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国王变王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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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
　　那个小小的少年抬起头来，傲然单手举拍指向乾：“你还差的远呢！”
　　“到青春学园来真是太好了。”唇边浮起莫名的微笑，少年眼中的光芒耀眼如子夜星辰，“因为我可以击败各种类型网球选手！”
　　“击败各种类型的……网球选手？”被那瞬间的光芒所震撼，乾不自觉地喃喃自语。
　　场内场内的人都被那骄傲的少年抓住了视线。
　　但是大石却将注意力放在双手紧紧抓在铁丝网上，一脸紧张的龙崎樱乃身上。没有错过羞涩女孩眼中那一瞬间迸发出的光芒——憧憬，爱慕，执着。
　　执着，龙崎有与她柔弱的外表不相称的执着。
　　龙崎对越前的爱慕从国中时期开始一直持续到高中毕业，越前进入职业网坛。在这期间龙崎一直默默陪在他身旁。那个时候龙崎凭她柔美的容貌，温婉善良的性格有不少追求者，可她一心单恋越前，拒绝了其他所有爱慕她的男孩。可是越前离开了，所有人都认为龙崎应该放弃了，毕竟越前从未回应过她。但龙崎大学毕业后毅然决然离开日本去寻找越前，最终龙崎成为越前的经纪人。
　　遗憾的是，那时越前已经找到自己的恋人，一位同样爱好网球的女网选手。
　　但是伤心欲绝的龙崎却无法放弃，不是不想，而是无法放弃。六年的仰望，四年的思念，她对越前的爱已经无法自拔。
　　爱情是两个人的甜蜜，三个人就是无法解开的死结与无尽的痛苦。
　　不过，现在这份感情才刚刚萌芽，是女孩心底的秘密，一个人的秘密。
　　最后，在校内排名赛结束时，越前成为了正选，乾失去了正选资格。
　　但是，在听到这个结果时大石莫名一寒，好像有不详的预感。
　　在后来的训练中，大石才明白此时的预感来自何处。
　　大石此时精神高度集中，判断向他飞来的球的颜色，将球打向同色的锥体。
　　绝对……绝对不能出错！
　　那种可怕的味道，他宁死不愿再尝！
　　原本他已经忘记那东西了，人总会下意识地选择性忘记一些他不想记住的事。但现在他记起来了，那噩梦般的味道他一点也不要尝！
　　菊丸，越前，海堂，河村，桃城已经“阵亡”了。不二和手冢还未开始。
　　乾正带着诡异的笑容盯着他，方框眼镜不时有白光闪过。
　　一杯可怕的绿色液体正摆在一旁，只需一滴，人畜皆死！
　　绝对……绝对不能出错！他可没有不二强悍的味觉与手冢非人的忍耐力。
　　“大石通过。”乾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甘愿。
　　大石顿时松了口气。
　　“不过……以后机会多的是。”乾的声音如巫婆的诅咒般传入大石耳中。
　　大石瞬间呆住了，未来，充满了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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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迹部本家，奢华的宴会正在继续。
　　忍足带着有礼魅惑的笑容不动声色的从人群中退出，悄悄走上楼梯，进入了迹部景吾的书房。
　　舒了口气，松了松领结，靠在柔软的布艺沙发上。
　　唉，这种宴会真是让人厌倦。
　　一个个打扮的光鲜亮丽，带着虚假的面具，说着虚假的话语……
　　真实的；却只有欲望。
　　忍足顺手拿起书桌上的一本书册，唔……好像是相册。
　　饶有兴趣地打开，咦，是景吾，另一个好像是青学的正选，叫什么……不记得了，只记得是很普通的一个人。照片上的画面意外地和谐自然，显然出自名家之手。
　　不过景吾的表情很放松，很真实，真是很少见呢。
　　忍足将相册放回远处，悠闲地坐回沙发。
　　景吾，那个人是你认定的朋友吗？
　　“忍足，你又擅自跑到本大爷的书房里！”
　　“安拉，景吾，谁惹你生气了？”和迹部认识多年的忍足很敏锐的发现了他的怒意。
　　迹部坐到对面的沙发上，“哼，九条家的那只母猫竟想强吻本大爷！”
　　“景吾，你真是受欢迎呢！”忍足带着笑意调侃着，“成功了没？”
　　“没有，本大爷已经叫人把她丢出去了。”愚蠢的女人，不过是九条分家的女儿，竟敢这么放肆！
　　“是吗？太可惜了。”这个女人大概无法在上流社会混下去了吧。她的腿还挺漂亮的，本来想有空找她玩玩，现在不行了。
　　“对了，景吾，假期你去法国遇到什么有趣的事吗？”
　　“没有。”不知道为什么，不想告诉别人大石的事情，那是独属于自己的记忆。
　　“是吗？”忍足低下头，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
　　景吾，你为什么欺骗我？

　　第十二章　薄荷糖

　　地区预选赛青学顺利通过，训练却没有半分放松。
　　“好，正选集合！”
　　下午的训练刚进行了一半，手冢集合了大家，“离东京都大赛还有九天，今天正选球员要做个特别练习——限定击球范围的练习。也就是区域练习。”
　　“哦？好象很有趣！”菊丸跃跃欲试，真是个安分不下来的家伙。
　　看看四周的伙伴，也是一脸兴奋，唉，大石又忍不住在心里叹气，开始反省是不是自己太老了，跟不上年轻人的脚步。
　　乾走到众人面前说明道：“按打球类型可以分为反击型——底线击球，紧追不舍，诱使对手失误的：海堂，不二，大石……”
　　除了一早就知道的大石，其余众人都在仔细聆听，大石则仍沉浸在“自己已经老了，自己已经不合群”的烦恼中。
　　“……这次就是由反击型和发球截击型的大石，不二，海堂和菊丸进行全面防守。底线攻击型的河村，桃城，手冢，越前从半面进行攻击的五球对决练习。防守队员只能把球打到半面，否则，就算输；攻击队员五球内不能得分，也算输。”
　　“顺带一提，”乾的眼镜反射出慑人的寒光，“如果输了，就得喝光我的乾式特制蔬菜汁。”一大杯墨绿的浓稠汁液好似从异次元空间被召唤出来，瞬间出现在他的手上。
　　众人顿时脸色一变。
　　大石的背景刷地一声，从忧郁的紫蓝色鸢尾花园变为斗志昂扬充满青春的红日海浪。
　　首先进行的，是河村和海堂的对决。
　　“来呀，来呀，放马过来呀！小蛇～”
　　手持球拍的河村一改平日的憨厚老实，气焰高涨地挑衅着，弄得海堂怒气陡升。他不顾自己是防守方，主动展开攻击，结果回旋蛇镖飙出了界。
　　一道阴影遮住了海堂，手举乾式特制蔬菜汁的乾出现在他面前。
　　“下一组，全面的大石对半面的桃城。”
　　“嗨，手下留情哦～”
　　“你也一样。”大石温和地回应。友好地气氛被一声沉重的倒地声打断，转头看去，海堂已倒在球场门口。二人之间的友好电波立刻变成刀光剑影。
　　桃城的力量好象增强不少，以至大石在一次回球中把球打得高了点。桃城自然没有放过这个机会，一个重磅炸弹打了过来，大石咬牙坚持下来，将球打了回去。
　　很快5球结束，桃城成了乾汁的第二个牺牲品。
　　“好险……”大石心有余悸，刚才桃城的重磅炸弹他差一点就抓不住球拍，凭多年的网球经验，用手腕的巧妙的转动卸掉球上的大部分力道才打了回去。
　　手冢和不二的比赛结束的异常迅速。
　　不二的表情仍是万年的微笑，只是眯着的眼睛已经睁开，“你刚才也太认真了吧，手冢。”
　　“那当然。”手冢的严肃地回答。
　　“真可惜。”菊丸挂在越前身上遗憾的嘟囔，“要是部长喝了就好玩了……”
　　部长回头，寒气如西伯利亚寒流袭来，菊丸赶紧闭嘴。
　　“我还想尝尝乾式蔬菜汁的味道啊。”不二微笑地走向乾。
　　乾把手中的饮料罐往杯子里一倒，发现倒出来的是白开水。转过罐子一看，上面写着“手冢”。
　　大家猛转头看向手冢部长，他正抬头喝水，手中的饮料罐上赫然写着“乾”。众人的目光顿时热切起来。乾的手上多了本资料本。
　　手冢喝了几口，发现大家都期待地望着他。他面容一整，严肃地说：“你们在干什么！赶快进行下一场练习！”
　　“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没事呢？”众人失望地散开了。
　　大石的视线却盯住了手冢的左手——这只手攥紧了罐子，罐子已经开始变形，指尖开始发白，还微微颤抖着。
　　不愧是手冢，真是善于忍耐。大石对手冢的敬佩达到了新的高度。
　　训练结束，手冢收拾完东西准备回家。
　　“等一下，手冢——”
　　熟悉的声音传来，手冢回过头，大石气喘吁吁地赶了上来。
　　“给你。”大石伸手递出了些东西，手冢疑惑地接了过来。
　　张开手掌，上面是几颗绿色透明糖纸包裹的糖果，在手冢修长白皙的手掌的衬托下，更显晶莹可爱。
　　“这是薄荷糖，喝了那种可怕的东西，就算漱了口也消除不掉那种恶心的味道吧。”
　　“那么，手冢，再见！”送好糖，大石立刻去赶公车。
　　刚刚去了趟商店，比平时晚了点，希望别误了公车。
　　想到手冢接过糖时难得的怔愣，大石觉得自己辛苦去买糖是值得的。
　　在商店的时候，糖果的种类五花八门，让他选花了眼，想到手冢不怎么喜欢吃甜食就选了清凉的薄荷糖。
　　送糖给手冢，不是自己偏心。那个家伙是个不会抱怨的人，更不可能向父母撒娇诉苦。明明还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却独自一人承担一切……
　　想到这里，大石心里又开始哀叹，我果然老了，已经不自觉地把自己定位在“长辈”上了，怎么办……
　　手冢站在校门口，看着手中的糖果，犹豫了一下，剥开一颗，送入口中。
　　薄荷清凉的味道在口中回旋，仿佛一阵绿色的清风刮过，一扫乾汁留下的奇怪味道，整个人好像都清爽通透了。
　　谢谢你，大石。

　　第十三章　心之徘徊

　　春之野大学网球场。
　　网球场上的高架上，列车轰鸣而过，声响回荡在整个城市。
　　场上的两人却沉默得令人窒息。
　　越前似乎已经平静下来，但低垂的发丝掩盖了他的表情。
　　手冢深深看了他一眼，收好自己的网球袋走出了球场。
　　大石跟了上去，回头看了眼那个在夕阳里显得异常寂寥的小小身影，只能无奈地叹气。
　　回家的电车上，气氛有些沉闷。以前两人在一起时也是安静的时候比较多，但从没像今天一样显得压抑，令人很不自在。
　　手冢的目光移向站在身边的人，列车的迅速移动在他脸上投下晦暗不明的光影，唇角微抿着，没有以往那令人安心的微笑。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莫名的威严与魄力。
　　这是他所熟悉的大石吗？那个爱操心的温柔的大石为什么会让他觉得有些陌生？
　　手冢开始有些慌乱，直觉地他觉得应该说些什么来打破这不安的沉默。
　　“这场比赛是必须的。”清冷的声音，坚定的语调。
　　其实手冢心里有些懊恼，为什么要说这种话，他明知道大石是不支持这场比赛的。但既然说出口就无法收回了，“只能这样做。”
　　“我明白。”
　　正因为明白手冢的良苦用心，所以他才没有去阻止这场比赛。只是对手冢这种不顾自己身体的行为有些不赞同罢了。
　　他现在只是有些迷惘，他无法像记忆中那样激烈地反对这场比赛，反而很理性地分析了得失，认为可行，利大于弊，就默认了手冢的行为。
　　对于这样的自己，大石有些迷惘。
　　一切好像回到了原点，又恢复了沉默。
　　手冢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不善言辞是一个缺点。
　　大石则是在回忆下午的那场比赛。
　　“越前，你为什么要打网球？为了什么？！”气势逼人的话语，不是询问，而是质问。
　　“我只是想打倒一个人！”仿佛被戳破了心中的秘密，少年的回答中带着几分恼意。
　　“只是为了打倒一个人而打网球……这样就够了吗？越前？！”
　　“什么意思？”少年的眼中浮出疑惑。
　　“这样做有意义吗？打倒那个人后，你要做什么？那时候你能得到什么！”
　　然后，那个骄傲的少年输了，输的一败涂地。
　　手冢则不顾刚刚痊愈的左臂，打出一个又一个威力强大却对手臂负担很大的零式削球。
　　这场比赛，没有胜者。
　　对网球这样的热情，这样的执着，曾经的自己大概也是这样吧。
　　可是……现在的他已经找不到这样的热情与执着。
　　大石很明白，现在的他其实与不二很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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