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丢却的天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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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内心。


“我是一个失败的首领……”


“才不是这样！”


愣愣地听着同时发话的两人微微的喘气，纲吉有些恍惚和惊疑。





“彭格列指环也还给十世，然后滚回意大利去吧！”


“不行！”


“嗯？”


“确实狱寺君动不动就会大打出手，偶尔也会因为一时冲动而招来严重的后果，但他总是竭尽全力的去做！正因为是这样的狱寺君才好，这和身为左右手和守护者毫无关系。那个……总之……狱寺君是我重要的朋友，请别擅自对他说让他回去之类的话！”





“对不起，山本。我也试着想了想，但结果还是不明白，朝利雨月明明说过我知道答案。”


“阿纲……”


“但有一件事我却明白了，就是我不愿意见你露出一脸难过的表情。”


“额？”


“无论我们多么焦头烂额，平常的你都笑着说‘嘛嘛’。我……总是被这样的你所救赎，虽然我不怎么明白，但如果你在勉强着，不得已的露出一脸痛苦的表情，那么我希望你不要再勉强自己了！”





你一直看着我们，注意着我们的一举一动，知晓我们的性格和脾气，相信我们的能力，给予我们大空般的包容和温暖的微笑。


你是一个出色的首领，也是我们最重要、最想保护的朋友。


可笑的是，我们从来都不曾发觉，原来我们对你的信任是那么的少，少得随便的几张照片就能够轻易地让我们背叛了你。


一开始，我们还欺骗着自己，说任谁看到自己最重要的人被杀死亦或是珍贵的宝贝被摧毁，一定都会丧失理智，然后冲动地将破坏了这些人杀死。


可是我们都错了，错得相当离谱。


那么善良、总是包容着我们的你怎么可能会这么做？就算成了黑手党教父，你还是那么的软性子，没有身为一个黑手党该有的冷酷无情。为此，Reborn摇头叹息了无数次，说什么孺子不可教也，可是却没有试图改变你。
你是那么的努力，拼命改公文，解决理应由我们做的任务。


你是那么的容忍，从不责骂我们对你的不尊敬，也不抱怨你有你自己的苦衷。


你是那么的坚定，坚持着一直以来要保护我们的觉悟。


早该清楚，你是我们的大空。


可是我们只是兀自认为你的宽容是理所当然的，一再挑战你的脾气，从来不试着去了解你的宽容下压抑了多少无奈，那该是有多大的耐心和觉悟才能一遍遍地宽恕我们的无理？


我们的外表成长，可是心智一点都不成熟，幼稚得几近愚蠢。


若不是看到云雀恭弥随手放在桌子上的情报，他们大概不会想找出制造这一切误会的罪魁祸首，也不会再度看见这个被他们伤害得遍体鳞伤的大空了。


“十代目，我不适合当你的左右手，还背叛了你……”


“阿纲，我是一个失败的朋友，才来都没有考虑过你的处境……”


虽然我们无法弥补你什么，也没有办法扭转过去，甚至不敢奢望你的原谅，但还是希望你能听我们对你说一句——


“对不起。”


你不原谅我们也没关系，至少让我们承认我们犯下的过错，承认我们的愚蠢。


纲吉没有说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呐。”


抬头，狱寺隼人和山本武借着骤然退去云层，露出的皎洁月光看见坐在床沿边的人儿模糊了身影。转过头来的脸庞，一颗晶莹的泪珠早已落下，神情却没有丝毫的哀伤，是他们看习惯了的温暖笑容。


“如果还当我是你们的朋友就不要对我说什么对不起，我会不好意思的。”


我一直以为，我已经抛却了这份让人心碎的友谊。谁知道并不是如此，我只是把它埋在心里的深处，不敢去触碰，害怕自己跌入那万劫不复的深渊里。


我还是……把你们当成我的朋友，哪怕你们背叛了我。


因为我是一个无可救药、什么事都做不好、没有多少朋友的废柴纲。你们的体贴，你们的帮忙，让我觉得这样的我能够做你们的朋友真的很高兴。


所以拜托你们，不要对我道歉，我不值得让你们这么对我。


“不，十代目，我们一定要道歉！”


呃？


“我们想对你道歉啊，阿纲。”


“……为什么……？”纲吉顿时不明白了。


狱寺隼人和山本武默契十足（注意！）地同声道，“因为我们还想当你的朋友！”


还想当我的……朋友。


“……谢谢。”


我想我明白为什么我无法舍弃这份友谊了。


因为我也还想继续当你们的朋友。


24——都给我闹集体失踪是不是？


米鲁菲奥雷总部——


“铃铃……铃铃……”手机铃声顿时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手机的主人睡得正熟，没有起来接电话的意思。


手机响了一会儿，被一个左眼下纹了个紫色倒皇冠刺青的白发男子接了起来，“喂喂~小正在睡觉哦，你哪位~？”


“叫正一听电话。”


“啊，原来Reborn君，真是好久不见了呢~近来可好？我和小正都过得很好，切勿挂念~”


“如果不想看到明天在头版看到米鲁菲奥雷被炸平的新闻，你最好快点叫正一听电话。”Reborn冰冷的声音即使隔着话筒仍然能够非常有魄力地传达到白兰的耳里。


“Reborn君，威胁人是不对的哦~”这么说着他摇了摇睡得极熟的入江正一，“小正，起来接电话~”


“嗯……白兰先生……让我再睡五分钟吧……”入江正一模糊不清地哀求道，后又换了另一个姿势睡去。


“唉~你也听到了，没办法，谁叫他昨天太操了呢……”


他说了一句相当引人侧目的话。


“哇啊啊啊啊！！！白兰先生你在说什么啊！？”入江正一瞬间清醒，赶紧抢过手机不敢让另一头的人听到这么没节操的一句话。


“嗯？小正你昨晚不是操作那些机器才累到睡过去的吗？”白兰笑得非常诚恳，诚恳到入江正一都快以为他的话语并没有其他的用意。


“啊……啊，原来如此，抱歉我……”


“还是……”白兰不待他把话说完，凑到他耳旁轻笑着倜傥，“你以为我在说的是‘那件事’呢？”


“没有没有，完全没有！”那件事……哪件事啊！？我应该知道我曾经做过什么很没有节操的事（说不定你重点了哦孩子）吗？哦不，拜托你千万不要告诉我到底是哪件事，我会怕真的！


正想继续通话，胃痛毫无预警地猛地袭来。


“啊，痛痛痛……”老毛病每次发作总是让他直冒冷汗。


白兰关心的神情突然近在他的眼前，“小正你没事吧？”


“没、没事。”原来白兰先生也会关心我的啊……对不起，请原谅我之前在内心里吐槽你是白兰氏鸡精的亲戚，我错了。


白兰又是那一脸人畜无害的笑脸，非常愉快地道，“虽然有些可惜没看到小正送医院，不过没事就真的太好了~”


……把我的忏悔还来，你个白斩鸡！


不再理会在一旁笑的很愉快的白兰，入江正一赶紧问向在电话另一端差点被忽略的人，“Reborn先生，请问找我……嗯嗯……咦？为什么……什么！？啊……好、好的……”


……


白兰微微皱起好看的眉头，有些不解的看着挂了电话的人。


对方紧紧攥着电话，他的神情……怎么说呢，既是哀伤，又似是错愕，甚至带了更多的白兰所无法理解的情绪。


不对劲。


“小正，怎么了？”


“白兰先生……那个……沢田先生他、他……”死了。最后这两个字，他怎么也无法说出口。


Reborn要他到彭格列总部帮忙，具体帮什么也不说清楚，只是当他问到为什么时，对方淡淡回了他一句“蠢纲他死了。”，脑袋瞬间空白的他也没有多加询问，只是愣愣地应声，然后挂了电话。
可是怎么会……？


白兰敛起笑容，“纲吉君怎么了？”


“沢田先生他……死了。”


那个很容易受到惊吓，颤抖得像只小兔子却又总是做出让人感到惊讶的事情的沢田纲吉……死了？


“呵，真是个恶劣的玩笑。”他勾起一抹冷笑道。


“白兰先生！”


“不是吗，小正？”虽然笑着，可是白兰紫蓝色的眼眸里完全没有一丝笑意，“你认为，那么强大的他，会是那么容易就死了的人么？”


“这、这个……”


说实话，他不相信。


五年前那场未来战的记忆猛地灌入他的脑海里，所以他知道了很多，包括眼前这个男人的野心，包括彭格列众人的努力，也包括沢田纲吉的觉悟和强大。


那个誓死都要保护他伙伴的人，有非常深的觉悟，而就是这么深的觉悟给予了他强大的力量，让他打倒敌人。


后来，入江正一还是在高中时结识了白兰。尽管一开始的确很害怕对方，不过每天看到那抹白色的身影（这怎么不对劲啊我说）出现在他的班级门外，叫嚷着找小正，当他颤颤地站在他面前，听着他的闲话家常，渐渐地从偶尔搭上几句话到完全熟稔，着实花了不少时间。


再再后来，高中毕业后的白兰早已修完大学的全部学分，他脱离杰索家族，成立了米鲁菲奥雷（现在大学生真是……），极力劝说入江正一加入其中，并努力和彭格列结为同盟。


若是以前的入江正一肯定不会想加入，可是他加入且成为了他的直属。


若是以前的沢田纲吉也肯定不会和米鲁菲奥雷结为同盟，可是在两年前他们成了朋友。


没有彭格列指环，没有玛雷指环，没有Arcobaleno的奶嘴，没有7的3次方，没有心机阴谋，更没有什么需要拿生命做赌注的游戏，只是为了简单的一句“想要和你做朋友”，只是……想要去了解人除了活在这个世上还能有什么值得做的事。


想必沢田先生也看到白兰先生眼中的那份渴望吧？虽然白兰先生是个任性、腹黑、霸道、贪吃、喜欢替人乱起昵称……（以下省略五百字），但是他还是接纳了这个曾经伤害过他和他伙伴的人。


头一次看到白兰和Reborn争执时吃瘪，头一次看到他会为了朋友们受伤而把敌方家族灭了个干净（好恐怖），也是头一次，看到他在收到彭格列守护者们合力购买的来自不同国家不同口味的棉花糖时笑得合不拢嘴，偷偷抹掉疑似眼泪的水滴。


那么多的头一次，已经让他难以舍去这份友谊，反而是很珍重的收埋在心里，像个拥有属于自己宝藏的孩子，不愿揭露让他人知晓。


沢田纲吉，真的改变了他。


所以那么强大的他，真的可能会就这样在他们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死去吗？


“对了，Reborn君要你几时过去帮忙？”白兰又恢复了那一脸邪魅的笑容。


“……他说是要我在今天早上十点前到那里。”这话题会不会跳太快了？


“啧啧啧，你在不快些准备，说不定小命不保哦~”白兰指了指墙壁上的电子钟道。


9：32a。m。


……


就算再怎么飙车也绝对会迟到的啊啊啊啊啊！！！！


当然，如果他知道接下来到底是要帮什么忙的话，说不定他会比较宁愿路上出车祸，也不要迟到了还被某个大魔王折磨吧？

25——这么热闹怎么能少了我？


“叮咚~”


……


“叮咚~”


…………


“叮咚~”


………………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尼玛的够了是谁大清早在那里狂按门铃的！？劳资不跟你拼了，我的名字就倒过来念……咦？人呢？”G很火大地打开门怒骂（是说你的名字倒过来念好像也没差），却看不到那个一大早就在那里扰人清梦的混蛋。


“喂，看下面。”一道稍显稚嫩的声音提醒道。


“嗯？小弟弟，我怎么好像见过你……啊！你不是……！？”G猛然清醒（吓醒的？），手很不礼貌地指着面前的小婴儿。


这个小婴儿穿着一成不变的黑色西装，戴了一顶黑色爵士帽，帽檐上放着他的小宠物——列恩，再看到那两个据说很有魅力的鬓角以及胸前那个黄色奶嘴，想来不用我说你们都知道是谁了吧？


“……该不会是我还没睡醒吧？”不然我怎么会看到你！？


“哈啊~G，是谁啊……啊！你不是……！？”也同样被吵醒的蓝宝打着哈欠走下楼，看到门口站着的是谁之后也做出和G同样的反应。


再下来，朝利雨月揉着眼睛，撑着楼梯扶手道，“怎么这么吵……啊！你不是……！？”


“究极地没办法睡了……啊！你不是……！？”


“nufufufufufufufu~是谁敢打扰……你不是……！？”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