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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如梦-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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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我回身,看着胤祯,月光下,他含着笑,一边拍拍怀里的小姑娘,一边说:“进屋去说吧。” 
 月华如同胶皮糖一样黏在胤祯身上,我叫不开她,也只能先倒了茶给他们。 
 “皇阿玛下了旨,三日后,我要进驻木鲁乌苏了。”胤祯抱着月华,喝了口我递的茶水,“那边气候不好,战事又迫在眉睫,我想,你和月华留在西宁最好,只是出发的日子紧迫,走前怕再抽不出空,今天来和你说一声,若是有什么短缺,你尽管告诉我,我叫人帮你备齐。” 
 “没有,这里什么都不缺。”我摇头,我对于生活从来没有野心,有一间遮风挡雨的屋子,一张可以睡觉的床,三餐温饱,有自由,已经很好了。 
 “小家伙睡着了。”胤祯见我摇头,也不多说,只是怀里沉甸甸的小脑袋告诉他,月华睡着了。 
  我过去想接过月华,胤祯却摇头:“你抱她太危险,小姑娘这几个月重了好多,我来,你带路吧。” 
我举了烛台走在前面,到了月华的小屋子,拉开被,让胤祯放开她躺好,然后盖好被子,又下意识地坐下来,帮她掖好被角,然后把她的刘海抚开,手指轻轻划过她粉嫩的脸蛋儿,身边半晌沉静,我起身放帐子的时候,才想起胤祯还在,忙回头,却见他正直直地看着我,两人目光相接,他却又若无其事地移开眼。 
  我们重回前厅坐下,有一时的相对无语,耳边只听得烛芯发出噼啪的爆裂声。 
 “这次进藏,山高水远,你注意身体才是。”我不想沉浸在这寂静中,想了会儿,还是这样说比较好。  “我现在想,还是小的时候好,婉然,这一年多来每次见你,我都觉得你变了很多。”胤祯转动手里的茶怀,悠悠地说出了一个事实。 
 “你可尝不是?”我笑笑,看过去,“这些日子,我冷眼旁观,你指挥的大军进城出城,竟没有骚扰百姓分毫,上万人驻扎城里,却没让人觉得有山雨欲来的危机。从士兵的气度往往可以看清主帅的气度和能力,如今西宁城中,几岁的孩子都知道你大将军王的威名,我听了,也觉得荣耀。” 
 “你觉得荣耀?”胤祯忽然问。 
 “是啊,想想,我十三岁认识的十四阿哥,如今,已经成了顶天立地的英雄,作为朋友,我怎么会不感到荣耀?”我笑,人生真如梦一场,转眼间,十九年居然过去了,时间真是可怕的东西,不过也好,它只带走表涩和稚气,却将情谊留了下来。 
 “你只会说我们朋友这些年,那么我问你,朋友的生日,你通常都是不记得的吗?”胤祯眼神一暗,旋又清亮如初,“自已说,该如何罚?” 
  我想了想,猛然记起,今日居然是他的生日,赶紧拍了拍脑袋,待要说些祝福的话,却被他打住,只得再想,胤祯却早出去,又拿了两坛酒进来。 
 “就知道你会不记得,不过算了,我大人有大量,咱们好好喝一杯是真的。”他说。 
  我酒量不大,更没见过这样大坛子的酒坛,眼见着胤祯拍开泥封,也只好做出舍命陪君子的准备。他用大碗我用小盅,边小菜也省了,只一怀怀地干掉,拿彼此少年时的糗事出来,笑一阵,喝一阵。 
  酒喝到后来,天旋地转,天亮时被子月华推醒,才发觉自已仍旧坐在桌前,身上搭了件披风,是我昨天出去找月华时穿的,当时也没拿回房,桌上只有两只酒怀歪倒在一边,地上两只坛子空空如也,倒是胤祯,早不见了,我再三拍脑袋,也想不清楚他是什么时候走的,只好笑地想,他喝了这么多,别出了门趴在外面才好。 
  三日后,胤祯指挥大军,进驻青海西南的木鲁乌苏,城里几乎所有的百姓都出城相送,两黄旗的士兵更是一个个盔甲鲜明,神情激昂,大有不破敌军誓不归来的感觉。 
  我混在送行的队伍中,手捂住月华的嘴,才控制住她没有在胤祯经过时大喊大叫,有些祝福放在心里更好,何况我知道,胤祯这一仗,注定扬名天下。 
  康熙五十九年二月,胤祯出发生一个月,康熙命噶尔弼为定西将军,率四川、云南兵进藏,同时还册封新胡毕勒罕为六世赖喇嘛。三月,胤祯坐镇木鲁乌苏,云南提督张谷贞驻防丽江、中旬。靖逆将军富宁安进师乌鲁木齐,祁里德领七千兵从布娄尔,傅尔丹领八千兵从布拉罕,同时进击准噶尔。 
  西宁毕竟是前线,战报传来时,总是满街沸腾,不少人家甚至专门准备了炮仗,听见捷报,就燃放庆祝。街上老人们常对小孩子说,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我想,没有人希望打仗,大家都希望准噶尔能尽快被平定,还大家一个安逸的太平盛世。 
  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争,到了九月,局势已经一目了然。   
 
第十六章 大局已定 
  康熙六十五月,十四阿哥胤祯移师甘州,企图乘胜直捣策旺阿拉布坦的巢穴伊犁。 
  但由于战线太长,路途难行,加上运输困难,粮草补给艰难,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消息传来。 
  再见胤祯,已经是这年的十月初了。 
  这一年,月华十岁,已经出落成一个秀丽的女孩子,仍旧不爱读书,不过性子收敛了一些,不再张嘴闭嘴要嫁给大将军王了。 
  这一天,我正在监督她读书,其实我没想她学问如何出色,也不勉强她读大学、论语、中庸之类的书,只尽量拣些传奇、故事给她看,只是收效仍不大。 
  胤祯进来的时候,我正准备用戒尺给月华一下,这孩子今天一直安稳地坐着,我还道她转了性,刚刚地过去一看,她正瞌睡着,书拿倒了也不知道。 
 “伸手!”我提起些嗓门,告诫自已慈母多败儿,再不好好管教,这丫头右真不知会如何了。 
 “叔叔救我,娘要打我了!”月华忽然大叫一声,趁我不注意就往外跑,过去一年多里,这个方法她用了很多次,每次不是叫叔叔就是叫爹,第一次吓得我几乎想马上逃走,后来习惯了,她跑到我身后时,戒尺一样能招呼到她。 
 “让你跑。”我也不回身,手向后顺一挥,啪的一声,戒尺和皮肉亲密接触的声音就传到耳中,只是却没有正常的痛叫声,只有人在我身后猛地抽了口气。 
  我有些惊讶,这丫头不仅性格一天天皮起来,就是皮肉也见厚了,而且跑的速度也慢了,按照惯例,我这一下应该只是挨个边撩她一下,不会落得这样狠,了难为她挨了一下居然没哭没叫。 
  飞速地回身,眼前的情形让我哭笑不得。 
  面前一张放大了的人脸,脸上明明笑着,却偏偏嘴角有些扭曲,眉毛有些皱,也难怪,我是按照一个拼命向阳花前跑的孩子的速度和准头打的,他却正好凑上来挨揍。 
  月华却躲在胤祯身生后,一双大眼睛眨呀眨地看我,有些想笑,却又有些想哭的神态。 
 “你怎么忽然来了?仗打完了?”有些尴尬地放下戒尺,我左手握右手,右手捏左手,因为月华淘气,这种全武行几乎每天上演,不过历来只有我们母女两个,如今多了一个人,倒叫我觉得尴尬起来了。 
 “是呀,我来看看你们。”胤祯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站了半天才从身后拎出月化,看了看说:“嗯,月华这丫头一年多不见,长高了。” 
 “我不是丫头了,娘说我是大女孩了。”月华挣扎,被人拎起来的感觉不舒服,“叔叔,我可以不叫你叔叔吗?”她问。 
 “那你叫我什么?”胤祯笑笑,放松下来,到一边坐下,自顾自从小茶壶里倒了一杯茶来,喝了一口,皱眉,“这是什么,味道这样怪?” 
 “水果茶。”月华抢先回答,一边靠近坐自的胤祯,拉着他的衣服左右摇晃,“你还没说可不可以?” 
 “可以,你预备叫我什么?”胤祯皱眉又喝了一口,然后看了看一旁正好笑的我,“也难为你们,平时就喝这个?” 
 “我叫十四阿哥吧,不然十四爷也行。”月华开口,我同胤祯皆是一愣。 
 “这也没什么区别,好,随你。”胤祯随口答应,却对我说,“我要回京城一趟。” 
 “出了什么事情吗?”想到已经是康熙六十年,我的心一紧,脱口问出。 
 “没有,皇阿玛说想我了,我到西北这几年,他和额娘都很惦记我,眼前战事稍息,叫我回趟京城。”胤祯笑笑,眉眼间风华展露,这几年军中的生活,让他眉宇间多了抹英气,我在西宁住着,无数次看他身穿铠甲,骑着马在众人仰望的目光微笑走过,也只有此时,我才觉得,他仍旧是我曾经认识且熟悉的人。 
 “弘春该成家了吧?”回京城的话题不免牵扯出太多的旧日的往事,我只能随口问他这个。 
 “那小子今年十八,早两年已经娶了福晋。”胤祯哈哈一笑,“想不到吧,我如今都是爷爷辈的人了。” 
  我只用奇异的目光看了年他,终究不免大笑,都说岁月催人老,只是这古代的早婚早孕也真害人不浅,在这里我与他同岁,今年三十二,若在我的时代,正常的大约孩子刚上小学,少数事业心强的,此刻大约边孩子的影还没有,在这里,我们……居然成了爷爷奶奶,好笑,太好笑了。 
 “有什么好笑,再有几年,弘昌也娶了新晋,你也……”胤祯说到这里,总算收到我警告的目光,住了嘴,因为月华正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们,发现我也也看她,才小小地问声:“弘春是谁呀?” 
 “是十四阿哥的长子,今天十八岁了。”我说,这丫头有些不寻常,有些念头,最好想也不要想。 
 “十四阿哥,你……都当人家爷爷了?”月华有些不敢相信般,愣了一会儿,自已跑回房间了。  
 “她怎么了?”胤祯有些莫名,“好像哭了,哭什么?” 
 “那丫头皮得很,不会哭,大约是觉得我们说的太闷了,自已玩去了。”我心头雪亮,同时也有些好笑,因为太熟悉了反而不觉得,何时胤祯也变成了风度翩翩的成年男人了,如果月华的身世……只是,她的心思,注定了是一场空了,还好,她年纪还小,跌得不重,应该没事。 
  晚上吃饭,胤祯赖着不走,“我这里没有好吃的,”我恐吓他,他却只笑笑,说,“有什么吃什么,这几年下来,你以为我还宫里那个非珍馐美味不吃的阿哥吗?“ 
  我叹气,在厨房忙活了半天,没有准备,日常我同月华吃得很简单,这会儿也只能切一盘前日我酱好正风干的牛肉,炒一盘鸡蛋,再嫩嫩地炖一碗豆腐,最后想想三个菜待客似乎薄了些,才凉拌了一盘笋干。 
  胤祯却吃得很香甜,同月华一样,头埋在碗里,胡噜胡噜地吃着。 
  大约是胤祯已经是爷爷的消息很打击月华幼小的心灵,吃了饭,好帮我收拾了碗筷就自已回房间了,我又切了几块梨加到沸水中,再添茶叶和糖下去,慢慢地泡我的水果茶。 
 “我明天就起程了。”胤祯低低的声音传来。 
 “路上小心些,注意身体”我倒茶,忽然很想笑,于是加上一句,“毕竟,是做爷爷的人了……” 
 “死丫头,你是说本阿哥很老了吗?”胤祯咬牙毁齿外加摩拳擦掌。 
 “没有,我只说一个事实罢了。”我继续笑。 
 “还说!”胤祯的手横过桌子,握住了我的,两个人同时一呆。 
  我轻轻地一挣,他也放开了手,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婉然,我今天很高兴。”胤祯终于说。 
 “我也是。”我喝茶。 
 “可我知道,我们高兴的不是一件事,你高兴,是因为又见到一个老月友;可是我高兴的,是因为——这样的一个晚上,看你为我煮饭,然后一家人围在桌前吃饭,我忽然觉得……要是……真的……该多好。” 
  茶的味道在嘴里慢慢地散开,苦过后,却是甘,少年时的种种,忽又上了心头,却终究云淡风轻。 
 “这样不也很好?”我问他,也似在问自已。 
 “我很快就会回来,西北平定不是一两日的事情,总要……还要几年吧。”胤祯飞快地说。 
 “可是皇上年事已高,你长期在西北军中……”我想到历史上关于四阿哥改诏篡位的种种传说,再看眼前意气风发的男子,心仍旧不忍,历史我无法改变,但是,却不能因我的存在而影响到一个关心我,在我困难的时候帮肋我的朋友。 
 “皇阿玛身体还好,我放心,何况,还有八哥、九哥、十哥他们在。”胤祯笑笑,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自信和笑容。 
  我点头无语,心里却有了计较。 
 “婉然,你在菜里放了酒吗?”送胤祯出去的时候,他忽然说。 
 “怎么?”我不解,酱牛肉的时候放过一点,这也能吃出来? 
 “我好像有些醉了。”胤祯一笑,走巷子,背影一点点地自我的眼前消失,他来我这里一贯小心谨慎,就如此时,我知道他的随从必然在巷子的某处,却偏偏看不到一个人。 
  康熙六十一年很快就到来了,胤祯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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