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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神已无能为力-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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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马！”菜菜子被吓了一跳，顿足，“下次拉弓前先说一声好不好！就是没被你的火焰烧死也先被你吓死了！”
“菜菜子姐姐，你不是还挺有精神么？”龙马不以为然。
这死孩子！菜菜子美目怒瞪，“还不快给你姐我将这该死的火弄灭了！”
龙马不再说话，直接对着她伸出手，闭上眼睛。橘红色的光芒从菜菜子身体里流出融入他的掌心。半分钟后，龙马收手，睁开泛着金色光芒的眼睛：“好了。”
“你怎么会被太阳之火烧到？”
菜菜子将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
“那应该是乾贞治利用你的血造出来的怪物之一。”说道那坨血红色的庞然大物时，幸村蹙眉。“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还有更厉害的在后面。”
在他说话间，远处山体巨岩后有黑影一晃而过。只是这光影交错的一刹那，他已经知道了来者是谁，紫色的眸子蓦然冷厉。只不过有人比他还快一步。
龙马冷哼一声，手一张，几个火球激射，将半边山体炸得粉碎：“出来！”
“哦呀，原来是尊贵的太阳神阁下。”来人一推逆光的眼镜，笑的不慌不忙。然而他的状况似乎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般从容。他左手捧着笔记本，自然下垂握拳的右手神经质地轻颤。他每走一步，脚下的岩石竟然发出滋滋的声音，冒出白烟。随着他慢慢走近，一股炎灼之气扑面而来。
乾贞治！
“说实话，我期待这一刻太久了。”乾再次推了推眼镜，慢悠悠地说道：“说实话，我没想到你居然是奥林匹斯山上的太阳神，怪不得你的血液如此完美。”
“你居然还敢说！”菜菜子怒道。“那么折磨龙马……”
“我只是在利用所有可利用的追求我想要的而已。”乾对她的怒斥不以为意：“说起来，谁又不是如此呢？路西法利用上帝的独宠恣意妄为，不二利用薄雪草的思念和它交换条约，塞巴斯蒂安因为千年之战将恶魔之印刻入你的左眼，甚至于你自身，又是为了什么混迹于恶魔之间的呢……”
“我不相信神，所以我不会对着神起誓；恶魔无所谓欲求，所以我不会对着未来起誓。现在，我以太阳为誓，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将在你身边，坦诚于你。”似乎曾经有谁这样对他起誓，龙马下意识按住左眼。虽然仍然是面无表情，却有一丝恍惚。
“塞巴斯蒂安那一击居然没有杀了你！”幸村冷笑道。
“拉斐尔殿下注意到了吗？”乾笑，语调间不无得意：“如果是平常的我自然是死了，我只不过是改变了自己的身体构造而已。”
“你居然对自己做实验？！”菜菜子不可置信，从心底升起寒意。连自己都不放过，这究竟是什么人？！
“疯子！”幸村薄唇微启，吐出冰冷至极的字眼。
“拉斐尔殿下即使因为沙利叶殿下恨我也无所谓。我只不过是满足了沙利叶殿下的愿望而已。真正把他推入深渊的是他软弱的内心，而杀了他的是不二。”乾重复了一遍，“我什么都没做。”
“而现在，失败了那么多次之后，我终于能够完美地驾驭万物之源的力量，化为己用。”
“化为己用？”
“对的，我最完美的实验品，”乾顿了一下，缓缓取下逆光的眼镜，露出一双红色中泛着金光的双眼：“就是我自己。”
“那么之前那坨红色的怪物是失败品？！”菜菜子叫了起来，“那种变态到令人恐怖的东西居然……”
“没错，只是残次品。不过对付你们，也绰绰有余了。”乾一个响指，地面裂开，无数只血红色的怪物从地底窜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51 Who gonna be Grie
“呐，要约定吗？”
不管多久，不管以怎样的身份，不管以怎样的姿态，我都会再回到你身边。
“嗯，约定。”不二，我等你回来。
你死了，就是带走了我的一半灵魂，从此我不再完整。
不二，你为什么还不归来？人海茫茫，左顾右盼，却再也寻觅不到你的身影。空气中，只余下我一个人的思念。
你为什么不守信约？
你怎么可以不守信约？
对着夜空伸出手，想要去握住什么，却只有夜的湿气顺着手臂一路向下蔓延。
“陛下，准备好了。”阿斯蒙蒂斯走到他身后，轻声道。
“知道了。”手冢走进偏殿。大殿中央有一汪池水。水波涌动，水面上黑色的蔷薇花瓣上下浮动。有一丝丝的寒气从池底透出。
白色的衣衫滑落下来，完美的身材比例，肌肤苍白如凝雪，除了左肩上那一处黑色狰狞的伤痕，全身上下竟然找不到一丝瑕疵，果然是上帝最完美的作品吗？
披卷着象牙色长发的使女捧着浴衣走上前，阿斯蒙蒂斯挥手屏退了她们，接过浴衣为他披上，然后站在一旁。
赤足踏入水池，水渐渐没过胸口，手冢靠在池壁，金色的发丝垂落在水面上，白色的水雾伴着蔷薇的芬芳缠绕上来。
撕裂灵魂的代价便是他必须每日沐浴，让身体自然吸收黑色的蔷薇花，以此来抑制不断衰竭下去的血气。
下意识轻抚上左肩，那是被血统失衡状态下的不二抓出来的伤痕。以前无论受了多么严重的伤，他的身体上也绝不会留下一丝痕迹，为什么这个疤痕却消不掉呢？果然还是因为身体状况恶化的缘故吗。
手冢闭上眼睛。
“陛下。”塞巴斯蒂安远远地出现在大殿门口。
阿斯蒙蒂斯挥手制止了他，示意了一下里面。“陛下在休息。”
“无妨。”手冢睁开眼睛，琥珀色的眼睛清明如许，没有一丝残留的睡意。“有事吗？”
“越前回来了。”
“越前？”阿斯蒙蒂斯看向他，“那个异界的日光之神？”
“不，也许现在叫他龙马更合适。”塞巴斯蒂安点头。
“你要去找他吗？”手冢抬头，直视他。
“是。”塞巴斯蒂安答得毫不含糊。
“也好。”手冢沉默了几秒，“不二有消息吗？”
“暂时还没有。之前在东京的圣玛丽大教堂附近感应到了不二君的气息，但是不久之后就消失了，自此再也搜索不到不二君的气息。”塞巴斯蒂安表情凝重。
阿斯蒙蒂斯一手支着下巴，“这未免太不寻常。一般来说，只要存在于三界之内，就不可能彻底隐匿掉自己的气息。而且，不二大人也没必要对我们特意隐瞒自己的行踪。为什么感应不到呢？”
手冢没有说话，眼神却变了。
“陛下？”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的气息改变了。”手冢缓缓说道。
“也就是说，不二大人身上极有可能发生了重大的变故。”阿斯蒙蒂斯和塞巴斯蒂安对望一眼，莫名的寒意同时涌上来。显然他们都想到了最可怕的结果。
手冢站起来，阿斯蒙蒂斯立刻上前为他披上雪白的绒毯。
“贝利亚，你先去人界寻找龙马和不二。我随后就到。”手冢偏头，看了一眼身侧的塞巴斯蒂安。停了一下，又说道：“让仁王和你一起去吧，有天使在身边会方便很多。”
“明白了。”塞巴斯蒂安眼睛微眯起，欠身后消失。
“阿斯蒙蒂斯……”手冢刚说了几个字，突然有个恶魔使慌慌张张地闯进来。“不好了，陛下。有大批的怪物打破了我们的防守，闯入地狱！”
“拉斐尔殿下你的净化术虽然厉害，可是你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那么大范围的净化吧。菜菜子小姐刚刚被太阳之火灼烧，现在恐怕连站立都困难；而太阳神阁下你，要怎么对付本身就是‘小太阳’的它们呢？”乾退后几步，浮上半空中，悠闲地抱手：“一切都在计算中。Sa~，你们要怎么办呢？”
“废物再多也是废物！”龙马冷哼一声，长弓一扫，将扑过来的几只红色怪物打飞，“幸村桑，拜托你照顾菜菜子姐姐！”
“明白。”幸村抱起菜菜子，一转身，落到旁边的山顶。
“龙马！”菜菜子叫了一声，不可置信地转向幸村：“你想让龙马一个人对付那么多变态怪物吗？！”
“请相信他。”幸村没有看她，紫眸恒定。“假货究竟是假货。”
菜菜子愣了一下，终于不再说什么。
红色的怪物已经将龙马完全围了起来。由于是近距离作战，弓箭已经失去了作用。龙马便以弓作剑，几个跳跃间将身侧所有的怪物切成无数段。只是如之前幸村他们所看到的那样，被砍成无数块的肉块很快又凝聚在一起。
只不过这次似乎有所不同，蠕动着的肉块不是重新凝聚成一个整体，而是向着龙马飞去，速度奇快。
“它们想要完全吞噬掉龙马的力量！”菜菜子惊叫起来。
龙马向后跃开，躲过前方的“肉块”，然而冷不防被后面的“肉块”击中，身影迅速被蠢蠢欲动的肉块吞噬。
“龙马！”菜菜子失声惊叫。
“太阳神什么的，看来也不过是一个狂妄的小鬼而已！”远远地站在半空中的乾眼睛里浮起笑意。“如果太阳神阁下被太阳之火烧死，算不算是死得其所？！”
肉块收紧，熊熊的烈火燃起。
“数据不会有错，就算是太阳神，在那么高强度的灼烧下，也只有灰飞烟灭的下场。”
“龙马……”菜菜子忍不住捂住眼睛。她已经没心情去听乾在说什么。幸村站在她身旁，微微眯起紫色的眼睛，清丽的唇角勾起不漏痕迹的笑意。
就在那一刹那，白色的光从肉块中间四射而出，只听“砰”的一声，燃着烈火的肉块炸裂成无数块，龙马执弓而立，连嘴角的表情都没变过。反倒是那些红色的肉块，瞬间消退了红颜色，迅速枯竭变灰，最后化为一缕青烟消失。
“怎么会……这不合数据，完全不合数据……”乾脸上得意的表情硬生生逆转为惊愕，嘴里喃喃着，开始狂翻笔记本。
“呐，自以为是也该有个限度。”龙马抬头，手里的弓‘刷’一下直指半空中的乾，“既然懂得怎么点火，那我就知道该怎么熄火。”
看着乾越瞪越大的眼睛，龙马微微一笑，笑意却未到达眼底：“你还未够水准呢！”
“哼，嚣张的小鬼！”乾闭上眼睛，嘴里念着什么，然后向着头顶的太阳伸出手，太阳光源源不断地被他吸入掌心，整个火星天立刻暗了下来。
“去死吧！”乾手心一张，掌心凝聚的光化成一条巨大的金色光龙张着巨口向龙马扑过去。所过之处，大地枯裂，空气冒出白烟。
“得走了，不然我们也会被烤焦。”幸村冷静地抱着菜菜子几个跳跃落在一朵高空积雨云上。
“即使模仿得再像，假货依然是假货！”龙马还动都没动一下，笑容冷漠而锋利：“更何况连模仿你都是东施效颦！你什么时候见过金色的太阳光？！”
“什么？！”乾还没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冷不防金色的光之龙竟然转头扑向他。乾还没反应过来，巨龙已经钻进他的身体。乾一动不动，“砰砰”几声响，火焰从乾身体各处窜出来，他这才开始惨叫起来。然而没叫几声，就只剩下火焰燃烧的劈啪声。
“真正的日光从来都是白色的，金色只是龙马自己的偏爱而已，这也就是为什么天阳光看起来像是金色的。”菜菜子冷笑道。
“一直以来都是这家伙在自作聪明而已。走吧，结束了。”幸村抱着她缓缓落向地面。
“怎么样了？”龙马走过来问道。
“体力差不多恢复了。”菜菜子答道。
“还好吗？”幸村顺势替他理了理微乱的鬓发，轻问。
“嗯。”龙马低下头，俏脸微赧：“没事，谢谢你幸村桑。”
“现在怎么办？”菜菜子话未落音，风中送来隐隐的惨叫声。
幸村突然脸色大变：“是水星天！”
“水星天？那不是你的……”菜菜子话未说完，幸村已经嗖一下消失。她愣愣地吐出剩下两个字，“……领地。”
“我去看看。”龙马跟着追上去。
“看来我没得选了。”菜菜子无奈地想。
昔日遍布紫罗兰，云缭雾绕的水星天此刻一片狼藉。无数扭曲变异的怪物横行其间，低级天使四处逃窜着，然而很快就被抓住，撕扯成几块，怪物大口大口地吞噬。花丛中到处撒满了粘稠的血液与天使尸体的羽毛残肢，散发着恶臭。
不止是水星天，月球天，太阳天、木星天……整个天界魔尸横行，满耳都是濒临死亡的惨叫声。
怎么会这样？幸村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只是短短半天时间，天界到底发生了什么？上帝在哪儿？
“幸村桑，小心！”长弓一扫，将一个向着幸村扑过去怪物斩首，散发着腐臭的血液四溅。
幸村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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