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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宠姬-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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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排箭雨过后,又是一阵暗器狂射,画眉迅急如电的双手连挥,如千手观音一般,击落不少暗器。可换来的。却是更加多的短箭与暗器。泪红雨见情况不妙,忙把头往宫熹的怀里埋进几分,不经意间,嘴唇贴着宫熹薄薄的衣衫,感受到他肌肤的温热,她忙移开嘴唇,却不知自己地双唇在宫熹胸前磨擦。她抬起头来,把目光投向宫熹地面颊,却看见宫熹脸色绯红,既使胡须遮着,也可以看到那皮肤红得滴出血来,大惊道:“夫子,你怎么啦?受伤了?真气走岔了?”

宫熹低低沉沉,暗哑地男声响起。有些咬牙切齿:“你安份一点好不好。别动来动去!”

泪红雨莫名其妙,更感委屈:“夫子,我很安份啊。没动……”心想,老夫子看来真是真气走岔了,脑袋糊涂了。

宫熹一挥手拨开一阵箭雨,忽嘬起嘴唇,吹了一个呼哨,随之,树林之中忽响起惊天动地的回应,呼哨之声此起彼伏,无数的大网从林梢上升了起来,那网仿佛有吸力一般,把那些细小的短箭与暗器牢牢的吸在上面,而随之,树林之中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与跌落下去的声音,泪红雨正听得奇怪,宫熹却一松手,把她丢了落地,还好她反映迅速,一落地,马上站稳了,要不然真摔了个屁股开花。

她刚刚对宫熹才升起地一点好感,被这一摔摔得无影无踪,她恨恨的向宫熹望去,却见他神情尴尬,脸色潮红的转过头去,如果胡子能变颜色的话,估计胡子都红了,她不禁大奇,心中暗想,夫子这是怎么啦?这思绪一被打扰,就把向夫子兴师问罪的想法暂时放下。

夫子呼啸声又起,响彻云宵,那呼啸如有节奏,忽高忽低,忽急忽慢,泪红雨知道,这是夫子在以呼啸指挥村人,他以前也经常以呼啸指使自己来着,经常的行为就是指挥自己蹭饭之时也从别家帮他蹭点饭来,只不过指使自己那个呼啸节奏简单,指使村人的呼啸节奏非常复杂,泪红雨从来没有听过,这个时候的他早没了平日里那种懒洋洋地神态,浑身上下散发出冲天地霸气,就仿佛天下间的一切皆被其掌握其中,踏在脚下,泪红雨不知道,平日里邋里邋遢的老夫子,居然会有这么一面,这时候地他就仿佛他平日里讲的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军,又仿佛是一位位居至尊的王者一般,其冲天的气势比那位居富贵顶峰的西宁王还要强,就算是那俊美无匹的画眉,站在他的身边,都仿佛被他夺了所有的光辉和颜色,泪红雨目不转睛的望着老夫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老夫子忽然变了一个人似的,她起了深深的怀疑,怀疑自己身边的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暗器与短箭渐渐减少,由于大网的阻隔,既使偶尔漏网的,射到近处,也软弱无力,画眉只要随手一拨,就将它拨落在地,再也不必满场的挡着那箭雨,而树林之中的惊慌喊叫也渐渐的小了起来,泪红雨虽不知道树林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也明白,西宁王这一次率军偷袭,只怕中了一个大大的陷阱。

她甚至想,这个陷阱,是不是老夫子宫熹早就已经布下了?就从他莫名被俘开始?这么一想,自己与老夫子争那村头儿之位,是不是仿佛小孩想从将军手中抢军令一般,让人感觉可笑之极?可偏偏村中众人也不揭破,反而仿佛演戏一般的陪着她玩儿?

泪红雨心中沮丧的感觉越来越深,越觉得自己被夫子骗得惨了,更可恨的是,他还连同村里头的人一起来骗自己!她忽然感觉,天下间没有一个人对自己是真心的,特别是那老夫子。又想,还是画眉好,起码他从来没骗过自己。

正在这时,小道上奔来一小队人马,泪红雨睁眼望去,那几人身着灰色衣服,外面却罩有鲜明的铠甲,手持长矛或大刀,威风凛凛,他们越奔越近,泪红雨正感到奇怪,这几人是谁?是不是闯入山谷的官兵们?正要找个地方躲躲,却看到宫熹与画眉一动不动的站着,显然知道这些人是谁,渐渐的,她看清了他们的面容,不正是平时穿着粗布农服,下田背着锄头的玉七,铜三几个?

正文 第六十七章 不一样的山村

第六十七章不一样的山村

着他们此时的样子,泪红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除马之外,他们每一个人,都仿佛将军将佐,威风凛凛,那平日里老农的模样早不见了踪影,泪红雨再一次感觉自己被抛弃了,他们还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事瞒着自己?他们的这些铠甲藏在哪里?为何以自己找东西挖地都能翻三尺的本事都找不出来?

想想自己傻乎乎的与夫子宫熹争当那村头儿,却原来全村的人陪着自己玩儿呢!

更让她惊奇的是,这一众人行到宫熹面前,下跪行礼,恭敬的秉告:“王,一切皆成定局,来犯者全部束手就擒!”

她想,如果现在有一个鸡蛋,肯定绝对的能塞入自己口中,而且直吞入肚,平时嘻笑怒骂的不分大小的村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尊卑有别,而且,那尊的对象居然是老夫子宫熹?

她转眼向老夫子望去,宫熹长须飘飘,衣着依旧灰扑扑,只不过他的眼中冒出厉色,那种她在西宁王眼中时常发现的厉色,却多了几分霸气与睿智,在泪红雨的心目中,只有评书中的英雄人物才有的这种气势居然在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夫子身上散发出来?岂不奇怪之极?

而那玉七铜六等人神色恭敬,满脸的严肃,使自己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身处戏台之上,而看到了只是一场戏?

宫熹挥了挥手,道:“把他带上来吧!”

玉七吹了吹口哨。小路上又走来一群人,这群人依旧铠鲜甲明,内衬灰衣,中间押有一人,身着暗红莽袍,脚登莽靴,被人押了上来,这人。不正是那西宁王?

泪红雨一见西宁王双手反绑的被押上前来。忽感觉这早晨灰白地天空忽然间明亮了起来。她恨恨的道:“夫子,把他交给我,看我怎么刨制他……”又想,上次没剥成他的衣服,这一次一定得剥了。

宫熹没有望她,只道:“怎么,这一下倒叫我夫子了?”

原来。自夫子脱困以后,由于有了村头儿之争,泪红雨没争得过,气上心来,还没叫过宫熹夫子呢!

泪红雨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把与宫熹的恩怨暂时放在脑后,全忘了他与村人欺骗相瞒的事实。道:“夫子。你经常说敌人内部矛盾与外部矛盾的区别,现在,我与他就是外部矛盾。你一定得交给我处理了,夫子,你不知道,他把我劫入王府,我受了多少苦……”

泪红雨说着,鼻腔中带了哭音,眼眶之中含了泪水,眼巴巴的望着宫熹,她知道,每当自己装模作样的摆出这幅姿态地时候,宫熹总是会答应自己地要求地,她仿佛看到,西宁王被自己除尽了衣衫,颤抖着站在满是鳄鱼的小溪中的情景,那鳄鱼的尖利的牙就在他身上亲吻,她不由心中暗笑,脸上依旧摆出惹人怜的可怜模样,巴巴的望着宫熹……

可惜,这一次,这屡试屡爽地招数对宫熹仿佛没了用处,他连看都没看她一眼,道:“不行……”

他的神色是如此的冷厉,没有了以往当村头儿时的亲切,泪红雨一噎,几乎说不出话来,他冷厉的神色在她看来是那么陌生,一丝她不敢承认的畏惧之感从她心中缓缓升起,就算是面对西宁王,她都没有过这样的畏惧之感。

第一次,她住了口,不敢再胡搅蛮缠……

西宁王被押了过来,站在宫熹的身前,他抬眼望着宫熹,又把视线转向泪红雨与画眉,道:“本王想不到,钻入地是这么大一个陷阱,你可否告诉本王,你到底是谁?”

宫熹冷冷地望着他,笑了笑:“你猜猜,我到底是谁?”

西宁王望着他,神色中全是不敢相信:“你不可能是他,他早已死了,而且,他不可能有这么高的智慧,他如果这么厉害,当年也不会……”

宫熹拈须而笑:“的确,如果他早有准备,他就不会被贬,来到了这里而遭到你地伏击……”

西宁王听了他的话,一惊:“你怎么知道?难道你真是他?”他心里想的是,这宫熹可能是福王未死,却哪知后面的真相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宫熹淡淡一笑,没有回答他的话,却道:“王爷这次来,带了不少的武林高手吧?想必,有一些尚未现身?我可听说,王爷手下的杀手,以鸟为名,最为出名的,是一只黄雀,从来没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不知是也不是?”

西宁王本来留有后着,他的被擒,其实有故意的成份在里面,在这小山村遭到这场周密之极的伏击之后,他的手下几乎全被被擒,而对方所用的阵法与武器他前所未见,这使他不由得好奇,想看一看,到底是什么人领导指挥了这个埋伏,因此,反复考虑再三,他没有叫出隐藏在暗的杀手,可是,他的布局,却被眼前这个大胡子男子一口道破,更让他疑虑不安,他想不出,在这世上,还有谁会有这么高的智慧?而那位生死未明的福王,仿佛更不可能,从年龄上看,这个人虽然满脸胡须,难辩年龄,但绝对比福王年轻,而且,以前的福王,暴虐成性,残忍好色,怎么可能是他?

如果他真是福王,又怎么可能放过这位天香国色的泪红雨,他可暗自找人验过,这泪红雨可是黄花闺女一名。

就因为福王的残忍好色,因为他的暴虐,他才被父皇所废,贬至此处,西宁王才有了可乘之机,布置了多年前的那场杀戮,只可惜,不知有谁帮着福王,派出去的杀手全部身亡,而福王也不知所终,这一直是西宁王心中的一块心病,也是他十几年来一直查找的真相。

眼前的这位宫熹,到底是谁?他绝对不可能是福王,福王没有他的智慧与谋略,可是,他又为何知道福王这么多事的?

西宁王想到此,道:“不错,本王的确留有后着,本王之所以被擒,也是想看看,能精心谋划这么大一场伏击的人,到底是谁……”

正文 第六十八章 村人

第六十八章村人

着,他双手一挣,那捆绑他的绳索应手而断,押着他却同时笑了,各自散开,躲得他远远的,向宫熹这边靠拢,聚在他的周围,看得泪红雨目瞪口呆,这村人们的神态潇洒,全没了平日里那委缩的模样,望着西宁王,就仿佛对着一头猪,一头牛一般,又怎么不让她吃惊?

西宁王见此,心中雪亮,原来,他的一举一动,早被人计算在内,他咬了咬牙,拍了拍手,从山谷的树林之中倏地飞下无数的黑衣人影,向他身边聚拢,宫熹见此,连眉毛眼睛都未动一下,也没有叫人拦阻,让那黑衣人顺利的围在西宁王的身边。

西宁王本想叫暗伏的杀手上前厮杀,抓获此人,可是,对方好整以暇的神态却让他不敢轻举妄动,他不知道,对方的实力到底有多强,是不是强得可以有恃无恐?

宫熹道:“想必王爷的属下已经到齐了吧,那么,王爷是不是有了一定的安全感了呢?”

西宁王听了这话,可以肯定,这人绝不是福王,福王是讲不出所谓的安全感之类的话来的,他惊疑不定,眼望宫熹:“你到底有何企图?”

宫熹笑了笑道:“王爷,如果你有胆量,不如我们坐下来谈谈,说不定有意外的收获哦!”

“不行……”这个声音不是西宁王的,是泪红雨的,她看到夫子居然有与西宁王议和的念头,早就忍耐不住。大声地反对,可惜,与平常一样,夫子对她的话总是充耳不闻,恍如未听见一般。

宫熹照样的望都没望她一眼,道:“王爷,怎么样?”

泪红雨还想反对,玉七拉了拉她的衣袖。劝道:“小雨。算了吧。王……夫子决定了的事是不会改变的。”

泪红雨知道,就平时观察所得,除非自己流眼泪,其它的话与手段在夫子身上起不了任何作用,可今天,仿佛这流眼泪也没有了效果,她只好嘟囓着。恨恨的看着西宁王被请入村子里地议事大堂之中。

她跟着走入议事大堂,不由得又吓了一跳,为何这大堂也改变了模样?墙壁上挂满了刀枪箭戟,地面上铺上了红色地毯,不知从哪里搬来了名贵之极地八仙桌,桌上放置地,是泪红雨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名贵茶具,这是怎么回事?泪红雨几疑自己走错了地方。这里。哪里是那寒酸粗朴的村内议事大堂,简直可媲美西宁王府。

什么时候,这个村里还有这么多好东西没让自己给搜出来?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西宁王坐在八仙桌的一头。他身后站着的,是一个身材玲珑的黑衣人,其它的黑衣人被西宁王一挥手,倏倏几声,全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但可以肯定地是,他们一定在暗处藏着,如有情况出现,就会马上现身。

泪红雨偷偷的打量着坐在上首的宫熹,他身体笔直,神色淡然,眼眸冰冷,望着西宁王,全没有平日里对着自己之时那懒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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