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阴影之侧-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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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闪光＋
　　“可以告诉我说什么会惹她不高兴吗？”铂金色头发的男人表情纠结，“他根本不搭理我。”
　　＋闪光＋
　　尖叫。
　　鲜血。
　　火光。
　　挣扎。
　　＋闪光＋
　　地下走廊里幽暗的灯火。
　　长长走廊里的对话。
　　画像里挤眉弄眼的男人。
　　＋闪光＋
　　“我爱他，我真的爱他。”
　　“不要说，不要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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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ey，Mione，好久不见；”黑发巫师向我伸出手，“欢迎回来。”
　　“Hey，Harry，好久不见；”我微笑着握上他的手，“欢迎回来。”
　　TBC

　　Chapter　29

　　＇HP…HPLM…长篇＇阴影之侧
　　Chapter　29　Coeus（1）
　　Need　no　your　forgiveness
　　“你说什么，Albus　Dumbledore？！”Snape咬牙切齿地咆哮，“他就那样跟着走了？”
　　“是的，Severus，”白胡子老头疲惫地摸着胡子，“昨天，Lucius　Malfoy开着一辆高档车，来到Dursley家，和Harry的姨妈谈了一会儿，然后就把Harry带回Malfoy庄园了。”
　　“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吧，Severus，毕竟Malfoy是你的好朋友。”
　　“好朋友？！小心引火上身，Albus　Dumbled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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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名字是Severus　Snape，前任……以及现任食死徒，Hogworts魔法学校魔药教授，被学生们称为“黑漆漆的老蝙蝠”。
　　Snape有时会想，悲剧之神什么时候能够停止对他的折磨呢？
　　其实这个问题比较容易回答。人们常说，“时间像流星一样飞逝了”——完美的比喻。即使某一天命运女神从Snape眼前掠过，她也一定拖着她长长长长的尾巴，晃瞎Snape的眼睛，留下一地红得像血般的碎石。
　　譬如，在Snape害死了他最恨的人和他最爱的人后，被他们丢弃在人间的Snape，竟然还答应了间接害死他们两个的人，要去照顾和保护他最爱的人和他最恨的人的儿子。
　　完美。太完美了。Snape简直就要仰天长笑，感谢Merlin每天给予他的面包、牛奶和苟延残喘的生命。
　　诅咒Potter，诅咒Malfoy。诅咒命运。诅咒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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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nape有时候会去Dursley家看看小Potter。
　　啧啧啧，真是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儿子。看那一模一样的脸型，一模一样的乱蓬蓬的黑色的头发……但那男孩的眼睛和Lily是一样的。
　　Snape当然还记得Lily的眼睛，那是他在每次酒醉后都会看到的幻觉。碧绿的，像雨后的森林一般的眼眸；长长的，向上卷曲的睫羽；微笑时会稍微眯起来，像是最美丽的祖母绿。
　　——然而现在能供Snape凭吊的仅有这双眸子了。
　　Snape大概每两个星期去看他一次——强大的幻身咒当然必不可少。每次Snape站在路边或是窗口观察那男孩的时候，后者都在干家务活：扫地，做饭，洗盘子，修理草坪。因为从两岁起男孩的muggle亲戚们已经要求他这么做了，所以他已经习惯这样充满压迫的生活。
　　而Snape总是站在一旁只是静静地看着那男孩，从不出手相救。Snape给他自己找借口，告诉自己是Dumbledore嘱咐他还不能让小Potter知道魔法世界的一切。然而在Snape的心底，他却知道这一切借口都是如此苍白无力。Snape亲眼见证了小Potter从两岁时因为没有煎好牛排而被罚不能吃完饭而哭了整夜，直到后来即使因为小错被姨父殴打得满脸是血也能满不在乎地站起来继续完成他的任务的全部过程。
　　Snape的心隐隐地作痛着，想象着今后自己见到Lily后，那美丽的女人投来的谴责的眼神，当然，前提是他上得了天堂；但在Snape目睹着男孩被追打的过程中，他的眼前常常会划过他自己童年生活的片段，那些悲伤与小Potter的痛苦重合，常常让Snape有一种自虐与施虐交加的愉悦感。
　　而Snape也同时在心里冷笑着，压抑着把这一切告诉Dumbledore的冲动，盼望着想要知道Dumbledore得知自己的小“救世主”变成了一个懦弱的逆来顺受的蠢货时的表情——真不知道Dumbledore为什么会把“照看”小Potter的任务交给那个小偷和Figg那个哑炮：那个品行不端的偷盗者几乎没有认真过哪怕一瞬间，而Figg——那个儿子死于Dark　Lord之手的老女人，似乎想要让小Potter承担他儿子的痛苦，从没有告诉过Dumbledore任何真相——小Potter所受到的虐待，以及小Potter越来越冷漠的神情。
　　Snape一直以为，所有姓Potter的人——Lily不算，她在Snape心里永远都姓Evans——他们都是天生的乐观主义者，都像妄想狂一般对生活充满可笑的信心。Snape一直这样鄙夷着并深信不移着，但事实上，和Snape以为的不同的是，在小Potter的脸上，他从未见过老Potter的脸上经常出现的那种傻兮兮的笑容——在Snape的记忆里，不算上他自己，小Potter几乎是他见过的最阴沉的小孩子，经常习惯性地面无表情，他有时候甚至会觉得男孩凭着这样一副严肃的面孔进入Slytherin学院都没有问题……不，他在想什么呢。
　　直到有一天，大概是小Potter六岁的那年夏天的某一天，Snape刚幻影移行到他家附近，就看到Dursley家的房子好像倒了——加上周围强大的魔域，很明显，小Potter魔法暴动了。
　　Snape急忙冲了过去，看见小Potter全身是血，倒在他亲戚家的花园里。似乎是前几天被他的表哥和表哥的狐朋狗友们群殴了一顿，Snape以为男孩会像以前那样凭借着那不可思议的恢复程度挺过来，没想到Snape还是高估了小孩子的身体的脆弱程度。而这几天Dursley一家都去旅游了，小Potter没有家务需要做，于是Snape就没有去注意黑发男孩的死活。
　　Snape上前抱起小Potter瘦弱得瘦骨嶙峋的小身体，手指按上后者的大动脉：没有跳动；几乎是机械地，Snape又把手指伸到他的鼻子下：没有呼吸。
　　各种各样的嘈杂的声音在Snape的大脑和耳朵里挤来挤去；他的气管似乎被什么堵住，让他喘不上气。不加思考地，Snape按照muggle的方法给他做了人工呼吸，但是徒劳无用。
　　男孩的身体已经几乎没有任何余温了：Snape知道他还是来晚了，前者已经死了比较长的一段时间，即使现在带那男孩回巫师界也无济于事了，他配出的魔药可以治愈只剩一口气的病人，但是无论是谁配出的任何魔药都没有办法使已经死亡的人恢复心跳。
　　Snape的一心一瞬间就死了；眼前所看到的世界，也立即失去了颜色。一切都失去了意义，他的任务已经结束了。Snape似乎已经看到了未来被Dark　Lord统治的黑暗的世界——他从来不相信“正义必将战胜邪恶”　什么的，况且Dumbledore不可以长生，相对的Dark　Lord却可以；Dumbledore已经够老了，一代一代的食死徒却会前赴后继。
　　Snape轻轻地抚摸着小Potter的脸颊。男孩的脸庞像冬日的河水一般冰冷，凝固的血液已经干成粉末状，附着在他的发线附近和血液流过的地方，瘦削的颧骨的尖锐的轮廓几乎要划伤Snape的手心；Snape突然觉得很可笑：所有的巫师，大人，小孩，都把Harry　Potter当做“救世主”崇拜着，却不知他已经死去，冰冷的身躯上因他的muggle亲戚的虐待而伤痕累累；而他，把男孩当做Lily仅剩的遗产一般保护着，却因为自己的懒惰与犹豫不决延误了抢救他的时机。
　　Snape的心脏剧烈地鼓动着，呼吸似乎也有些急促，但是Snape觉得世界的一切都静止了；他不由自主地陷入了一种迷惘的境界，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是应该先放飞猫头鹰通知Dumbledore呢，还是应该先叫醒正在午睡的Figg。
　　沉重的压迫感按压在Snape的胸口上——直到一阵剧烈的魔法波动将他拉出自己的精神世界。
　　Snape条件反射地向怀中望去，看到怀里瘦小的身躯动了动。一瞬间，他的心脏跳到了喉咙口；男人颤抖着探了探的脉搏和呼吸：“大难不死的怎么死也死不掉”的男孩又活过来了。
　　——该死，Snape在心里咒骂着，他果然还是不能低估所有姓Potter的再生能力！
　　就在Snape想要把男孩尽快放在地上，然后立即消失时，怀里的小男孩已经睁开了眼。后者很迷惘地眨眨眼，仔细地打量了Snape一番；似乎很疑惑地，男孩又环视了一圈，然后攀着男人的脖子坐了起来。眼里闪着好奇的光，他张开手掌，抚摸着掌心的纹路。慢慢地，他的嘴角扬起，抬起头，向Snape展现了一个令后者毛骨悚然的微笑：
　　“Hey，先生，很高兴认识你，我的名字是Harry　Potter，你呢？”
　　——如果说以前经历过的那些痛苦只是命运之神送给他的开胃菜，男人知道，他，Severus　Snape的人生，就从这一刻开始，彻底地走上了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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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天Snape再去看小Potter的时候，后者正在修理房顶。Snape站在小路边看着黑发男孩，强大的幻身咒让muggle们将自己当成一团真正的空气。小Potter一副很辛苦的样子，夏日火辣辣的太阳让他大汗淋漓。然而，令Snape惊恐的是，小Potter突然转过头来，向他龇出一口白牙，笑容满面，“Hey，你又来了～！”
　　一瞬间，类似“怎么办被发现了”、“要不要立即通知Dumbledore”、“不对他是怎么发现的”、“他怎么会记得自己上次明明对他施了一忘皆空”、“是不是要再施一个”等等的念头在Snape的大脑内横冲直撞。
　　“你知道我是谁吗？”不经过思考地，Snape问道，然后努力忍住抽死自己的愿望：这简直就像巴不得对方认识自己似的。
　　“你上次介绍过了呀，”小Potter眨眨他美丽的大眼睛，“是个巫师，Hogworts魔法学校的教授，Severus　Snape先生——顺便，能告诉我你上次临走前念的那是什么吗？那束光似乎很奇怪的样子，我还没来得及问你就消失了。”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小Potter能够躲过他施的一忘皆空？——容不得自己多想，身体的本能已令Snape落荒而逃。
　　就在Snape想要努力忘掉那天的所有事时，该死的Dumbledore却告诉他，那个愚蠢的男孩跟着Lucius　Malfoy去了Malfoy庄园，甚至还决定一直住下去！！进入了Malfoy庄园，就他那一个小孩的脑子，肯定会被剥削得连最后一滴血都不剩下，他确实不应该相信任何一个Potter的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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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nape来到Malfoy庄园时，或坐或站在餐厅里的四个人，Lucius　Malfoy，Draco　Malfoy，Narcissa　Malfoy和Harry　Potter，好像已经好像已经完成了自我介绍这一环节，小Potter被老Malfoy抱在怀里，正在和小Malfoy说话，老Malfoy的表情非常之愉悦，然而相对的，小Malfoy的脸色则非常不好。
　　为了打破这种愚蠢的气氛，Snape从壁炉里大步跨出：“没脑子的Malfoy，就这么想拉拢救世主吗？那个同样没脑子的老蜜蜂似乎很想让我来关心一下……哦，我们亲爱的救世主，我们伟大的活下来的男孩……”
　　“教父！”看到是Snape，Draco欣喜地叫出来，扫向小Potter的眼神里有掩饰不住的——挑衅与得意？就在刚才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让我们来看看，我们愚蠢地轻信他人的救世主的智商……是不是低到无法听懂我的话？”散发出面对Hogworts小动物时的绝对冷气，Snape向小Potter和老Malfoy走去，努力将脸上的表情调整为“狰狞”——看看，把小Potter抱得那么紧，谁信那个老奸巨猾的贵族没有起坏心思？
　　“哦，表姐夫，”突然小Potter拉住老Malfoy的袖子转过身去，眼里满是担忧的神色，严肃镇定地、口齿清晰地、一字一句地问老Malfoy：“你的儿子的教父竟然是个偷窥狂耶……Draco的道德素质和教育水平真的没问题吗？”
　　怒火中烧，Snape向老Malfoy暗示了要谈一谈的“愿望”，准备回来再收拾小Potter。
　　接下来老Malfoy不知是哪根筋抽了，竟然还一本正经的把他介绍给了小Potter，而让Snape更加难以置信的是，小Potter竟然突然收起了脸上戏谑的神情，非常严肃地向他伸出手，“尊敬的Professor　Snape，非常荣幸能够认识你，我的名字是Harry　James　Potter，您将来的学生。未来的七年学习生活，就要蒙城您的照顾了。”
　　Snape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伟大的救世主，不是吗？以为所有人都要对你毕恭毕敬，对你的呼应灵感涕零？真感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