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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绝狂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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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不颠皱紧了粗眉。“我有那么老吗?”
  舞沐裳笑得古灵精怪。
  “不老、不老,是裳儿口拙,罚我给伯伯捶背。”她立刻跳起身跑到他身后殷勤地替他捶着背。
  舞沐裳,这俏丽的小丫头!不颠心中涌现一股暖意,裳儿的娇俏可爱,让他想起他已故的女儿。尽管她们的性格差了十万八千里……
  “不颠伯伯?”舞沐裳弯下腰盯着他失神的落寞神情。
  “嗄?”不颠一愣,回复了笑容:“呵!我没事,快坐下吃饭吧。”
  “不颠伯伯,你一个人住在这深山野岭啊?”
  “嗯……现在是一个人了。”
  “你的家人呢?儿女呢?像你这种好人,应该有人好好孝顺你才对。”
  他笑了,他真是愈来愈喜欢她了。在这混乱江湖打滚了数十载,他的确没遇过像她这么纯净的女孩,想到他红颜薄命的女儿,不也如此善良纯洁?然而一旦卷入江湖是非,就逃不过逞凶斗狠的厄运……他忍不住叹道:
  “我有一对儿女。”
  舞沐裳睁着活灵灵的大眼睛认真听着。
  “女儿早去世多年,儿子……偶尔会回来看我。”
  舞沐裳忿忿不平地瞪大眼叫道:
  “真不孝!”
  “不、不,他很孝顺,所以他不能留在这里。”
  舞沐裳眉头都打结了,这是什么歪理?
  “将来你会懂的。”老人慈霭地笑道。
  “不懂,要是我爹娘还在,我才舍不得离开他们呢!”
  不颠心生怜惜。“你是孤女?”
  “我还有个姐姐。”
  舞沐裳……这名字?不颠随即问道:
  “令姐可是玉女神医舞沐衣?”
  哇啊!舞沐裳真想一头直接往木桌撞,真的没想到姐姐的名气这么大,实在是太刺激她了,她噘高了小嘴:
  “没错,我就是她那没没无闻的小妹。”口气可酸的了。
  不颠笑道:
  “没没无闻是好事。”
  “才不!我一身绝技,有雄心壮志要决心一闯江湖,身为神医之后怎能名不见经传,要不是我溜出来见世面,永远也不知道原来姐姐这么出名。”
  他明白跟她说太多她也不会懂的,一涉江湖无尽期,他多想劝她还没涉入之前赶快抽身而退吧!但看见她伶俐的双眸闪烁着豪情,精致的脸庞散发着神采,他还真不忍心泼她冷水呢!
  不颠大概怎么也没想到,她出社会第一天就闯入武林盛名的禁区,卯上最冷血的无情刀,还惹上魔教的头号危险人物了;而她居然还可以不当一回事地在这里跟他话家常用早膳,果然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天真小女娃。
  “不颠伯伯,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舞沐裳双手合十,一脸诚恳地哀求。
  不颠笑了。“你说吧!”
  她从腰际抽出她的断剑。
  “你是铸刻师,一定有办法的。”
  不颠眉头一紧。这把剑……剑身呈青铜色,薄而利,轻似羽,寒铁打造而属性阴柔,确实很适合女子。他锁着眉轻抚半截剑身,若有所思昔日武林最负盛名、至今仍无人能出其右的铸剑师不颠,自从七年前退隐江湖不问世事后,这世上再也没有任何人造的刀剑比他更出色,而他所铸之剑,他绝不会忘记。
  “柳青剑……”
  当他喃喃说出此剑的名号时,舞沐裳大为一震。
  “你……你怎么知道它叫柳青剑?”
  不颠笑得从容。“这是我铸的剑。”
  什么?!舞沐裳张大了眼。
  “二十年前,你大概还没出生吧?”
  舞沐裳因震惊过度,小嘴开得大大的,傻傻地点头,不过那时姐姐已经出世了。
  “当年拙荆生了一场热病,求医无门,幸而巧遇当时已有神医之尊的舞大侠,他不但妙手回春救了拙荆一命,也顺道替当时年幼的小儿调理虚弱的体质且不收分文,吾感激之余,铸了这把柳青剑赠与恩公。我知道舞神医一生侠义,行医济世且武功不俗,但未见他身上有防身之器,这把剑属寒,可与他深厚之内力相辅相行。”
  舞沐裳这才明白原来还有此渊源,这下她更崇拜爹爹了。
  “看来我是救对人了。”不颠笑道,又问:“此剑锋利无比,怎会轻易断剑?”由剑身干净利落的削法,砍断剑之人必有十分深厚的内力。
  想到那个冷血的自大狂,舞沐裳一把火马上就冲到头顶。她咬牙切齿地从齿缝里蹦出三个字:
  “无情刀!”
  这下不颠老人是大大一震。舞沐裳蹙着眉头,看不颠伯伯这表情,难不成无情刀又跟他有关系了?
  “难怪……”无情刀之刚烈,的确有能耐削断柳青剑。
  舞沐裳带着三分疑虑,六分假设,一分肯定地盯着他说:
  “伯伯,无情刀该不会也是你送的吧?”
  他点头,这下震惊过度的变成她了。
  “不会多情剑也是吧?”
  他又点头。舞沐裳觉得心脏一阵衰竭。
  “这……这……”如果她对江湖事够了解,就会明白不颠老人盛名之大;但,她就是不了解,才会笨得跑去跟无情刀挑衅。
  “无情刀、多情剑,是老夫毕生的杰作。”他的语气仍掩不住一份骄傲,但很快地又被一阵怅惘掩过。铸成天下无双的一对刀剑,却造成无数憾事,这也是他始料未及的。
  舞沐裳一颗小脑袋已经塞满超过她能负荷的了,再这么刺激下去,复杂下去,不用等到寒焰把她气死了。
  不颠若有所思,随即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你去了魑暗谷?”
  “后悔死了,早知道就不去了。气坏了身子不说,连剑都被砍断,我跟他誓不两立!”
  不颠闻言朗声而笑。“奇迹,奇迹!”
  她不明白他这句话其实是为她多么地感到庆幸。她只觉得那自大狂跋扈得可以,等她的剑铸好了,非得再找他拼命不可。
  “你在魅暗谷还看到了什么?”
  “死人骨头,那家伙是个丧心病狂的人魔!”舞沐裳恨得牙痒痒的。
  不颠的神情却是惋惜,他知道寒焰原本并不噬血,是无情刀逼得他无情……
  “伯伯?”
  “没……看见女人?”
  女人?舞沐裳十分不雅地仰头狂笑。
  “他那么冷血无情的人,还值得金屋藏娇吗?”
  不颠心一紧,他……把月儿藏哪去了?在那样的地方生存,守着一个死人,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不颠一想,心就一冷。
  “没见到女人,倒是见着一个比女人还女人的男人。”舞沐裳想到冉烟就频作呕。
  不颠一愣,她说的是……
  “魔姬!”声音从舞沐裳身后传来,吓得她立刻转身,随即瞪大眼看着这名冷俊的青衣少年。
  而不颠的反应却与她相反,眉目一喜,道:
  “残心,你回来了。”
  残心?舞沐裳又皱眉,难道是那个弃老父于深山的不孝子?舞林裳先入为主的念头,当场就没摆出好脸色,瞧不颠伯伯开心的,可见他多希望儿子能多些时间陪陪他老人家。
  哟!一张脸冷冰冰的,他是在摆脸色给谁看啊?
  舞沐裳变化丰富的逗趣表情尽纳人他眼底,水残心无语地凝望着她。爹爹退隐这么多年,除了自己没有人知道他隐居于此,一直到现在,江湖上还是有不少人想找爹的麻烦,他有责任保护爹的安全;今天怎么会突如其来冒出个不速之客,而且还和爹相谈甚欢,他早在她身后听了许久,确定她无害了才现身。
  “残心,来,爹跟你介绍。”
  水残心冷笑接口:
  “我知道她是谁,没没无名的舞沐裳。”
  这小子!一开口就说到她的痛处,舞沐裳跳了起来,指着他的挺鼻叫道: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礼貌!亏你有个这么好的爹爹,他含辛茹苦拉拔你这么大个子,你居然弃他于这深山野林,瞧你长得人模人样的,没想到居然是大逆不孝之徒!”
  舞沐裳一连串的数落,水残心非但不动怒,反而觉得好笑。太好笑了,然而先大笑出声的,却是不颠老人。
  舞沐裳皱着秀眉不解地看着不颠老人的反应,水残心也忍不住笑道:
  “我才说你一句,你就不明就理地把我数落一顿,若我是大逆不考之徒,还会回来探视爹亲吗?我还怕你无端接近我爹是别有居心呢!”
  舞沐裳气呼呼地瞪他。“本姑娘光明磊落,有何居心?”
  “呵!你不是要我爹帮你铸剑?”
  这……舞沐裳一时语塞,强词夺理地回道:
  “这把剑本来就是不颠伯伯所铸,何况我不是‘要’他帮我,而是‘求’他帮我哪!”要知道当侠女是不轻易求人的,这点气魄她还懂得。
  “爹,您的意思呢?”水残心望着笑不可遏的爹爹。
  “重新打造此剑是没问题,但柳青剑所属的寒性铜铁不易取得,只有越寒岭才有产此铜铁。”
  “越寒岭?在哪?”舞沐裳急道。
  水残心轻视地看她一眼,仿佛在笑她连越寒岭在哪里都不知道,还想跟人家出来混江湖!
  舞沐裳别说越寒岭了,她连不颠的响亮名声都不知道,更别提寒焰之残,冉烟之狠,忘尘之神秘了。
  “你不知道无妨。”江湖事知道得愈少,活得就愈久啊!不颠看向儿子:“残心知道就好。”
  舞沐裳立刻看着水残心大声说:
  “好!你带路!”
  水残心笑出声来。“带着你这拖油瓶?会连累我的。”
  岂有此理?!舞沐裳瞪着大眼睛叫道:
  “我看你文弱不堪,不知道谁会连累谁呢!”
  “知不知道比试了才知分晓。”水残心冷笑道。
  又一个目中无人的家伙!舞沐裳就是刺激不得,她正要冲到火炉旁找兵器,不颠及时拉住了她。
  “别伤和气啊!残心,她是恩公之女,不可无礼。”
  水残心笑着,他只是逗她好玩,谁教她性子如此刚烈,说两句就火冒三丈,真是个有趣的女孩。
  “算你命大,看在伯伯的面子上,本姑娘就不跟你计较。”
  “那我要多谢舞姑娘大赦之恩喽!”水残心作揖笑道。
  这么贫嘴,没诚意!舞沐裳别过脸不理他。
  不颠望着他们欣慰地笑了。多久了,自从七年前水月死后,他黯然引退,父子俩整整有七年没笑过了。他看着唯一的儿子因最亲爱的姐姐香消玉殒而终日忧闷,自小体弱的他得到恩公舞大侠的调养才得以健全,之所以叫他残心,就是因他天生心残不全,然而为了其姐姐的促死,他开始练武走动江湖。是他铸造了天下无敌的刀剑,促成水月与寒焰。忘尘的相识,而后又结识冉烟。
  对于这错综复杂的四角关系,水残心略知一二,但自从姐姐死后,他难以释怀、悲忿交织,决心涉足武林调查姐姐真正的死因,没想到让他发现姐姐情有独钟的冉烟公子,竟是武林中人人得而诛之的魔门教少主。他自知与他交手绝无胜算,于是他作了最重大的决定,他加入了魔门教,为姐姐的牺牲,也为天下苍生,他将自己置身最危险之地,总有一天他会颠覆这为害武林的教派。
  舞沐裳,仿佛是这七年来唯一一道曙光,放肆、直接地射入他灰暗的心头,她那么生气澎渤,那么灿烂美丽,居然那么轻易地就让他开怀而笑。
  他生命中的第一道朝阳,第一眼就焚烬了他的年少轻狂。

  第四章

  春风徐徐,暖阳和煦,魑暗谷内却终年凄冷。阳光是冷的;风是冷的,连摇曳生姿的艳花,都显得冷,飞溅的溪水更是透彻的冰冷。
  他的心太冷,因此感受不到一丝暖意。
  但确实,长年累月积成的冰寒被解了冻、是舞沐裳,惹恼了他,让他动怒,却让他无计可施,也让他在习惯了冰冷、早已忘却温热的感觉时,因她的举动而感染了热力。
  他居然无法将她的身影冷冷抹去?
  他怅然若失,愁眉深锁,手握着干净的手绢擦着水月的脸、她的骨骸,在他的悉心照顾下那么白净完好,每次帮她擦拭的时候,他心静如水,甚至觉得幸福。他的月儿,永远是他的了。
  他从不曾像此时,每擦过一寸,心就扯痛一下。或许他真如舞沐裳所说的已丧心病狂,才会杀人不眨眼,才会疯狂的与一具白骨朝夕相处,疼若至宝。
  在他心里水月没有死,她永远那么美而那么纯洁,他入魔似的细心维护她的尸骨,仿佛天真的以为有一天水月会重生一般,那么她就会知道,他是如此疯狂地爱她,深爱着她……想着想着,他手一僵,心一痛。
  水月不可能再活过来了、他的心也不可能再活了,但他……怎么心虚了?心浮气躁了?他盼了一生终于盼得与水月长相厮守,但水月眼中却没有他,生前看不见他,死后也看不见他……
  他沉痛地望着那凹陷的两个黑洞,那曾是多么美丽的一双如钻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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