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锋,边缘(银魂同人,黑道)-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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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小九，我在电话里只是稍微诉苦一下这个月快结束了，还没有完成定额，可能拿不到提成……不是非要你来消费的意思啦！”志村妙站起来，微笑着冲九兵卫挥挥手。“你又不是不知道，来这里消遣的都是男人啊。”
　　“呃，是、是这样啊，我知道。”九兵卫咬了下嘴唇，低着头小声道，口气似乎有些紧张。近藤怀疑店里光线太暗，导致他眼花看不清楚了，不然咋觉得她脸红了呢？明明没有说什么教人难为情的话啊。
　　“其实，我不是来玩的。”九兵卫说，她从西装内袋里拿出一个厚信封。“我今天来的主要目的是把这个拿来给阿妙，只不过是一点小钱，你根本不用放在心上，况且你手头一直不宽裕。”说着，她将信封递到志村妙手里。
　　“这怎么好呢……”志村妙接过信封，并不打开看，因为这正是她上次亲手交给九兵卫的。里面是家里经济一时周转不开向九兵卫借的钱。
　　九兵卫故意咳嗽一声，表情有点局促的，似乎很不适应店内的环境。“反、反正，不用还我，我从来不缺钱。那个，阿妙，我可以坐在这里吗？”由于上次跟阿妙喝茶聊天太愉快了，竟忘记将钱当场退回去，她回家时很是懊恼，但转念一想，这不是又多了一个来找阿妙的借口吗？九兵卫确实对志村妙怀有超越友谊的感情。
　　近藤听了，立即往沙发旁边让让，意思是她坐下没有任何问题。
　　“嗨，小九你本来就是为了找我才来的，这样吧，你到后面的休息室坐吧。”阿妙说道。
　　“那太好了！”九兵卫好像听得特赦一般，局促不安的表情立即释然了。
　　“那么，近藤先生，我先送我的朋友去休息室，你稍等片刻不要紧吧？不好意思喽。”志村妙扭过身来，温柔的询问口吻中却分明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
　　近藤被当时这气氛所慑，连忙点头称没问题，等多久都不要紧，然后举着酒杯默默目送一身西装的九兵卫和阿妙走向店内走廊尽头的身影。九兵卫的打扮虽说是个男人婆，但仔细端详，她眉眼蛮周正的，若是化个适合的妆，把长发放下来，再换条裙子什么的，应该很有女人味。近藤又想起了入赘的事，如果用这方式拉拢柳生家这个财力和名誉都雄厚的大靠山对组织绝对有百利而无一害，若这有头有脸的家族派人出面恐怕哪里都得给些面子，那将来遇上棘手的事也不用总是麻烦松平老爹了。嗯，无论是十四还是总悟，他们当中谁当柳生家的女婿都合适，这事回去得和他们再好好商量一下。近藤这么琢磨着，喝干了杯里的酒。
　　东城步听说九兵卫今晚要光顾酒店，一大早就准备好了小礼服和介绍宴会妆容的美容杂志。九兵卫说他太小题大做了，她不过是去和阿妙聊几句而已，用不着这么正式，尽管她觉得偶尔穿穿女孩子的衣服也蛮开心的，可是一想到阿妙工作的地方是供男人喝酒娱乐的，她心里便一阵阵紧张，权衡半天最后决定还是男装打扮心里更有安全感，于是选了一身款式较为轻浮的竖条纹西服来到店里。
　　志村妙推开休息室的门，侧身请九兵卫进去。这会儿，她的同事阿良小姐也在休息室，正坐在化妆镜前补妆。
　　“阿妙，这位是？”听到动静，阿良转头问道。
　　“啊啊，我的一位好朋友啦，她不太喜欢外面的气氛，所以我教她来这边等我哦。不要紧吧？”
　　“唔，没事没事。”阿良道，“请，阿妙的座位在那边。”
　　九兵卫点头致谢，她想起随从东城步还守在店外等她，不过他完全可以到店里来啊，又没吩咐说不准他进酒店玩。她坐在志村妙的椅子上，而志村妙则和阿良搭起闲话，她们口中提到的客人九兵卫不认识，也就不便插话。
　　阿良狠狠往脸上扑了几下粉，抱怨着今晚的客人有多缠人，净说让人听不懂的话，话题又无聊至极，简直厌烦到不行，可还是得赔笑脸，而且这家伙每次来必点她的名不可，光是想想就感到人生灰暗哪。她口中讨厌的客人，志村妙也认得
　　，是个总戴着圆镜片墨镜的卷毛男，满口乡下土话，多喝几杯就开始吹嘘自己是哪家公司的社长来着，“还社长呢，八成是胡编出来哄人的，听他那口音就知道根本是茨城乡下土财主家的公子，还是花花公子”这是阿良对他的评价，志村妙听了跟她一起笑起来。
　　“那，你们先聊着，我得出去啦。”阿良“啪”合上手里的粉饼盒，“唉，真希望回去的时候，那家伙已经走人了！”她站起来走出休息室。
　　志村妙给九兵卫倒了杯水，又陪她小聊几句，心里估摸着：他们也该到店里了。待她重新走回店内，赫然发现原本坐在沙发上的近藤，人不见了，刚才的沙发空空如也。
　　“啊啊，阿妙小姐——我在这里，你的小勋在这里！”近藤从斜前方的位子上抻着脖子，高高扬手招呼她。阿妙踮起脚，歪着身子看着那边的座位，原来近藤跑到阿良小姐那边去了，似乎正和阿良小姐讨厌的那位客人聊得颇为投机。阿良小姐趁机扭过一张苦瓜脸，讨厌的客人非但没走反而又增加了一个，志村妙相当同情她此时的心情，不过——反正今晚近藤已经点过酒了，钱进账了就好，接下来不用继续陪他可真是太好了，嗬嗬嗬……
　　“哎哎，我们来喽！”坂田银时和长谷川一同走进店内，直奔志村妙这边，大刺刺坐在沙发上。
　　今天新八一大早来到万事屋捎来他姐姐的话，说这个月的营业额还没有完成，让坂田银时找几个人去她店里捧捧场。最近工作倒是赚了些钱，坂田银时想偶尔到酒店玩一次也不会遭报应嘛。下午在柏青哥店碰到长谷川，黄昏时候一起在烧烤店吃过晚饭，便叫上他一同来志村妙店里喝酒。
　　“等等！阿妙小姐是我的！是我先点名的！”近藤见这边有情况，立马奔到志村妙面前。“阿、阿妙小姐，那个，是我先点你的，对吧？”
　　“这有什么关系！”志村妙微笑道，“大家坐在一起不就得了？我这就叫阿良小姐一起过来。”
　　“又是你！？”近藤看到坂田银时，一双小眼睛立马睁得老大。“我在这里已经见过你不止一次了，我警告你不要总是纠缠我的阿妙小姐！”他转过头，口气缓和下来，对志村妙说，“阿妙小姐，你看这种家伙哪里比我好呀，瞧他那一头乱蓬蓬脏兮兮的卷发就知道是个穷光蛋啦，肯定是连去美容院打理头发都做不起。”
　　“喂，大猩猩，你有资格对别人的长相品头论足吗？”
　　“谁、谁是大猩猩？你说话小心一点！”
　　“哎哎，我就是在说你啊，你不就是大猩猩吗？哪里不对啦？”
　　“啊，啊，不要吵，不要吵，大家今晚可是来寻开心的。”
　　长谷川连忙站起来打圆场。
　　阿良小姐后面跟着那位讨厌的客人一起从对面走过来。
　　“啊哈、啊哈哈哈……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金时啊！啊哈哈哈……”辰马挠着头发坐到坂田银时身边。
　　“咦，辰马？！哎，你小子不是出国了吗？”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坂田银时甚是惊讶。
　　“啊啊，这不是回来了嘛！都回国好一段时间了，啊哈哈哈……”
　　志村妙和阿良对视一下，脸上不约而同露出讪笑——“既然烦人的客人们彼此认识，干脆让他们自便好了，酒钱一记账我们就撤！”
　　“是银时，银时，不是金时！”坂田银时用胳膊一把勒住坂本辰马的脖子，“你的大脑还是空空如也吗，除了女人就什么都没有了是不是？”辰马被勒得喘不过气来，没法说话了。
　　“呦呦？他们是朋友还是什么？看样子很熟络呀。”近藤对长谷川说。
　　“大概是吧，我也不知道呢。不要管他们，我们自己喝自己的就是了嘛。”
　　“哎——不用客气啊，要吃什么喝什么，随便点，今晚这小子请客！”坂田银时指着辰马嚷道，“反正他有的是钱嘛！”
　　坂本辰马上了大学之后以学业忙、预先做留学准备之类的借口为由，渐渐疏远了坂田银时和假发。每次看到他们同高杉那副亲密的样子，心里就产生一种莫名的尴尬，他不喜欢看到这副光景，莫如说他妒忌坂田银时和假发，但他们三个同为他最珍贵的好友，他很矛盾，实在不知如何是好。每次找借口推掉四个人见面的机会，辰马总会陷入自我厌恶，觉得这样的自己实在太差劲，于是便在其他方面提供他们无微不至的帮助，虽有事后讨好的意味，但这么做多少能令他心里舒服些。
　　“阿妙小姐，我爱你！和我结婚吧！”没过多久，大猩猩有点醉了，满脸通红，单脚踩着桌子大声嚷嚷起来，他在坂田银时他们到来之前就已经喝了不少。
　　“哎哎，吵死啦！我们干脆把这只猩猩弄到动物园关起来吧！”说话的是坂田银时。
　　“咦咦？阿良小姐呢？我要向阿良小姐求婚！”辰马半醉半醒地附和着嚷道，其实刚才他一直在想心事。
　　“嘁，两个白痴！”坂田银时搔搔耳朵，咧嘴抱怨，“估计今晚这一下营业额什么的就完成了，我看我还是先逃吧。”
　　“近藤先生，我猜你就在这里。”土方来了，身边带着一个健硕魁梧，剃光头的家伙。他们走到近藤身边。“啧，我看喝得也差不多了，该回去了。”土方扫视一圈沙发座位上的人，刚好和坂田银时对上眼神。“你……怎么也在？！”
　　“啊？干嘛啊，我不能来玩玩
　　啊？”
　　“切！”土方咬咬牙，吩咐身旁的光头将近藤先架走再说。
　　“哎呀，十四？你来了就坐坐嘛！阿妙小姐——阿妙小姐？请来倒酒，我们又有客人来啦！”近藤将光头赶到一边，冲土方挤挤眼，他似乎还保有些清醒。“十四，你先坐，刚才那个谁……那个柳生家的，我看到她啦，大概人还没走，一会儿我让阿妙小姐把她叫来，正好借这机会，你们好好聊聊，增进一下感情！”
　　柳生家的？坂田银时还没琢磨过来，辰马便扑了上来，“金时——”
　　“……这家伙是啥？”土方紧挨着坂田银时坐下，顺便把黑发天然卷搭在他肩上的手拨掉。
　　“白痴。”坂田银时抚着太阳穴，有点无奈地说，“哎，今晚这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啊？”感觉所有人都“欢聚一堂”了，这光景无论怎么看都甚是诡异啊。
　　“我哪里知道！”土方从烟夹里抖出一根香烟，用桌上的打火机点燃。“我们是来找老大的。”
　　“呀呀，十四，铁呢？你不看着他，跑了怎么办？”近藤探过身来，没头没脑问了一句。
　　“我可没看着他呀，是他非要跟着我罢了。”土方冲天花板喷出一口白色的烟雾，铁虽是不良少年，但内心毕竟是个小鬼，近藤没看错，他本质上不是个坏种，再说他真想溜掉就不会去办公室哭闹了。“下午我让山崎带着铁去武馆了，那小子的体型横竖都是太缺乏锻炼了，噢，总悟也跟着一起去运动一下。有总悟在，没啥可担心的。”
　　“噢，噢，这样没问题了！阿妙小姐——！”
　　土方重重叹了口气，并往坂田银时身边挤了挤，附在他耳边小声道：“等会儿这边散了，跟我回公寓去，你有日子没去我那边了。”
　　“呃，我想想啊……”神乐骨折的手腕还没痊愈，她在新八家养伤这一个月快闷疯了，但学校已经放暑假了，新八可以每天陪她玩，他们现在都在志村家，坂田银时想今晚不回万事屋没关系。
　　“十四！”近藤蓦地用力拍土方的肩一下，土方一愣。“这位就是我想介绍给你的九兵卫小姐！”土方抬头看到一个穿西装的人在叫志村妙的女人身后躲躲藏藏。
　　“阿妙小姐，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啊！就是想把你的朋友介绍给十四，喏，就是这位——”面对志村妙，近藤总有些点头哈腰的意思，这帮派老大未免……“我们十四虽然不爱说话，可他很受欢迎啊！店里的小姐们对他评价可高咧！”
　　“……是这么回事啊。”坂田银时双手交叠垫在脑后。土方觉得他瞥向自己的眼神有点鄙夷的味道呢。“她们怎么评价我可管不着呀！”土方一阵尴尬，赶紧制止
　　近藤，“近藤先生，你醉了，今晚就到这里吧。”
　　“哪里哪里！夜晚才刚刚开始哩！我说十四呀，入赘的事我们又不是没有商量过！嗨嗨，先不扯那么远！”近藤大幅度挥挥手，“就是让你们先互相了解一下，交往啊结婚啊，都要以了解为前提嘛！”
　　九兵卫听了这话，更加往志村妙身后藏，双手紧紧抓在她肩上，肩上的衣衫都被揪皱了。
　　“九兵卫小姐，”近藤口气谄媚，“别害羞嘛，十四说让你坐到旁——”说时迟那时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