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神已无能为力-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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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闷哼一声，身体飞起来，撞在身后的一排玻璃箱上，玻璃碎裂。越前从他怀里掉下来，滚落到地上。
　　不二一步步走近，乾挣扎着，渐渐绝望起来。
　　不二此刻的精神意志已经完全溃散，整个人失去知觉，在不把周围的活物完全毁灭之前，不会停手。看来今日要死在这里了吗？口中鲜血狂喷，乾苦笑着，用力地撑起半边身子。
　　正在此时，大批的天使军黑压压地向这边而来，带头的是正是米迦勒手下的首席指挥官普罗尔。乾脸露一丝喜色，普罗尔朝他点了点头，朝手下一挥手：“上！”
　　天使军团团将不二围了起来，瞬间已经看不见不二的身影。
　　两个天使过来扶起乾来到普罗尔身边。
　　“没事吧？”普罗尔见他受伤不轻，问道。
　　“差点没命。”乾苦笑道。
　　“你们快带乾大人去疗伤……”普罗尔话没说完，猛然听到“碰”的一声巨响，霎时间血肉横飞。围成一团的天使军出现了一个缺口，不二染血的身影从中透出来。
　　普罗尔吃了一惊，他显然没想到不二下手竟然如此残忍而迅速，反身扑上去，加入战团。
　　“小心——”乾还没来得及阻止，就听见普罗尔“啊——”的一声惨叫，不二竟将他的半边翅膀硬生生撕了下来。只剩一半翅膀的普罗尔惨叫着，在地上几个翻滚后，只剩下微微的喘息。不二嘻嘻笑起来，抬起他的头，咔的一扭，普罗尔脑袋已经和身子分离，滚落到乾脚下。扶着乾的天使大叫一声，扔下乾就跑。只是一瞬间，总帅已惨遭如此下场，所有天使都吓呆了，登时有大半天使起了逃走之心。
　　“一起上，杀了他！为普罗尔大人报仇——”
　　不知谁喊了一声，刚才还脸露怯意的天使军又纷纷围上去。
　　尸横遍野，尸首乱滚，满耳都是临死前的惨叫声。这是修罗场吗？眼见不二带着扭曲的笑向他走来，乾无力地慢慢靠着墙坐下来，闭上眼睛。
　　“不二…前辈……”突然一个声音如从身后响起，虽然微弱，却如在乾脑中炸起一个惊雷。
　　他睁开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越前挣扎着向不二伸出手，似乎想向那边爬过去。怎么回事？他明明已经给越前龙马注射了特质血素，他应该已经死了才对？
　　“不二前辈……”越前只动弹了几下，就已经气喘吁吁。但是他仍然一点点向不二身边挪动。然而不二没有任何反应。一滴血顺着不二的手指滴到乾脸上，他猛然扼住乾的脖子。
　　乾绝望地闭上眼睛。
　　“不二！”
　　“越前——”
　　几个黑影掠过来，竟然是塞巴斯蒂安和手冢还有仁王和其他几个。
　　“不二！”手冢一脚把碍事的乾踢开，抱住不二。
　　不二用力挣扎，无果。手冢突然闷哼一声，血从胸膛流出。不二的手已经贯穿了他的胸膛。
　　“陛下！”其他人一起惊呼出声，急速掠过来。
　　“别过来！”手冢大吼一声，所有人脚步一滞。
　　不二突然咯咯笑起来，猛然掏出手，鲜血顿时狂喷而出，瞬间将手冢全身染红。可他反而抱紧了不二，轻轻笑了，他伸出左手，轻轻抚摸着不二的头发，“不二，别怕，我在这里……”
　　不二身子一震，慢慢停止所有的动作，泪从失焦的眼睛不断流下来。
　　“已经、没事了……”重伤之下，手冢已经无力维持站立，但他的声音依然温暖而柔软。
　　温柔地为他拭去眼泪，不二慢慢闭上眼睛，倒在他怀里。
　　“没事了，不二，已经不用害怕，也不用悲伤了……”手冢声音越来越轻。
　　眼见不二似乎已经平静下来，越前微微笑了一下，闭上眼睛，手垂落下来。
　　越前——
　　越前！！
　　画面定格在众人惊慌失措的脸上。　　　　　　　　　　　　　　　　　　　　
作者有话要说：　　欧卡，一整章的大奉送哦
　　不过题目翻译成失控也许更贴切些
　　话说看文的同学，看了那么久都没有什么感想想要发表一下吗？

　　☆、Chapter41　　Hurting伤

　　“龙马君，龙马君——”
　　仿佛耳边有谁在叫他的名字，声音糯糯的，越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两个女孩欣喜的脸。
　　“哎呀呀，龙马少爷怎么在这种地方睡着了，感冒了怎么办……”双马尾的女孩一见他醒来，像打机关枪似的叫起来。
　　“小朋……”绑着两个长辫子的女孩一副想要劝她又不敢的样子，眼见越前似乎一脸不知身处何处的茫然表情，担心地说道：“那个…，龙马君，你没事吧？……”
　　越前茫然不答。周围是一片树林，这是哪儿？
　　“龙马少爷大家都在找你呢，快点走吧。”双马尾的女孩又咋咋呼呼地喊起来，说完不待他回答，就飞奔着冲前面喊道：“前辈，前辈，我找到龙马少爷了——”
　　远远地，几个人向这边走来，一个健气的身影扑过来一把揽住他的肩膀：“喂喂，越前你小子居然躲在这种地方偷懒，太狡猾了哦，太狡猾了啊……”
　　那人说了半天，见越前没反应，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越前？”
　　“越前？”
　　“龙马君？”
　　那人身后的几个人见状一起围上来。
　　“我没事。”越前慢慢说道，晃了晃依然混沌的脑袋：“这是哪儿？”
　　“越前你小子不会睡傻了吧？”揽着他的人笑起来，“这是京都啊，我们网球部暑假期间一起过来集训你忘了吗？不过明天就要离开了，时间过得真快呢。”
　　网球部集训？哦，是了，他想起来了。暑假他们一群人在龙崎教练的安排下来到京都的网球学校参加集训。可是，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
　　“越前？”
　　“快点回去吧，大家都在等你呢，明天就要走了，今天下午自由活动，大家决定一起去泡温泉呢。”
　　“我知道了，阿桃前辈。”越前轻声应道。抬头看了看四周茂密的树林，那么说，之前的那些，都是梦？
　　“撒，温泉，温泉！”红发的前辈揽着搭档的脖子又蹦又跳。
　　“好好，温泉！”鸡蛋头的老好人苦笑道：“英二，你这样扭来扭去当心受伤……”
　　“呐，手冢也一起去吧。”栗发蓝眸的前辈对着身旁表情僵硬的前辈笑的几分狡黠。后者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一切都很正常。天蓝风暖，穿着蓝白队服的少年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没有天使，也没有恶魔，更没有阴谋与杀戮。生活平静而悠然。
　　那么，一切都只是南柯一梦吗？
　　越前说不清是失落还是其他什么。右手腕隐隐作痛，他抬起手，上面有清晰可见的针孔。那是那个变态天使拿他做实验的时候留下的。
　　不是梦！
　　不知为何，越前心里反而一阵轻松。可是，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么现在这个世界又是什么？他为什么会在这里？面前的手冢不二菊丸是真实存在的吗？他甚至看到了那个总是拿着笔记本的实验狂乾，为什么这个人也在？
　　想到这，越前快步上前：“不二前辈！”
　　“嗯？”栗发蓝眸的前辈微笑着回头，见是他，似乎有点诧异：“怎么了，越前？”不二身边的手冢一起扭头看他，表情一如既往冷冷的。
　　越前陡然间张口结舌，发现自己并不知道怎么开口。总不能张口就问前辈你是天使吗。
　　“前辈们知道千年之战吗？”他想了想，换了个隐晦的问法，如果不是梦的话，那么他们肯定会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闻言，手冢皱了皱眉，似乎觉得这问题颇为奇怪，不过他并未说什么。不二则是惊讶地挑眉，摇了摇头：“听起来很玄妙的样子，”他转向手冢：“呐，手冢你知道吗？”
　　“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基督神学相关的东西。”手冢冷静地扶了扶眼镜，说道。
　　不可否认，不二摇头的那一刻，越前有点失望。手冢似乎知道的多一点，但从他简洁冷淡的言辞中明显可以看出他对方面并不感兴趣。
　　“是吗？”越前低下头，声音低下来。
　　“你没事吧，越前？”不二见他脸色不好，关心地问。
　　“没事，谢谢学长。”越前慢慢地说道，心却凉了下来。难道就只有他一个人记得吗？
　　越前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急切地拽住不二的衣袖：“前辈，现在是哪一年？”他的确参加过网球社，但那已经是国中的事了。现在的网球部集训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回到了过去？
　　“公元XX年。”虽然觉得这个小学弟今天很奇怪，但不二依然微笑着回答。
　　“公元XX年？”越前喃喃一句，不住地摇头：“不对，不对……”
　　如果真是公元XX年，那么他现在的确是国中。难道时间真的倒流了？可是这也说不通，如果真是时间倒退，让他回到了国中时期，可那时的网球部并没有手冢、菊丸和乾这三个人。
　　难道自己的记忆出了偏差？已经没了看到针孔时的笃定心情，越前发现自己现在完全迷茫了：这边的世界和自己梦里的世界，究竟哪一边才是真实的？
　　拒绝了桃前辈一起去温泉的邀请，越前又一个人来到睡着的那片树林。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么他就是在这片树林里第一次遇到塞巴斯蒂安。只不过他那时是因为修学旅行来到京都，而不是现在所谓的什么网球部集训。
　　起伏的峦川上大片大片蓊蓊郁郁的樱树招摇着满枝的黛绿，风声稀疏。落叶铺满凹凸的山路，越前一个人呆呆地站了许久，可是并没有黑衣的执事突然笑着出现在他面前，对着他说：“越前君……”
　　温和的前辈，温柔的母亲，吊儿郎当的父亲，只有网球和猫咪的平静生活……越前已经开始渐渐习惯这里的一切，毕竟这样的世界才更现实，也许这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也说不定。虽然手腕偶尔还会隐隐作痛，可那边的世界已经逐渐在他脑中淡去。
　　“越前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了。”塞巴斯蒂安将越前的手腕放回去，为他盖好被子。虽然他的语气很平静，红眸中也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但是不难看出他一直在隐忍着自己。
　　“他的表情很安详。”仁王轻声道。“是梦里的世界太过美好了吗？”
　　如果现实的经历太过残酷，那么人往往就会潜意识地为自己创造一个更适合自己的世界来逃避现实的痛苦。越前并不是意志软弱的孩子，能让他做出这样的逃避，可想而知他在火星天到底经受了怎样的折磨。
　　“然而越沉溺于梦里的美好世界，那么他醒来的可能性就越微乎其微。”倚在门口的白石插口道。
　　“可恶，那个变态乾贞治到底对小越前做了什么？！”别西卜愤愤地一拳打在墙上。经过平定利卫旦叛变一役，他已经将越前完全视为自己的同伴。他很喜欢这个看似高傲别扭，实则温柔体贴的孩子，一直把他当成弟弟一般的存在。
　　“发现越前君的时候，他体内四分之三的血液已经被替换为了培养液。并且在残存的血液里发现了一种可以改变体质的特殊血素，虽然已经及时清除了，但他的身体结构已经发生了无可挽回的逆转。”塞巴斯蒂安静静地开口，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越前。
　　“贝利亚你不要说得那么恐怖啊，难道我们就只能看着小越前这么痛苦下去？！”别西卜叫了起来。
　　塞巴斯蒂安摇了摇头：“越前君本来并不属于这个世界，他的体质构造一旦遭到破坏，仅凭这个世界的力量是无法修复的。除非我们能送他回到自己的世界，否则即使越前君能够凭借自身的意志力醒来，也会因为无法适应体质变异而产生无法预知的后果。”
　　“也就是说，如果在越前君醒来之前他的身体无法得到有效修复的话，那么醒来后的越前君很可能不再是越前君了，是这个意思吧？！”白石冷静地插口道。
　　“可以这么说。”塞巴斯蒂安点头。
　　所有人都沉默下来。只有别西卜还一脸云里雾里。
　　“什么意思？！”他急切地叫道。
　　“越前君体质已经发生变异，就是说他身上产生了一些未知的异化，就像被丧尸咬伤后的人也会变成丧尸一样……如果无法无法克制这种异化，越前君就会变成怪物。”仁王解释道。
　　“那怎么办？！”别西卜叫了起来，回答他的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各空间之间并不想通，除非机缘巧合，否则基本上没有穿越空间的可能。他们不知道越前本身是如何流落到这个世界，又何谈将他送回到自己的世界？
　　“白石君本来也不属于这个世界吧，”仁王突然想起了什么，“那你当初是怎么来的？”
　　白石摊手，“我也不知道。外出的时候，突然刮起一阵风，然后就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里。”
　　完全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