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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顾]江山风雨之谜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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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南星骇了一跳,急步走过去拉着顾惜朝道:“你发烧了?”说着伸手就去探顾惜朝的额头。顾惜朝的眼睛这才聚焦,从混乱的思绪里抽身出来,拉开厉南星的手笑道:“哥,你太神经质了,我一直都生龙活虎的,你不用整天提心掉胆。”
  厉南星也笑了,只是笑意却未达眼底。厉南星用药物压住了顾惜朝身上的毒,但他根本无法确定这样到底可以坚持多久,一种药用久了便会失效,他就再想办法制另一种。就算不毒发,单是这一种又一种的药服下去,对身体也多是有害而无益。
  顾惜朝此刻却只想着怎么掩饰,全没注意到厉南星笑容下掩盖的忧虑。只是他看不到,并不意味着正对着厉南星的戚少商也看不到。

  第十一章 且行且歌

  霹雳堂现任堂主雷尘定,两个副堂主雷听雨,雷钧。雷尘定、雷钧四十岁上下,雷听雨三十来岁。雷尘定身长而瘦削。雷钧方脸阔腮,体态微胖。雷听雨相貌虽称不上俊美,但也五官端正。三人看到追命带着戚少商又来了霹雳堂都有些吃惊。雷尘定不由分说,先命人摆了宴,说是兄弟就先一起喝酒,酒足饭饱后要拿要抓都由得他们。戚少商和追命自然不好再推托,只得入了席,和雷尘定、雷听雨、雷钧一起喝酒。
  饭后,雷尘定给了戚少商、追命所有自留雷火弹的仓库记录,查验后果然帐实不符,有大块的亏缺。
  雷尘定不惊不怒,只道:“能否给在下三天时间,我定会给你们一个答复。”
  戚少商、追命对视一眼,戚少商点头道:“好。”
  顾惜朝因为药力作用睡得有些迟,早晨起来时,厉南星、戚少商和追命都已经出去了。顾惜朝不想麻烦下人,便自己钻进厨房想找些吃食。看了半天却实在没有想吃的东西,索性烧了锅水,准备加些米做碗白粥。
  水在锅里,亮如镜面,清清楚楚地倒映出厨房的木梁,顾惜朝蓦地一惊,房梁上竟露出一节灰布衣角。顾惜朝心念电转,灭了火退出厨房。在厨房门口外的地上扎了一排厉南星送给他用来防身的毒针,然后从厨房的窗户向里看去。
  不多时,房梁上的人便跃了下来,是一个穿着灰布僧服的和尚,略有些胖,面相和善,看上去四五十岁,腰间挂着一个布兜。这和尚身法轻巧,跃下时未发出丝毫的响动,顾惜朝更提起了十二分的戒备。
  那和尚在厨房里四处翻翻找找,不时拿起做好的熟食凑在鼻子前闻闻,时而皱眉,时而笑逐颜开,旦凡合意的都取一点放在嘴里尝尝,然后从腰间的布兜里取出食盒,把食物装进去,原放回布兜。食物荤素竟是全不避讳。
  顾惜朝失笑,心道原来是个偷食的老和尚,遂起了玩笑之心,拾起地上一枚石子,隔窗朝着那大和尚掷了出去,顾惜朝虽未用内力,劲道却依然很足,那和尚听到脑后破空之声,往身前灶台上一趴,躲过了石子,却沾了一脸的绿豆糕粉,和尚顿了顿足,显然是可惜那些糕点,然后转过身径直朝窗口走来。顾惜朝后退了一步,那和尚打开窗户,正对上顾惜朝似笑非笑的表情。
  顾惜朝挑眉笑道:“为什么不跑?”
  和尚抬手蹭了蹭鼻尖上的绿豆糕粉,嘿嘿笑道:“施主不抓贫僧,贫僧为什么要跑?”
  顾惜朝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抓你?”
  和尚道:“施主在窗外看了贫僧半天都没有喊人,当然是不想抓贫僧了。”
  顾惜朝一惊,他本已极小心的敛住呼吸,没想到还是被这和尚发现了。
  “这你可猜错了,方才你若是逃,只怕已经踩到厨房门口的毒针了。”
  岂料那和尚却浑不在意,笑道:“施主现在告诉贫僧这些,岂不是更说明施主不想抓贫僧。“
  顾惜朝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又问:“你为什么不守戒律?”
  那和尚笑道:“有欲才须戒,无欲则无戒,有欲的是我的皮囊而非我,既非我,又何须戒。”
  顾惜朝乍听下只觉得这和尚是在胡搅蛮缠,强词夺理,但再想想,似又有几分道理,愈发觉得这和尚有趣,又问道:“你在哪个寺庙里修行?”
  那和尚双手和什道:“无处修又无处不修。”
  “可有法号?”
  “无名无号。”
  顾惜朝点头笑道:“既然如此,我就叫你大和尚了。你还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和尚笑道:“多谢施主。施主做什么,贫僧便吃什么。”
  顾惜朝想了想,道:“冬日里,西湖的鱼又多又壮,我去捕条回来,做西湖醋鱼可好?”
  和尚笑道:“我和施主同去。”
  顾惜朝愕然,没想到这和尚不仅食荤,杀生也全不避会。
  和尚似知道顾惜朝在想什么,笑道:“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自然法则本就如此,只要知道适可而止,又有什么好避会的?”
  顾惜朝笑道:“大和尚,真有你的。”
  未能抛得杭州去,一半勾留是此湖。冬日的西湖褪去了春日里的万紫千红,夏日里的浓绿炽烈,留下的是静淡的本色。清洌的水面静如寒玉,在正午日光的照射下泛出湿润的光华。绕湖的山没有了绿的遮蔽更显出原本的玲珑风姿。
  顾惜朝和大和尚正准备搭乘渔家的渔船,忽闻得身后有人唤他。
  “顾哥哥……顾哥哥……”
  顾惜朝寻声望去,原来是白文瑶、白文瑄姐妹。白文瑄快步走到顾惜朝面前,笑道:“顾哥哥,我和姐姐正想去找你们呢。爹想请你们四位今晚去府上一聚。”
  顾惜朝沉吟片刻道:“白姑娘,我会转告戚少商和追命的,我哥只怕晚上很晚才会回来,我还有客人。”
  白文瑄蹙眉道:“爹爹特地交待了要请到你和厉大哥。这个样子,我和姐姐怎么跟爹交待。”
  顾惜朝本以为白啸天想请的是戚少商和追命,说请自己和厉南星不过是面子上的客套,不料白文瑄却说白啸天“特地交待”,正犹疑间白文瑶已走上前道:“顾公子,家父特地叫我们姐妹俩来请几位,这个面子顾公子可一定要给啊。”
  顾惜朝心道青洪帮是江南第一大帮,白啸天亲自宴请如果不确确实不妥,且去了再看白啸天究竟何意吧。当下笑道:“白姑娘都这样说了,再不去岂不是不懂道理,只是我哥什么时候会回来,在下实在没有把握。”
  白文瑶笑道:“既然如此,那等以后有机会我们再请厉公子,晚上白府恭候几位大驾。”
  白文瑶话音刚落,岸上忽然响起一片惊呼,三人转头看去,只见那个和顾惜朝同来的和尚左手抓着一条兀自挣扎,足有尺许长的鲩鱼,蜻蜓点水般踏过湖面,落到了岸上,几步走到几人面前衣服竟已干了大半。顾惜朝早知那和尚武功深不可测,并不惊奇。白文瑶、白文瑄却都诧异不已,就算是白啸天也未必能有这样的功夫。
  和尚从顾惜朝手里拿过桶,从湖里舀了半桶水,将鱼放了进去,又提回来对顾惜朝笑道:“鱼捉好了,咱们可以回去了。”
  白文瑶问道:“这位大师是?”
  和尚笑道:“姑娘叫贫僧大和尚即可。”语罢与顾惜朝相视而笑。
  白文瑶虽觉得这和尚十二分的古怪,却也不好再问,便道:“那就不打扰顾公子和这位大师了,顾公子且记得今晚赏光。”说着拉了白文瑄的手就欲离开。
  白文瑄却挣脱了白文瑶,转到顾惜朝身边挽住顾惜朝道:“姐姐,你先回去吧。我想和顾哥哥还有大和尚多待会儿。”
  顾惜朝温言道:“白姑娘,你一个人在外面,你姐姐不放心,不如先回去,晚上我们不就又见面了吗?”
  顾惜朝所言正是白文瑶所想,白文瑄却不肯放手,固执道:“顾哥哥智计无双,大和尚武功无敌,我和他们在一起姐姐有什么不放心的。”
  白文瑶无奈,笑道:“罢了,早去早回,不要打扰顾公子和大师太长时间。”
  屋内炉火正旺,暖暖的空气里飘散着醋鱼的香气。
  “哇,太诱人了。”白文瑄看着桌上白色瓷盘里盛着的菜——金黄的蛋丝、碧绿的小葱丝、雪白的笋丝铺在糖醋密汁的鲩鱼上,兴奋不已。
  顾惜朝轻捏一下白文瑄的鼻头笑道:“尝尝吧。”
  大和尚却不言不语,先动了筷子,拨开鱼上覆着的一层,夹了一小块白嫩的鱼肉放进口里,入口即溶,唯留满口余香。
  “顾哥哥,想不到你的手艺这么好,杭州最好的厨子都比不上你。”
  “顾哥哥,以后我经常来这里,你做给我吃吧。”
  “顾哥哥……”
  “喂!大和尚,你吃慢一点呀。”和尚不像白文瑄那样边吃边赞,速度自然要比白文瑄快,白家大小姐终于忍无可忍,出声提醒。
  顾惜朝笑了起来,正想说话,追命的声音忽然从外面远远地传来。
  “顾惜朝,我们回来了。”
  大和尚立刻拿着筷子站起来笑道:“多谢施主,贫僧告辞了。”话音才落,人已消失在侧门外。
  “奇怪的和尚,干什么跑这么快,还把筷子也带走。”白文瑄含糊不清地嘟囔。
  追命刚踏进屋里便闻到浓浓的香味,一眼向桌上看去不由深感不公,“顾惜朝你也太偏心了,到杭州这么多天,你一次饭都没给我们做过。文瑄才来一次,你就给她做这么香的菜。”
  顾惜朝笑道:“正因为文瑄好不容易才来一次,我才做给她吃。我天天见你,为什么要给你做?”
  戚少商笑追命自己找噎,另拿了两副碗筷来在桌边坐下,筷子刚伸到鱼跟前却停住了,他忽然想起了漫天的黄沙中,如血的残阳下,那个端着杜鹃醉鱼拾阶而上的青衫书生。只因着这一眼,他的世界便从此天翻地覆。想不到今日今时,他竟然还能再吃到这人做的鱼。忘不掉那些仇深似海的过去又怎样,日子终归在一点点向前走着,与其让过去的痛压的自己永世不得超生,倒不如让一切顺其自然。
  戚少商忽然对这种平淡的生活生出了强烈的渴望,他想要是能和那人一直这样一辈子一起生活下去该有多好。抬眼对上顾惜朝漆黑的眸子,戚少商笑道:“这样,很好。”
  “是很好。”
  顾惜朝的眼中光华流转,戚少商终于得以再次看到顾惜朝这样纯净的不含一丝杂质,绚烂的堪与日月齐辉的笑容。那一刻他甚至觉得,只要能换回顾惜朝这样一个笑容,让他付出一切,他都会心甘情愿。
  “戚大哥,顾哥哥,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呀?”白文瑄紧盯着顾惜朝,她要把这个笑容深深地刻到脑海里。
  “他们在说这样烧鱼很好。”追命笑着打叉。
  白文瑄撇嘴,她知道一定不像追命说的那么简单,但她不准备继续追问下去,因为她很喜欢现在的气氛,喜欢空气里溢着的,淡淡的温暖。

  第十二章 世事难测(上)

  晚上戚少商、顾惜朝和追命由白文瑄带路去了白府。白府庭院幽深,但布局精巧,毫不见乱。白啸天的长子白文牧出来相迎,白文牧身材挺拔,相貌英俊。他本与戚少商年纪相同,但戚少商经历的风雨远比白文牧要多,因而看上去比白文牧更多几分成熟和沧桑。
  白文瑶将三人引入了座位,便命人去端酒菜。席间觥筹交错,轮番敬酒猜拳。白家两位小姐也是当仁不让,大方豪爽都颇得白啸天真传。白啸天则暗自细细观察三人。戚少商一身白衣衬得整个人越发的英气逼人,言谈磊落,沉稳大气,实不愧江湖人九现神龙的赞誉。追命洒脱不羁、言笑无忌,却通达人情,深谙事理。顾惜朝面如冠玉,丰神俊朗,青袍黄衫,卓然出尘,温文少言全不似江湖传言里的修罗。
  白啸天开始理解白文瑶为什么会说她看不清顾惜朝了。江湖传言纵然不能全信,但其中必有真实之处,很多事情都不会全然是空穴来风。那么顾惜朝身上就该有逼人的锋芒,迫人的狠绝,杀人的戾气。但眼前这个人却让人丝毫感觉不到这些,似乎他只是一介书生,翩翩君子。只是周全的礼术中却始终透着淡淡的疏离,让人难以贴近。
  还有一件事让白啸天觉得意外而有趣。顾惜朝不能沾酒,白文瑄便提议由顾惜朝猜拳戚少商代杯。戚少商非旦没有露出丝毫不快或为难的神色,似乎反而觉得理所当然,正合我意。
  三人回去时,厉南星正在屋里收拾行囊。见几人回来,闻到一股酒气,笑道:“跑去哪里享受了?”
  追命笑道:“白啸天突然拉我们去他家,要是你在我就可以再多喝几杯了。”
  厉南星奇道:“我去和你多喝几杯有什么关系?”
  追命指指那边坐在椅子上已经有些熏熏然的戚少商和忙着给戚少商灌醒酒汤的顾惜朝,笑道:“该顾惜朝喝的酒全灌到戚少商肚子里了。”饶是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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