/液瞬间沸腾，他的皮肤如水气球一般膨胀剥落，整个上半身炸裂开来，血肉飞溅到岛津千香脸上，她惊恐地尖叫起来。
　　这副毫无预兆的惨烈景象让纲吉也瞬间瞳孔针缩，太过突然，他没有想到狡噛慎也会直接动手，血肉翻滚的画面带来的不光是恶心的感觉，更是一种观念上的冲击。
　　纲吉也见证过死亡，然而这不是两个敌对势力的拼杀，而是一个国家机器对普通民众的猎杀，即使那人正在犯下罪行，可就这么一副情景，让纲吉意识到这只是冰山一角，很多地方同样在发生着，纵然那些人只是什么都没做过的潜在犯。
　　狡噛慎也却连眼神都没变，他通过无线话筒向那方汇报，“猎犬3，执行完毕。”
　　“用老人家做诱饵，挺有本事的嘛，恩？狡。”征陆智己收回自己的支配者，一边哎呀哎呀地叹着气，“新人小姐呢？跟你一起的吧。”
　　纲吉闻言总算回过神，走到众人视线下，扫过上半身还剩着半截脊椎的尸体，有些不忍地别开视线，见到眼神空洞全身发抖的岛津千香，他犹豫了会上前，“那个……你没事吧？”
　　“别，别过来……”
　　见她坐在地上，鼻青脸肿恐惧至极的模样，纲吉觉得她有些可怜，他微微弯下身，小心翼翼地朝她伸出手，同时脸上也露出安抚的温暖笑容，“请不要担心，现在没有人会伤害你了，我们是警……公安局的！”
　　岛津千香好像愣了愣，却在下一瞬又变回惊恐，手脚并用向后爬动远离他。
　　纲吉回头，看到征陆智己正用支配者指着岛津千香。
　　“征陆先生？”
　　“小姐，用你自己的枪确认下。”
　　纲吉有不好的预感，他依言动作：“犯罪系数·超过160·可执行对象·解除保险装置”
　　“这……”
　　［……是精神障碍！犯罪系数被传染了！］脑海中常守朱受到的冲击显然也不小，此刻语气很是激动。
　　犯罪系数会传染，而若没有足够的抗压能力，人很容易受到暴力冲突或者强迫观念的影响。
　　“哎，没办法。”征陆智己想要按下扳机。
　　“等一下！”纲吉扣住他的手腕。
　　就这么个间隙，岛津千香爬起身朝着建筑物的里面逃走了。
　　“你干什么？！”
　　他没有管征陆智己，转身追着岛津千香而去，狡噛慎也微微一愣，也跟了上去，征陆智己无奈同样在走廊里狂奔起来。
　　纲吉知道自己冒然插手打断是很不符合他们的理念的，甚至妨碍了他们的办案，可是他觉得不能这样做，这样是不对的，甚至有种说不出来的荒谬感，而这些人都没感到不对劲。不对，还是有的，常守朱跟他一样的想法。
　　明明是要保护的人质，却因为先知系统的判定，转而变成要抓捕的潜在犯。
　　纲吉突然有些讨厌起手里的支配者起来，他不清楚这所谓的先知系统是如何评定一个人的好坏的，若论“作恶”程度，他这个黑手党的首领首先就可以去死一死了，但是先知系统却判定他无罪。
　　众人在一间放着一堆破烂儿像仓库般房间前停下，岛津千香打翻了一个装有汽油的桶，而她站在液体前，手里握着不知什么时候拾到的大仓带来的打火机。
　　“不要过来……不要再靠近了……”她身后就是墙壁，已经无处可逃。
　　纲吉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而随后赶来的狡噛慎也却恍若未闻地靠近。
　　“停下！别过来！”岛津千香可能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她被恐怖所追赶，回避着破灭，反而朝着破灭狂奔起来。汽油很容易气化，之后只要她点着打火机，就有发生爆炸的可能。这对于执行官和监视官是重大的威胁与抵抗行为。
　　所有人的支配者响起了警报音。
　　“对象的威胁判定已更新·执行模式·致死·消灭模式·慎重瞄准·请排除对象”
　　［不会吧……］常守朱的声音有些颤抖。
　　狡噛慎也将支配者指向岛津千香。
　　变化过于快速，纲吉紧紧皱起眉，他咬了咬牙，看了看手里的支配者，突然快步上前——已经来不及顾虑其他，不管如何，要制止这一切！
　　听到后面有人接近，狡噛慎也下意识的回头，而在他惊愕的眼中印出的是举起支配者的纲吉，来不及反应，对方已用尽力气把枪重重击在了他的后颈。
　　“扑通”一声，狡噛慎也一声不吭地倒了下去。
　　征陆智己惊讶低喃，“什么……”
　　纲吉呼了口气，不知道里包恩看见现在无比“英勇”的自己会怎么想。他低头有些苦闷地笑了笑，然后看向失去理智的岛津千香，“好了，没事了。”见她没有动作，纲吉又道，神情有些严肃，“请把打火机扔掉！”
　　“我……”岛津千香依旧有些错乱。
　　“没有人会射杀你。”纲吉随手将手里的支配者扔在地上，露出令人心缓的笑容，谨慎地朝岛津千香走近，“所以，请扔掉它吧。”他试探地伸手取过岛津千香手中的打火机，后者没有反抗。
　　与此同时，征陆智己听到手中的支配者提示道，“对象的威胁判定已更新·执行模式·非致死·麻醉模式·冷静瞄准·请制压对象”
　　——支配者的模式再次变为麻醉。
　　把打火机远远扔了出去，纲吉稍稍安下心，正想把岛津千香带出去，却忽然察觉到异样，不等他有所动作，代表麻醉模式的神经射线已从他身后发射而出，并且准确命中了岛津千香。
　　岛津千香发出痛苦的呻。吟，晕倒在地。
　　纲吉吃惊地回过身，看到手持支配者的宜野座伸元，显然刚才的射线是他发射的。
　　“常守监视官，把你对情况的判断写成详尽的报告书向我说明。”宜野座伸元俯视着他，像是老师斥责自己的坏学生。
　　纲吉抿了抿唇，不躲不避地回视。
　　他想他不喜欢这里，无关他人，仅仅是这个世界的制度。
　　所有的一切跟他格格不入，连身体与名字都不是自己的，他想回家，非常想。
　　“哎呀，这可是来了个不得了的新人哪。”那边，旁观的征陆智己低声嘀咕着，带着苦笑，又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连更三个坑……我觉得我严重精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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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被调戏的兔子。


　　　　　夜晚，漆黑的房间中，纲吉盖被躺在床上。
　　“朱姐……”在周围没有人，连虚拟化身都待机的情景下，纲吉才终于松懈了紧绷一天的神经，此刻已经有些疲惫，不过他却睡不着，“你在吗？”
　　［恩，我在，纲吉。］
　　常守朱的话语听不出语气，纲吉犹豫了会问，“我是不是做错了？”公然袭击自己的执行官，还与前辈沉默对抗，这会已经缓过神的纲吉开始后悔，不是后悔那样做，只不过第一天帮常守朱上班就搞成这样，真是糟透了，“要不然我明天还是辞职了吧……”
　　还只有十五岁，没有自家教师在旁的少年又开始废柴软弱了。
　　［欸？不用啊，我觉得你做得很好。］
　　“……是吗？”纲吉知道这不是安慰的托词，不过这也更让他惊讶。
　　［换成我自己的话，说不定会做的比你更糟糕呢。］常守朱说道，［袭击执行官这件事……当时不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不知道为什么我还认为当时的纲吉很帅气，哈哈……］似乎意识到太忘形了，常守朱顿了会才又说，［但是明天还是去道个歉比较好，至于前辈的报告书，不要担心，我会帮你的。纲吉只要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就好了。］
　　听常守朱这么说，纲吉缓下心，果然和人交谈沟通下就会舒服很多，过了会，他又问道，“朱姐……你有没有听说过彭格列？”
　　彭格列在他的世界已经传承几百年，在一个世纪后的未来，说不定也存在着，既然暂时回不去，他想去彭格列看看，至少能让他在这陌生的时代产生点归属感，也说不定这个时代已经研究出能回到一百年前的时空装置了。
　　［彭格列？那是什么？］
　　果然……常守朱只是普通人，不知道黑手党是很正常的吧。
　　“那，做监视官的话，能不能请个假什么的，我想去意大利看看。”一百多年过去，纲吉也不知泽田家还在不在，不过在先知系统覆盖的日本，黑手党什么的一定是不存在了吧。
　　［意大利？］常守朱显得很困惑，［那是一个国家吗？］
　　“……”纲吉有种不好的预感，没道理常守朱连意大利都没听说过吧，“那是欧洲的一个国家，朱姐不知道吗？”
　　［如果你指的是“海外”资本国家的话……那里已经基本崩坏解体了吧，尽管比那些福利型国家要好点。‘现在开创世界人类的命运是日本的责任’，虽然我觉得有些夸张了，但电视上都是这么说的。］
　　“……”那种荒谬感又来了，纲吉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所以说日本现在是最强大的国家吗？建立在先知系统之上？
　　［怎么了？那里难道是你的家乡？］常守朱察觉到他的闷闷不乐，［不对啊，我记得你是日本东京……是什么地方来着？］
　　“并盛町。”
　　［……我不记得有这个町，说不定是改名字了吧。］
　　纲吉没有说话，继意大利之后，他觉得这个世界可能根本不存在并盛町。闭上眼，纲吉已经没有了交谈下去的兴致，“我睡了，晚安，朱姐，说不定明天就会恢复原状了。”
　　［恩，晚安，纲吉。］
　　虽然这样跟常守朱说，但纲吉认为自己明天是回不去的，果然还是要先找到麻仓好吗？不过他会在哪里？通过居民登录系统根本找不到这个人的吧……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纲吉渐渐沉入睡梦中。
　　x
　　翌日，被闹铃吵醒的纲吉睡眼惺忪地床上起来，见着candy他就知道没回去。
　　“十一点开始与船原雪大人、水无濑佳织大人在曙桥站碰面。十四点三十分开始，是公安局第二值班人。”candy汇报着今日的行程。
　　［啊，她们是我的朋友，前几天就约好了。］常守朱似乎也刚刚睡醒，语气有些朦胧，［拜托你去看一下就好，具体怎么说我会跟你说的，纲吉。］
　　纲吉走到浴室洗漱，“不用那么客气啦，朱姐，这是我应该做的。”
　　常守朱笑了声没有说话，接下来就是比较尴尬的事情了，作为一个女孩子还是有些不自在的。
　　因为下午还要去公安局，纲吉先穿了西装，然后使用服装投影，在常守朱的建议下选出了一套服装组合，将服装装置像胸针一样别在胸口。常守朱的衣服基本是裙子，联想到昨天见到的冢弥生的裤装，纲吉跟她商量了下决定抽空也去买几套，虽然服装投影很流行，但是卖实体衣服的商场还是有的，喜爱“复古”形式的人们也不在少数。
　　船原雪是个开朗的女孩，因为运动神经出众，被先知系统判定为体力劳动者，而水无濑佳织戴了副黑框眼镜，看起来很知性，是一个系统工程师，她们都是和常守朱同期教育课程的朋友。
　　纲吉跟她们交流了会，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说说近况，他照常守朱的示意如实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