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锋,边缘(银魂同人,黑道)-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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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什么事？”
　　“这个……”坂田银时看看左右，“总之啦，是大人的事就对啦，小孩子别问这么多！你们呀，就当我休假好了，我不在这段时间，万事屋全权交由你们了，这可是责任重大哦，也是你们独立锻炼的机会！很难得的哦！”
　　“去死吧！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大半年的时间处于休假或者假死状态好不好啊？！”新八这边终于被他优哉游哉又理直气壮的态度惹急了。
　　“哎，哎，不要这么急躁嘛。我说的都是事实呀，大人经常会疲倦，你们当然不会懂啦，就算只是坐在那里，脑子也是不停地在运转，想着各种各样的重大人生问题！所以当然需要休假啦！”
　　“你够了吧！再这么吊儿郎的，我也不管啦！”新八摔上电话。
　　什么嘛……算啦，这家伙虽然嘴上赌气说不管了，其实还是会用心打理万事屋的事务啦，这点不必担心。他太了解新八的个性了。
　　“嘿！”他从沙发上站起来，用力向上伸展双臂。好了，去买晚餐和宵夜的材料吧！
　　前天离开体育馆，他就住到了土方的公寓，隔天早上带委托人的狗散过步，才抽空回了趟万事屋，留下字条，便又回到公寓。
　　偶尔像这样懒散地生活一下也不坏嘛。啊，每天只要待着看电视打发时间就好，其他什么都不用愁，唯一的体力劳动就是做饭。哎，这若是新八知道了，肯定要说“你一直都是这么懒散地生活好不好”。
　　他想和土方在一起住几天。
　　人之常情啦，维系感情之类的，他并非全然不懂，尤其是关系遭遇瓶颈或是一方在某方面受到挫折的情况下，另一方应该主动做点什么来缓解。
　　哎，这回不必去家门口那家熟悉到疲倦
　　，闭着眼睛都知道什么物品摆放在什么位置的超市啦。实在太没新鲜感嘛。
　　现在这才六点啊。土方那家伙不会在正常的晚饭时间回来，也就是说只有自己一个人吃，那么就没必要麻烦特别做一顿了，随便在街上找个家常饭馆吃点好了，只要准备宵夜就足够了。嘿嘿，富裕的时间还能打会儿柏青哥哩。
　　买好生鱼片和一些作料之后，他便提着塑料袋在街上闲逛，不知不觉走到了涩谷一带。
　　其实他完全可以走到原宿站前街，想必土方差不多该到了，自己这一出现，一定吓他一跳。不过算了，还是不打扰他了，就算是再怎么不正经的行当，好歹也是那家伙的工作嘛！
　　哎，怎么总有些女孩子喜欢把皮肤涂得黑黑的？辣妹风格现在还流行吗？女孩子就应该白白嫩嫩才对嘛！唯有清纯的形象才是每个男人心目中向往的永恒经典啊，她们到底懂不懂啊？
　　咦？那个黑脸女孩侧面看似面熟。难道是自己认识的人吗？她头发的颜色越看越熟悉，这不是——“神乐？！”
　　神乐听到动静，也转过头去，“噢，是小银啊。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啊，我……不、不是，”他使劲摆了摆头，“我说你呀！这是什么打扮哪？！品味太差了吧，快去把脸洗干净！”
　　“为什么的说？穿校服的辣妹在这里很流行。”
　　“哪里流行啊？没看到街上的人看你的眼神都怪怪的吗？喂，到底是谁教给你这么打扮的啊？真是一点审美观都没有！”
　　“没有审美观的那个明明是你吧。”神乐斜着眼睛说。“班上的同学，放学以后多半都和在学校里的打扮不同的说，小银你的思想实在太落伍了。她们去买电影票了，不然教你看看她们的样子。”
　　“这都是些什么同学啊？简直教坏别人嘛！哎哎，别人怎么样，你就要怎么样啊？一点主见都没有，嘁，没有主见的家伙最要不得啦！”
　　“是吗？放着工作和家事不理，动不动就失踪的家伙没有资格教训别人的说。”神乐理直气壮地回应他。
　　“喂！这是偶尔的啦，偶尔！懂不懂？啊，你怎么就不说我拼命工作的时候呢？”
　　“总之你就不要管了，人家已经长大了的说。”说着，她故意做出妩媚撩头发的动作。
　　“是哈，已经上高中了嘛……不对，不对！你，快点回家！反正你快点给我回去，也不看看都几点了，天都黑了好不好！小心哪天我告诉……告诉你那个秃头老爸！”
　　“好啦，我知道了。”神乐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马上就回新八家去了。”她掏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讲了几句便放下了。
　　“小银
　　，你什么时候回去？”她好奇地盯着他手里的塑料提袋问。
　　“呃我……”被问及此，他顿时语塞。“过几天就回去啦！现在忙点要紧事！就这样喽，回头见。记得哦，回去多洗几次脸！”
　　*
　　“你没有小时候的照片吗？”
　　土方坐在厨房餐桌前，抽着烟等待坂田银时将宵夜端上桌。这期间，他突然问了一句。
　　“没有啊，你知道我又没什么亲戚，照相的机会本来就很少啊。”嘿，这家伙还是介意冲田给自己那张他出糗的相片吧？于是哩，想作为交换，要张自己的相片吧？不过呢，没有就是没有嘛。
　　“真没劲。”
　　“这又怎么啦？”
　　“我只是在想你小时候的样子嘛。头发嘛，肯定和现在一样，乱蓬蓬的，不过脸蛋会比较可爱一点吧，小男孩嘛！”
　　“过去你不是见到吗？上国中的时候，不是忘了吧？”
　　“嗯，更小一点的时候嘛，比如五、六岁的样子。”
　　坂田银时的动作倏地停了一下。他深呼吸一下：“那个年纪的小孩子长得都差不多嘛。啊，都是一副流着鼻涕满处跑的邋遢相啦，你不也是嘛。”
　　“我可没有。”土方将烟蒂扔在烟灰缸里。“我才没有那么邋遢过。”
　　“什么？哦？哎呀，多串君连鼻涕都不流吗？啧啧，稀奇呀，你的鼻子到底是什么构造呀？”
　　“有手绢嘛！流鼻涕的话，不会用手绢擦干净吗？！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的大脑构造才值得推敲哩！”
　　“好吧，好吧，就多串君你知道讲究，好了吧。”坂田银时耸耸肩。
　　“切，本来就是！这种事还用得着特地说说？”
　　“哎，今天怎么样？‘马戏团’那些家伙还在担心你吗？”他将盛着切好的生鱼片的盘子端到桌上，又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啤酒。“紫菜汤还要再等一等，主食的话就饭团吧，不过只有梅干的哦。”
　　“噢，也行了。”土方点点头，拿起筷子。
　　“你刚才问什么来着？啊，我也想起来了，你这几天没回去，家里的小鬼怎么说啊？”
　　“当然是没告诉他们啦，这种事……”他略低了下头，“还说哩！今天新八那家伙给我打电话抱怨啦！反正嘛，再过一两天就回去了，就让他啰嗦一下呗。”
　　“一两天？”这么快啊。
　　“是啊，”他点点头，拿过一罐啤酒，放在手里摆弄，“这次住得蛮久喽。”
　　土方含混地应了一声，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回答了句什么，嘴巴被蘸满蛋黄酱的生鱼片填满了。“啊，”他忽然抬起头，“关于铁的事，你是早就知道的吧？”佐佐木转交给他的信，他回到办公室就放
　　在了休息室里，今天才心平气和打开看完。
　　坂田银时愣了愣，眨眨眼睛，“啊，原来你已经知道了啊。”他将手里的易拉罐啤酒推到一边。
　　“是啊，不然你打死也不会告诉我了吧？切，你又骗我了吧。”土方白了他一眼。终究没忍住，还是询问他了。
　　“哎，是那家伙拼命让我瞒着你的嘛。”他抓抓头发，“我说铁那家伙啦。既然都答应他了，我有什么办法，只好不告诉你喽。”
　　“我倒没想责怪你，你们横竖也是不想让我着急。罢了罢了。”土方摆了摆拿筷子的那只手。“都听说了，我改天去看看他吧。”
　　“你不要去啊，不然他会误会我是没有信用的家伙。阿银的名誉可就毁了。”他说着扬起了下巴。
　　土方哭笑不得地哼了一声。“哎呦，你这家伙哪有名誉可言啊！快算了吧！”
　　“喂喂，少瞧不起人！”他站起来，拿过一个饭团，捧在手里啃起来。
　　“帮我也拿一个过来啊！服务一点都不到位呀。”
　　“你自己不会拿啊！长胳膊、长腿干什么用的啊，废物了啊？”他狠狠挑了土方一眼。“哎，找碴是吧？”
　　土方也不示弱，一下站起来，抢过他手里的饭团，使劲咬下去一大口。
　　“你——”坂田银时气得直翻白眼。“不吃啦！”
　　“拉倒，反正我回来之前你就吃饱了呗。”
　　“我不想搭理你了，啊，看情形我还是早点回万事屋好了。”
　　“我不过是开个玩笑嘛，你还当真啊？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这家伙哪里会怪怪听我使唤！就那么说说而已。啊，再说了，你偶尔听话一点又不会有什么损失，切。”
　　“呀，你的道理还真多。想一想啊，每次和你待久了，都是吵吵闹闹的，”他边说边不耐烦地挖起耳朵，“好烦呀，说到归齐，都要怪你的中二病。动不动就幼稚到不行，阿银可是会受不了的哦。”
　　“我可没看出你成熟到哪里去。你还不是一样爱计较，就像刚才一样，你要是成熟大度，哪里会争得起来？”
　　“哎，那你改改不就好了？”他双手一摊，说得理所当然。
　　“你呢？你为什么不改呀？”说完，土方笑了，他用手摸摸粘在嘴边的饭粒，“还真是这样哩。我们怎么总为这类小事争得不厌其烦啊？仔细一想真好笑。”
　　“我可是烦喽。”坂田银时看看他，用指节敲敲餐桌。“很烦的哦。”
　　“那又怎么样？反正也改不了，都改不了。”土方绕过餐桌，拉出他旁边的椅子坐下。“嘿，谁让这是理想状态呢。”他有些得意。
　　“哪里理想了啊？”
　　“你怎么还穿短袖T恤，前
　　些天不就闹着说冷吗？”土方不接茬，反而将手伸到他衣服里。他应激扭了扭身子，“这不是在屋里嘛！在外面当然不行啦。”
　　“哎，还要做吗？那先去洗澡，一会儿去被窝里吧。”
　　“我就摸摸。”
　　“……”这家伙越来越什么都好意思说了，哇，果然是相处了久了，就愈来愈不拘束了。
　　其实土方心里很矛盾，表面上他故作镇定，终归还有许多事需要他去做。录音带中的内容，不能说没有在他内心形成一定程度的阴影，加上前天和佐佐木的对话，他愈发看不清身边人的真面孔。相信天然卷是善良的，过去很多事，或许他是迫于无奈，但同时又感到他是神秘莫测的，哪天、说不定，他真的会一下子从自己面前消失——他必然有不得已的理由，因为他确实是言而有信的人。可万一到了不得已的时候……自己是绝对无力阻止，他有这种预感。唉，失去安定感的内心就像枝头摇摇欲坠的树叶，随时会被风吹落，命运不是被烧掉就是成为肥料。
　　这又能如何呢？他不像和天然卷分开，也不想破坏彼此的关系，可内心又在矛盾纠结中挣扎。唯一能给予他些许慰藉的就是触摸到天然卷那热乎乎的身体，啊，他真实的存在于自己身边呢，伸手便能碰到。
　　“会痒啦！”坂田银时又扭扭身子。
　　“坐过来点，再过来点！”土方拉着他往自己这边拽。“嗯，最近没有受什么伤，很好很好。”
　　“圣诞节，”他将胳膊架在土方肩上，“哎，估计你肯定很忙，算我没说啦。啊呀，我想到了，上次，就你开始不正常那天晚上，说好的打扫公寓给的报酬呢？”
　　“啊……”土方也想起来了，那天的精力都在录音带上，其他事都抛到九霄云外了。“噢，报酬怎么算的？你不是有委托协议吗，拿来给我看看，我照付就是了。”
　　“那天我带来了啊，放在茶几上了！但是后来就没找到啊，是不是你给扔了啊？”
　　“胡说！我至于吗，为了少给这么点酬金！”
　　“那……我回去再那一份好了。”
　　“这事你记得就好。嗳，干脆你直说要付多少钱就得了，马上给你，免得你啰嗦。”
　　“不行，不行，照章办事嘛，这可是你说的。”他戳了下土方的脑袋。土方却撩起他的T恤，把脸贴到上面使劲嗅，果然还是那亲切的体味。
　　“这样才是很凉啦，干这么肉麻兮兮的事，还不如痛痛快快做一次哪！哈，真搞不懂你。”
　　“我呀，得不停确认你还在呢。”土方趴在他身上说。
　　“不在？我又能去哪里啊，肯定是回家喽，回万事屋就对喽。”土方偶尔孩子气的
　　行为，坂田银时只是无奈地笑笑，中二病其实也有可爱的一面。
　　土方蓦地直起身子，搓了搓脸，将他的T恤放下来，低头抻着衣角说：“没什么了。汤呢？这么久该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