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俏村姑-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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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初二，硕真和香叶才提着东西去了陈家拜年，正好赶上了陈家几姐妹一起回娘家拜年，难得大家都凑一块儿了，一时间陈家热闹起来。

别看宝元小，但他却能分得清硕真和陈小五，以前硕真常常照顾他，跟他玩，所以他跟硕真特别亲近，反而对自己的亲姐姐陈小五不待见，这让陈小五很生气，干脆彻底不搭理弟弟了。

陈来弟盯着硕真和陈小五一模一样的小脸，忍不住说道：“哟，这么一看，还真像呢！要是硕真和小五穿上一样的衣裳，咱们还真是分不出来，也难怪当时会认错人了！”

“就是说啊，连我这个当娘的都没认出来，她们姐俩长得真是太像了！”李氏笑着说道。

“对了，她们谁大谁小啊？”李大妞问道。

“她俩同年，硕真是正月十五生的，咱们小五是六月生的，一个年头，一个年中。”小五奶奶说道。

“那咱们小五是妹妹，硕真是姐姐了！”陈招弟插嘴道。

陈小五很不自在的看着自己的亲人，感觉她们一点不顾自己，非要拿自己和硕真比较，令她很难受，实在懒得听下去了，便起身自个儿回了小屋。

大家继续热闹，硕真给了上面四个姐姐的孩子每人一份压岁钱，虽然钱不多，但是心意到了。连三位姐夫都觉得这个干妹妹人不错，比小五强多了。

硕真和香叶初三就去了蒋家和香草家拜年，毕竟两家人对她们都很照顾，她们也没什么亲戚走，就只跑了这两家。

一直到正月十五，李氏把硕真和香叶叫到自己家里来：“硕真啊，今天你就十五岁了，到及笄的年纪了，咱们庄稼人穷，没有金呀玉呀的，娘就送你这根木簪子，你别嫌弃。”

硕真捧着那根簪子，含着热泪，没想到自己双亲亡故，这世上居然还有一位母亲记着自己的笄礼，虽然乡下没啥仪式，但礼轻情意重：“娘，谢谢你！”

“傻孩子，哭啥？今天是上元节，都说初一的娘娘、十五的官，若你是个男子的话，那你将来很可能要坐大官的。”李氏这么一说，逗得硕真扑哧一乐。

“娘，我是女子，做不了官。”硕真此时心里隐隐觉得这世道对女子不公平，为何女子就不能做大事呢？

“瞧我都糊涂了，你还记得那回你蒋婶生小四时一直闹哄着说为什么不是初一生的事吗？”李氏笑问。

硕真清澄的水眸一亮，俏皮的点点头：“恩，记得，当时奶奶还说了蒋婶呢！”

“就是啊，呵呵……”李氏跟硕真这边回忆着属于她们的那段记忆。

陈小五在旁边看着就皱着眉头，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娘亲这么喜欢硕真？难道她比自己这个亲生闺女还好吗？她越来越讨厌硕真来自己家，除非必要，不然哪怕平时遇上了，她都不搭理硕真和香叶。

就这样陈小五怀着对硕真的敌意过了半年时间，终于熬到了铁蛋家向陈家提亲了，本来小五奶奶是看好蒋宝的，但蒋大嫂这段时间没有任何表示，而且看着蒋宝那意思似乎是更喜欢硕真，老人家这点眼色还是有的，同儿子、儿媳一商量，便答应了铁蛋家这门亲事。

陈小五和铁蛋的成亲之日就定要六月十二，硕真和香叶虽然知道陈小五不待见她们，但是看在李氏的面子上，她们还是一早就过来帮忙。

铁蛋他娘这次娶了合自己心意的儿媳妇，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咧着嘴招待着大家，本来开开心心的喜事，陈小五才过门三天，不知怎地，铁蛋他爹就犯病撒手人寰了。

结果喜字摘下挂上白绫，陈小五这个新嫁妇也换上了孝服跟着相公铁蛋忙乎公爹的丧事，铁蛋他娘哭得死去活来，李氏和蒋大嫂几个村里的农妇就劝着她想开些，毕竟铁蛋他爹的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铁蛋他娘只顾着自己伤心难过，完全忽略了儿子和儿媳，丧事办完后，她一个人躺在床上，身边没有了相公的体温，愈加思念，到后来夜不能寐，慢慢的她胡思乱想起来。

有一天陈小五做好饭给婆婆送进来，谁知铁蛋他娘指着陈小五的脸怒骂道：“你这个扫帚星，都是你害的，是你方死了铁蛋他爹，你给我滚！”

正文　069　婆媳不和

陈小五捂着脸呜呜的跑出来，扑到铁蛋怀里诉说着自己刚刚在婆婆面前受到的委屈，谁知铁蛋他娘从里屋听见了，邪火更甚，撑开窗户，对着陈小五又一是通喷，骂得可难听了。

铁蛋夹在两个女人中间左右为难，一时间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是个孝子，知道他娘为了他爹的死心情不好，便一边哄着他娘，一边劝陈小五多忍耐多体谅他娘。

由于陈小五的公爹突然去世，三天回门都免了，婚后的种种令得陈小五深感疲惫。铁蛋他爹的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凭啥婆婆怪她方家呀？她心里有千百个不服，眼眶里转着泪花，知道此时不能跟婆婆说理，否则就是自己的不对，她只好强忍下所有的不快。

铁蛋天天下地干活儿，陈小五就忙家务，里里外外的活儿就她一人儿干，公公死了以后婆婆心情不好，病了躺在床上好几天不下来。

陈小五每顿饭做好之后亲自送到婆婆床前尽孝，奈何婆婆死活不待见，几乎是见她一回骂一回，最后弄得陈小五实在受不了了，就把送饭这活儿推给了铁蛋，要是铁蛋不在家，她也不送到婆婆跟前找骂挨，反正饭做好了，愿意吃就自己出来，不愿意就拉倒。

久而久之，铁蛋他娘对这个之前自己特别满意的儿媳妇心生诸多不满，觉得陈小五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儿子不在家她对自己不理不睬的，分明就是不孝，等铁蛋一回家，他娘就拽着儿子告状，添油加醋的说陈小五各种不好。

起初铁蛋是半信半疑的，他有点儿不相信陈小五会那样，但又不觉得自己的亲娘会撒谎，现在家里就他一个男人，两个女人有矛盾了，自然要他来摆平，偏偏他搞不定。

这边娘亲告完状，他那头一问娘子，陈小五立刻就哽咽道：“你若觉得我是那样不孝之人，就休了我吧！我啥都不想说了，反正打从爹去世之后，娘就看我不顺眼，天天挨骂，我招谁惹谁了？呜呜……”

铁蛋一看这情形，自然就得哄媳妇了，结果来来回回多少次都是如此循环，弄得铁蛋也是烦了，觉得这一老一小俩女人真是烦，咋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呢！

在同龄人当中，铁蛋算是成亲最早的，比他大的蒋宝都没提亲事呢！他心里的烦扰想找人说道说道。

这不，听蒋宝和硕真、香草他们商量要去赶集，便凑上前说他想同去，本来几个人就是处得不错的小伙伴，大家当然痛快的点头答应了。

可他回家一说，陈小五一听与硕真同去，立刻小脸就拉下来了：“咱家也没啥东西可卖，去也是白跑一趟，还不如在家干活呢！”

铁蛋他娘不乐意听这话，最近她身体恢复了，纳了几双鞋子，留两双给儿子穿，剩下的卖掉换钱正好，再说过两天才去呢，还有时间再做呀！

“你这话就不对了，在家种地收成的那点粮食还不够咱们仨人吃的呢！不卖点东西换钱，咱们以后恐怕就得饿肚子，你呀，命中带煞克人也就罢，怎么年纪轻轻的这么懒呢？我都纳了五双鞋子了，你就不能做吗？”

一句话堵得陈小五没话说，心里一直对她婆婆翻白眼，赶情您老说的倒轻松，现在您啥也不管，家务全我一个人干，我哪有闲空做别的啊？

陈小五简直郁闷死了！回房后，她就对铁蛋吹枕边风：“为了卖几双鞋子大老远的跑去城里赶集值得吗？挣不了几个钱，倒搭上多半天，我宁愿你在家歇着，娘不疼你，我还心疼我男人呢！”

铁蛋吃软不吃硬，陈小五窝在他怀里这么一说，让他觉得还是娘子对自己好。年轻夫妻又是新婚初尝情事难免把持不住，加上这段在孝期他们就没那个，结果今晚陈小五在铁蛋怀里温言软语的，弄得铁蛋心痒痒，于是暂时忽略了独守空房的老娘，俩人在被窝里翻云覆雨起来。

陈小五早晨醒来感觉自己的柳腰都要折了，铁蛋倒是精神抖擞的扛着锄头一早就下田干活了，她本想睡会懒觉的，谁知铁蛋他娘等儿子前脚一出门，她后脚就直接进了房来，把陈小五从床上给揪起来一顿臭骂。

本来她就累得很，面对闹闹哄哄的婆婆，一时没忍住火，就嚷道：“有本事说你儿子去。”

“你？！……”铁蛋他娘气得说不出话来，这段时间她虽然有时候无理取闹骂过陈小五，但并不见儿媳妇回过嘴，她便愈发的来劲儿了，现在冷不丁被儿媳妇这么一呛声，她实在接受不了，胸膛起伏的厉害，偏人家压根不鸟她。

等铁蛋回来，他娘又哭又闹的开始了老套的告状，铁蛋昨晚才尝到媳妇身上的甜头，难免就偏向自己媳妇了，表面敷衍的哄哄老娘就回屋继续跟娘子亲热去了。

陈小五还暗自偷笑呢，觉得丈夫向着自己，婆婆再闹也白搭，却没想到两天后，铁蛋还是跟着蒋宝和硕真他们去了城里赶集，气得她收拾包袱就回了娘家。

赶集的收获不小，大家都卖掉了手里的东西，赚了些文钱，回来的路上，铁蛋就问蒋宝：“大宝哥，你看，我都娶妻了，你比我大一岁，你啥时候成亲啊？”

蒋宝偷瞄了硕真一眼，憨笑道：“我呀，不急。”

铁蛋感叹道：“哎，这娶媳妇呀，有好处也有坏处，像我天天听着我娘和我媳妇她们两个吵吵，我就烦的要命！”

“那还多一个人心疼你、照顾你，你咋不说这个好处呢？”蒋宝笑问。

铁蛋挠挠后脑勺，不好意思的笑笑，想想也是，晚上抱着媳妇睡觉真是好呀！高高兴兴的回家了，没想到媳妇回娘家了，他放下东西就想去陈家接媳妇回来，却被他娘拽住不许他去接。

“娘，你这是干啥？”

“不许去，我说不行就不行。咱们就得治治她，要不然你去接她了，以后她就拿翘了，知道不？”

母子俩大眼对小眼的争执着……

陈小五没想到的是她回了娘家，反倒见到了她最不想到的硕真。原来李氏听说硕真他们要去赶集，就拜托硕真把自己家的东西一起带去顺便卖了。

所以硕真一回来，自己家还没回就直接到陈家送钱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娘，我们回来了！”

不用看，也知道是硕真的声音，正在院里跟闺女说话的李氏立刻站起来，出门来迎硕真。

正文　070　离家出走

陈小五刚才还在跟娘亲诉说着自己在婆家受到的委屈，眼眶都红了几圈，小五奶奶看不惯她这样的，都是多年的媳妇熬成婆，哪个女人不是这么过来的。奶奶和亲娘都没向着她说话，反倒是说了她两句，陈小五窝了一肚子气。

“奶奶，这是你的鞋钱，娘，这是给你的。”如以前一样，硕真把卖完的钱分别交给小五奶奶和李氏。

“哟，这么多呀！硕真，你真是能干，奶奶老了做不动了，要不然我看多少你都能卖掉！呵呵……快进来歇会儿，饭已经熟了，就等你们回来就可以开饭了。”小五奶奶看着硕真就开心，很多时候她在想要是小五能像硕真一样就好了。

“不用了，奶奶，家里还有剩饭，我们就先回去了。”硕真说完转身就要走，结果被李氏拉住。

“奶奶把饭都做好了，你们回去干啥？赶紧的进来吃饭，我去叫香叶。”李氏把硕真推进院子，自己走到门外把香叶叫进来。

“小五回来了。”硕真一进来就看见了陈小五，就先打了声招呼。

“我又不是外人，回自己家怎么了？”陈小五说话特别冲，堵得硕真一愣。

“小五，你怎么说话呢？赶紧回去，别让你婆家挑出理来。”小五奶奶端饭菜上桌时正好听到陈小五刚才那句话，很生气的训道。

陈小五不干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道：“奶奶，她不过就是一个外人，你居然为了她要赶我走，我才是你的亲孙女！”

“你这孩子？！”小五奶奶气得够呛。

硕真赶紧上前劝道：“奶奶，你别生气，都是我不好，那个，我先回去了，你们有话好好说。”

“硕真，你别走！”小五奶奶没拉住硕真。

“哎，硕真，你怎么又出来了？快跟娘进去吃饭啊！”李氏和香叶在门口正好撞上硕真出来。

“娘，你们吃吧，我们先回家了。香叶，跟姐走。”硕真拉着香叶的手就往外走。

“哦！”香叶乖乖的跟硕真走了，她瞄到了陈小五在里面，也不想留下来跟陈小五同桌吃饭。

“哎，你们……”李氏眼睁睁的看着硕真和香叶走远了，进家以后就问小五奶奶：“娘，不是说好留在咱家吃饭的吗？硕真咋又走了呢？”

“问你的好闺女去！”小五奶奶瞪了陈小五一眼，气呼呼的连饭都没吃，褪下围裙就进了小屋。

“娘！”李氏叫了一声婆婆，但老人家心里不痛快，没应他。

倒是小孩