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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情付-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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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俊�
柔儿看着这个曾经让她魂牵梦绕的男人从眼前走过，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虽然他依旧那样洒脱自信，器宇轩昂，半年的时光也并没有让他有所改变，若非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脸上那种幸福的表情更重了。只是她的心不再痛，看着他的时候终于不会再觉得心酸。
“姐夫。”柔儿率先的开口让嘉靖注意到了她。
“是柔儿吗！怎么会是你，你这样打扮我都没认出你来。”终于认出了柔儿的嘉靖感觉有些意外。“你怎么突然从漠国回来了呢？赫烈兄呢？”
“我……我……”柔儿难以启齿。“我犯了错，被赫烈休了，没地方去，所以……所以就来投奔姐姐。”
“什么？”嘉靖震惊的声音都不免提高了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柔儿迟疑着，不知道怎么解释。
“好了。”婉儿适时的出面阻止。“妹妹她们赶了这么久的路也该累了，让她们去休息吧，王爷你就别追问了。”
看出了婉儿是在故意给柔儿解围，嘉靖的心头更是疑云密布，显然婉儿是知道整个事情的内情的，只是不愿意让他知道。
“王爷，这件事希望你先不要告诉我爹爹，我不想让他老人家担心失望。”柔儿请求道。
嘉靖沉默了一下，还是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他知道婉儿是有分寸的，不过这件事他一定要向赫烈确认清楚才行，转念之间，他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
“谢谢王爷。”柔儿不住的道谢，希望这件事情能这样告一段落，更希望自己能和连清在这里真正的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第四十六章 踏雪追忆
两个月后
入冬后的第一场雪，一连下了几天后终于停了，太阳娇俏的挂在天空，散发的光芒给严寒的天气增添了一丝暖意。一望无垠的天地被覆上了晶莹的白色，那纯净无暇的样子，让欣赏它的人心里也跟着程亮起来。
嘉靖王爷府的蔷薇园，早已没有了繁华热闹的景象。蔷薇的花叶早已凋落，腐烂后溶入了泥土，枝条被大雪压过后弯弯的垂着，枝枝杈杈的样子犹如一根根银色的柳条，铺满整个院落，蔚为壮观。
柔儿走在园中的青石路上，踏过雪地，脚底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
一阵北风刮过，点点积雪在风中纷纷扬扬，柔儿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小手下意识的互相揉搓着取暖。她站在花雨亭下，抬头望见了亭上的匾额，‘花雨’两字被残雪覆盖着，只若隐若现的看得到半个‘雨’字。冰封湖面，湖水失去了往日粼粼的波光，像一面镜子平静的躺在那里。
“好冷啊！”柔儿轻轻的叹了一声。
“姐姐。”连清不知何时走来，站在了她的身后。
柔儿有些愕然，随后关心又抱怨的道：“这么冷的天，你怎么不好好的呆在屋子里，出来干什么？你有孕在身，应该处处注意才是啊。”替连清拉紧身上的披风，内心的关切溢于言表。
“不要紧的，我有分寸的。”连清微笑着，一幅撒娇的模样。“整天呆在屋子里，我都要闷出病来了，想出来透透气。”
没好气的瞧着连清，柔儿难以想象这么孩子气的她很快就要做娘了。“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呵呵。”笑容在连清的眼角蔓延，俏丽又带着一点小聪明。“我一猜就知道你在这里，整个王府没有哪里比这里更值得你留恋的了。”
在王府住的这两个月来，柔儿发现连清一点一点的改变。婉儿把她照顾的很好，每天都吩咐下人给她炖安胎的补品，原本瘦弱略带点苍白的脸现在也变的红润。而更让柔儿感到欣慰的是，笑容逐渐的回到了她的脸上，她又是以前那个开朗的连清了。
“是啊！”柔儿呢喃着，却笑不出来。
这个蔷薇园对于她的意义太深刻了，她这一辈子也忘不了。当初第一次见到赫烈就是在这个园子里。如今触景生情，往事也翻江倒海而来，原本空荡荡的心里霎时间盈满了相思的苦涩，眼泪也在悄然中落下。
“姐姐，你怎么哭了？”连清疑惑的问，伸手想去擦拭她的泪水。
“我……我没有。”柔儿尴尬的侧过身，避开她的手，快速的用手背将眼泪抹去。
“姐姐，你是不是想起王子了？”
“没有！”柔儿急于否认，却又显得毫无说服力。她转头正视着连清，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
“姐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倔强呢，难道承认想念王子有这么难吗？”难以猜测柔儿内心的想法，连清第一次觉得自己并不了解她。
嘴巴里呵出的白色雾气将连清的脸萦绕的若隐若现，柔儿看着她怔怔的发呆，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她说话的内容。
“姐姐！”连清又一次唤道。
“你别说了。”柔儿无奈的哀求。“不要逼我去回想。”
“为什么？”
“因为我好想赫烈，真的好想他。”柔儿的情绪终于崩决，眼泪再一次的将她淹没。“为什么要逼我承认，我一直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如果不提起，我差点以为我可以做到了，可是现在你让我怎么办？”她痛苦的蹲在地上掩面而泣。
连清有些后悔，但是话已出口，即是覆水难收，她蹲下身抱着柔儿的头，无声的给予安慰。
“连清，我忘不了他，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柔儿回抱着她，一遍又一遍的问。
连清无语的看着她的发泄，心里难过的扭绞在了一起。她开始有点同情柔儿了，原本觉得她和自己是同病相怜，可现在想来自己无疑幸运了许多，毕竟自己还有一个小生命陪着，可是柔儿却什么也没有。
“姐姐，你还是回漠国去吧，回去告诉王子事情的真相。我想他会原谅你的。”舍不得看到柔儿这样的痛苦，连清决定放弃自己的自私的决定，虽然有挣扎，却又甘心为她这样做。
“不！”惊的抬起头，柔儿断然的拒绝。“我不会回去的。在漠国我们已经死了，怎么还能回去？再说我回去了你怎么办？我是不会跟你分开的。况且，赫烈他也不会相信我的。”她有些绝望，却没有任何埋怨。
“可是……”
“不用可是了，我是不会回去的。”柔儿异常坚定的打断她的话。她望着连清已经微微隆起的腹部，说：“你就好好的把孩子生下来，其它的你什么也别管。”
“嗯！”顺从的点点头，连清知道自己除了接受没有别的选择。
“我没事的，会忘记的，刚才让你见笑了。”柔儿扯着嘴角，那一个笑容里却有着抹不去的苍凉。
一个丫鬟踏雪而来，恭敬的道：“连清姑娘，王妃吩咐给您炖的补品已经炖好了，已经端到您屋里了。”
“好的，我一会儿就去。”连清说。丫鬟得到答复后就转身离去。
“我们还是回屋吧，补品凉了就不好了。”收拾起心情，柔儿拉起连清的手往回走去，不想再留在这个让她回忆又心伤的地方。
第四十七章 灾难来袭
回廊下，婉儿坐在靠椅上悠闲的晒着太阳，看见柔儿和连清从远处走来，出声唤道：“妹妹！”
柔儿和连清循声望去，看见回廊下的婉儿，疾走两步靠过去，柔儿微笑的道：“姐姐，这么冷的天你怎么也出来了呢？”
“我见今天天气很好，出来晒晒太阳。”婉儿起身。“既然你们也在，正好陪我到花园里走走吧。”
“好啊！”上前挽着婉儿，柔儿扶着她浅步轻移的向花园走去。
太阳的光暖融融的抚在身上，满院子飘荡着梅花的香气，婉儿有些熏熏然了。“最近我感觉越来越累了，有时候甚至动都不想动，我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到花园来走走了，都快忘记这样的感觉了。”
“姐姐你有孕在身，本来就不宜太过劳累。”望着她滚圆的肚子，柔儿忍不住轻轻的抚摸着，“你已经有八个多月的身孕了吧，什么时候要生呢？”
“恩！”婉儿点头，一脸幸福的小女人表情。“再过一个月就要生了。”
“等姐姐生了，就要轮到连清了，这样一来，家里有了两个小娃娃，就热闹了。”脑子里充满着幻想的柔儿一脸陶醉的甜笑。
“傻丫头！”婉儿宠溺的看着她。
“连清妹妹，你最近感觉怎么样？孩子好吗？”婉儿关心同样怀孕的连清，知道怀孕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
“谢谢婉儿姐姐关心，我和孩子都很好，姐姐你对我照顾的这么周到，每天都炖补品给我吃，都快把我补成一个胖子了。”
“你有孕在身，一定要多补补的，这样以后才能生一个白白胖胖、健康可爱的孩子啊！”连清俏皮的样子惹得婉儿掩嘴一笑。
三个人有说有笑的并肩走向花园深处，穿过一座拱形院门，一树树的红梅就映入了眼帘。白色的雪和红色的花相互辉映，别有一番高雅别致的风情。
“好美啊！”三人同时赞叹道。
“不仅美，而且还很香呢！”闭上眼睛，连清深深的吸一口气，仿佛整个腹腔里都充满了香甜的气息。
“这么美、这么香的花，折一枝回去插在花瓶里，定能满室生香，岂不是很好。”婉儿说着已经走下台阶。
“唉！姐姐！”柔儿拉住她。“姐姐，你有孕在身，还是我帮你去折吧。”
拨开她的手，婉儿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我哪有这么娇弱呢，只不过摘几株梅花，没事的。”
柔儿没有再阻止，看着婉儿走向那株开的最盛的梅树。红色的花朵映衬着树下的婉儿，更显得她美丽不可方物，形成一道交融的风景。
“妹妹，你看这花多美。”举着手上的花，婉儿开心的往回走来。
台阶上的雪因屋檐上落下的水而结成了冰，婉儿踏了上去，谁知脚下一滑，整个人失重的向前倾去。
“姐姐小心！”柔儿和连清同时伸出手去扶她。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她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跌倒在地上。
“啊！”婉儿惊呼。“我的肚子好痛啊！”她紧张的摸着肚子，血色霎时间从她的脸上褪去。五官痛苦的扭绞在了一起。
“姐姐，你怎么样姐姐。”柔儿和连清急急的来到她的身边，心急如焚的检视着她的异样。
“好……好痛啊！”婉儿痛苦的呻吟，额头上已经渗出了薄薄的冷汗。鲜红的血水从她的下身淌出来，染红了洁白的雪地，显得异常的触目惊心。
“姐姐，婉儿姐姐在流血，她会不会有事啊？我们该怎么办？”手足无措的连清抓着柔儿，声音止不住的哽咽，她已经紧张的快要窒息了。
柔儿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看着婉儿痛苦挣扎的模样，心里却一下子没有了主意。“怎么办？怎么办？”她的脑子纠结起来，几乎不能思考。
“连清，你别哭了。”镇定下来的柔儿用命令般的口气说：“你赶快你叫人来帮忙。”
“哦！”用手背擦着眼泪，连清踉跄的站起来。
“慢着！还是我去吧，你留下来照顾婉儿。”想到连清也有孕在身，柔儿不想再让她有任何意外的可能，决定自己去。
柔儿拼命的奔跑着，几次跌倒在雪地上，她都坚强的爬起来，毫不检视自己痛的失去知觉的双手。当她气喘吁吁的跑到王府大厅的时候，终于看见了几个丫鬟和小厮在那里收拾卫生。
“来人那……救人哪……”她上气不接下气的唤道。
“柔儿小姐，发生什么事了？”丫鬟小厮们纷纷放下手上的活围了上来。
“王妃……王妃在梅园摔倒了，你们赶紧找人把她扶回房间，再找人去请大夫和产婆来。快去！”她吩咐下人道。
“王爷呢？王爷在府里吗？”她拉着其中一个丫鬟问。
“王爷不再府里，他进宫去了。”丫鬟回话。
“那你们赶紧派人去皇宫把王爷找回来。”婉儿的情况不容乐观，看样子会早产，这个时候她一定希望嘉靖在旁给予支持。
丫鬟小厮们各自领命而去，柔儿觉得身体里的力量一丝丝的被抽走，腿一软，她跌坐在地上。但是她没有给自己退缩的机会，她知道婉儿还在等着她。
扶着门柱，柔儿坚定的站了起来，转身又跑回了梅园。“婉儿，你不能有事啊，婉儿，你不能有事啊”！柔儿在心里不断的祈祷。
柔儿真的好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坚持替婉儿去摘那株梅花，那样的话她也就不会有事了。可是为什么，自己没有坚持？！
深深的自责淹没了她，如果婉儿有事她有何面目去面对嘉靖，又怎么去面对爹和娘，更不会原谅自己。眼泪不住的落下，迷失在洌洌的寒风里。
第四十八章 血灾（一）
婉儿的房间里传出阵阵惨叫声，丫鬟婢女们端着水盆进进出出，水盆里鲜红的颜色让门外的柔儿和连清看的胆战心惊。
“王妃，用力啊！”产婆的声音传来。
婉儿早产，嘉靖又还没回来，柔儿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
“姐姐，怎么办呀？我好怕婉儿姐姐有事啊！”连清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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