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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麟玉gl-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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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骆韶在一旁并未忽略向然这不经意间的小小举动,抬眼,便直直望进对方略显迷茫的眸心,俏俏握了下放在自己肩头的手掌,然后浅笑开口:“向寨主的腰是否有何不适?需要坐下休息会儿吗?”
微愣,向然暗暗心惊,没想到就连那么细微的动作也会被颜骆韶瞧个正着,最后不得不化为一抹苦笑:“似乎什么事都瞒不过颜军师。”小心扯出腰间几乎从不离身的东西,而后置予邬仲伊与颜骆韶眼前,也正如她所料般,刹那引起了两人震惊之色。
龙麟玉?邬仲伊忍不住揉动双眸,怎么一夕之间,就突然冒出两块?而狐疑之色也随即跃上瞳心,转而望向正抿唇不语的颜骆韶,希望能得到些许讯息。
“不知这玉,你是从何而来?”忍不住心中困惑,邬仲伊再三斟酌一番后提出疑问,记得在湖畔之时,她并未在对方身上寻得此物,可如今……
“家传之物!只是,颜军师手中的玉,不知又是从何而来?”记得当初在承接手中之玉时,父亲曾言过,此玉之稀不为常人可得!玉有九余,却只有其一当首,而她手中的这块却并非首玉,只是余下八块的之一罢了!但父亲还有一语是她此生都不会忘怀:那便是拥首玉者掌天下!握旁玉者辅其得天下!可若是真这样,那是不是意味着颜骆韶就是父亲口中那掌天下之人?
“向寨主可否借玉一看?”并未直接回答对方的问题,颜骆韶在邬仲伊渴望的眼神中提出请求,下一刻,向然的家传之玉便落入手中,而异景也正如之前那样再次出现于三人眼前,荧荧之光中包裹的三种异兽怪像顿时令向然惊讶不已。
“这是怎么回事?”向然从未听父亲提及过此景,难道这是连父亲也不知的事?可那显示的图像又是什么?为何竟显得那般怪异?
“既然连手握家传玉的向寨主也不知玉中奥义,那我们这等无意间取得玉牌的旁人便更是不知了。”
撒谎!偷偷瞥了眼此刻一脸淡然之色的女子,而后扫向正凝视手中三块相似至极之玉的邬仲伊,希望能从这位新主子口中得到些许有用信息,但似乎某人的注意力太过于集中,以至于彻底忽略了向然尤为急切的求知目光。
在见到向然眸中的失望之色后,颜骆韶暗生笑意,只是在转眼瞅见邬仲伊全神贯注并一脸兴奋的模样,涩意渐渐涌上心尖,这人虽说不在意,可内心深处其实是在意得紧吧!要不然也不会在见到第三块玉时显得这般入迷:“仲伊,向寨主在等你话呢。”
回神,讪笑着把玉牌递给向然:“还是把这玉带着颈上吧!或许会为你带来意想不到的强身效果。”挂在腰间实在浪费得紧,而在下一刻,邬仲伊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既然这玉是你向家祖传之物,那你祖上可否对其有所预示?”从书中所得讯息无非是当九玉集齐时,可完成一切常人所不能之事,但除了越空这么明显的事例外,应该还有其他才是!不然就失去了如此精巧之工的意义。
“玉有九余,拥首玉者掌天下!握旁玉者辅其得天下!这便是向家祖上训示。”并未有所隐瞒地说出自己所知的一切,向然不知为何,就是想看看在听闻此言后的邬仲伊与颜骆韶会作何表现?是否会激起某些不为他人所知的野心?
“哈……”邬仲伊出于本能地冷笑出声,“这种神奇怪力的事,不管是好是坏,似乎每次到最后都会扯上这天下。只是这天下,究竟该是谁的天下?”天下之大,谁又有能力去包揽其中?先不论北容国,纵观整个南大陆,说到一统之事怕也不是如此轻易的事,没有一个得到众人认可并身负责任与能力的人站出来,到最后也不过会像明末清初的李自成那般,只能做几日的皇帝过过干瘾罢了。
“究竟是谁的天下,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百姓是否可以安生!”自跟随邬仲伊后,这是向然第一次发表对政事的意见,也令颜骆韶的眼睛瞬间一亮,没想到,这小小山贼之首,也会有如此之见,“若是过往,向然会认为这南大陆迟早会落入沃隆越沃将军的囊中,而此此此刻,或许一切早有变数。”她不蠢,窝于山中做贼实则有许多无奈之举,可其中也有不想沾染乱世之意与躲避祖上训示之嫌,可没料到,兜兜转转,最后仍是逃不掉这命运的安排。
“向然,你以前是做贼的。”邬仲伊眼角染上笑意,可心里却不由泛出酸味,她这还是第一次听个贼头头心怀‘百姓是否可以安生’意念,如果真是这样,那她以前还为何那般行事?
邬仲伊一句话顿时引来颜骆韶的浅浅轻笑;同时也令向然气得瞪大双眼,恨不得能狠狠封住那个吐不出好话的臭嘴来,只是却强行忍耐,最后毫无愧意地开口:“我劫的都是那些压榨百姓血汗的无耻奸商,普通路人,我向然又何曾出过手?”做贼也有做贼的操手,她自认一向做得很好。
“若真是如此,那仲伊,你在向寨主眼里可就是百害而无一利的奸诈商贾了。”颜骆韶不会遗漏向然在提及沃隆越时的意有所指,更不会忽略邬仲伊在听闻后神色间刹那所表现出的不满,只是,有些事她不认为需要旁人知晓前因后果,但也并不意味着她会任他人刺探暗讽,从而挑唆她与邬仲伊的关系,而适时的回击也是她绝不会放过的机会。
一语话落,空气中开始流动着一种诡异气息,颜骆韶淡定地坐在原处喝着石桌上那早已凉透的茶水;向然僵着身子立在原地,紧紧攥着手中玉牌;而邬仲伊则是有种哭笑不得的无语感,就算再傻,她也察觉到了眼前这两女人之间虽然很浅,却绝对是剑拔弩张的氛围。
故意清润嗓子,邬仲伊在得到两人注视后转移当前话题继而延续之前有关玉的事:“这玉是向家祖传之物,那你可知,此物何名?”不知书中所载与他人祖传之物是否同名,还是另有其名?
“龙麟玉!”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向然自然是知晓这玉是几世传下的神物,但是还有一事件,却不是他人能轻易得知的,“听向家祖宗的遗言,这世间之人根本无法集齐九玉,所以也从未有人见识过它集聚后所显出的威力,自此百年来世人也逐渐遗忘了此事,只是,不为他人所知的是,世人之所以无法收集九玉,是有原因的。”
“你的意思是,至今为止,还没有人集齐过所有的玉?”邬仲伊拧眉轻问,虽说她已放弃了收集龙麟玉的打算,可是为何听向然这么一说,她心里越来越有种无法言明的怪异感?若是说九玉真的从未在一起过,那书上所载的越空之事又是从何而来?
面对邬仲伊如此紧追不舍的问题,向然只是轻轻摇头:“只有一人在几百年前曾全数收集过九玉,只是从那以后,那人便杳无音讯,就连玉也散落各地,之后就算有人再去寻集,也只能找到八枚旁玉,而首玉却是如何都无法探得其踪,几十年后,世间便有传言流出,当身佩那枚不知所踪的首玉之人出现时,天下便将归一,而八枚旁玉便有了其新的职责。只是时间过得太久,人们早已渐渐忘了那个传说。”
“那你祖上可否得知首玉下落?”眉尖凑得更紧,邬仲伊不安地握着手中玉牌,思绪不由飘回买玉的那日,而那位眼中含笑递于她玉牌老者的形象似乎正慢慢清晰起来,此刻想来,那眼里的笑意太过于怪异。
“异世!”
简简单单的两字,却令邬仲伊瞬间苍白了脸,最后只能扯出抹牵强笑靥:“你这么说好像不符常理,这世上哪有什么异世?”可若是真如向然所说,那她来到这世界就绝非偶然,而是一早便有定数,可为什么偏偏是她?
“是真是假,向然不得而知!这些也只不过是祖宗留下的遗言而已。不过,任何事都不会空穴来风,其中必有其所隐藏的秘密。”更何况,她并不想去探究那些事由的真假,对她而言,做自己想做的才是最为实在的事,若是能顺便完成祖训就再完美不过了。
颜骆韶自始至终便未发过一言,只是专注地凝视着邬仲伊的每个神色间的转变,而心中更是百转千回地掠过无数种可能,最后深深地探进对方那深邃幽黑的眸底,在发现那里蕴含的不可思议后,心下倾刻了然:虽早已从邬仲伊口中得知其来历非凡,但她却从未想过,自己的爱人竟会是那个被流传已久的传说之人――这天下的主宰者!
作者有话要说:未修……
106
106、第一百零六章 。。。
向然一句句的说辞令邬仲伊眉目间越显纠结起来,若是换成别人,或许会认为风光无限、扬眉吐气一番,可对她而言,‘掌天下’这事可真是玄得很,而且她怎么越听越觉得这是个明晃晃的陷阱,就好像来这里是为这世界做牛做马、卖命来的?她才不要让自己的生活这么悲催。
“这只是个传说罢了!向寨主还是不要放在心上的好,不过这龙麟玉却是个好东西,说不定在以后的日子里会保你一命。”颜骆韶带着笑意轻轻开口,“至于你寨里那几个想做小买卖的兄弟,你家公子自会安排,毕竟你已带寨里的兄弟投靠于仲伊,所以向寨主尽可安心。”
听出眼前这女人答覆中的逐人之意,向然不动声色的抱拳准备离去,只是目光仍是有意无意地扫过那个仍是陷入万分纠结的邬仲伊身上,心下释然:若是能辅助这样的人成为这天下的主人,或许不失为好事一件,只是这人,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清楚地意识到:有些事,不是她不愿,便可不做的!
直至离去的身影彻底消失后,颜骆韶才微微叹息:“仲伊……”这人难道还是放不开吗?
“恩?!”抬眼,当映入眼底的是颜骆韶万般无奈的神色后,邬仲伊褪去满脸纠结之色,转而眯眼却沉默地开始上上下下打量起对方,直至遭到一番白眼后才微微收敛,只是脸上仍是有一丝不满泄漏而出,“听向然之言,她认为这南大陆迟早有一天会落入沃隆越的手中,那韶韶对此有何看法?”
“仲伊好像漏听了一句话:向寨主说的是‘若是过往’!现在可不这么认为了。”过去的事她不认为有何好谈,只是没想到迟顿如邬仲伊,也会有秋后算账的时候,但是,颜骆韶坏心地觉得,眼见心爱的人泛出酸味,其实也是件很不错的事!
“哼!就凭他也想要这天下?”谁都可以,就是他不可以!邬仲伊不得不承认,只要一想到颜骆韶以前是沃隆越的未婚妻,就全身感到不舒服,就好像身体里有几百只虫在爬一样,糟糕得紧。
“就算有我相助,他也要不得吗?”轻浅的一语原只是想逗弄邬仲伊一番,却没想到对方会瞬间变了脸色,而渗出的阴郁之色更是令旁人见之怔颤,只是颜骆韶刚想开口安抚一番便被眼前之人接下来的问语夺去了主动权。
“相如凝是否已与沃隆越取消了婚约?”一开始她便隐隐知晓那场婚约的意义所在,也知等越国事宜一切尘埃落定后会如何,但这并不意味着她邬仲伊会眼睁睁坐等所有人事回归原位。
“恩!”不知为何,颜骆韶竟对此刻的邬仲伊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可是心中又有种蠢蠢欲动的期待,至于在期待什么,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据实以告。
“他是否曾找韶韶要回你们的婚约契约书?”眸心不自知地沁出冷意,邬仲伊紧紧望住满身淡然气息的女子,噙着丝丝怪异笑意,“回绝他了吗?”
明明是轻柔的问语却让颜骆韶指尖忍不住微微颤动,从来不知,邬仲伊的气场也可以如此庞大深沉,就好像整个身体被束缚住,动不得分毫,但仍是故作镇定地给予肯定回应,这才觉得周身的□之感稍褪半分。
“韶韶会不会因为对沃隆越有所亏欠,而心怀愧疚地助其得天下?”伸出手,邬仲伊动作轻柔地把眼前的人儿揽入怀里,只是脱口而出的问语却像把冰冷的剑直刺颜骆韶心尖,“呐!韶韶不可以这样哦,不然我会很生气。”她绝不允许颜骆韶有这样的想法,哪怕是一点也不可以!
邬仲伊的第六感告诉她:沃隆越的存在对她而言就是最大的威胁!那个男人在望着颜骆韶的时候,眼神总是太过专注与炙热,就好像要把韶韶吃进肚子里一样,而且为人奸险,若是让这样的人角逐天下,手握天下兵权,那她以后与韶韶在一起必定会少不了历经艰难险阻,毕竟,到时一句普天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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